山裏人還保持著古老的傳統。開春做事前,都要風風光光過一個社日。過了社,就要下田幹農活了。牛也要下田耕耘。這一年的社日,鄉裏很重視,書記、鄉長、副書記都來了。鄉長是個女的,生得白白胖胖,說話很豪氣,喝酒也很爽快,來者不拒。


    盤十七爺親自把盞。寨主敬酒,支書敬酒。


    蔣老四也挨個兒敬了一輪過去。


    李支書樂嗬嗬地說:“老四啊,平時,你說你英雄了得。今天,你陪我們的曲豔梅鄉長大人多喝上幾杯。喝過了鄉長,算你是條好漢。”


    曲豔梅鄉長白潤的臉上,一對頗有風情的丹鳳眼:“喲,大哥看起來,五短身材,紫檀臉,虎狼腰。蠻像《水遊》裏一百零八條裏的好漢豹子頭林衝,就是皮膚黑糙了點。不然,還真是個錚錚鐵漢。”


    “哈,哈,哈。妹子,我叫你鄉長。妹子,你敬我八尺,我敬你一丈。妹子,來咱們喝個認識酒。以後撞見了,我們還在一起喝過酒。”蔣老四說話快人快語。


    曲鄉長給蔣老四滿上,自己也滿上,媚態十足地說:“多多支持我的工作,主要是完成今年的烤煙種植任務。”


    “曲鄉長一句話。大家都沒得說的。”蔣老四說話坦坦蕩蕩。兩人相見恨晚,連幹四杯。接著李廣吉上來敬酒,李廣吉看蔣老四風光,他也不是孬種。


    蔣老四散了社回家,與同村兄弟小霸王李廣吉拖拖扯扯走在路上。她老婆趙小豔來接他。


    蔣老四看她老婆細皮嫩肉,也是醉眼看花花更豔,涎著臉說:“李家嫂子我被你老公灌醉了,你要背我回家。”


    趙小豔推了他一把,嬉皮笑臉罵他:“酒是人釀的,糟是豬吃的。”


    “妹子,什麽意思?”


    李廣吉扒在她左肩,他搭訕著要摟她的右肩。小豔推了他一把:“滾一邊去,弄髒了我的衣服。”


    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也許,小豔不搭理他,什麽事都沒有。還跟他動手動腳,不是撩撥他,那是什麽。


    “嫂子,你錯了。酒壯英雄膽,飯脹濃包蛋。嘻,嫂子,我還不是你兄弟。廣利,你他媽的太不講義氣,


    朋友妻不可欺,你個沒人性的東西連朋友妻你也玩。”


    “唉,嫂子,你聽他親口承認的。他是偷偷摸,我是正大光明。說摸咱就摸。”


    說罷,老四又要動手,這回小豔有準備一把推開了他:“你個半路貨,拿開你的狗爪子。”


    李廣吉丟下老婆獨自跑了,蔣老四也不去追,這個婆娘罵他半路貨,傷了他的自尊心。蔣老四酒壯英雄膽,竟然窮追不舍。小豔畢竟是女人,一會兒被逼到了坡地死角,蔣老四看看四周絕無人煙,一把將她推進高粱地裏,小豔哪裏掙紮得開。


    酒色財氣,自古都害人不淺。這時候,蔣老四可是兩眼充血,熱昏了頭腦。


    “咦,滿嘴酒氣。要死!”


    李廣利短命的真個跑去玩他老婆了,不給他,也說不過去,於是半推半就,任蔣老四胡作非為了。


    這是野外啊。他還真沒在野外幹過。天是這麽遼闊,山是那麽雄峻,樹是那麽蓊鬱,還有彌望的層層覆蓋的高粱葉子,地裏的小蟲子飛來飛去,不時有鳥雀唧唧喳喳飛來飛去,弄得身上奇癢難禁。


    沒想到,剛剛雲收雨住,小霸王李廣吉過來了,一見眼前情景,真傻眼了。


    說著蔣老四又好氣又好笑,蔣老四拉上褲子想賴帳,可是他老婆小豔還唬得白花花站在哪兒。


    蔣老四隻得抱住李廣吉:“小豔,快跑!”


    兩個人在高粱地裏滾在了一起,蔣老四和李廣吉棋逢對手,本來是猩猩惜猩猩,好漢惜好漢,今天終於有交手機會。兩個像碾子一般,高粱滾倒一大片,也沒分出個勝負來。


    蔣老四有點小聰明,兩個呼哧呼哧喘著氣:“短命的,我弄個肥婆給你弄,咱們扯平好不好?”


    “屁,你老婆,連個指頭也不讓我沾。”


    “笨蛋,要是今天我不幫你弄一個,你剁我一根指頭,而且是肥婆,膩死你。”


    “你再耍老子,老子真個不認兄弟交情。”


    “狗拾的,兄弟能斷金,不就幫你種了種胯骨下麵的潮水田。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我又沒弄壞你的,我老婆都與死鬼生了娃還不一樣過日子。”


    “屁話,傳出去。我被你雜種戴了頂綠帽子,多丟人。”說罷,又要動手。


    “好兄弟慢來慢來,你省點勁吧。等下,沒勁了,我要你後悔死了。但你答應我,咱們今天的事全當酒後亂來,以後誰都不準提。”


    “好,隻要你今天給我弄個肥婆,一筆勾銷!”


    “拉勾。”


    兩個人臭味相投,還真拉在了一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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