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時,黃豔麗空著碗坐在哪裏,我掃視了周圍,沒有姚蘭的身影。我便切近她身旁:“吃啥,我幫你打菜。”


    “你神色慌張,是不是有人盯梢?”


    “人言可畏,眾口鑠金。為人要低調,小心忌妒恨。”我嘿嘿笑著。


    “我看,你是怕小妖吧。不用怕,本大仙有三昧真火,我要燒出她的原形。我告訴你,她現在可能也不是女兒心了吧。”


    我心想:自己不是,還賴別人。我嘟囔著說:“不要老是將我與不相幹的人扯在一起,我比竇娥還冤啦。”


    說著,我拿了她的碗給她打了青菜、苦瓜肉丸和草菇,我給自己打了虎皮尖辣、豆腐丸子和拍黃瓜。兩人加起來,沒到十元。


    我一道道端上來:“小姐,請用餐,還要什麽,隨叫隨到。”


    她雙皮眼一眨,亮瞳生輝,抿唇聳著身子偷笑:“難為你了。上課還想著青菜蘿卜。喂,你是不是故意欺負武老師,武老師上課很精彩的,你幹嗎,要惹她生氣。你是不是故意的?她辦公室的茶是不是很香啊。我一次都沒去過,你倒好,這是第三次了吧。”


    “上課走神了啦!我是經常不聽課的。別的老師不追究,可她心細,我眼神發直,她就明察秋毫了。我沒聽她說什麽,我當然回答不上來了。這是秘密,不許你對別人說。”


    “哇,你上課不會也想著那事吧。”她用誇張地口吻挑釁我,“這個我不要,一看這東西,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將一截苦瓜丸子挾給了我,她挾走了我碗裏的虎皮尖辣。


    “拜托吃飯,不要亂聯想。”


    “還有呢?”她收住飯叉,眼凝視著我。


    “草菇就是草菇,草菇不是gui頭;豆腐丸子就是豆腐丸子,豆腐丸子也不是像什麽丸。吃吧,吃吧,飯是人吃的,糠是豬吃的。”


    她笑得花枝亂顫:“古人雲:食色性也。原來是這麽來的。”


    “拜托,別扯淡了。快吃,快吃。”


    “我陪你去。”


    “別開涮我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很安全,大不了,逼我寫完一硯池墨水,不準午休。”我以前又不是沒受罰過,“你在場的話,可能罰得更重,因為她要殺一儆百,以示效尤。你隻不過見證我受刑的看客罷了。”


    “我去定了。吃吧,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姑奶奶,你去算哪門子事?反而不打自招了。”


    “招什麽?”我看她吃得很香,嚼得嘎嘣脆,“你先進去,隔十分鍾,不,五分鍾,我再接著進去。她要是敢亂來,我就有辦法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你別小題大做,好不好?我真沒事。你這一瞎折騰,沒事倒鬧出事來了。息事寧人,息事寧人。”我雙掌合什,求她別惹事生非。


    “你去你的,我去我的。我本來不告訴你的,隻怪我多嘴,我本不該泄密的。你反而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心中沒鬼,你就心安理得地去吧。我嘛,也想見識一下美女老師的七十二酷刑。”


    看來我阻攔越堅定她去的決心越執著,我知道她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我隻能做她出現的預案:“你得找個好理由去。”


    “很簡單,文藝組的艾老師和共青團書記石老師,決定還是由你主持元旦文藝晚會。一來是為你長長誌氣,你的遭遇全校都有耳聞;二來是讓你再敘心聲;三來嘛,我們是絕配,無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我當然可以利用這個絕妙的機會找你啦。”


    “各退一步,我答應主持節目,你就別去攪場了,好不好?她真不會為難我的。”


    “就是啊,我怕她不但不難為你,還縱容你,你才變本加厲地一次又一次地去她的辦公室,當作閑庭勝步。如果第一次就讓你生不如死,你還敢屢教不改!”


    “看來你是衝著我去的。你有這個雅興我也不阻止你。祝你好運吧。隻是不要連你一起觸了黴頭,不要把這個帳算在我頭上,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行啦。你嚇不倒我,就你那些小伎倆,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我肯定,你兩個有不可告人的陰謀。你故意搗亂課堂,她不但沒大發雷霆,隻是羞紅了臉,仿佛自己丟了臉,做了虧心事,心虛得很哦。不是她心中有鬼,這是什麽,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真是嘩天下之大稽,明明我們有鬼,偏說別人有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不生氣。你越這樣說,說明你,越是心虛得厲害。我甘冒天下之大不韙,隻是為了印證了我的大膽猜測。不為什麽,你消消氣,你就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吧。”


    她略略吃了幾口,自顧自洗碗去了,還回過頭,朝我莞爾一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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