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豔麗不笑了,微蹙著眉,臉色很不自然地咬著嘴唇一言不發,我猜中了,那個老色鬼當時還說了一句:“喲,武老師,你們是郎才女貌,很般配嘛。”


    原來,他就是我未來的嶽丈大人!


    我不禁啞然失笑,不禁流露出一臉的詭秘。


    黃豔麗一把掐住我:“好笑,是不是?你跟他是一路貨色。我早就說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也不例外,你可能變本加厲,壞上加壞。他起碼還有良心,他還顧家。”


    “好疼!好疼!快鬆手。我沒想到,我們會在一個錯誤的場所,見了錯誤的一麵。他肯定對我沒有好印象,以後,咱們見麵一定會很尷尬。”我還得轉移她的視線。


    “怕什麽?他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他上梁不正,我下梁就不能歪?我氣死他,他也隻能把血咽下去。”黃豔麗說得很絕情。


    姚蘭反過來安慰她:“好妹妹,犯不著生氣。我們說著玩呢,不過是拿他開心。我們不要中他的詭計,他巧妙地轉換話題。他好看你的笑話。他用心險惡,你可千萬不要上他的當。他是誰?他是全國奧數金獎。你跟他說話,你千萬千萬要多長一個心眼,不要著了他的道。”


    “哼,宋萌根,你真不是個東西。”黃豔麗在姚蘭的挑撥離間下,豁然開朗,“你想瞞天過海,沒那麽便宜。”


    “我的故事講完了。沒有下文了。我現在認真聽她的課,從沒有走過神了。這些日子,我連她的辦公室沾邊都沒沾。哦,還有一件事,我交待,武老師借了我一千塊錢,給我收購做資本,至今沒還,可能是獎賞我,關鍵時刻幫了她一把。”我避重就輕,其實我買鉑金戒指謝她了。


    “為什麽不找我要?”黃豔麗又來氣了,“我差錢嗎?我名下兩套豪房。搞衛生,我都懶得搞。”


    “哇,不會吧?”姚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黃豔麗還是在校學生,就坐擁兩套豪房,要不是她親口說出來,打死我也不相信。不過,我去過她的家裏,兩層小洋樓。還有一次,去過其中一套新房,就是打破她的青花瓷,結果逼我破了她“十八代祖傳寶貝”。


    “你要那麽多房幹嗎?”姚蘭傻傻地問。


    “我爸送一套,我媽就送一套唄。他們要爭我唄。跟你們說,你們也不知道,他們貌合神離。別看他們出入公開場合成雙成對,其實早就名存實亡。”


    “是噢,你媽,也很風騷。真的,那眼影畫的,那脂粉抹的,那口唇塗的,那指甲畫的,嘖嘖,簡直就是個妖精。”我再次把黃豔麗的思緒往她身上引,她有精彩故事。


    “她——”黃豔麗剛說了一個字。


    姚蘭鬼精靈,捂住了她的嘴:“打住!打住!宋萌根,我不整趴下你決不罷休,我要你無處遁形。好妹妹,你的故事,我們以後慢慢分享。我們不要中他的詭計,絕對不要跑題:就向他開火!集中炮火攻下他還沒有交待的黑幕。他還要重大問題沒有交待。不能放過他!”


    黃豔麗猛省:“你定婚的事,還沒有交待!老實交待!”


    一句話刺到了我的傷痛,我淚水奪眶而出,那是為滿翠而流,她是我掛名的未婚妻!


    “哇,我一劍封喉。刺中了要害吧。”黃豔麗一點不同情我,還跟姚蘭擊掌相慶。


    “這是鱷魚淚吧!”她倆刺痛我的心靈。


    我抹了一把淚水,在這兩個鐵石心腸的人麵前掉淚,不值得:“她如你們的願,投井自盡了。”


    “為什麽呀?我們可沒詛咒她!我們認都不認識,你不要轉嫁罪名!是不是你逼良為娼啊?”


    “別胡說八道了。她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真誠的山村姑娘,她無怨無悔地照看著我娘,可是天底下,就有那些無惡不作的人,她趁我不在家之際,強bao了她!她看破了人世,沒等我回家,就結束了她短暫的一生……”我字字流淚,句句流血。


    她倆震驚了。兩人熱淚潸潸:“你沒騙人?”


    我不能告訴我把家搬進城裏,否則青玉走上前台,我死定了!我隻能噙著淚說:“我的命是不是很硬?可能是我勊死她的。我罪孽深重啊。”


    “紅顏薄命,可歎可敬啊!她也太當一回事了——”黃豔麗突然閉口無語。


    我也驚恐萬狀:“她是她……”


    “放心。我要死早就死了。不要忌諱啦。我要真真切切被你勊死,我死而無憾。”姚蘭梗著脖子說,臉上沒有生氣的神情。


    “我也被你勊死算了。”黃豔麗不正經地說。兩個人吊在我脖子上,如釋重負。什麽心態?恨不得人家投井,她倆才有出頭日子似的。


    我看了一下表:“不好,時間不早了,我們要上課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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