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第一瓶我隻喝了不到一口,可以忽略不計,這樣算來,他們一人幹了一瓶!可是第三瓶開的時候,麥哥眼紅得像要鬥架的公牛,但是非常清醒,倒酒的時候一點不晃悠:“萌根兄弟,你的酒還給你,有借有還。”


    “麥大哥,不要了吧?我喝不了這麽多。浪費可惜了。”我故意說話畏畏縮縮。


    “萌根兄弟,你承諾一杯,大哥就給你滿一杯。”


    “我已經喝了很多了。”我想能少喝一點盡量少喝點,晚上可是一場大戰。


    “借兄弟的酒,那當然要加點利息了。”劉玫本是幽默了一句。


    “你多吃一點菜,把嘴給我堵上。不會說話,就裝啞巴。我還能多活幾天,不然氣都氣暈了。聽你說話,我心裏那個火就往上竄。我心髒病,就是拜你所賜。”麥大哥一陣轟炮,劉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我突然生起惻隱之心,怪不得她急於紅杏出牆,別看她打扮像個花瓶,其實她連句大話也不能說。她是個快活的女孩,她是不會甘心受他壓製,可是又擺脫不了他的壓製,默默承受他的壓製,還裝著若無其事,照樣樂嗬嗬。


    “大哥,看你說的。兄弟,兄弟,你們兄弟要喝一杯,兄弟,光說不交流感情,是兄弟也不親了。”伍宇娟嫂子天始轉移矛盾了,伍嫂子那個臉紅的,真紅得像燒紅了的花瓶,眼光裏也有血浪。


    “大哥,兄弟敬你。兄弟盡最大的力量敬大哥這一杯。”我率先舉起杯。


    “喲,兄弟,大哥等著就是這一刻,大哥不要兄弟多喝,表示一個意思。這一杯應該問題不大。”麥哥舉起杯,跟我很響地碰了一下。


    我裝著下定決心排除萬難,心一橫,氣一沉,咕嘟一聲喝了一大口,急得兩個女人都叫出了聲,一個是媽在心疼:“兒啊,喝酒不能喝那麽猛。陪大哥說說話。”


    另一個是青玉,她急得臉都紅了:“你喝那麽急?陪大哥慢慢喝,說說話,交交興。”


    “大媽,我的親媽,手掌手背都是肉。大侄這一口是半杯,大媽你就不心疼侄一下?”麥大哥臉差點蹭到媽臉上了。


    “大哥是海量,他呀,還是山上的滴滴泉,他就是那麽一滴的量。”青玉用手指比劃著,把我們都逗笑了。


    “她的量多量少,也隻有青妹清楚。”伍宇娟話中有話,說得青玉臉上飛出幾朵桃花。


    “妹子,萌根臉沒紅,你臉咋紅了。萌根喝的酒不會到你臉上吧?”麥哥真不是窮開心的高手。


    “他呀,不會喝酒,也不會說話。”青玉是不會喝高調,也不會給我戴高帽,要我本本分分做人。此話我懂。


    “兄弟,其實是塊好料子。”麥哥大嘴一吧嗒,杯子見底了,“萌根兄弟,你慢慢練。細水長流。”


    麥哥的話又讓大家笑開了懷,伍玉娟嫂子還笑噴了,她的理解更有深層意思。


    麥哥給自己滿上酒,眼光對視著伍玉娟嫂子,仿佛在欣賞自己的作品,看這個花瓶的顏色,是色彩濃豔一點,還是該厚積一點。


    伍嫂子嫣然笑道:“大哥,我倆不喝了吧。喝醉了,我怎麽回家?”


    “萌根兄弟,這件事做不好,大哥可要批評你,大哥不要你喝更多的酒,一定要把客人照顧好。我首先聲明,我不是客人,我是大媽的另一個兒子。大媽認不認這個不中用的兒子?”麥大哥說話舌頭有點大,語氣有點豪。


    “大媽有你這麽個兒子,前輩子要積多少陰德,造多少福報。孩子,你看得起大媽,常來常往,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大媽,做夢也嗬嗬笑了。”媽是大戶人家的閨女,應對有方。


    “好,大媽答應了。麥哥,你可得敬媽的酒。表示你的孝心。不能光說,不表示啊?”伍宇娟嫂子馬上虛晃一槍,她現在在想法設法,讓麥哥四處喝酒。


    “萌根,我們兄弟一起來敬媽的酒。”我的天啊,麥哥叫媽比我叫得還甜,邀我一同站起來給媽敬酒。


    “媽,您老以茶代酒。兩個兒子一起給您老敬酒。我倆兄弟要是哪一個沒有孝心,你打我們罵我們應該。”麥哥這場麵上的話,說得有禮有節。


    “好好,媽開心,你們兄弟好好做事業,一生順風順水,成就一番大事業。媽聽到就開心了,某某是某某的好兒子,現在開大公司做大老板了,為當地又修路又架橋。媽聽到這句話,勝過長了十年壽。”


    “我的好媽,親媽。兒子一定不負你這番教導。”麥哥不忘跟我再碰杯,眼圈一紅,幹了滿杯,我賠著隻得把剩下的酒幹了。此酒真有勁,我喝一杯,感覺臉在發燙。麥哥五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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