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著口哨往家走,青玉已經走出大院向路那頭張望了,女人啊,女人,就是小心眼。青玉見我滿麵春風地回來了,白了我一眼:“看把你美的。”


    “要我陪的話,我肯定喝趴下了。”我說了一句良心話。


    “他愛喝不喝。你幹嗎要陪他喝?人能力有高低,酒量有大小,這能一樣嗎?他兜力揣的錢,能平分嗎?”青玉說著撲哧一笑。


    “他這回送大禮了。說良心話。過意不去。他要是跟我你一杯,我一杯,我還真要舍命陪君子。”我感慨道,“我還是要掙錢,他要是缺錢花了,或者,他擺什麽大喜酒了。我們也要還他這麽人情。禮尚往來,就不虧欠了。老婆,你說,對不對?”


    “是。可你叫得我肉麻。”青玉嗔怪地說,“媽媽和阿姨看得眼眨也不眨。廣告都要看呢。”


    “愛看就看唄。不就是耗點電。就是看久了,要活動活動,要讓眼睛休息一下。”我變得嘮叨了。


    “知道的。你不睡午覺了?”青玉笑眯眯地看著我,我心一格登,不要讓她知道,我現在子彈打光了。


    “我還要收碗呢。”我想找個借口。


    “早收了。阿姨還幫我一起洗幹淨了。你不知道,你去了多久?也不知道,你幹什麽去了?”青玉心裏還是犯嘀咕。


    “我幫她燒了一壺開水。我怕她睡著了。水開了也不知道。出了事,心裏帶愧。”我半真半假地說。


    “我知道,你送她進房了。也沒你這麽好心。”


    “哪裏啊,她上樓的時候,就崴腳了——”我一說到崴腳,想到綠玉在壇子洲崴腳的事,我尷尬地說,“我隻纏著她一隻胳膊,送她上樓了。她嘔了。”


    我提這個幹什麽。


    “什麽?你還侍候她?”青玉老大不願意,“我就知道你去了半天,一定有鬼。”


    “真沒鬼,就是給她倒杯水漱一下口。”


    “什麽?你還跟她單獨在衛生間。孤男寡女,她又醉成泥巴一樣,你對她怎麽樣,她都不知道。你肯定沒安好心。”青玉醋興大發。


    “真沒有。她嘔完,燒好了開水,我就看她到床上睡去了。我就關門走了。”


    “什麽?你都看她睡覺了。你還說沒有什麽事?你幫她的脫的衣服對不對?”青玉想象力真豐富。


    “唉呀,你想哪裏去了。她是嫂子——”我話一出口,後悔了,青玉以前還是國慶哥的媳婦,不也是嫂子。


    青玉眼中含有大顆大顆的淚水,我忙摟住他的肩:“我該死!我該死!我不該亂說話。千萬別掉眼淚,對寶寶會有影響的。”


    “都怪你。你故意氣我。還把自己的風流事,說出來氣我。”


    “喂,你明天去問她,我有沒有怎麽樣她?我當時就不該去的,是你偏要叫我送她回家。送佛送到西,看她那樣子,隻好幫忙幫到底;再說人家是幫我們陪酒,喝醉的,也不能見死不救。”


    “那你去啊,興許她現在還需要你幫什麽大忙了呢。”青玉說得益發狠了。


    “打住,打住。我睡午覺去了。你睡不睡?”我摟著她,小聲問。


    “大白天,我才不跟你一起躲在床上,阿姨和媽還在堂屋裏看電視呢。你好生睡吧,晚上還有活呢。”青玉後麵的話很體貼。


    其實,我是故意拿話激她,她要是真像城裏媳婦一樣膽大,我就麻煩大了,肯定要露餡。我現在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晚上又可以大戰群英。


    我進臥室的時候,故意拉住了她的手;她打開我的手走進堂屋,看電視去了。今天是星期六,白天有電視,中央一台正在放《西遊記》。那年月彩色電視還沒有普及,甚至黑白電視還不是很多。


    我聽阿姨問青玉:“嗯,萌根不看電視?這麽好的電視。”


    “他說累了,他睡午覺去了。他叫我陪阿姨和媽看電視。他睡覺要緊,他晚上還要趕到五鬥嶺那個偏遠鄉去進貨。他不睡,怕沒精神呢。”青玉說話一直善解人意,就是心眼太細,人前人後說話漂漂亮亮,不會給半句壞話給別人說。


    “是啊,也難為這孩子,又要讀書,又要做生意。我說這孩子,有出息,誰家的孩子有這出息?你家要出大要才呢。”房東阿姨把我誇天上去了。


    “唉,都是命逼的。他偏投胎投到我肚子裏,跟著媽受這份活罪。我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要受這個活罪。”媽的話是我永遠的痛,後來,我真的迷迷糊糊睡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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