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莎莎是俺們瑤家人!”幾個人同時發出驚歎,李莎莎雪肌玉膚,掐得出水,怎麽也不敢往山裏人想。其實山裏妹子,才有這般水色。城裏妹子雖然白,那真是一種死血色。你看莎莎白裏透紅,笑靨如花,當然她受了城裏現代文明的影響,著裝很新潮。頭發起著卷兒,我問了她,其實是自然卷曲,就那麽用彩色皮筋紮成兩個發鬏,發梢起著卷兒。頭頂用彩色發夾別成了一排花式,分出了路子。白潤的臉上掠過一綹發絲,額際的流海,映襯著娥眉、睫毛,更顯得神采飛揚。


    “那更好了,我們三個姐妹說話就方便了,自家人就不怕說錯話了。”趙小豔沒有了陌生感,說話沒有開始來的靦腆,生分。


    我有了幾分醉意,我故意撩撥蔣老四和李廣吉:“你們兄弟,幾年沒喝酒了,也應該當著盤爺的麵碰一碗,表示自家兄弟,打斷骨,還連著筋。”


    “這碗要喝,兄弟幾年不喝酒?太不像話。”辛龍華馬上響應。


    蔣老四橫著看了一眼李廣吉,李廣吉鼓著腮幫子:“不是一碗酒嗎?蔣哥,兄弟得罪了。”


    蔣老四得勁了,還瞟了一眼趙小豔,趙小豔裝著沒看見尋李莎莎說話,但是臉上無法掩飾那做賊心虛的羞紅,這等於舊情難忘。人又不是動物,有了一回,難免沒有第二回。


    兩人還站了起來,蔣老四端著酒:“兄弟多擔待了。別的話不說了,進了一家門,就是自家兄弟。幹。”


    兩人咣一聲碰了像渴急了喝水一般,喉嚨跳動了幾下,咕嘟幾聲,亮碗了。我們送來了掌聲,包括李莎莎,李莎莎喝了酒,真是桃紅花色,趙小豔也是,不知是羞紅,還是酒上臉,金小英臉嬌小,酒還沒上臉,隻是鼻翼有細細汗珠。


    我再出一主題:“蔣哥,說得對。進了自家門就是自家兄弟。我覺得,你們應該雙雙對對,互相敬一碗酒。這叫做互敬互諒。”


    盤十七爺看出了我的小伎倆,笑著說:“小宋,你是客人,他們應該盡地主之誼,先陪客人酒。”


    “盤爺,我以後肯定常來常往,算不得客人,也跟自家人一樣。他兩個都算瑤家的女婿。今天沒有客人,都是一大家子人。”我聽說了慶家母桂蘭是瑤家姑娘,辛龍華與李莎莎的關係漸趨明朗化了。


    “蔣哥,咱也不差這碗酒。小豔,嫂子,我們共同喝一杯。看小兄弟還有什麽題目出。”


    “兩對夫妻,四碗酒,從此化幹戈為玉帛,冰釋前嫌,是天大的好事情。”我再助把興。


    “小兄弟,說得對。胳膊肘拐了往自己袖子裏藏。以後,都是自家的事,家醜不外揚。喝。”李廣吉帶頭,四隻碗碰在一起,四張嘴同時吧唧發聲,看得我們心嘭嘭跳。我們哪是對手?


    我找了一個大盆來,把剩下的肉,都打撈出來。就著這個湯鍋,下紅署粉條,粉條的味道絕佳。紅署粉條已經用水發過的,往沸騰的鍋裏滾上幾滾,隻要浮上來,嚼起來不粘牙就熟了。大家吃得呼啦啦響。這可以當作主食了。然後一樣一樣地吃燙菜:蜂子蛋、鱔魚片、鮮蘑菇、毛竹筍、百合、筒槁、蕪荽、雪裏紅酸菜,沒想到這種火鍋別具美味。


    然後,我提議:共同來一個滿圓杯。盤十七爺就通不過:“不行,不行,小宋沒喝到酒。我不讓你們喝醉,最少八碗酒,這叫做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沒有八碗酒,就沒有神仙的感覺。慢慢喝,慢慢聊,盤爺還有故事講個你們聽。”


    我沒想到,我受著盤爺的“照顧”,他關注著我喝了多少酒,果然是老江湖,沒人能算計過他。但是聽說,盤爺有故事講,我們又來勁了。我知道柿子找軟的捏:“英嫂,我陪過她酒。我陪豔嫂一碗。”


    小豔臉轟地一下,血都集中在臉上,李廣吉罵道:“小兄弟陪你喝碗酒,有必要臉紅成那個樣子,自然一點,從沒上過台麵。”


    “你臉皮厚,個個跟你比?”小豔還了一句嘴,但聲音嬌柔。


    “你臉皮厚,我不是臉皮厚,我君子坦蕩蕩。”李廣吉的話,把我們笑噴了。


    “那麽多廢話。我陪你喝一碗。”老慶開始反客為主了,他要打死老虎了,他看李廣吉比他起碼多喝了三碗酒。


    辛龍華站起來:“感謝蔣哥。今天搞得這麽豐富,讓兄弟我開眼了。”


    “對哇,這才有點氣氛。你們早就該拿點豪氣出來。幹!”蔣老四聲音高八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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