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何小姑提水,她加了大把的中草藥進去。她燒旺了火,火嗶嗶剝剝舔著鍋灰很厚的吊鍋;我幫她抬了一個重重地腳盆進來。一會兒水咕嘟咕嘟沸騰了。我還想去取,何小姑推開我,她用一個鉤鐮鉤過來,原來懸掛的鐵鏈可以伸縮的,拉過來,往盆沿上一磕就倒水了,一股生煙氣味,撲鼻而來;再加上大半鍋燒著,燒第二鍋,冷了就摻。


    我搬了凳過來,七嫂與我們對麵坐著,我先將腳入到了蒸汽上麵熏蒸一下,外麵冷得腳有點麻木放在蒸汽上麵,真是又癢又麻又酸脹。何小姑把她一雙白蔥的雙腳搭在我的腳上,我不敢做惡做劇,水太燙了,怕燙傷她。辛龍華看我們無所顧忌,知道嚇唬他的,看我倆玩得嘻嘻哈哈,他想,宋萌根不怕,我何必怕,來都來了,不跟著短命的玩,以後不帶我出來玩了。他主意已定,三下二下除了鞋襪,加進了我們的泡腳當中。蒸汽沒那麽燙了,何小姑將我的腳往下一壓,我的腳試了一下,像觸火一般,鑽心地麻!趕緊縮回來,何小姑收腳不住,她也燙了,她哎喲一聲,趕緊縮上來,悻悻地罵道;“你這個小白臉真靠不住,一點痛,就不管別人了。”


    我鬼笑著說:“辛哥靠得住,他最負責任。”


    我將何小姑的腳勾到辛哥腳上,兩人觸電一般縮了回來,何小姑臉紅得如霞。我恣肆地笑道:“嗯,你倆是不是吃了辣椒,怎麽臉那麽燙?”


    何小姑羞得滿臉通紅,辛龍華滿臉愕然:“三弟,開玩笑別開過了頭。你隻管跟七嫂打情罵俏,別牽扯我。”


    何小姑怒了:“喂,看你是個斯文人,怎麽亂說話?我什麽時候跟他打什麽情,罵什麽俏?我們清清白白,要是不清清白白,我孩子都懷上了。”


    何小姑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說話真夠膽大。我壞笑著說:“他不是是非人,不說是非話。”


    辛龍華被我逼急了:“老三,你短命的,你今天受了什麽刺激?拿我開涮,你小心點,哪天我跟你算總帳。”


    我嘿嘿笑著:“我是武鬆,她是孫二娘,你是什麽角色,你自己掂量掂量。”


    何小姑可能不知道《水滸傳》裏麵的故事情節:“什麽孫二娘不孫二娘,我是何小姑,你是什麽武鬆?看你那個膿包樣子,不要說打虎,見到老虎都屁滾尿流了,不被老虎吃了才怪。”


    何小姑把辛龍華說笑了,辛龍華幫她的腔:“他呀,早被老虎嚼得隻剩下皮包骨頭了。”


    何小姑湊趣:“哪裏有骨頭,分明是死肉。”


    辛哥睜大了眼睛:“死肉,你都知道。”


    何小姑不饒他了:“你比他學要壞一百倍。看我怎麽收拾你。”


    何小姑對辛哥發起了進攻,她的腳蹬著辛哥的腳背,蹬得水花四濺。水沒有那麽燙了,可以把腳放進去了,真的太爽了。泡得我們噝噝吸著涼氣,真是太享受了。我們泡在煙霧中,分不清誰的腳,亂踩一氣。辛龍華現在很投入,完全入開了,開始大舉反攻了,手提著褲腳,哈哈,亂找七嫂的嫩腳踩,七嫂嚇得亂躲亂藏,可是她也偷襲他,踩一下縮回來,在我和辛哥的腳之間,伸來伸去。


    泡了片刻,水溫漸漸變涼。那壺水咕嘟咕嘟開了,我便趿著鞋,找來鉤鐮,學七嫂的手法,鉤來吊鍋,然後拿抹布取下鍋蓋,拿著一個耳子,將鐵鍋摁在盆沿,往裏倒水,那熱氣滾治療騰起,整個夥房裏,成了一個雲霧蒸騰的空間,藥氣彌漫,沁人肺腑。我灌滿水,卻趿著鞋出去了,打著嗬欠,摞下一句話:“我先躺一會兒,七寶叔回來,記得叫醒我。”


    兩人不知所措,互相對視了一眼,七嫂低下了頭。我還是沿用過去錯誤的叫法,叫七寶叫七寶叔,叫何小姑叫七嫂。他倆沒有理我,管我走不走,隻是癡呆呆地鎖在蔥籠的煙霧中,看不清他們怪異的表情。


    我打著嗬欠,伸著懶腰,把一對狗男女關在廚房裏,到我以前睡過的房間,蒙頭睡大覺去了。


    我一覺睡得很舒服,蒙朧中,被人揪醒,醒來一看,是大毛子!大毛子提著油燈:“嘿,嘿,你睡夠了,是不是晚上想整我們?”


    我惺忪地睜開眼,罵著他:“大毛子叔,你知不知道,我正夢著數錢呢,你賠我錢。你有點素質好不好?”


    大毛子逼問我:“你小子,做的臭事,你瞞天瞞地瞞不過叔的眼睛。”(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品邪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茗並收藏絕品邪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