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應該跟門衛打了招呼,我們的車直馳市委大院。爸住的肯定是一號樓,獨門獨院,院內可以停數台轎車。我不是俗人,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我心怦怦地跳:這是我的家?我當初悄悄跟黃豔麗到她家,我被她家的別墅小樓驚呆了,認為這是人間天堂了;當我走進,現在可以稱自家小院,才知道天外有天,樓外有樓。一號小院,主體建築是三層小樓,典型的歐式建築;庭院很大,有幾棵落光了葉的梧桐樹、北風鳴著枝條;還有巨傘一般的樟樹,樹葉沙沙地響著,走在下麵很清幽。大廳的門敞開著,廳內亮著水晶樓,顯得璀璨奪目。大廳像一個演藝廳,有辛龍華家裏的家庭影院,配有重金屬音響,還有一台鋼琴。我安排住在二樓,二樓鋪有猩紅地毯,走在上麵像走在厚厚的草甸子上。齊媽媽打開門,原來裏麵是一套房間,有臥室、書房,還配有盥洗間。


    齊媽媽開了壁燈,室內一片粉紅,拉起落地窗簾,星光滿室。床是銅架床,鋪著席夢思,罩著床罩;壁櫃、床頭櫃、書櫃還空著,一切虛位以待。


    爸爸說:“三樓上麵是健美房,咱爺倆可以健身。會打乒乓球嗎?會遊泳嗎?”


    我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看花了眼,爸乍然問我,我木然地點了點頭,我還沒回過神來,以後這就是我的家?


    “何止?宋——齊萌根的籃球打得特別棒。”黃豔麗幫我答話。


    “那是的,這麽高個,不打籃球白長這麽高個了。”姐姐拍了拍我的肩,“姐就住你隔壁。不過,姐半年難回家一次。回家一次,收拾一次,每次回來蒙著厚厚的灰塵。媽總歎息說,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你可是男兒身,你可不能像姐姐這樣,像盆潑出去的水。”


    姐了齊媽媽的短處,齊媽媽嗔怪地刮了她的鼻子。


    “好男兒誌在四方。這也難說。”姐夫抬杠子。


    “在家裏好好說話,不要打官腔。芝麻大的官,說話哼哼了。當了朝廷要員,哪不嗡嗡了?”姐搶白了他一句,姐夫看來是懼內的,嘿嘿笑著,沒有反唇相譏。我突然湧起一個念頭,姐姐有孩子嗎?


    我想問,可是覺得在這種場合問,有點不合時宜。


    爸爸住的是最當頭的一間,齊媽帶我們走到最後一間,打開門,也是空著的,給媽一個人住,實在太闊綽了!


    爸爸牽著我的手說:“今年過年啊,本想回山東老家一趟。看來今年回不成了,明年吧,明年我要帶你回家省親,你要認祖歸宗,給你上族譜。”


    我想既然是齊家的根,肯定要認祖歸宗,這當然是理所當然的。再加上明年高考完了,當然再好不過了。我點了點頭。


    “我們也一起陪爸爸媽媽回家。”姐姐也響應爸爸的話。爸爸連說好好好。


    二樓有露台,露台好像懸空的,露台由前庭四根柱子支撐著;其實是一個小花園,現在有開殘的菊花,還有含苞待放的梅花,空氣中含淡淡的花香。黃豔麗是一個享樂者,她嫋嫋娜娜張開雙臂,飄向露台,像向星空奔去,站在露台上,吹著晚風感覺是有點飄飄欲仙。


    “小心著涼。”我隨口說了聲。


    “誰要你說?”黃豔麗話語中透露出對我的不屑。


    李莎莎掐了我一把,意思別自作多情了,人家已經對你傷透了心。


    “弟弟,你知道嗎?我經常一個人在樓上,沒人跟我玩,我就趴在露台上看星星看月亮。我的童年是孤獨的,現在又碰上一隻呆鵝,又不會哄我開心,我還是一樣的孤獨寂寞。”姐姐自怨自艾。


    “姐姐,你說的,好像我。我為什麽喜愛音樂?因為我總是一個人唱歌給我自己聽,給自己解悶兒。”黃豔麗像是找到了知音。


    姐摟過她:“好妹妹,你可現在不要學姐姐找一隻呆鵝。”


    “姐,呆鵝也是一隻天鵝啊,總比不會飛的家鵝好啊。可我連隻家鵝,也沒看住。”


    黃豔麗的話把大家逗笑了,她既捧了姐夫,又把我比作家鵝,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參觀完二樓,我們一起到三樓看看,三樓分成三個部分:中間寬敞的是遊泳池,我今有點心癢癢,我是河邊長大的,有這麽好的遊泳池,哪該多麽自由自在啊!遊泳池左邊是健身房,右邊是一個乒乓球室,看來爸爸是打乒乓球愛好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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