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最後一點了,周朝暉說:“留點給黃豔麗!”


    我說;“算了吧,留給她,她也不吃。”


    我想黃豔麗怎麽會吃殘羹剩炙,我讓大家吃了一個精光,我還是打了一份早餐吃。同學們都以為我吃膩了。


    我們班總算風平浪靜,回到了正常軌道來,我上了晚自習。黃豔麗跟我一樣,她經常缺晚自習的,今晚她沒缺。


    下了晚自習,北風刮得很緊,我們都把脖子縮進衣服領子裏,我走出來,感覺凍得全身直篩糠。可是,賺錢還是要賺的,況且現在我不要吹西北風了,我坐進車裏,搓了搓凍僵的手。剛要打著馬達。另一邊車門砰地開了,姚蘭、黃豔麗兩個鬼東西推推擠擠都塞了進來。


    黃豔麗一副興師問罪:“喂,怎麽不留墨魚仔給我?我的那份。”


    姚蘭馬上自我表白:“我聲明,不是我告訴她的。不信,你問她自己。”


    “是你告訴我的,怕他幹什麽?欺人太甚。”黃豔麗說著眼眶紅了,女人這一招夠損的。


    我趕緊說:“姑奶奶,吃剩下的,你會吃嗎?與其扔掉,還不如讓同學們吃個痛快。”


    黃豔麗哭哭啼啼地說:“我扔,是我的事,你的心意可不能扔!”


    我剛輕鬆上了一天課,心情很爽,馬上就惹麻煩了,我忙說:“我們去姚蘭家裏搞夜宵吃。姚蘭家裏有糯米甜酒,可以燒甜酒喝,那天,我們都喝醉了。”


    姚蘭趕緊說:“是啊,我爸爸念叨你,小宋有些日子沒來了。我幫他收的貨,什麽時候來提?真怕變了味。有些,我媽幫你做成臘味了。”


    “可愛的野百合,去,還是不去?”


    我看她破啼為嘻了,神采飛揚地說:“我們買些東西過去吧。打邊爐,吃火鍋!我晚餐,隻吃了一口就倒掉了。真的,今晚的飯有股糊味,燒糊了。”


    “我後麵還可以坐兩個人。姚蘭姐姐嫁出去了,有的是地方睡,再找兩個人去,咱們熱鬧一番。”我提議。


    “誰啊?”兩人搶白我。


    “我覺得劉衛民很講義氣,還有周朝暉,楊宏偉,熊國寶……”我說了長一串名字。


    “你不是說兩個人,怎麽坐得下這麽多人,再說我家也睡不下啊?”姚蘭犯難了。


    黃豔麗定調子了:“你說兩個,就兩個,大丈夫一諾千金,快說兩個。不要優柔寡斷!”


    我隻得選了劉衛民和周朝暉兩個膽大妄為的。於是,我下車把兩個洗了幹淨準備睡覺的家夥拖了出來。兩個家夥凍得直跺腳,還以為我找他倆幫我教訓誰,那年歲看了武俠小說和電影,同學們愛打架。我邊走邊跟他說,他倆一拍腦門瓜,我們還沒向寢室長請假。於是,我又耐著性子,等他倆去請假。他倆走過來,一個扶著一個,我估計劉衛民說他肚子疼,周朝暉自告奮勇送他回家。


    等我們帶著冷氣上了車,黃豔麗直埋怨:“我還以為你,迷了路了呢。”


    劉衛民、周朝暉同聲說:“我請客。我身上有一百。”


    姚蘭罵他們:“神經病,別顯擺了。有錢,也沒處買。走吧。”


    我穩穩地開著車。他們看得目瞪口呆,但那年月縣級公路沆沆窪窪,顛簸一下,姚蘭嚇得尖叫:“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把我拋向了半天雲裏。”


    我穩穩地掌著方向盤:“放一百二十個心,不是駕駛技術的問題,是路況不好。煙酒門市部還沒關門。我買瓶好酒。”


    於是,我停車,買了一條煙,兩瓶郎酒。上車的時候,我逗他倆:“吃煙不?”


    周朝暉打趣我:“怎麽看,宋萌根是給丈母娘買禮品。”


    姚蘭回過頭來,給了他一拳,打得周朝暉痛得亂叫喊。


    山路更加坎坷,六十裏路,我開了一個半小時,總算到了姚蘭家裏,真是冤家路窄,我剛帶著一夥人在堂屋裏坐下來,茶還沒斟上,外麵就有一輛摩托車開了進來,不消說是何永祥秘書和水仙。


    姚叔眉開眼笑:“說不回來,一個不回來,說回來,一起回來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姚蘭妹妹姚冬青馬上反駁:“爸,還有一位大姐,兩位大哥哥呢。”


    “就你心眼多,嘴巴多。同學,都是一家人;一國家,是家人,一個民族,是一個大家庭。有問題嗎?”姚叔說得冬青吐吐舌頭,做個鬼臉,但是很不服氣:“明明說錯了話,還不承認。大人說錯了話,可以。我說錯了話,就不可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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