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我想借花送佛,送給武老師算了。


    武老師接過一看:“高麗參?這麽大一盒,好幾支吧。哪裏來的?”


    “我又不會種出來,山裏也采不到。你說哪裏來?”


    武老師看我嘻皮笑臉,塞給了我:“小壞蛋,我不能補。你自己吃吧,你這個時候最需要這些東西補腦了。”


    我不無擔憂地說:“武老師,你不舒服?我送你去看看吧。我有車。”


    “我本不想告訴你的。你偏要問。我就告訴你。”武老師冷冰冰地說,“我有了。”


    我想,沒有才怪呢。但武老師親口告訴我,我還是又害怕,又興奮莫名,這麽氣質高雅的美女老師,竟然——


    “你說話呀。”武老師審視著我陰晴不定的臉色,眼裏滿是焦灼。


    我反正丐幫幫主身上的虱子不嫌多,咬著嘴唇,眼裏盡是狡黠:“我有兒子了?”


    “看你說的。你害不害羞?你還是學生,說出去丟死人了。”


    “你別騙我。我知道你的底細。哼,省紀委書記的獨生女兒,怕什麽?”我有恃無恐。


    “誰說的?”武老師氣得全身顫抖,說著她又要作嘔,我趕緊給她左揉揉,右按按,她的妊娠反應很大。


    “誰說的?說!”武老師蛾眉倒豎,丹鳳眼生怒,臉上變色,甚是恐怖。


    我不緊不慢地說:“我爸爸,齊武生同誌。你爸爸跟我爸爸就是戰友,還有北京一個老首長——”


    武老師渾身發抖:“那有怎麽樣?”


    “我爸,說我倆已經指腹為婚了。”我亂編的。


    武老師聽了我的謊話,鼻子都氣歪了:“你胡說。哪有什麽指腹為婚?你真混帳。”


    我故作鎮定地用雙手烤著火,武老師沉默了半晌:“小冤家,你還得意洋洋,你惹大禍了!我怎麽跟家裏交待?我支教,好,支出風言風語來了。好事,變壞事了。我丟盡了老爸的臉,老爸不被我氣死才怪。”


    “不怕。叫我老爸去說。他們老戰友,喝上一壺就行了。”我輕描淡寫。


    武老師冷笑:“你別騙我。你早就有一位訂婚的女人跟你生活在一起。你當我是傻瓜。我倆——你別扯淡了。”


    麵對高智商的武老師,我的盾牌不堪一擊,我垂下了頭,心想:何止一個。


    武老師推搡了我一下:“說話呀。”


    我沮喪地說:“能不能不要?”


    我話沒落音,挨了武老師一記響亮的耳光:“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永遠在我麵前消失!”


    我捂著生痛的臉,自知理虧,慚愧地低了頭,恨不得找個地縫,讓我鑽進去算了。武老師看我形同枯蒿,她用紙巾抹著淚,又來撫摸我臉上的指印:“我不知道怎麽辦?我心裏很亂,我真的很害怕。我怕別人看我的眼光。我真的太淘氣了,以前老不聽爸爸的話,我現在知道我太任性了。爸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更恨她把我送到她戰友家裏,我支教,其實就是跟他過不去。好了,現在,你一步報複到位了。”


    我小聲說:“你要想孩子健康,你可要開心。”


    “你叫我怎麽開心?”武老師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


    “我這周又帶你去麻坪鄉下竹橋竹木加工廠玩,蔣玉姐特喜歡你,說你氣質高雅,說吐風雅,很喜歡你去做客。”


    “我不去,除非——”


    “除非李莎莎不去?對不對?可是,她要做帳。”


    “她去,我不去。”武老師很執拗。


    “今晚,你跟我出去玩。到石岩頭我幹爹家,他人可好了。待我如同親生兒子一樣。”


    武老師抬起亮汪汪地眼睛:“我還騎摩托車去嗎?”


    我想了想,要是武老師當著全校師生的麵上我的車不太好,我馬上有了主意:“武老師,你到瀟湘大橋橋頭與我會合。放學就走,我不上晚自習,我五點半出發,再過五分鍾就可以到橋頭。你的木蘭摩托車完全可以放到我的後座。”


    武老師挹幹了淚水,白了我一眼:“我現在唯一的快樂,就是跟你下鄉。”


    “說好了。要開心一點哦,真的,要是不開心,會生一個傻子出來的。”我迎著她殺傷力很大的目光,抬起了頭。


    武老師看我憂心忡忡,她撲哧笑了:“我怕你沒良心。以後,不認我。”


    “我哪敢?你對於我,可是有多重身份。我的恩師,我的摯友,我的情人,我的愛人,我的知己。”


    武老師輕蔑地一笑:“放心。我不會死皮賴臉纏住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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