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小張不簡單那呐,胡研究員可是出手不空啊,莫非小張真淘到好貨了?”老曹對自己剛才的判斷有些懷疑,不由重新過去看那三株小樹,老郝也疑惑。


    不過張國棟他是知道的,應該不會與胡老板有什麽交集。


    但老曹蹲著看了半天,硬是沒看出什麽不同來,這明明就是一株山茶樹和兩株花椒樹嘛!以老曹的經驗和見識,確定他沒看出什麽特異來。可見賭花木一行水深著呢!


    “老郝,小張和胡老板真的不認識?”老曹問道。


    老郝搖頭:“應該不認識,小張初次來這裏。”


    不一會,老曹幾人就見胡庸義麵上帶笑著招過去助手,居然是給張國棟取錢!


    這一下讓人吃驚之極的合不攏嘴。


    “老郝,是不是我看花眼了?”老曹愕然道。


    老郝卻是苦笑,但心底卻認為張國棟運氣真好,什麽花木知識都不懂,居然賺了一筆。初生牛犢不畏虎?


    “你問我,我問誰去?一會問小張好了!”老郝沒好氣道。


    張國棟怎麽也沒想到第一次來通關鎮,居然賺了一筆,以十八萬的價格將第二株花椒樹賣給了胡庸義。


    交易成功,張國棟也沒忘了問胡庸義:“胡老板以為這株花椒樹是多少年份的?應該可以賺不少錢吧?”


    麵上帶著笑容,但實際上張國棟心裏卻沒底,這是套胡老板的話呢。


    不過得了好貨的胡老板沒注意到這些,笑嗬嗬道:“哪裏,哪裏,這株小樹我也沒打算出售,純是收藏,小張你如果賣別人的話,能賣出兩萬就不錯了!”


    略一頓,胡老板謹慎道:“這個年份嘛,不是很確定,如果判斷正確,應該有七、八十年吧?”


    這是含糊話。


    張國棟也聽出點味道了。不過盡管胡老板說話肯定會保守,但他心裏也有估計,此樹應該有百年。


    “這麽的話另一株不是至少一百五十年以上了?”張國棟大喜。這麽長年份的花椒樹可是很罕見的!


    若論靈氣波動強弱,剩下的那株比胡老板買去的要強上幾分。


    和胡老板交易成功,張國棟將錢點了點,確認沒問題後放進皮包裏。在黑市,大家都是熟人,一般沒人敢用假錢,否則這個行業你不用想混下去了。不過一下這麽多現金張國棟還是很亢奮。


    交換了名片,張國棟帶著喜意向老曹他們走去。


    “小張,你行啊,大賺了一筆,後生可畏啊!”老曹怪異的看著張國棟說道。他是有點小佩服張國棟,花木市場的新人,居然撿了把漏!


    張國棟哪敢承認自己有眼光?撓撓頭裝傻:“嘿嘿,運氣好,運氣好而已!”


    “你這話就錯了,賭花木可不是運氣好就行,還得看功底,首推功底閱曆,其次是機會,最後才是運氣!”老曹不大認可張國棟的說法。“對花木不了解,了解不夠,其它什麽也不用談,再說機會,不是每次都能碰到撿漏機會的,所以幾乎也很重要,最後一層就看運氣了,當然,運氣還伴隨著巨大的風險,一漲一跌就在交易成功後!”


    張國棟驚訝道:“這麽多道道?”


    “當然!”老曹說道。“賭石聽說過吧?賭花木的技術含量可一點也不比賭石少,強中自有強中手,否則這市場也經營不下去了!”


    張國棟虛心接受的點點頭。


    賭石他自然是聽過的。石中玉,外麵的石層那是天然的偽裝,並不需要多少人工的加工掩飾。但花木市場卻不一樣,那些花木高手首先要挑選花木,特征太明顯的不賭,那種特征似是而非的畸形卻是最理想的對象。


    然後一步就是進行加工修剪,將一些明顯的特征,比如葉子、根係之類的進行掩飾,進一步增加了賭的風險性。


    最後一步卻是分類,比如在色澤上近似的、在形狀上近似的、在氣味上近似的等等,這些近似的花木種分到一起,其他不明顯的又為一類。


    加上這一行默認的規矩,即使下層組織者在市場沒開前也不允許接近花木,防止了作弊的可能。


    所以嚴格說起來,這真是高技術活。


    不僅考驗對花木的知識,也考驗閱曆,對經商天賦也是一重考驗。


    張國棟聽老曹娓娓道來,聽得很仔細。


    得了一筆甜頭,張國棟對花木也產生了興趣。這來錢真快,就是他的覺悟。


    說著,眾人都到了大樹種市場,這個大棚更大,裏麵暖和的很,卻是有個大火爐子在旺盛的燃燒著,千平米的大棚顯得比較擁擠,大樹種數量比小樹種多了近一倍。


    張國棟還發現,似乎客商也多了一倍,許多是陌生麵孔,這些人在小樹種市場並沒有見到。


    老曹似乎正在好為人師的興致上,見張國棟有些疑惑,便道:“小樹種市場畢竟交易量小,根本無法和大樹種相比,許多真正的有錢人一般不去小樹種市場,而是直接到大樹種市場,嘿嘿,在這裏,要撿漏就有點難度了,但要賺錢也是很容易,總之一句話,沒錢的隻能靠邊站了!”


    老曹前後話語矛盾,實際不然。


    這市場裏的大樹種價錢起步價就是小樹種的二十倍,十萬起價,競價的話上百萬很容易的。許多珍稀樹種上幾百萬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大樹種想撿漏就得經過更多人矚目這一關。經這一關後,撿漏的機會就小很多了。


    畢竟人外有人,就是這個道理,花木市場誰也不敢說沒走眼的時候。


    “小張是繼續跟我們行動呢,還是分開繼續碰碰運氣?”老曹說道。


    張國棟愣了下,馬上謙虛道:“你和老郝就不用在我身上花費時間了,我就一個走過場的,不用管!”


    “那好,大家都碰碰運氣!”


    和老曹幾人分開,各行其道。張國棟也不想老呆在老曹和老郝他們身邊,否則還怎麽撿漏?


    這一塊市場貨物數量多出一倍,張國棟的心思便活絡了。若是還能撿漏到上年限的,這價值就比小樹種貴多了,那百萬的價格對他的**不是一點半點。


    但花木市場從來都是看機會,上年限的樹種卻是極其稀少的,張國棟也隻能靠運氣。


    “嗨,小兄弟你好!”就在張國棟專揀冷清的空位徘徊時,一個熟人找了上來。


    張國棟聞聲一看,一個麵容皎好、淡妝的少*婦笑吟吟的站在眼前,一身皮草也遮不住她的傲人體態,胸前的肉團將黑紗撐的要爆裂開來,雙腿緊湊修長,夾的很緊,他感覺這女人似乎有點麵熟,一時卻沒想起是誰。


    “你是?”張國棟看著她詫異道。


    “小兄弟真健忘呀,不記得了?大名堂,我叫梅麗!”少*婦大方的伸出白嫩的玉手與張國棟一握,小尾指不知有意無意的騷了下他的手心。


    張國棟頓時記起了這女人是哪個。


    梅姐!


    那軍哥的馬子,一個比較**的女人,那雙眼睛比較勾魂。雖然長的不錯,但張國棟不喜歡一身濃鬱香水味道,也不願意和混混接觸,心裏立刻就產生了保持距離的想法。


    張國棟恍然後就說道:“原來是梅姐,瞧我這記性,不知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那警惕是免不了的。


    梅麗抿嘴一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說話了?我還是叫你國棟吧,沒想到你除了開店,還賭花木,真讓人吃驚!”


    張國棟說道:“哈,隻是和朋友一起來看看,我那有錢去賭啊?梅姐你說笑了!”


    有這女人在,那軍哥自然也在,張國棟剛才還真沒注意到,不過他不想再與大名堂扯上什麽關係,僅有的聯係止步於生意上合作。


    “是嗎?”梅麗眼睛一轉,眼神比較玩味。


    “什麽事聊的這麽開心?”正在這時,兩人身邊卻多了一人,聲音有些陰冷,看向張國棟的臉色很不善,一把將梅麗攬在懷裏,梅麗皺了下眉頭隨即又嫣然而笑,張國棟一看,眉頭一挑,卻是軍哥。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此時的軍哥有點惱火。剛一轉眼,梅麗就不見人影了,找了一會卻發現個那個窮小子在一起,看著很親熱似的,這犯了他的忌諱。


    對女人,他的占有欲是非常強的。而且對張國棟,他是打心底看不起的。如果不是綠色珍寶軒給大名堂提供蔬菜,張國棟這樣的小人物,他是不屑看一眼的。


    但就是這樣的人小物,居然將蔡達明(明哥)給搞掉了,還搭上了‘佳豪’這條線。鹹魚翻身,指的就是張國棟這類小人物。


    ‘佳豪’搶了綠色珍寶軒的蔬菜、水產供應,將大名堂拋在了後麵。


    這是軍哥心中的一根刺。


    張國棟沒想到就這麽得罪了軍哥,不過如今他已不是過去身揣幾十塊的張國了棟,是可以站在平等立場上與人對話了。


    “原來是劉總!”張國棟打了聲招呼。軍哥全名叫劉浩軍,他這人不喜歡人稱呼他劉總,更喜歡有人喊他軍哥。


    “原來是小張啊,怎麽的,你來這裏幹嘛?”軍哥好不掩飾的輕蔑道。“這裏的花木可是幾十萬上百萬,你能賭的起嗎?”


    劉浩軍渾然不將張國棟放在眼裏,那輕蔑讓張國棟很是惱怒,臉色就冷了下來。


    “買不買得起是我的事,這就不用劉總掛念了!”張國棟也冷聲道。“倒是劉總懂花木嗎?我很懷疑!”


    “你個小癟三!找死!”軍哥一聽這話頓時大為光火,什麽顧忌都拋九霄了,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一個小老板居然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捏死他還不是分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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