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張小凡又驚又喜,趕忙迎了上來。


    其餘青雲門人也是拱手抱拳,齊齊恭聲道:


    “肖師兄好!”


    來人很多,既有曾書書,齊昊,陸雪琪,田靈兒等相熟之人,也有許多肖宇叫不上來名字的生麵孔,不過一個個態度都頗為恭敬。


    修道者大都眼高於頂,傲氣十足,但那也要分對誰。那種兩眼望天,不可一世的白癡,不能說沒有,但數量絕不會多,貌似比狗頭金還要稀少……


    因此甭管這些人對肖宇感覺如何,至少態度上恭敬的無可挑剔。


    肖宇拍了拍凳子,“一起吃點兒。”


    張小凡趕忙道:“我怎能和師兄同桌而食?”


    “嘿,你是看不起我嗎?”


    “不、不敢。”張小凡臉上漲紅,趕忙辯駁。


    “那就坐下。”


    “是。”


    “你們青雲門這次是誰帶隊?”肖宇唏哩呼嚕吃著早點。


    這是一種煎炸小青魚,可以算作零食,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功夫,整條小魚也不過一指長短,油炸後通體金黃,再點綴著幾片蔥花,看起來便賞心悅目。入口極香,有著淡淡的筋道嚼勁,魚刺細密,但已酥脆,完全不用擔心會刺傷喉嚨。


    一口咬下去,魚肉煎炸後的香味在口中爆開,唾液立即從唇齒間湧出,在熱油的潤滑下幾乎不經咀嚼,便順著舌頭滑向肚皮,餘味還要泛出一股淡淡的焦香,當真令人回味無窮。


    張小凡坐得端端正正,腰杆筆直,聽到肖宇詢問,立即道:


    “回師兄,此次行動除了道玄掌門坐鎮山門外,其餘諸脈師叔,皆是前來。”


    “也是,死亡大沼澤凶機四伏,抱團行動安全一些。”肖宇喝了口羊雜碎湯,忽然挑了挑眉,壓低聲音,“小凡啊,你說我對你怎樣?”


    “師兄對我自是極好,大恩大德,小凡沒齒難忘!”


    張小凡童鞋這時候還是頗為純良的,肖宇曾在死靈淵中出手相救,後來又當著眾人的麵傳授其佛門功法,替他化解自身隱患,雖然不過是新手為之,但對張小凡來說,卻是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那你跟我說句實話……”


    “是,師兄盡管問。”張小凡應了聲,心中緊張忐忑。


    這位師兄想問什麽?難不成是燒火棍的來曆?怎麽辦,我要不要實話實說……


    正自胡思亂想間,就聽肖宇嘿嘿笑道:


    “你和靈兒師妹進展如何了?”


    張小凡臉上漲紅,結結巴巴道:“回、回師兄,我對師姐隻有尊敬,沒有、沒有……”


    “你這樣就不對了。”


    “誒?”


    “喜歡就去追,追不到就去搶,臉皮不厚算什麽男人!”


    “……”


    這時候,一個看似仙風道骨,眼中卻有一抹揮之不去的猥瑣神態的老道士呼嘯而來,砰的聲坐在肖宇身邊,一把搶過張小凡麵前的羊雜碎湯,仰頭就喝,一邊捶胸頓足,表情淒婉,“苦也,苦也。”


    老道士抹了把鼻涕,“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都被你們拋棄了啊。”


    張小凡急忙勸解:“道長莫氣,出家之人不可犯嗔戒……”


    周一仙急忙斂神靜氣,長長宣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


    “去他娘的阿彌陀佛!”周一仙再次喝湯,一幹一碗,頗有笑談渴飲匈奴血,壯誌饑餐胡虜肉的豪情壯誌,“我隻是幫幾位女施主算命測字而已,明明是行善德,積善緣,小環兒怎能如此對我。”


    “爺爺,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我聽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小環姑娘微笑走來。


    周一仙一個哆嗦,頓時漲得臉紅脖子粗,仰天長歎,“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適宜出行……”


    看著老賤人狂飆演技,肖宇哪裏還能吃得下去,索性放下筷子,道:


    “既然適宜出行,那我也該動身出發了。”


    周小環卻已明白,問道:“哥哥也要去死亡沼澤?”


    “如此盛事,豈能錯過。”肖宇輕輕點頭,“你們打算如何?”


    小環微微皺眉,道:“可是那裏麵實在是……”


    話未說完,周一仙已是接口道:


    “去,怎能不去!老道我紅塵修行,管發下大誓,要渡盡天下苦難人,焉有不去之理?便是能救一人也是好的。”


    旁聽的張小凡頓時肅然起敬,想不到眼前這位道長還是個古道熱腸的俠義之輩,“道長胸懷天下,果真不是凡人。”


    老賤人聽得胸懷大慰,一張老臉笑得跟朵皺菊花似得,“你小子就愛說實話,這樣不好,很不好……隻可惜貧道在終南山修行百載,已經窺破天人奧妙,否則說不得要收你做記名弟子。”


    幾句話將張小凡忽悠的暈暈乎乎,老道士拉著對方的手,親切道:


    “老道我素來有每天隻卜一卦的規矩,不過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今日便破例多卜一卦……來來來,報上姓名,老道我今日便替你算一算前程姻緣。”


    張小凡受寵若驚,拱手抱拳道:“晚輩張小凡。”


    周一仙裝模作樣,掐指一算,忽然道:


    “老道觀你天庭飽滿,但兩頰瘦削,並非富貴中人。”


    張小凡心中一下子對他多信了三分,點頭道:“老先生說的對,在下農家出身。”


    可以,沒問題。


    任誰見到一個穿著普通甚至稱得上寒酸的人,都不會覺得他是富貴中人。


    周一仙淡然一笑,氣度從容,又道:“老夫看你眉濃而密,直而挺,但居右眉末端有一小痣,此位乃主父母尊親,隻怕令尊令堂俱已不在人世了吧?”


    張小凡吃了一驚,又是信了三分,連連點頭,道:“老先生你真是慧眼,我自小就父母雙亡。”


    老賤人微笑道:“不如請小兄弟你再把手伸出來給我一看,可好?”


    張小凡已是信了大半,聞言伸出手,老賤人裝模作樣看了幾眼,忽然麵色凝重,不住的搖頭歎息。


    “你命中有一劫,乃是大劫……”


    張小凡此刻心中忽地浮現出普智的麵容,沉默片刻,咬了咬牙,道:“不知道有什麽禍福,請賜教!”


    周一仙微微歎息道:


    “你眉角散亂,麵現紅光,乃是桃花之相……命中注定與同門師姐糾纏不清啊。”


    一名青雲門人忍不住道:


    “這是好事,怎能說大劫?”


    周一仙歎氣,“須知女人如猛虎,最愛爭風吃醋,你年紀輕輕,夾在其中左右為難,如何不算大劫?”


    “……”


    一番話說得張小凡臉上漲紅,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向靈兒撇去,看得田靈兒臉上飛起紅霞,又羞又怒地瞪視過來。


    肖宇悠悠微笑,“小凡童鞋,師兄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


    “這死亡沼澤方圓足有數千裏,其中多毒蟲猛獸,積年老妖,旁的不說,瘴氣便是劇毒玩意兒,普通人闖入其中,不出一時三刻,便會暴斃而亡。”齊昊一邊領路,一邊解說,“不過咱們修道之人,大都可以溝通天地,倒是無須太過緊張。”


    話剛說完,便有人咦了一聲,“師兄,前方有一具屍體!”


    “……”


    前麵便是一片灘塗地形。說是灘塗,其實就是一片漫過腳踝的小河溝,有十來米寬,不知是否清澈的河水,現在隻剩下被人踩踏過的渾濁汙臭,其中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暗紅鮮血。


    在離河邊不遠的一處爛泥潭裏,眾人發現了一具身材幹癟,腹脹如鼓的中年男子,臉色青黑,嘴巴大張,眼眶凹陷,皮膚下麵隱隱有暗紅色的血絲在遊走。


    “這人應該是名散修,怎麽會死在這裏……”眾人又驚又奇,“他背部有一條撕裂傷口,應該是妖獸所留,但從深淺上來看,卻算不得致命。”


    肖宇看著地上留下的痕跡,忽然輕咳一聲,推了推鼻梁上並不存在的眼睛道:


    “真相隻有一個!”


    “誒?”


    肖宇伸出手指,款款而談,“附近隻有這名散修走動留下的痕跡,從深淺不一的腳印看來,他應該是先受到了重創,然後一個人逃到此地,最終不支倒地,至於為何會死,另有其它緣由。”


    “師兄大才!”眾人目光敬仰,讚歎不已。


    直播間裏的小夥伴們一陣掩麵——


    “我不說話,就靜靜看著主播裝逼。”


    “突然有迷之尷尬,撲麵而來。”


    “六年前出去吃飯,基本都是付現金。三年前出去吃飯,基本都是刷卡。而現在出去吃飯付款都是掃一掃,這說明什麽?說明以後出門隻能踩粑粑,甭想再撿錢。”


    “初二那年,我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因為地理老師讓我們回家畫亞洲地形圖,我不懂,上網輸入了亞洲圖片……”


    “樓主當年很猖狂,如今墳頭草三丈!”


    “這麽多年,真是辛苦我女朋友了,為了不打擾我的平靜生活,至今還不曾出現。”


    “……”


    眾人聽後仔細檢查,果然發現此人的致命傷並不是背後的爪痕,而是河水中的一種寄生蟲,那些蟲子約莫有十厘米長短,類似蚯蚓般的無節肢環形軀體,順著傷口侵入這名散修的身軀,吃光五髒六腑,乃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看得人頭皮發麻,心中也是越發謹慎。


    接下來眾人又遭遇到了各種毒蟲猛獸的襲擊,比如拳頭大小的毒蜂,看似美麗,翅膀卻有劇毒的斑斕彩蝶等等,不過在謹而慎之的防備下,倒是不曾出現人員傷亡,而且因為肖宇這個修真聯盟盟主的存在,途中不斷有人加入其中,就仿佛磁石,不停有人前來拜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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