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瞬間彌漫了淚水,心裏卻清涼一片,野青?你不是死了嗎?不是護主不周自殺了嗎?為何會安然無恙的穿著南越莫蘇將軍該穿的盔甲立在皇宮裏?這就是舉天發誓要永遠追隨父親的徒弟?她噙著淚水冷笑兩聲,權利終究是個害人的東西。(.)


    她踩著碎花鞋子路過他的身邊,連頓步也沒有,也像是一陣風吹過,如此淡然,隻是心扯起了記憶會疼。


    筵席間,韻妃獻舞一曲,又撫琴而笑,溫柔如玉,恬靜清雅,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露大家閨秀的模樣,嘴角邊總是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麽的令人心曠神怡,那種美好,連她語慈都有些比不上。


    全場的王孫貴族無不一一誇讚,惹得那冰冷的南越帝頻頻笑首,盡顯帝王之家的風範。


    而這熱鬧的全席,隻有她一人獨自斟酌,落在他人眼裏,她這是在嫉妒。她莞爾一笑,她隻不過是心疼如此美好的女子罷了,嫁給了尉止君意味著什麽呢?丞相爺擁有天下財富不論是生意還是官場上的買賣,這四國皆有丞相爺的私產,娶了丞相之女就相當於收買了天下的金銀財寶。而尉止君的父皇會讓他聯姻莫家,還不是因為權傾天下的兵權,皇族永遠都是皇族…


    她拿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一步一步朝尉止君走去,步履有些輕浮,兩頰的紅暈襯托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越發的柔美,路過韻妃時,腳步驟然停了下來,眉毛輕挑,眼神裏盡是同情。(.好看的小說)


    然後不管眾人是何表情,徑直來到尉止君跟前,彎腰低頭去探尉止君的臉,她帶著酒香味的呼吸落在他的臉頰上,讓冰冷如雪的他有些慌亂,她輕輕一笑,柔聲道:“尉止君,這裏好吵,我要你陪我去堆雪人…”


    此話一出,眾人愕然,特別是韻妃和那坐在左側的南越太後,她不管不顧的執起他的手就往殿外走,腳步卻漂浮的很,尉止君握緊她的手,會心一笑,當著眾人的麵就這麽抱起她離去,留下滿堂的人麵麵相覷。


    出得殿外後,她掙脫開他的懷抱,神色有些黯然,為那個熟悉的背影黯然,卻隻有片刻,轉身麵對尉止君時,黯然的臉忽然笑得異常的開心,拉著尉止君就教他堆起雪人來,一邊堆一邊說:“在我們那裏,每年過年都會堆雪人,這樣才能感受到新年的氣氛,隻是南越老下雪,都分不清什麽時候才是過年…”


    “不過也沒有關係,有雪就堆,還不用等過年…”她一個人唧唧喳喳的說著,完全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


    尉止君不說話,隻是看著她蹲在白雪裏不停的堆積雪人,如果方才可以當做是她吃醋了的話,那他會不會很滿足?


    “你為什麽不堆啊?”她抬頭一臉疑問的看著他,他搖了搖頭,也同樣蹲了下來,纖長的手指撫摸白雪。


    “慈兒,如果有一天…朕不再糾纏你了,你是不是會過得很幸福?”他俊美的臉上浮現一絲落寞,說話也不再那麽冰冷,反而有一絲柔弱。


    語慈聞言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認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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