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慈聞言有些驚訝,原來是父親生前幫助過人家,人家是來找她來道謝的。(.)許是父親生前光明磊落,愛抱打不平,也是難得一見的好官,所以連死後都會有人來答謝吧。


    隻是想起父親,鼻翼間竟還是有些酸澀。父親雖平時對子女苛刻,教場上也無父子之談,相當的嚴格。但每次趁著他們兄妹住在教場裏熟睡時都會來房裏替他們蓋好被子。讓她記得最深的就是有一次和野青偷偷逃出教場出去玩,回來後挨了二十軍棍,她當時就覺得這樣的父親簡直沒有人性,恨不得他快點死去。


    可是夜裏疼痛難安時,父親就偷偷進來替她上藥,還拍著她的頭說他不是故意的,但為人師表就要帶好頭,即使是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不能因為她是他的女兒就格外開恩。她才明白愛並不一定要表達出來。在現代,她是個單親家庭,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愛,可是莫蘇將軍卻給了她溫暖人心的父愛。但是這樣的父親再也不會有了…


    韻妃見她傷神,倒是很識趣,急忙彎腰細聲道:“既然今日姑娘不適,那祁芸改日再來答謝…”


    說完後拖著長長的搖曳裙離去,曼妙的身子顯得無比的修長,那頭齊腰的長發,宛如蠶絲,柔軟卻不失光彩。


    韻妃的大方襯托著她有些小家子氣,奴才們看她的眼神也漸漸變得鄙視起來。她倒是坦然接受,她畢竟不是皇後,何必在意這些流言蜚語?


    隻是那尉止君自韻妃入宮後都不曾來過清音宮,她倒是欣喜異常,但苦了清音宮的奴才們,以為自己的主子不受寵了,日後怕是沒了地位。那韻妃不論是相貌,還是才氣都占盡了上風,而且麵對聖上也是溫溫柔柔的,不像語慈自己不高興了就一臉朝天,從來不給天子好臉色,難怪聖上不再來清音宮了。正所謂風水輪流轉,說的就是這個理。


    而語慈唯一在意的是,清音宮外的鐵騎軍忽然在一夜之間消失了。這讓她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興奮,日日夜夜盼著黑手來帶她離開。而黑手卻一直未出現,她又開始擔憂起來,黑手該不會被尉止君抓了起來吧?她暗暗思忖,又覺得不可能,尉止君要是發現了黑手,他會直接來找她撕破這段時日以來維持的關係,那黑手到底去哪裏了?竟然接連幾個多月都不曾出現。。。


    再次看見野青是在漣水苑,漣水苑相當於古時候的禦花園,裏麵種的都是梅花,沒有其他的花種,南越也養不活其他的花種…


    她看見一席盔甲的他正立在雪海裏仰頭看天,背影裏寫滿了落寞和冰冷,像是那凍結了千年的冰霜,似乎在越走越遠,有人說人越長大,身邊的位置會越來越空缺,猶如她,又猶如他…


    以前的野青,從來不會走在她的前麵,從來不會察覺不到她的存在,從來都不會忽視她的感受…


    可現在的他,除了陌生似乎還有些無奈,該是怨恨還是忘記他曾對她的好?隻是看見這樣的野青,心竟然還是會跟著酸疼起來,野青他會不會有什麽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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