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無能,讓霍去病逃了。”


    趙破奴率領五萬匈奴騎兵,與霍去病的八百騎兵交戰,結果被霍去病的八百騎兵穿插過去,讓霍去病斬殺上千匈奴人後,順利逃脫。


    趙破奴還故意往臉上抹了一把鮮血,裝作苦戰一番,回來向狐鹿姑複命, 就說自己已經盡力了。


    “並非阿奴賢弟你無能,而是霍去病太強了啊。這怎麽能怪罪賢弟你呢?如果拖雷追究起來,我一人承擔!”


    匈奴首領狐鹿姑因為趙破奴救過自己的性命,對趙破奴視為心腹,即使趙破奴不敵霍去病,也願意為趙破奴攬下責任。


    何況,趙破奴“舍命”圍堵霍去病,本來也是為了替狐鹿姑分憂。


    狐鹿姑的五萬匈奴騎兵,無法阻攔霍去病,於是在原地休整,等待拖雷的下一步命令。


    狐鹿姑招來趙破奴飲酒,直到趙破奴酩酊大醉,狐鹿姑這才放趙破奴回去。


    狐鹿姑已經將忠誠的趙破奴視為生死兄弟。


    趙破奴回營,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因為他發現自己營地,氛圍有些古怪。


    一個趙破奴從漢地帶來的士兵低聲說道:“大人,霍將軍,就在營中!”


    趙破奴內心暗暗吃驚, 立即回到主帳,見到了鮮血淋漓的霍去病。


    霍去病無所顧忌地席地而坐, 大口飲酒吃肉。


    即使霍去病兵馬隻剩下數百人,霍去病依然神態自若。。


    慈不掌兵,霍去病在漠北轉戰四方,將生死置身事外,無論自己還是部下,都有可能馬革裹屍。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將軍不是向南逃走了嗎?為何還要冒險,混入我的營中?”


    趙破奴故意放走霍去病,未曾想霍去病居然設法混入趙破奴的營地。


    霍去病的膽量,著實驚人。


    霍去病輕笑道:“你趙破奴能夠偽裝為匈奴人,我又怎麽不能?我之所以可以殺出幾萬匈奴人的圍困,多半是你在設法為我解圍。”


    “將軍好眼力。”


    趙破奴也席地而坐,與霍去病對飲。


    霍去病是他以前的主將,正是因為擔任霍去病的軍司馬,跟隨霍去病討伐匈奴,趙破奴這才發跡,被漢武帝封為從驃候,後來趙破奴單獨帶兵擊破樓蘭國,又被封為浞野侯。


    可以說,趙破奴最懷念的時光,還是與霍去病討伐匈奴, 那段時間是趙破奴的事業上升期, 風光無限。


    最讓趙破奴欽佩的還是霍去病死後,趙破奴自己帶著兩萬騎兵,攻打匈奴,結果被八萬匈奴騎兵打到全軍覆沒。


    匈奴的戰鬥力其實不弱,李廣、李陵、趙破奴、李廣利等名將,都在匈奴手中吃過敗仗,否則漢武帝也不用傾盡國力,也要摧毀匈奴。


    也就是衛青、霍去病,可以暴打匈奴,讓匈奴人哀聲怨道。


    正是因為自己親自帶兵,與追隨霍去病時,天差地別,趙破奴這才崇拜霍去病,渴望自己成為霍去病第二。


    然而,趙破奴終究比不上霍去病,這樣一來,趙破奴更加欽佩霍去病。


    “你為何會為匈奴效力?難道你是他人安插在匈奴人之中的細作?”


    霍去病發現昔日的軍司馬趙破奴故意放水,知道趙破奴肯定不是真的為匈奴人效力。


    剛才趙破奴指揮五萬匈奴騎兵,如果真的想要圍剿霍去病,以霍去病八百人的兵力,以及趙破奴對霍去病的熟悉程度,趙破奴或許真的可以活捉霍去病。


    趙破奴的軍團天賦是“長驅”,可以提升騎兵的行軍速度,再加上60倍的兵力差距,全力追殺霍去病,霍去病凶多吉少。


    然而,趙破奴故意鬆開一個缺口,讓霍去病的騎兵得以突圍,霍去病隱隱明白過來,趙破奴背後是其他勢力。


    “將軍英明,我在幾年前,已經為其他主公效力。現在他已經占據關中、河洛、中原等地,有吞並天下之誌,虎踞寰宇之才。而我的使命,是混入匈奴部落,打探蒙古帝國的虛實。蒙古人,比起匈奴人更加強大,而且他們並非鬆散的部落,更像是我們中原的王朝。”


    趙破奴向霍去病坦白自己的使命。


    一來霍去病是趙破奴曾經的主將,趙破奴對霍去病信任有加。


    二來霍去病並不從屬於什麽諸侯,與張華勢力沒有衝突。


    所以,即使向霍去病坦白自己的使命,趙破奴也不覺得有什麽。


    “看來中原已經變天了……蒙古帝國確實比當時的匈奴人更強……我與其他幾位將軍聯手,也無法討滅這些遊牧部落,反而被他們圍獵……”


    霍去病一飲而盡,神情凝重。


    蒙古帝國統一漠北諸部,兵力強盛,比起西漢匈奴的威脅還大,蒙古帝國,可汗、單於就有幾十位,蒙古帝國最輝煌的黃金家族更是有幾十名將才,更加可怕的還是這些遊牧部落,向封建王朝進化,又全民皆兵,這就相當可怕了。


    霍去病聯合幾員名將,想要在蒙古帝國成形之前,摧毀這個強大的遊牧文明,結果因為兵力不足,還是落敗。


    “將軍之所以失利,並非才能不如鐵木真、拖雷,而是因為兵力遠不如鐵木真。如果將軍南下,向中原之主借兵,討平漠北,又有何難?”


    趙破奴開始諄諄引導,設法將霍去病騙回關內。


    霍去病幾個武將帶著數量遠不如鐵木真的兵馬,就將蒙古帝國攪的天翻地覆,拖延了鐵木真南下的計劃。


    要是霍去病獲得張華提供的國力支持,那麽反攻漠北,也並非什麽難題。


    當初衛青、霍去病北伐匈奴,封狼居胥,正是因為漢武帝在背後大力支持,要兵給兵,要糧給糧。


    現在霍去病正是缺少一個漢武帝一樣的神級輔助,在背後鼎力支持。


    霍去病說道:“我與其他武將,在從燕然山突圍時,約定轉戰四方,半年後,在燕然山再會。如果我隻身一人入關,如何對得起其他武將?”


    趙破奴知道還有其他幾個武將和霍去病在漠北與鐵木真作對,幾個武將分頭突圍,但沒想到霍去病幾人,居然有如此膽魄,約定在半年後會師燕然山。


    趙破奴說道:“將軍低估了對方的兵力。將軍的名聲,雖然威震匈奴,但匈奴、鮮卑、蒙古等大汗、單於,也視將軍為威脅。以將軍之勇,現在隻剩下了數百騎兵,其他幾個武將的處境,想必比將軍好不到哪裏去。將軍不如南下,半年後,我派人前去燕然山,將此事告知其他將軍,再讓其他將軍南下,與將軍在長安城匯合。”


    霍去病舉起酒樽,又飲了一口。


    趙破奴的提議,不無道理。


    霍去病的統帥、武力再高,隻剩下幾百人,也無法繼續與拖雷的幾十萬騎兵周旋。


    拖雷用來掃蕩蒙古帝國南部漢軍的陣容,相當豪華。


    慕容恪、慕容霸兄弟,為鮮卑部落最強組合,敗在他們手下的名將有武悼天王冉閔、東晉大司馬桓溫、北府軍劉牢之、後趙皇帝石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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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苻堅、王猛的前秦統一北方,也是因為慕容恪去世,慕容霸因為被皇帝猜忌,投奔苻堅。


    否則苻堅、王猛,未必可以擊敗慕容恪、慕容霸兄弟效力的前燕。


    拖雷的四個兒子,都是大汗級別的梟雄,野心勃勃,每一個都是難纏的對手。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以將軍的才能,足以統領千軍萬馬,不能被拖雷活捉。請將軍不要再遲疑。”


    趙破奴再三勸說霍去病前去投靠張華。


    隻要霍去病投奔張華,將來趙破奴還能繼續擔任霍去病的副將。


    出任霍去病的副將,刷起軍功,像是火箭一樣躥躥往上漲……比起趙破奴自己刷戰功容易多了……


    霍去病深思熟慮,最終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且回長安一趟,看一下關中如何了,再借兵返回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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