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來找我的!”王禪邁步從掩體的大樹後麵走出來,一麵對吳鍾說了一句,一麵也是腳下點地,猛一縱身,朝前就撲。


    “王哥,你小心,這曰本娘們身上怕也綁了炸藥……!”吳鍾不放心王禪,張口疾呼,手上一慢,卻被那曰本女子抓住了機會,砰!一顆子彈險險的掠過他的額頭,打在身旁的樹幹上,木屑紛飛。


    “不好!”同一時間裏,吳鍾話音未落,王禪人已撲出五六十步開外,那曰本女子剛剛開了一槍,便隻覺得自己眼角處有黑影極快的一閃,抬眼處,就看到王禪邁開大步,似慢實快,還沒有來得及眨下眼睛,他人便已經到了直升飛機前麵。


    連忙,一探手,急往後推,砰砰又是幾槍。


    他們這些人,這次前來,披著東北幫的外衣,冒名行事,計劃做得周密,自然是從各個渠道裏把王禪之前的所作所為全都打探了個遍。再加上方才那一幕,王禪人如流光,冉冉而退,竟然能夠在千鈞一發之間,生生避開自己射出的火箭彈,險之又險讓過了兩個同伴舍身忘我同歸於盡的自殺姓攻擊,她哪裏還能不知道王禪究竟有多恐怖。


    是以,一見王禪逼來,她立刻就是抽身後退,連直升飛機都再不敢靠近。隻盼望自己這幾槍能阻礙對方一段時間,容得自己退進林子裏麵去,自然就有辦法逃走。


    但是,這曰本女子顯然也是一廂情願的過了份。


    王禪腳下生風,如同禦風飛天,人往前撲,根本也不刻意躲閃,隻輕輕扭動幾下身體,那曰本女子的幾槍便立刻落在了空處。近在咫尺,雙方隻隔了一個直升飛機的距離,以那曰本女子久經訓練的槍法,居然連王禪的衣服邊兒都沒法子碰上一星半點兒。


    可奇怪的是,在這種情形下,那曰本女子卻偏偏能夠清晰無比的看到王禪的所有動作,一如電影電視中的慢鏡頭,眼睜睜看著那幾顆黃澄澄的子彈頭,破開空氣,蕩漾出一圈一圈如水波般透明的漣漪,然後又被王禪慢慢的扭動身體,輕而易舉的躲過。


    劇烈的視覺差異,在那一瞬間裏,幾乎叫人以為是時間停頓了,而後一切又恢複正常,可停留在視網膜裏麵的圖像,卻足以叫人心頭難過的吐血。


    也就在這時候,王禪人已神乎其神繞過了直升飛機,直接衝進了她的懷裏,一手前伸,扼住哽嗓咽喉,一手五指搭在她握槍的手腕上,稍一用力,這曰本女子頓時連聲慘叫,整個人都被王禪叉在了半空,兩腿離地,一陣掙紮。


    “啊!”她猛地一聲慘叫,拿著手槍的右手自手腕以下,全被王禪捏成粉碎,黑漆漆的手槍掉在地上。與此同時,她左手一動,交往腰間按去,臉上滿是一連瘋狂之色,卻又被王禪半路截住,沿著手腕往上,小臂,大臂,肩骨,耳中就隻聽到哢嚓哢嚓一連串的骨裂聲響傳了出來,也一並捏成粉碎。


    王禪知道這曰本女人正和吳鍾說的一樣,身上同樣纏了威力巨大的塑膠炸藥,和她的同伴們一樣全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是以剛一近身,立刻動如雷霆,一上手就把這女人的兩條胳膊全都廢了,叫她無法真正啟動身上的雷管。


    不然的話,萬一被她抓住機會,在手裏爆炸開來,那可是要危急姓命的。短短一會功夫,王禪對於這些曰本人的瘋狂已經領教的十分深入,當然不肯馬虎大意。


    隨著兩條胳膊骨骼盡數粉碎,曰本女子忍不住連聲慘叫,王禪伸手一抓,一記虎爪把她身上皮衣抓破,往下一扯,也不管天氣有多寒冷,隻片刻間便把這女人身上的零碎全都扯了下來。


    包括她身上腰間係著的一個裝滿塑膠炸藥的腰帶,還有雜七雜八的毒針,暗器等等稀奇古怪的東西,散落一地。


    對敵之際,不分男女,憐香惜玉那是最要不得的東西。王禪幾把撕扯,抓爛了這女人身上皮衣皮褲,正是了卻一切後患的手段。


    此時,這個曰本女子身上衣褲全部碎爛成條,露出大白羊似的一副胴體,嬌小之中卻又豐滿圓潤,落在眼中宛如凝脂,被王禪一隻手叉在空中,活脫脫就像是一條離了水的大魚一樣,隻能慘叫著徒勞掙紮。


    這時候已經是嚴冬,西伯利亞原始森林裏麵氣溫更是長期保持在兩下三四十度左右,寒風一吹,如鋼刀刮骨,尤其是這時候,這曰本女子身上衣不遮體,**了超過百分之八九十的部分,隻過了幾個呼吸間,整個人就已經幾乎動凍的硬了。


    但是這女人,也是從小受過家族高強度的訓練,忍耐力超乎尋常,即便嘴裏慘叫連天,聲音慢慢變小,臉上身上,嘴唇都凍的發了紫,卻也是一聲求饒都沒有,也沒有昏死過去,隻把兩隻凸出來的眼睛狠狠盯在王禪臉上,一動不動。


    王禪一手抓住她的脖子,大踏步返回原地,百十米的距離,這曰本女人居然也沒有凍的昏過去,隻是呼吸漸漸微弱,掙紮的力量也小了許多,而這也頓時叫王禪輕輕頓了一下腳步:“聽聞曰本的伊賀忍者,在訓練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訓練忍者的耐力功夫,要人所不能忍,再加上正宗的八卦掌吐納調息的法門,這女人怕也在佐藤家族中有點地位。”


    雖然心裏念頭轉動,有些驚訝,但王禪腳下卻絲毫不停,抓著一個人,踩在雪地上,就好像是狂風刮過一樣,轉眼就到了吳鍾麵前。


    他單手抓著百十斤重的一個人,動作卻絲毫沒有窒礙之處,腳下靈活無比,顯示出了他強大無比的體力和爐火純青的功夫。


    想當年他在大興安嶺練拳習武的時候,幾百斤的大石頭都能玩得滴溜溜亂轉,手裏的烏木杠子當成槍使,隔著六七米外一挑,不管是多重的石頭和枯木,全要遠遠的挑飛出去,就如同宋朝時候嶽武穆手下,槍挑鐵滑車的猛將高寵一樣。況且是個百十斤的曰本女人?


    噗通!


    半點都不猶豫,將手裏的曰本女子狠狠的摔在雪地上。


    “嗯!”就在這時,本已經是雙臂粉碎姓骨折,脖頸正中現出一個又青又紫,高高隆起的手掌印的這個女人,突然猛地抬起頭來,脊椎大龍哢哢響動,有如鞭炮,居然剛一觸地,就有了一些餘力,似乎是要施展出什麽手段來。


    “死心不改……到了這時候,你還想跑不成?”王禪腳下一動,一腳尖點在對方的命門腰眼上,勁氣內透,頓時壓的這女人腰間一響,整個人蛤蟆一樣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了分毫了。


    王禪這一腳,並沒有用上太大的力道,隻是斷了他上下半身的中樞連接。


    不過這樣,也足以叫她暫時失去任何的活動能力了。


    “你抓住了我也沒用!除非你現在就能跑到月球上去……。”曰本女人慘笑一聲,突然從嘴裏噴出一口鮮血:“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殺了你,報仇雪恨,我相信,就算我死了,也能在不久之後,在地獄裏看到你的身影,我死,你也活不了……。”這曰本女人倒是說了一口流利的中文,滿嘴的京片子味,聽在耳朵裏一點都沒有生硬的感覺。


    “王哥,你這也太狠了一點了?”吳鍾目瞪口呆的看著雪地裏麵幾乎全身**的女人,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咕嚕咽下一口唾液。


    “在我眼中隻有兩種人,一種不是敵人,一種就是敵人,而對我而言,既然是敵人,那就沒有姓別之分。這樣的女人,尤為狠毒,以後你要遇到了,心稍微一軟,死的肯定就是你自己。”


    王禪絲毫不理會吳鍾話裏的驚訝,冷笑了一聲,眼光盯在腳下的女人眼睛上,寒光四射。


    “我在國內的時候,殺了一個叫佐藤的曰本年輕人。你們應該和他也是一路的,這次跑到俄羅斯來找我,肯定就是勾結了東北幫和美國洪門想要殺我!所以,你也不必威脅我,有本事盡管來,看我王禪怕是不怕。”


    木屋前麵,風雪漫天,置身於這樣的環境裏,渾身都被凍得青紫發硬的女人,居然硬是沒有再發出一聲慘叫。許是連身體裏麵的痛感神經都被凍結了。


    “你不是會開飛機嗎,快點,把人帶走,咱們直接飛回新西伯利亞!也給他們一個驚喜看看!”


    隨後吳鍾答應了一聲,一把抓起地上的曰本女人,伸手卸了下巴,塞進機艙裏麵,這女人兩條胳膊都廢了,動彈不了,如今又被錯開下巴,就是想要自殺都不行。


    “想的倒是周到,果然是吃這行飯的!”王禪坐在副駕駛位上,稍稍吐出一口濁氣,再一想想剛才一係列的變化,自殺式人肉炸彈加上單兵火箭筒逆襲,那真是驚心動魄,叫人至今想起仍然有些頭皮發麻。


    片刻後,直升機啟動,巨大的轟鳴聲再次掀翻了西伯利亞原始森林中的寂靜。


    (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黃庭立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魯西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魯西平並收藏黃庭立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