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祠堂可能是方圓幾百裏內的祠堂,於飛可沒有這樣的想法,祠堂嘛,那不就是自己家人去世後所待的地方。


    跟別人又有多大的關係?就算是有關係,那也隻是親戚關係,還沒有哪家的親戚能主導祠堂方麵的修建。


    下了車以後,於飛把這些話說給了大奎他們聽,他們自然也都認可這一說法,所以對小於莊來的那幾人也就天然的帶著幾分敵視之意。


    別人可能還看不出來,但村支書,尤其是在聽了戰爭叔嘮叨以後的村支書,對於飛幾人那可算是嚴防死守。


    因為他知道,要是任由於飛幾人發揮的話,那小於莊的幾人今天就沒法安安穩穩的回家去。


    所以不管是於飛還是大奎,甚至是奧偉他們在宴席間都無法大開大合的下手,所以在酒席即將結束的時候,小於莊的三人依舊是在談笑風生。


    “揍他們一頓得了。”痛快瞅著那幾人,恨恨的說道。


    “隻要你敢動手,回頭還是咱們幾個挨揍你信嗎?”渦陽悠悠的說道。


    “馬德,我算是看透了,這就是一幫沒蛋子子的貨。”大奎惡狠狠的說道。


    石俊義和於賀幾人也都是微微歎口氣,最後所有人都看向了於飛,後者正想著其他事,結果一回頭看到了一群狼一般的眼睛。


    “臥槽,都看我幹啥?我還能給你們出氣去啊?”


    於飛自然知道他們是咋想的,可現在人家都跟著於家村的長輩混,難道自己還能上前把他們給拉下來不成?


    再說了,自己也沒法拉啊,算起來那都是自己的長輩,貿貿然的動手不合適。


    哎!


    !


    奧偉忽然間哎了一聲,隨即把眾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


    或許是受到了中年人的指使,那兩個年輕人向著於飛一眾人而來,手裏還端著酒杯。


    於飛忽然間心頭大亮,接著就衝大奎幾人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大夥都懂。


    “嗬嗬小飛啊,咱們都是年輕人,不講那麽多的規矩,今個能坐到一塊那都是緣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稍顯年長一些的年輕人對於飛笑嗬嗬的說道。


    於飛也笑嗬嗬的應對道:“對,不管咋說,咱們都是姓於的,擱五百年前那都是一家人,別說啥緣分不緣分的,咱們是血親。”


    於飛端起酒杯跟那個稍年長一些的年輕人碰了一杯,隨後一飲而盡,對方也看起來也不是啥慫貨,也跟著一飲而盡。


    大奎的眼睛一亮,隨即給自己的酒杯斟滿說道:“就是,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我算是這一輩的老大哥了,我敬兩位一杯。”


    小於莊的兩人遲疑了一下後,還是把酒杯裏的酒給喝幹了,畢竟大奎率先把自己的酒杯翻轉了過來,沒有滴下一點酒。


    都是年輕人,心裏都有股不服氣的意味,所以在大奎把那杯酒喝幹之後,那兩個年輕人也是不甘示弱的把酒杯裏的酒給喝幹。


    看到此,包括奧偉在內的幾個人眼睛都是一亮。


    接下來都不用於飛親自上陣,就憑奧偉幾人也把那兩個年輕人灌的不知道東西南北。


    以至於小於莊那個長輩來的時候,那兩人也隻能在奧偉幾人的攙扶下才能站得起來。


    用一句比較流行的話來說,他們倆都沒能撐得到上熱菜。


    至少盤龍鱔他們就沒能吃得上。


    由民宿那邊的司機出麵,村支書以及於父陪同,把這三個麻煩人物往回送去。


    等車子一離開,戰爭叔立馬就站在了一個凳子上,揮舞著雙手喊道:“那幾個蠢貨都離開了,接下來咱們該吃吃該喝喝。”


    “先說好,今天可不準往家帶,但可以吃到撐”


    一眾人轟然叫好,戰爭叔也是得意洋洋的從凳子上下來,他覺得此時自己的聲望已經達到了極致。


    “那幾個蠢貨都離開了?你把老大和老二也都包含進去了?”武大爺悠悠的說道。


    戰爭叔麵色一僵,眼珠轉了轉後笑道:“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說的是小於莊的那幾個,跟咱哥有啥關係……咦你非得給他們倆扣帽子算咋回事?”


    戰爭叔一句話就把問題拋給了武大爺,後者不慌不忙的說道:“我這話有誰聽見了?你說的話大夥可都聽見了。”


    戰爭叔:“……”


    輕輕的給了自己兩巴掌,戰爭叔懊惱道:你說說自己瞎說啥,就不能等事情水落石出以後再得瑟!


    於飛幾人嘿嘿一笑,可沒管他是咋想的,這時候都是自己家裏人,那還不得好好的陪兩杯啊。


    一瞬間,酒宴就熱鬧了起來,你說著我還欠我的一杯酒,我說著你今天就別提那麽多事。


    還有的在酒桌上掀起了舊賬,還有的說今個不提以前的事,更多的則是在邊上起哄看熱鬧的人。


    於飛則拎著一瓶酒找上了老妖怪一行人,他們早就經受過了這邊酒場的摧殘,所以應付起來於飛那是遊刃有餘。


    銅鈴更是問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對於你那幾個長輩你們是怎麽打發的啊?


    “那還用咋打發?”於飛說道:“祠堂我們自己家的,難道還用別人來插手不成。”


    銅鈴聞言得意的衝幾人挑了挑眉頭,老妖怪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就是大家族的弊端,總會有一部分人跟另一部分人不對付。”


    於飛擺擺手道:“不是一部分人,而是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家人,我們於家村的人都比較小氣,自己家的祠堂隻有自己家的人能進。”


    “至於說以前有多麽的風光,那跟我們都沒有啥關係,以後那也隻得靠自己的子孫後輩來爭光,誰也不耽誤誰。”


    張政伸出手虛點了他幾下,笑嗬嗬的說道:“你小子看似比誰都好說話,實際上比誰都要硬挺。”


    “估計在你的心裏,都沒拿那些人當你的族人,你隻看到了自己跟前的這些人。”


    於飛自然而然的說道:“我看不到的人那多了去了,難道我還能為他們的行為買單不成?我隻為自己所敬重的長輩負責,其他人靠邊稍息。”


    陸少帥忽然鼓起了掌,一臉肯定的對於飛說道:“這話算是說對了,我隻為自己尊重的長輩負責,至於其他人,我管他們死去。”


    他這話征得了銅鈴的同意,後者還一個勁的瞅著她的父母,李文景笑著搖搖頭沒有接茬。


    酒宴在一片熱鬧的祥和聲中結束,依舊是一排三輪車先行,於飛等人最後斷後。


    螞蚱今天一直都沒咋吭聲,隻有在最後才施施然的說道:“今天的帳由村裏買單,你們誰也不用爭了。”


    戰爭叔嘿嘿笑道:“你看有誰給你爭了嘛,不都等著你找個錢袋子來付賬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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