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在邊上補充道:“到時候整一出大戲,讓他們唱個幾天。”


    村支書扭頭對他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嘛,這事不用你操心。”


    於飛嘿嘿一笑道:“我這也就是提醒你一聲,省的你忘了,要不到時候都沒熱鬧看。”


    村支書瞪了他一眼沒再吭聲。


    大奎在邊上瘋狂的向於飛眨巴著眼睛,後者稍一皺眉,挪動著小步來到他的跟前。


    “啥事?”


    “哎~你說咱能不能把之前給於賀家吹響戲的那家給請來唱兩天啊?”大奎很小聲的問道。


    “這事不是我說了算,是……”


    於飛話說一半,歪著腦袋定定的看著大奎,後者被他看的直發毛,伸手在自己身上來回的胡擼了幾下後疑惑道:“咋了?”


    “你到底是想聽響戲啊還是想看人家抽煙開啤酒啊?”於飛意味深長的問道。


    “你看看你這話說的,咱是那樣的人嘛,就是單純的想熱鬧熱鬧,沒想那麽多。”大奎趕緊狡辯道。


    “你這話敢當著我嫂子的麵說嗎?”於飛又問道。


    “這有啥不敢說的,別說是當著你嫂子的麵,就是當著你叔的麵我都敢說。”大奎屋子強硬道。


    於飛豎起拇指道:“你牛批!以前都是聽說在自家祖宗墳頭上蹦迪,你敢在咱一大家的祖宗跟前跳燕舞,我敬你是條漢子。”


    “這事我可以應下,而且請響戲的錢也由我來出,但是……”


    大奎剛浮現在臉上的笑意有些凝固了,凡事就怕但是這兩個字,因為沒有誰知道後麵會跟著什麽話。


    果然,於飛露出了一個壞笑道:“這個名頭你的承擔下來,就說是你請來的。”


    “那不行,回頭你叔再把我打死嘍。”大奎連忙拒絕道:“錢我來出,你來擔這個名頭咋樣?”


    “你怕被打死我就不怕了?”於飛說道:“我叔打死你最多隻用一種方法,我爸要是打我那絕對有無數種的方法。”


    大奎伸手在臉上搓了幾下後說道:“沒事,我大爺肯定不舍得把你打死,最多打個半死,反正你享受了不是。”


    “廢話,你也看了呢,我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不死比打死還難受呢。”於飛瞪眼道。


    “唉~想看個響戲咋就那麽難呢?”大奎唉聲歎氣道。


    奧偉這時候剛好湊到兩人跟前問道:“啥響戲啊?”


    “啥啥響戲……哎~”


    大奎正在鬱悶呢,也沒好好回應他的話,但在看到來人的時候他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


    “來來來,哥有一樁好事要跟你聊聊。”


    說著他攬過奧偉的肩膀一陣的叨咕,後者一邊聽一邊瞄著於飛的表情。


    聽了原委的奧偉接收到了於飛的指使,笑嗬嗬的說道:“這是好事啊,不過你是當哥的,我這個兄弟咋著也不能越過你出風頭。”


    “咱這樣,我呢,這段時間手裏也攢了一些私房錢,你看這樣行不行,請響戲的錢呢,我出一半,到時候掛你的名字咋樣?”


    大奎鬆開他的肩膀看了他好半晌,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你腦子啥時候這麽好使了?不讓你出錢還讓你出風頭的事你都不幹了?”


    奧偉撇撇嘴道:“被你們坑多了可不就是長腦子了唄,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家響戲能看啥,墳頭上蹦迪,你是怕我死的不夠快吧。”


    大奎無意識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看著於飛說道:“乖乖,現在的小年輕真夠可以的啊,腦瓜子轉的夠快的。”


    於飛嗬嗬笑著想要揭過這一話題,別到最後被誰一激真個把那家響戲給請來,那到時候樂子可就大了,估計他們幾個誰都跑不掉。


    “哎~要說私房錢,前幾天咋老忽叔和戰爭叔可沒少掙錢,咋就沒聽到咱那倆嬸子有啥動靜呢?”


    “你不知道?”奧偉一臉詫異的問道。


    “知道啥?”


    “啥啊?”


    於飛跟大奎兩人齊齊問道,奧偉一聽他們兩個都不知道立馬就來了勁。


    “我跟你們說昂,咱那倆叔被咱那倆嬸子下套了,他們在第一次賣洋槐花的時候就被人給捅出去了。”


    “原本咱春花嬸子一開始就想把錢給收回來,但被咱翠芝嬸子給攔住了,說是等咱那倆叔腰包裏的錢讚多了再說。”


    “也就是昨天夜裏,咱那倆嬸子商量好了一起發難,咱戰爭叔和咱老忽叔連之前賣破爛的錢都掏了出來。”


    奧偉左右看了看,沒看到老忽叔和戰爭叔的身影這才又繼續說道:“原本咱倆嬸子還沒想這麽早就把錢給摳出來。”


    “咱翠芝嬸子還說男人手裏有點小錢沒啥,平時喝點酒打打牌也都是常事。”


    “就是咱戰爭叔惹得,也不知道跟誰喝了一場酒,回家就得瑟自己要掙大錢了,還說等以後有錢了如何如何。”


    “你想咱春花嬸子那是能忍的人嗎,當時就給他拿下了,兜裏的錢被掏的一幹二淨,然後她又跟咱翠芝嬸子說了一聲,翠芝嬸子也把咱老忽叔給掏幹淨了。”


    聽完後大奎吧唧了兩下嘴說道:“咱老忽叔估計想打死咱戰爭叔的心都有。”


    於飛想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咱老忽叔心裏有數,這錢肯定在兜裏揣不暖和,他估計有自己的打算,不過……”


    搓了搓下巴他又接著說道:“既然他的錢是被咱翠芝嬸子給掏走的,那就說明他的打算沒能落下,嗯,打不死咱戰爭叔也能打個半死。”


    “這私房錢啊,可不能放的那麽明顯。”


    “你這話是啥意思啊?”


    “我可沒放昂~”


    聽了於飛的話,奧偉和大奎兩人來了二重奏的否認,都是一臉你別冤枉我的表情。


    於飛嘁了一聲,對兩人露出了鄙夷之色。


    大奎有心想要抹黑他一下,但想想他家的情況最終無奈的閉嘴了。


    於家村誰都知道石芳手裏有一大筆錢,可也都知道,農場裏每個月都有大筆的收入,這些錢可都在於飛的手裏流動呢。


    而且他們家用錢基本上都是於飛一言而決,所以說,於家村最不用存私房錢的就是於飛了。


    “人比人氣死人!”


    ……


    晚上於飛正在農場水塔上灌水的時候接到了張丹的電話,磕頭蟲一般的應了幾聲後才掛斷。


    等爬下了水塔,他來到深水塘這邊,擺放好了切開的大水桶,四下查探了一番才放出兩條碩大的鯽魚。


    之後打通了李文景的電話,很快,後者就在於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開著一輛農用三輪車來到了農場。


    “這……你……咋開這車來的啊?”


    李文景哈哈一笑從駕駛座上下來道:“這不是前幾天采摘園裏要拉點東西嘛,老是借別人的車也不好意思,所以我就買了一輛。”


    “我這有啊,平時也不咋用,你開過去用不就行了,還值當買一輛啊?”於飛說道。


    李文景擺擺手道:“我看人家不管是大棚還是啥的都有,這東西也用不了幾個錢,我順手就給買了。”


    “你別說,這車子開著還真夠可以的,不用是拉貨還是拉人那都行,就是噪音有點大。”


    於飛估計他之前從來都沒摸過這種農業三輪車,畢竟人家的身份在那擺著呢,出門最次估計也得是四個圈。


    不過眼下用來拉這兩條大魚那是再適合不過了,就是兩人抬滿桶的水和大魚有點吃力,於飛使用大召喚術把陸少帥給召喚了過來。


    “我去,你這又出大魚了!?”


    陸少帥一來先不幹活,直勾勾的盯著那兩條大魚不放。


    “先把這兩條給搬上車,你要是想要過幾天我再給你弄幾條。”於飛知道他是咋想的。


    陸少帥咧嘴一笑道:“這個可以有……哎~你說你也不提前說一聲要幹嘛,要是早說來搬東西我就多叫幾個人過來了,都不用你動手……”


    “可以了,舔的有點過了。”於飛製止道。


    陸少帥給了他一個白眼,李文景笑嗬嗬的看著兩人跟鬥雞一般的相處對啄。


    三人……主要是於飛出力把兩條大魚給抬上了三輪車,關好後門後李文景已經上了駕駛位。


    “走,我帶你們兜風去。”他笑著拍了拍身邊的座椅。


    陸少帥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僵住了,其一是他對這玩意的安全性沒啥信任度,第二就是不咋相信李文景的駕駛技術。


    回想了一下剛才李文景停車時一頓一頓的畫麵,於飛說道:“車上拉著水桶,還是我來開三輪車吧。”


    “對對對對對。”陸少帥趕緊點頭道:“讓小飛來開三輪車,我騎著摩托車帶著你兜風。”


    李文景看了看兩人,笑著從三輪車上下來。


    “你們倆啊~~~”


    “你不知道,小飛的摩托車坐著那可得勁了,要不是他天天都在瞎忙,我天天都讓他帶我出去兜風去。”陸少帥笑道。


    於飛撇撇嘴道:“你又不是個女的,我憑啥天天帶你兜風啊?”


    陸少帥學他撇嘴道:“老色批~”


    ……


    隨著兩聲落水的聲音,兩條原本有些困頓的大魚頓時在透明的大魚缸裏遊動起來。


    李文景在邊上摸了一下,魚缸裏的燈頓時就亮了起來,在燈光的照耀下,兩條大魚身上的鱗片散發出朦朧的光暈。


    “要是鰟鮍和鬥魚能長這麽大就好了,燈光一照那絕對要比這漂亮多了,現在這燈光顯得有些單調。”陸少帥看後說道。


    於飛搖頭道:“那你就別想了,就是累死那些鰟鮍和鬥魚也長不了這麽大……以後你要是遇到了趕緊告知我一聲,我一定去逮回來。”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這麽大的鯽魚已經很罕見了。”李文景點頭道。


    “嗯,那等明天采摘園這邊就可以開始宣傳了。”於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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