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似乎對他這個回答很滿意,語氣也柔和了幾分。


    “你這個信念就好,隻要人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不管你是打鐵的還是鐵打的,自身硬那才是硬道理。”


    說著他又在農場環視了一圈:“那兩個小家夥呢?”


    於飛扭頭吹了一個口哨,原本趴伏在地享受的三條狗同時往這邊奔來,一個打轉,停在了於飛和張政之間。


    “好好好!”


    張政看到之後滿臉的喜色,他能看得出,追風基本已經完全康複了,雖說雄風還有點跛,但正常奔跑已經可以了。


    “看來把這兩個小家夥放你這是我做的最明智的選擇。”


    他轉身拍了拍車身說道:“這裏麵是給它們帶來的補給,你把車子開進去把上麵的東西都卸下來。”


    “你是自己開車來的?”於飛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剛才他還奇怪怎麽沒有個司機之類的下來,感情這車是張政自己開來的!


    “咋?連你也覺得我老了,啥也不能幹了?”張政的麵色明顯有些不善。


    “我跟你說,想當年我也是少數會開車的技術人員,那時候敢查我駕駛證都的人沒有。”


    於飛哭笑,那可不是咋的,誰要是敢查你駕駛證你還不得突突了他啊!


    可你自己不知道自家的事嗎?當初你剛來的時候眼看就要去那邊了,好家夥,這才多久啊,你自己都敢開車出門了,難道你那些……


    不對啊!


    於飛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就算你的身體好轉了一些,你那些保健醫生肯定也不會放你單獨出門的,更別說自己獨自駕車了。


    “你擱那墨跡啥呢?趕緊把車開進去,我還沒吃中飯呢!”


    完了,這話一出於飛就知道這老爺子肯定是偷跑出來的,因為他是知道那個保健醫生的脾氣的。


    果然,就在於飛剛把車子停好,又有一輛車子追到了農場門口,下來的正是張政的保健醫生和他之前的安保人員。


    那個被稱為佘護士的保健醫生先是給了於飛一個幽怨的眼神,這才到張政身邊低聲說著什麽。


    於飛撓頭,這老爺子偷跑出來又不是我攛掇的,你那是啥眼神啊?


    很快,張政就把佘護士和安保給打發到民宿那邊收拾房間去了。


    李木子也理所當然的當起了領路人,然後農場就隻剩下張政和於飛了。


    “其實你的反擊可以不用這麽慘烈。”


    張政站在曾經大棚的所在地說道:“高家那小子我大概了解一些,總體感官還算不錯,就是人陰柔了一些,但也還算說得過去。”


    “他之所以會這麽做,應該是衝著你的藥酒來的,你要知道他的發展方向就是醫療這一塊,並且他還有更大的野望,所以對你下手就是一種必然的結果。”


    “不過你完全可以把這件事跟我說,沒必要順著別人的意願毀掉自己的基業啊!”


    於飛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想看看這個世道我還能活下去不。”


    張政回頭看了他一眼道:“話說重了,要說在新舊交替的時期你有這樣的擔憂那是對的,但現在你就不用擔心這麽多了。”


    “你自己沒看你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嗎?我一個老頭子都能看到網上那麽多人在聲援你,還說讓你把幕後之人的名字爆出來,你覺得你能活下去嗎?”


    “你把對手想的太過龐大了,你也低估了自己的影響力。”


    於飛看著張政淡然的表情沒有接話,後者平靜的說道:“重建吧,有很多人還在等著你的蔬菜吃呢!”


    “費用你不用擔心,隻要你敢花就有人替你結賬,另外把你的損失統計一下後乘以十報給我,會有人給你補償的。”


    “另外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不會有人再來騷擾你了,如果有,那些覬覦你的曰本人就是先例,沒有人會說啥。”


    於飛眼睛一亮,他哪怕不要這些補償,有最後這一句話就足矣了!


    張政擺手道:“先別想著謝我,這不是我一個人能給你開的口子,我們也是有私心的,畢竟年紀都不小了,還想多看幾年這秀麗山河。”


    “估計高義就是想通過我而獲得某項許諾。”於飛想到了其中關鍵點。


    張政歎口氣道:“都是凡人,誰還沒有點私心呢!”


    看於飛還在想啥,張政咳嗽了一聲說道:“你不覺得該表示一下嗎?我可是連飯都沒吃呢。”


    “哦~哦~~我這就給你做飯去,來個鐵鍋燉大鵝咋樣?”於飛說道。


    “年紀大了,牙口也不好了,大鵝是啃不動了,也就隻能吃點軟和的。”


    張政一邊歎息著自己的年紀大了,一邊瞄了一眼魚塘。


    “我最近剛學會了一道新菜,盤龍魚,這就做給您嚐嚐。”


    ……


    就在於飛帶著興致勃勃的張政去釣魚的時候,一輛普普通通的車子停在了農場後麵的堤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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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義沒有帶任何人,獨自下車,就那麽看著於飛,後者衝他咧嘴一笑。


    高義似乎歎了口氣,衝他拱拱手,而後轉身上車離去。


    “這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張政說道:“要他這樣的人認輸服軟基本不可能。”


    “不過他之後的日子應該不太好過,正應證了那句禍起蕭牆,他需要花費很大的代價和長時間的精力才能擺平某些矛盾。”


    “小子,我問你一句,你那個藥酒應該無人能仿製吧?”


    於飛甩了一下魚竿,使得剛上鉤的魚掛牢一些,然後才說道:“想要仿製的人多了去了,在中藥盛行的國內都沒人能仿製,難道那個蛋子大小的島國能仿製的出來?”


    “不是我笑話它們,就是給它們百十年的功夫都沒那個可能。”


    張政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就反應了過來:“你知道高義的身邊有曰本人?”


    於飛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齒~


    ……


    “這是不是有點不地道啊?”村支書聽了於飛的建議後,敲了敲腦殼問道。


    “這有啥地道不地道的啊?你看人家都把小飛禍害成啥樣了?要他點補償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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