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不謝!這個異人縣令,竟然敢破壞兄弟們的財路,真是罪該萬死!”這衙役咬牙切齒,似乎比鐵龍幾個虎策府人更要痛恨來舉報的馬鐵令。


    “鐵龍兄弟!你看怎麽招?大卸八塊還是扔到河裏浸豬籠?”這個衙役張口就是殺人滅口之事,似乎已經輕車熟道。


    “現在閻行大人在府中不?”鐵龍問道。


    這衙役答道:“閻行和眾位大人出府巡視去了,聽說是去了下麵的縣城視察。你就放心好了!陽逵大人說了,任憑你做主!隻要有搗亂發財大計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鐵龍得到閻行的行蹤,腦海中想了一會,細聲說道:“肯定要格殺勿論,不過怎麽殺,還得有所講究!不如這樣,何不找個理由,將這個壞事的,弄到外麵杖斃了?這樣更具殺傷力!其他人再也不敢鬧事!”


    “啊?”這衙役被鐵龍這個膽大包天的想法給驚了一跳,竟然打算光明正大杖斃上門通風報信的玩家領主。這要讓閻行知道,哪裏還會允許他們活命?


    “大哥,不震懾住小人,肯定還會有其他人來首告!偷偷摸摸殺了他,並不能震懾其他人!一定要弄個狠的!”鐵龍臉色陰沉,手做刀狀,狠狠揮下,厲聲高喝道:“趁現在閻行大人不在,給此人捏造個罪行,當場杖斃!你不說,我不說!外麵的兄弟們不說,難道還有什麽漏洞不成?”


    鐵龍看著衙役猶豫不定的臉色,冷笑道:“聽說這人身上還藏有一百萬金票,我想眾兄弟再怎麽富裕,也不會無視這百萬金票吧?”


    該衙役臉色一陣蒼白,過了片刻,咬咬牙,應承道:“行!那我就豁出去了!”


    “啪啪!”鐵龍拍手笑道:“這才對嘛!共贏的局麵就在眼前,隻要我們虎策府得力了!蠻氏錢莊越開越好,諸位大人家產也是風生水起!”


    “呸!還風生水起,這叫上了你們的賊船!”衙役笑罵了一句,轉身就出門而去。


    “鐵哥,你這一手真不亞於王大人!看來不久以後,你也能獨擋一麵了!”鐵龍身後的一位壯漢滿麵喜色,雙手作揖恭喜道。


    “是呀,鐵哥!你毫不費力力氣就說服了這個衙役,這個事情你居首功呀!這件事情事關主公安危!這次就算校尉劉大人,也要嘉獎於你了!”另外一個壯漢也恭喜說道。


    鐵龍擺擺手,躡手躡腳走到門口,悄悄打開一個門縫,邊觀察外麵的情況,邊說道:“這是王大人給我們的機會!不要居功自傲!趁著等會門口大亂,我們也撤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那衙役為了錢財而鋌而走險,我們沒這個必要!我們親軍都尉府的威名,可不能在這丟了!”


    “這種貪贓枉法的皂吏,最心狠手辣,也最信不過。他們敢收了錢辦事,轉眼說不定也能將我們賣了!死了個玩家縣令,這可不是小事!你們都跟緊我,準備好來!”


    “諾!”聽鐵龍這麽一說,那兩人趕忙挺直身板,手按刀柄,趕忙簇擁在鐵龍後麵,隨時等著趁亂溜走。


    而前來首功的馬鐵令正悠然自得在門口等候,絲毫不知道大禍就在眼前。


    “塔塔塔!”對麵衙役小跑過來的腳步聲格外清脆,讓馬鐵令心底湧起一片希望。在他想來,隻要有虎策府的密報奏上去,閻行肯定很有興趣。


    “抓住他!這人是胡人的奸細,陽逵大人有吩咐,見了立即抓起來!”小跑過來的衙役,麵目扭曲,指著獨身一人站在門外的馬鐵令咆哮。


    “你們想幹什麽?我可是有要事來稟報閻行大人的,誤了事情,你們能承擔起嗎?”突如其來的變故,馬鐵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門外的衙役給扭住了雙手。頓時整個人慌張起來,趕忙掙紮著,試圖掙脫出去。


    周圍站崗、巡邏的衙役看到此地的鬧騰,趕忙圍了過來,手持利刃,惡狠狠地盯住了這裏的變化,隻要馬鐵令還敢掙紮,就要當場亂刀撲上。


    而馬鐵令帶來的親兵,也被裏外包了三層,絲毫動彈不得。


    這裏的衙役,雖然穿著衙役模樣,實則都是姑臧三位守將的百戰親兵,這點變故應付起來得心應手。


    突遇這種大變故,馬鐵令內心極其惶恐。


    他腦子亂成一團,就照他的計劃,就算閻行不待見自己,也不會有這樣的變故呀?


    沒來得及多想,報信的衙役抓著馬鐵令此前送的銀錠,很有氣勢地當眾拍在馬鐵令臉上,他大聲喊道:“這賊子意圖不軌,還想用銀子來收買老子。老子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拿著銀子進了裏麵,就有文吏告知,這小子就是陽逵大人臨走前預知的奸細!”


    “這銀子是不是你的?”一個班頭走了過來,冰冷的利刃貼在馬鐵令的臉上,寒冷的目光死死盯住了馬鐵令臉色變化。


    這一下變化,馬鐵令那顆心立刻掉落到了深淵,似乎一切都沒有轉寰的餘地了。連這稀疏平常的人事,都變成了罪過了。這時的他,隻有寄托保住一條小命,換得有用之身,再做打算。


    “是他的,我看見他把銀錠塞在小狗子手上!”沒有等馬鐵令回話,就有鄰近的衙役為那個報信的小狗子作證。


    “你……”馬鐵令還想狡辯一二,卻沒想到被人揭穿了,抬起頭來正想罵人,又不敢說出口。


    突然之間,他看見那機靈的小狗子,這時貼近那個班頭,在班頭耳邊竊竊私語。


    隱隱約約他聽到幾個熟悉的音節:“……蠻氏錢莊……股份……一百萬兩黃金!”


    “原來是虎策府!”這時候他才驚醒過來,漿糊一般的腦子清醒過來,不明白的東西,轉眼也豁然開朗。


    難怪虎策府敢這麽豪氣的將一千多萬兩金票交付於他們這些素不相識的玩家領主,原來早有伏筆!


    這些衙役,看樣子都被虎策府給收買了!自己這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嗎?


    悔呀悔!自己可是一方縣令,若是有了這一百萬兩黃金,指不定發展迅速,又可以吞並幾個縣城,也不比那個叼得一比的林立差。


    怎麽就鬼迷心竅,想著來首告虎策府呢?


    “大人呀……大人呀!我什麽都不知道,放過我吧!我也是一方縣令呀!求求你們呀,我什麽也不說出去……”馬鐵令看著轉過頭來的班頭凶光畢露,不懷好意,頓時大叫起來。


    “嗚嗚嗚……”那個班頭從懷中掏出一塊短布,將馬鐵令嚷嚷不停的嘴巴堵住,接著側在馬鐵令耳邊陰森森地說著:“敢斷兄弟們的財路,就該有覺悟!”


    “幾位大人都說過了!隻要有奸細、亂賊進來,就地杖斃!今天我們就在這府衙門口,動動真格的!不然這些亂賊日後還會冒充什麽朝廷命官,大庭廣眾之下還敢出入鬧市,視我等為無物!”班頭振臂一呼,“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殺了!殺了!”


    “打死!打死!”


    ……


    這一會功夫,那個小狗子已經串聯了不少同黨,得了班頭信號,個個振臂呐喊,似乎這馬鐵令真就是個奸細一般!


    悲劇的馬鐵令,一心想來投靠閻行,沒想到正主沒有見到,卻要被小鬼給打死。


    這就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


    如果閻行選擇在自己的地盤,天水郡城舉辦商討大會,還不至於手下敢亂到這種程度!


    這姑臧,本身就是涼州州城,是官商協會下了大力氣主攻的地方。


    此地的蠻氏錢莊也是官商協會會長田不偉親自主抓的重地,別的地方可沒有這麽高的利息!許這麽高的利息,還不是為了擴大影響力,增加信譽度嗎?


    連百姓都許了高利,那身在衙門的這些衙役,更是按職位高低許了股份,而此地守將麴演、田樂、陽逵三人更是錢莊的大股東!閻行選擇在這裏,舉辦商討大會,不得不說是個失策。


    嗯,最失策的還是馬鐵令,傻乎乎的跑來首告。現在的下場已經被注定,他驚恐地縮成了一團,瞳孔放大的眼神十分無助,嘴巴又被堵上了,支支吾吾喊不出半個字出來!


    隨著班頭一聲令下,劈裏啪啦的板子落雨般在馬鐵令身上開花,頭上、背上這兩個要害地方重點被招呼。不一會兒功夫,馬鐵令就被打得動也不能動,萬般抱負付諸於流水。


    接下來,衙役們將馬鐵令身上剝得個精光,不光連那張一百萬兩的金票拿走,就連一個銅板也沒有放過。


    “把你們這個奸細頭子的屍體帶回去吧!”小狗子領著兩人拖著屍體,冷冰冰落下了一句話,便把屍體交還給馬鐵令的手下。


    “走吧!還看什麽?”一個衙役看著茫然不知所措的馬鐵令手下,怒吼了一句。


    這些衙役也是鬼精,打死了人,也不願意承擔責任,屍體直接讓馬鐵令手下帶走。


    他們算盤打得很精,扣留的人越多,破綻就多。還不如讓馬鐵令手下趕出城外,想來這些人回了老家,也不會鬧出什麽事情出來。


    與此同時,鐵龍三人,聽得外麵動靜一起,也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偏房,後門早有另外一批衙役在等著他們。


    “鐵兄,辦完事了?”這府衙似乎就跟鐵龍家的後花園一般,人人幾乎都與鐵龍非常熟悉。


    “是呀!還勞煩兄台,行個方便!”鐵龍笑眯眯地扔過幾個金錠。


    “好咧!”衙役們笑嘻嘻地讓過一條道路,讓鐵龍三人輕鬆離開。


    錢財能使鬼推磨,虎策府在姑臧的策略就是用糖衣炮彈,砸出一條通暢無比的道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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