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緩緊抿著唇,強迫自己不讓自己出聲。


    “嗬嗬,緩緩是不是要問你的血有什麽作用?”鍾離夜辰見她這要問卻又沒發問的可愛模樣,笑著說。


    夏陌緩點點頭。


    “你不知道,在許久之前,有次我沒了呼吸時,你曾經用自己的血救過我一次。”鍾離夜辰解釋,“或許你以前好奇過,為什麽光明神杖非要與你結契,而不去選擇別人,連白澤這樣的神獸都能夠與你結成本命契約,那都是因為我們骨子裏流淌著一樣的血液,屬於神族的血液。”


    “神族?”夏陌緩臉露茫然,都忘了不會開口了。


    “嗯,關於這個以後有時間我再和你說,緩緩應該知道人都有三魂七魄吧。”鍾離夜辰輕聲問。


    夏陌緩再次點頭,在現代時她就聽說過,隻是她以前從來不相信什麽三魂七魄的鬼魂傳說罷了。


    “因為血統的緣故,我不像人類一樣死後魂魄進去鬼界,重新投胎而活,如若死了,三魂七魄全部消散,就算真的是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現在的我因為喝了你的血的緣故,勉強遺留下來的一個魂而已。”


    “一個魂?”夏陌緩重複出聲,“難道剩下的魂魄呢?”


    “散了。”鍾離夜辰說這話時,有的隻是淡然。


    “散了,散了,散了……”夏陌緩喃喃自語,之後緊捂著嘴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所以現在的夜辰連魂魄都不如,別人都有三魂七魄,他就隻剩一個魂,別的全都散了。


    剛剛她的抱怨與控訴全都消失不見,所剩下的滿滿都是心疼。


    過了許久,夏陌緩才直直的注視著他,“夜辰,當時很疼吧。”


    鍾離夜辰呆了呆,隨即淡笑,“當時都死了,什麽都感覺不到,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別哭,緩緩,別哭,真的真的沒感覺到疼。”


    夏陌緩本來已經流出的眼淚更是如同斷了弦一般,她也想不哭,可想到夜辰遭受了什麽,她的眼淚就怎麽都止不住,“夜辰,別騙我了,肯定很疼吧,人在死時都會疼,魂魄分離甚至消散一定特別痛吧。”


    “……”鍾離夜辰沉默,當時確實很痛,但還是不及現在看到她為他落淚時心疼的萬分之一。


    他緩緩的走近,輕抬起頭拭上她的臉龐,哪怕根本碰不到她的臉頰,他也裝作能夠碰到一樣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夏陌緩見此,不禁笑出聲,抬起手用衣袖毫不溫柔的把自己臉上的淚水給擦了個幹幹淨淨,通紅的眼眶如同兔子一般亮晶晶的看著他。


    鍾離夜辰低咒一聲,眼神撇開,不再去看夏陌緩。


    “我惹你生氣了嗎?”夏陌緩暗自懊惱,她剛剛幹嘛要笑,夜辰一定以為她是笑話他了,她想要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卻根本接觸不到。


    “沒有,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想吻你了。”鍾離夜辰說完,微微低頭擒上她的唇,嘴角掛上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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