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德國骨科隻是無知者的意**


    馮義姬等來這麽個回應,真是好懸沒氣死:“喂!你的腦回路是不是有問題啊?哪有巴望著丈母娘去坐牢的不孝女婿的!我和你說這些,是讓你看看能不能勸住小音,讓她別把那些衙內得罪了,再看看能不能幫周家人把這道坎過去啊。


    你要是幫他們家過了這道坎、順勢娶了小音,將來就算你在外麵養再多情人,周家也會看在今天的恩情上,不跟你計較的吧?你怎麽就不會抓住機會呢?換了別家打鐵自身硬的好門第,能眼看著女兒被你欺負還不聞不問?”


    馮見雄義正辭嚴地拒絕了:“那就算了吧,我這人可以幫黑心奸商脫罪,但就是不會為當官的脫罪。姐,這點隻能對不住了,這是我的人生信仰。你要我給周家人點錢渡過難關,或者保護好天音姐這個無辜者別被人牽連禍害,我都能答應。


    但是你要我給慕容姨脫罪,這事兒我辦不到!當然我也不會主動去舉報,她有造化的話,遲早收了這份投機取巧站隊的心,說不定還真就啥事兒沒有呢。我說的是真的,一個小處長,誰耐煩主動整到她頭上。”


    馮見雄有自己的信仰,當然也一樣有人味兒。


    作為律師,不為官員辯護是他的人生底限。


    但是作為一個朋友,他不會主動去對周天音的家人不利。


    所以他最後才善意地試圖通過姐姐勸對方一句:別弄巧成拙。


    上輩子周天音並沒有被母親賣女兒,周家的內幕交易罪不也沒有案發麽?


    而且說到底,馮見雄骨子裏對於那些以權貪占民財的人是很痛恨的。這種信仰的法理依據,就在於他認為“人民是沒有選擇權不當人民的”。


    但是對於資本市場裏那些圈錢,仇恨值則要低得多。


    因為股民是有資格選擇不當股民的。


    用他的話來說:你要是無辜,幹嘛進中國股市呢?地球人都知道這裏本來就是一個賭場麽,所有秉持巴菲特一係“價值投資”理念的人,甚至是巴菲特本人,來了都是要賠死的。隻有索羅斯一派的人,不講究“價值投資”,才能在這兒玩玩。


    所以,進場的人本來就是在主動往糞坑裏跳,被人多潑一瓢還是少潑一瓢,沒差嘛。


    最多是某些人仗著自己也有內幕消息,能夠僥幸小魚吃蝦米。可既然懷了以內幕榨小白的念頭,被更有內幕的人榨了也就那樣了。


    馮義姬也是不沾股市的,加上她也是學財務的高材生、還是四大級別事務所的職場精英。對各國股市還算了解,多多少少能理解一些馮見雄的想法,隻是無論如何沒有弟弟那麽透徹了。


    她對於祭出“英雄救美”這張牌,依然沒能說動弟弟去追自己的死黨閨蜜,自然是很惋惜的。


    姐弟倆又聊了一會兒,馮見雄充其量也就是放出話來:


    “天音姐畢竟是我的朋友和共事者,就算我不追她,朋友義氣還是要講的。她家要是真出了事,讓我給她母親運作無罪辯護是不可能的,這是我的原則。


    但如果真是有人‘選擇性’陷害她,那我給她報仇就是了,讓其他同案不幹淨的人一窩拉下水坐牢,再想辦法讓那些‘受害人’找‘真正該被記仇的人’——這點禍水轉嫁的辦法,我還是有的。”


    馮義姬聽了也是徹底無語了:你未來丈母娘都坐牢了,你再多拉一些仇人也去坐牢,有毛用啊?


    “算了,我困了,你也回去跟茉茉早點睡吧,今天這事兒就當我沒說。你有空的時候,再跟我一起去勸勸天音,幫她參謀參謀。”馮義姬神情寥落,覺得困懨懨的,便下了逐客令。


    馮見雄也不想姐姐難做,聽得有些不忍。


    他想起剛才姐姐歇斯底裏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一樁事兒,提醒道:“姐,你也別老是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也要學會享受生活、為自己活著啊。你這樣天天盯著我,大家都累,何必呢。”


    “你少管我!”馮義姬把被子一蒙,側過身去,悶悶地不想看弟弟。


    馮見雄耐著性子,扳住姐姐的肩膀,把她咚回身來,溫柔地勸道:“姐,你也已經24了,過完年,就把事務所的工作辭了,歇一陣吧。我兩年前就開始打聽了,你這個bartter氏綜合征,以你目前的發育狀況,到25歲就能做腎移植了。


    你提前個一年半載調養起來,該做的檢查在國內找私立醫院先做了,該吃的藥先吃起來。時機一到,我就送你去美國,不,我是說去美墨邊境找一家實力過硬、但是沒有fda法律管轄的上等私立醫院,大不了買一個最健康最合你的腎給你換上。說不定你也能做正常的女人、過上正常的日子呢?”


    “我不想做正常的女人!我不想過正常的日子!”馮義姬咬著嘴唇,在內心掙紮嘶吼。不過這種變態的話嘴上卻是不能說出來的,她隻能憋住淚水,咬著被子角默默發泄。


    弟弟越是長大了,想對她好、報答她,她的內心反而有如刀絞。


    也不知是不是從小生病導致的心理變態,積重難返。


    馮見雄卻不知道姐姐內心的奇怪想法,他還沉浸在這輩子終於可以早早賺夠錢讓姐姐換腎、讓姐姐在韶華之年就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而欣慰呢。


    他本著負責任的態度,自然而然地瀏覽了一下馮義姬的**。得了bartter氏綜合征的女生,籠統來說就是發育年齡滯後兩到三成。


    barrter氏綜合征患者最好的腎移植條件,是‘身體發育完全、穩定’,也就是說,要‘相當於發育到正常人18歲時,身體各器官的成熟程度’。


    他剛剛重生的時候,姐姐20,但是外表來看,當時的姐姐大約是14歲,介於蘿莉了乙女之間。


    如今三年多過去了,姐姐的外貌,大約也跟十六七歲的乙女差不多了。


    便是胸前的曲線,雖然還是比史妮可那可憐的b-cup都小一miamia,但畢竟也是有胸了嘛。(說句題外話,史妮可的b-cup是馮見雄身邊女生裏最小的,橘子量級。馮義姬的量級,用扶桑人的術語來說,就是“崎陽軒的燒麥,bia地一下拍扁在胸口”。)


    明年應該就相當於正常女生的18歲了吧,檢查沒問題的話,就可以手術了。


    ……


    馮見雄回到屋裏,立刻被田海茉重新撲倒,還順勢拿了鞭子過來拷問:“說,剛才你姐有沒有說我的壞話!是不是在撮合你找新女朋友?”


    馮見雄也不反抗,就當是被摁在**按摩了,把臉埋在枕頭裏,嗡聲嗡氣地回答:“喂,我又沒答應,再說你不是一直覺得隻當我情人挺好的麽,怎麽突然吃起醋來了。”


    田海茉歎了口氣,放下剛才**果果用的鞭子,溫柔地騎在馮見雄背上,用指節給他揉捏著腰椎,幽怨地說:


    “周天音對你也算挺好的了,比我還大一歲。還是在那種男生多女生少、而且女生普遍醜的頂級大學念書。這種鶴立雞群的氛圍裏,能等你到碩士讀完還單身,要說對你沒好感,我是不信的。這種事情,錯也不在你,我怎麽會吃飛醋。”


    “那你剛才反應那麽激烈。”馮見雄被揉得很舒服,不禁哼哼起來,剛才一回家就被田海茉榨了兩個小時,正腰酸著呢。


    田海茉嘴一撇,有些輕蔑:“我反應激烈不是因為吃周天音的醋!我是想到一種可能性……”


    “什麽?有話就說。”


    “我在想……你姐這麽多年一直這麽管著你,會不會有點心理變態啊?你別急,你知道我不是說她精神病,心理變態有很多種……”田海茉組織了好久措辭,說得盡量委婉一些,還唯恐馮見雄生氣。


    然而,預料之中的生氣並沒有發生。


    馮見雄很坦然地應承:“對啊,她得了這種病,有點心理變態也不奇怪啊。所以我們才要體諒她嘛,畢竟這些年她對我還是很好的。”


    “……我說的不是普通的變態!”田海茉一臉的黑線,“我是特指,你姐會不會是……弟控!”


    “弟控?”馮見雄一骨碌翻過身,差點兒就把田海茉從背上掀下去。


    他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仔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籲了一口氣,才釋然道:


    “你這人啊……讓我怎麽說你好。不讀書,卻偏偏愛瞎想!還是要加強姿勢水平啊。幸好這次你瞎揣摩的是我姐,下次要是遇到個不好說話的,你揣測出了偏差、侵犯了別人名譽權,可不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麽。”


    “你什麽意思?說人話!”田海茉對情人的拿腔作勢掉書袋很是不耐。


    馮見雄爬下床,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一邊吐煙圈,一邊輕輕地一抬手,就像牌桌上示意對方下注的手勢差不多:


    “美國著名性心理學家普賽.伍爾夫的《論近親繁殖厭惡心理與基因吸引綜述》,你一定沒看過吧?”


    “沒看過,什麽鬼!你還真是涉獵廣泛啊!”


    馮見雄鐵口直斷:“一言以蔽之,那就是人類的本能,是會對從小一起長大的異性,有性厭惡的排斥。”


    “是麽?那那些德國骨科都是怎麽出現的?”田海茉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她也是當初馮見雄拿冠軍時的隊友,在嘴炮問題上,怎麽會輕易服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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