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無彈窗廣告)


    西砰村的角落的一個院子,院子的側屋裏,一盞煤油燈在破四方桌子上亮著。


    屋子裏已圍著四五個人,這四五個人無不是西砰村的“高層”,所謂的高層,就是常常在村長後麵拍拍馬屁啥的,相當於“狗腿子”的那種。


    屋子裏充斥著一股濃烈的壓抑感。


    “村長,這個月已經是第九個人了,今天晚上又有人去了。”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


    村長蹙著眉頭,厲聲嗬斥道:“這九個人估計就是偷懶去了,擔心什麽個勁兒?”


    “若是偷懶,他們能去哪兒,都是鄉下人,又沒見過世麵,那就個人估計連出村的路都不知道,你說他們能到哪去?”


    這男子的眉頭深鎖著,一臉的著急。


    此時一個男人,他雙手抱拳的放在桌麵上,沉吟一番,才說:“村長,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村長鼓搗了一番煙槍,用煙杆敲了敲桌子,他提著煙杆,細細打量一番,忽而他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你們這麽晚了過來,不就想說嗎?你們都想好了,又何必問我?”


    “村長,你也知道,我們這村子不大太平,山鬼的傳說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說今天白天的事兒你也看到了。”


    村長猛地就站了起來,從凳子旁邊繞了過去,走到剛剛說話的男人旁邊,用煙杆狠狠的敲了他的腦袋。


    男人一陣吃疼,但憋著還不敢多說些什麽。


    “胡扯!山鬼,你見過山鬼長什麽樣了?跟她睡過覺了?”


    “我看你們這些一個個的就是想偷懶,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我還會不給好處你們嘛,啊哈!不就叫你們挖個山嗎?這麽多廢話,愛幹就幹,不愛幹拉倒,你看看村子裏麵是不是已經有很多村民已經去了。”


    他們幾個人都是無賴的搖了搖頭,這個月已經失蹤了九個人了!


    村長心中正煩著呢,忽然就下了逐客令了,“滾吧,滾吧,看到你們幾個就心煩。”


    他嚷嚷著,就將這四個人簇擁著擠出了門外。


    “彭”的一聲,將門給關了起來。


    他們四個人看著緊閉著的大門,無賴的搖了搖頭,苦笑一番。


    村長憋了一肚子氣,憋氣的踱步回到裏屋,看著正坐在鏤花的大床邊織毛衣的媳婦,雖然已經是殘花敗柳,大半都已經提不起什麽欲望,但現在正憋著氣還愁沒處撒呢。


    他如同野獸一般,三步並作兩步的向前撲倒了自己的媳婦兒。


    女人揮舞著拳頭砸在了他的後背上,“喂,你瘋了是不是?”


    他猛然爬起來,雙腿叉坐在女人的大腿上,怒氣衝衝瞪了女人一眼,“啪”的一聲給了女人一巴掌,“臭**的,老子想幹你幹你,你嫁給我不就給老子幹的嗎?”


    女人頓時被打蒙了,撲騰的踢著雙腿,眼淚情不自禁的自眼眶中流了出來,口中支支吾吾的說著,“你個混蛋,你個混蛋!”


    月輝灑在山穀間。


    間或的傳有幾聲怪鳥的叫聲和怪蟲的嘶鳴聲。


    一個扛著鋤頭的男人,嘴中不斷哈著熱氣,寒冷的天氣讓他雙腿不禁打著顫,“這破天氣的,真幾把冷。”


    旁邊的人雙手插在袖子裏麵,撞了一下他,“你就別抱怨了,幹完這個領了工錢兒去縣城做兩件衣服穿一下,別啥都管用。”


    “不是,我說你怎麽連鋤頭都沒有帶?”


    男人打量了一下。


    “你難道忘了,今天早上村長和那個傻小子打的賭嗎?”


    “你就那樣欺負人家一個小孩子?”


    “我這就叫欺負他?當初他跟村長打賭的時候咋就沒想到呢?他說三天內打通這座山,他若是能打通了,那最好,若是打不通,那也沒啥關係,反正我們也吃不了啥虧,咱讓他多幹些不就得了。”


    他咧嘴一笑,頓時露出滿嘴的大黃牙。


    男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番,不過後來想想,還挺有道理的,這若是真的打通了,那最好不過了,這若是打不通,也可以趁著現在讓那傻小子多幹些。又能偷懶還能拿錢的事情,誰不想幹?


    這要是擺著俺身上,俺也想幹啊。


    他想了一會兒,看著前麵漸行漸遠的隊伍,他忽然湊在旁邊那男的耳邊嘀咕了一陣,“你說啊,我們這些人之中已經無緣無故的少掉了九個人,你說他們會不會山鬼給叼走了?”


    “拉倒吧,這世界上要是有鬼,我打一輩子的光棍;你記不記得大錘那家夥上次還說他不想幹了,現在準在哪兒偷懶了,也就裝個失蹤的樣子罷了,你還真以為是山鬼呢?”


    他撇了撇嘴,“我說二狗,你這不也是光棍到現在了,你還準備在這晚年來個啥老年情?”


    二狗一下子就踹了他的屁股,他差點沒被踹個狗啃泥,“老朱,你真的欠收拾了吧,告訴你昂,回去看好你媳婦兒,別哪天就跑到我床上了。”


    兩人嘻嘻笑笑的,倒也算是來到目的地。


    在他們麵前是一個大山洞,山洞裏麵黑乎乎的,這些人站在山東麵前,停了一頓,徘徊了一陣子都不敢在往前走。


    黑乎乎的洞口裏麵好似充斥陣陣的霧氣。


    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強烈壓在眾人的心頭。


    忽然一個人提議道,“得了吧,我們就坐在這兒別進去了,看看月色也挺好的,不是還有那傻小子嘛?”


    他們這一想對,現在都不敢進去,誰也不知道這洞裏麵會不會有啥靈異的事情發生,紛紛放下了扛在肩頭的鋤頭,一屁股就坐在了鋤頭柄上。


    帶了大煙的,這個時候則是吞雲吐霧的吧唧吧唧的抽著大煙。


    這幾個人就坐在外麵,有一茬沒一茬的聊天打屁。


    後來,有個家夥抽好了大煙,說道,“你說我們就坐在這兒有意思不,要是不幹,還不如回家抱媳婦兒去?”


    “你要幹,你去幹啊?又沒有人攔著你。”


    那家夥將長長的煙杆別在了腰間,在手掌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後從地上操起鋤頭就往洞口裏麵走去,“我看你們這些人,也就想錢,卻沒有這個膽兒,按我說,這裏麵能有啥恐怖的事情,這洞不也是我們日日夜夜的挖出來的。”


    或許是那些人聽這還真的有道理的,這男的先行進去了,後麵就陸續的有人跟著後麵。


    山洞裏麵黑乎乎的一片。


    雖然有著煤油燈照明,但把那昏暗亮光,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旁邊的山壁上都是些潮濕的泥土,坑坑窪窪的,間或之間有些蛇蟲鼠蟻的棲息的洞穴。


    越到裏麵,就感覺十分的壓抑,整個空間裏麵充斥濃濃的二氧化碳。


    最當前的那個家夥撲哧撲哧的揮舞著鋤頭就開始挖山。


    山洞裏麵不時傳來喲喝聲,倒也算是熱鬧。


    老朱挖了一陣,停下鋤頭,一手撐著鋤頭柄上,擦拭著腦袋上涔涔冒出來的汗珠,這還沒幹多少活呢,就開始大汗淋漓的,也著實可以看出來這挖山確實是一個體力活兒。


    他看了一眼旁邊優哉遊哉的抽著大煙的二狗,頓時沒好氣的說了一聲,“媽的,老子這邊累死了,你在哪兒悠閑的抽著大煙,我說,你是來幹活的,還是來玩的?”


    二狗聳了聳肩膀:“我就過來湊個熱鬧,再說我倒是想幹,那也沒工具啊。”


    老朱頓時將鋤頭扔了過去,“那這樣吧,你幫我挖會兒,我休息會兒,累死我了。”


    二狗倒了倒煙鬥裏麵的灰,將煙杆別在腰間上,接過鋤頭,“成,我今天就幫你幹會兒。”


    說著,提著鋤頭對著眼前山壁就是揮舞了一鋤頭。


    老朱倒也清閑的,斜靠在一遍的山壁上,閉目休息了一會兒。


    突然間,二狗就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這叫聲綿延的傳的很遠,這可把他們給嚇的。


    老朱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就要跳起來,旁邊的那些人立刻就圍了過來,隻見從麵前的山壁上緩緩的流出著血液……


    再說,聽見這淒慘叫聲的餘亮,立刻就向著山腳下衝了過來。


    道空那老和尚倒是跟著黑衣男子回去了,在走之前倒也是簡單跟餘亮交代了幾句。


    山洞裏麵。


    從山壁上緩緩的冒出著血液,猩紅的血液顯得如此的觸目驚心。


    這幾個過來挖山的人,頓時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腦袋裏麵都一陣空白,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大山竟然會流血?


    難不成真的是山鬼?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所有人的腦袋裏麵騰騰的冒出這樣的想法。


    一個男人咽了口吐沫,“誰在往裏麵挖挖看,看看到底是什麽家夥兒。”


    “這尼瑪,誰敢動啊?”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搖晃著腦袋,像撥浪鼓似的,誰也不敢帶這個頭兒。


    不過這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老朱立刻咽了口吐沫,那心髒跳的比誰都快,“還是我來吧!”


    他從一旁提著鋤頭,雙手都在顫抖,猛地一下就揮舞了下去。


    也不知道揮挖了多長時間,這才漸漸的顯現出來,埋在裏麵赫然是一具屍體!


    看到這屍體的時候,他雙腿都在打顫,手中的鋤頭竟然都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來。


    所有人見到這屍體,都情不自禁咽了口吐沫,聲音之中都有些顫抖,“這,這是大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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