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她媳婦叫桂英,至於她姓氏幾何,村子裏麵的人也不太清楚,村民們都喚之村長她媳婦,就連她的名字都很少叫喚。


    桂英這被村長一個橫抱的抱到了床上去了,然後對其做些人類最原始的運動,粗魯的他將她抓的生疼,然後從枕頭邊的籃子裏麵就掏出一把剪刀捅在了村長的後背,劇烈的疼痛感充斥著村長,令他下麵直接萎了,估摸著這輩子都不能行使房事了,桂英摸了一手猩紅的血液,手掌心中的血液到像是來了大姨媽一樣。


    她看見鮮血就像是得了失心瘋般,一把就踹開了村長,然後整個人就跑了出去,衣服淩亂的,粗壯的大腿都有些顫顫巍巍的,沒跑出去幾步就重重的摔了一個跟頭,她也是怕了,這媳婦殺了丈夫在這個年代是絕對不允許,這也是極其不道德的。


    桂英踉踉蹌蹌的跑到那片樹林裏麵,那是出村子的必經之路。


    殘枝敗葉,怪蟲嘶鳴,夜濃如墨,唯有零星半點的星光光點綴荒陲。


    桂英跑到這兒的時候,嗓子眼都快要跳出來,雖說這村支書一把老骨頭的現在很少出來主持公事,但是這出現這麽重要的事兒,村支書肯定會出來的,村支書是西砰村的老迷信,鬢發花白,年以遲暮的老人,對村子裏的禮儀孝道,三從四德的是抓的很嚴的,他亦是那種不到下棺材了都不會挪出位置的人,就算是下了棺材說不定還得留給自己的小子。


    這村長也是惦記著村支書的位置惦記的很,奈何這老不死的,別看他的一副要死的樣子,但腦袋可比誰都精明的多,就算是這次挖礦的事兒,村支書還給村長提了個醒,說是提了個醒還不如說是下馬威!他瞪著村長說,“你要挖礦我不反對,但是你要是以為用這點兒礦錢收買人心逼我下位,那我可饒不了你!”


    桂英的腦海中不斷循環播放著剛才的場景,腳下一個打顫,直接摔在了一塊水塘裏麵,這地兒本來並沒有水塘,不過前幾日下雨,加之地上本就是坑坑窪窪的所以就形成了積水,驚呼一聲剛想爬起來,卻是發現這水塘旁邊一棵樹的樹幹上竟然在不斷滴著水,這樹木也會流水?


    這好奇心誰都有,她一手撐在樹幹上,摸了一把那流出來的水,放在舌尖細細的品嚐了一番,發現這味道和樹脂的味道很像,但還是有點區別,倒像是餿了一般,桂英就在心裏嘀咕著:“難不成是到了冬季,日子長了,樹脂餿了?也對,這飯菜放這麽長時間也餿了!”


    桂英在品嚐了樹脂之後,便是感覺渾身的不舒服,而下一刻她就雙眼猩紅,急衝衝的向村子裏跑去。


    村長這命也是大,還好這剪子戳的不深,要不然他就去閻王那邊報道去了,艱難的用熱毛巾將傷口清洗一下,忽然他就感覺廚房裏麵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他以為是遭賊了,心裏還在嘀咕,這賊的家裏也是窮的叮當響了,鍋碗瓢盆的都偷?


    他拿著毛巾就湊在廚房的門縫之間看了看,他這才發現原來這不是什麽而是自己的媳婦,他臉色氣的通紅,剛才他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她的人,這再次看到她,那胸腔中“騰騰”冒出一股無名火,他一步就衝了進去,衝著桂英道:“你個臭婆娘,你現在還敢回來,看老子不收拾死你。”


    “老子幹你了,那是給你麵子,別當了**還要立貞節牌坊。”


    村長嘴裏罵罵咧咧的,什麽樣的髒話都從嘴裏蹦出來,順手從旁邊拿了一根擀麵杖,就要向桂英砸去。桂英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腦袋發懵似的,從灶台上拿著鍋子就扔了過去。


    擀麵杖雖長,但也奈何不了這突如其來的“不明飛行物”,村長的臉部受到了重創,他剛想發火的時候,誰知道這桂英已經操著一把菜刀來到了他的麵前,如同剁菜一般的直接將他給砍了,血液賤了滿身,碗大的腦袋從脖子上滾了下來。


    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經上床抱著媳婦睡覺了,村長袁存根是家裏的老大,這老二是袁存鬆,雖然這兩個人是親兄弟,但是見麵了就像是仇人一樣的互掐,老二指責老大當了村長都不提攜他一把,還說這家裏的娃子要上學堂都不資助點兒錢。


    老二本來已經抱著自己的媳婦兒上床睡覺了,哪曾想他這煙癮犯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於是提著大煙袋就蹲在門墩子前麵吧唧吧唧的抽著旱煙,他眼尖的便是發現這遠處黑夜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幽靈的呢,後背涔涔的就冒出點冷汗。


    當發現原來是自己老大的媳婦時,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衝著桂英就道:“嫂子,這麽晚了跑去殺豬啦?衣服上這麽多血?”


    桂英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他不由的感到奇怪,雖然他和自己的老大不合,但對嫂子還是有話說的,就今天嫂子竟然不理他了,當然覺得奇怪。


    當他發現桂英手中提著的菜刀,菜刀上還“滴答滴答”的滴著鮮血,立刻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多,誰殺豬會用菜刀的?


    桂英抬起腦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一眸的眼神,讓他感覺十分的心顫,然後便是發現桂英發了瘋兒的似的向他衝了過來,他嚇的就要躲進家中,他剛想關門的時候,那菜刀就從關了一般的門縫中飛了過來,直接插在了他的胸膛上。


    反正這村長這一家子都不能幸免,加上老二的三口人,她這一碗上直接殺了四口人!


    慘不忍睹。


    這村子裏去後山挖礦的那些人哼著小曲,肩膀上扛著鋤頭回來的時候,在村子口發現了這桂英正拖著一具屍體向這邊走來,挖礦的村民看的心兒不禁一顫,當他發現這屍體竟然是村長的時候,他們嚇得撒腿就跑,尖叫聲劃破了長空。


    這本來在那邊就遇到了比較令人心顫的事兒,這回到村子裏麵又遇到村長他媳婦拖著村長的屍體,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桂英麵色一動,也不知道此時她的力氣怎麽這麽大的,從路旁抱著一個石墩子就向那群人衝了過去。


    按理說他們都些爺們,在力氣和速度上都是比娘們要強的,可是今天竟是邪門兒似的,沒出幾丈遠就被桂英給追上了,三五成行的幾個村名嚇得立刻就抱成了團,縮著腦袋的蹲著抱在了一起。


    看到那就要從天而降的石墩,他們的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膽兒都碎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強烈的白光如一道白練似的劃破了夜空,這漆黑的夜就像是被放煙花時那短暫的一亮!


    白色光束“彭”的一聲與石墩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悶響過後,那石墩立刻就被炸的四分五裂!


    餘亮麵若寒霜的從旁邊走了過來,桂英見是這餘亮打擾了她的好事兒,如瘋狗般就向餘亮衝了過去,就在衝到他麵前的時候,天空中的一輪月兒,月輝灑在了他的身上,桂英立刻就仰起了腦袋,對著月亮,嘴巴大張著。


    “她這是在吸收日月之精華。”


    趙奎見桂英這副模樣不由的驚呼出聲。


    “看這樣子,我想到了蘇雨,如果沒有說錯的話這應該是木魅入體了。估摸這她剛才上山了。”


    餘亮的腦袋那麽一轉便是想到了蘇雨,既然山鬼解決了,那麽隻有一種情形,那就是被木魅入體了。


    “都說木魅晨行,這大晚上的木魅會出來?”


    “木魅不會出來的,但是它會以另一種形式存在,就像是蘇雨被注射了細菌精血之後。”


    餘亮這麽一說,趙奎那暴脾氣的又上來,牙齒一咬,看那樣子恨不得要把小鬼子給撕了一般,這小鬼子在中國的土地肆虐的進行這些研究的時候,中國人民多少人死於這場變異細菌戰爭中?有多少人成了小鬼子的活體?


    “要是讓俺在看到那小鬼子,非得扒了他的皮,俺說,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把一把火把樹林的樹都給燒了。”


    後來趙奎歎了一口氣,才道:“木魅在《百鬼夜行圖》中排行第二,其傷害力極高,這要是將林子給燒毀了,估計這整個村子都要受難!”


    “唯一的辦法的就是轉移!”


    餘亮三下兩下的將桂英給捆了起來,將他捆在村口的一顆老楊樹上。但村長這一家子的屍體怎麽處理卻是成了重中之重,本來按照餘亮的建議是直接火化的,就在這餘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慢著!”一道蒼老的聲音自人群外傳了過來!


    而下一刻,一個年過花甲、鬢發花白的老頭杵著拐杖扒拉扒拉的就扒開的圍在自己的麵前的人群。


    他是本村的村支書,看著這些死了的四個人,他剛才在路上已經聽說了這個消息,憤怒的用拐杖敲了敲地麵,沉聲說道,“造孽啊,造孽啊!”說及他又狠狠的剮了桂英一眼,“將他們的屍體封存留在地底之下吧,至於那個婆娘,活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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