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血淋淋的臉。


    二狗看見這樣子,嚇的渾身一個激靈,身子直接從船上翻了下去,原本平靜的水麵就是因為二狗龐大的身軀落了下去,水麵泛起了漣漪。


    “二狗子,二狗子!”


    老朱雖說常常和二狗嘮嗑整的像個歡喜冤家似的,但兩人的感情卻是村子裏麵最好的,這二狗撲通一聲掉下水了,他嚇得就跑到了船上,就在他剛才掉水的地方,準備將他撈起來,


    二狗在河裏麵撲通了幾下,接著腦袋就被水麵給淹沒了。


    老朱扯著嗓子衝著餘亮道:“二狗子他不會水,怎麽辦啊?”


    “難道你不會水嗎?下去救他呀!”


    餘亮心中十分疑惑,他剛才明顯的捕捉到了剛剛二狗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之後就莫名其妙的跳下水了。


    “我也不會水!”


    餘亮心裏大罵,這關鍵的事情竟然出這樣的岔子,他衝著船頭的老翁問道:“大爺,這河水有多深?”


    老翁的大腿上擺著船槳,他一屁股在船板上,手中在不斷剝著豌豆,完全不理會餘亮,他心中不禁吐槽,這老頭也太不厚道了吧?這現在擺著一個我是大爺的樣子,人都掉進水裏麵了,還能這麽淡定,你說這不是見死不救那還是啥,估計是這老頭在這陰暗的河邊呆久了,這腦袋的中樞神經已經被怨氣給壓迫了。


    餘亮真想去把這裝大爺的老翁給暴揍一頓,剛邁出腳步,這時二狗的腦袋從河麵冒了出來,老朱一直盯著河邊,看見二狗冒出了腦袋,立刻就手遞了過去,“來,二狗子,你拉著我的手。”


    二狗的表情十分的難受,艱難的在書中撲通了一番,然後將手抵了過來,也不知道這一來一去用了多少時間,這兩人之間拉手反正是廢了一些事兒的,到真像是情侶在夢中相會,想要牢牢的抓住對方的手,卻怎麽也抓不著樣!


    終於,兩人的手終於拉到了一起,老朱倒也是破涕為笑,挺高興的,而下一刻老朱的身子便是“撲通”一番也是掉下了水,剛才那會兒老朱就感覺這二狗有著千斤重的力氣,在拖著自己,要麽就是二狗子的腳下還被什麽給纏住了。


    “我靠!”


    餘亮直接瞪大了眼睛,跑了過來,看著水裏麵撲打著水麵的兩個人。他一把跑到了老翁的麵前,一把扯住了老翁的衣領,老翁的身子骨本就瘦削,這嬌小的身軀直接被餘亮從船板給拽了起來,“你告訴我,這水有多深,這人下去了有沒有危險?”


    忽然,老頭就抬起頭瞪了餘亮一眼!


    餘亮心中一駭,立刻就鬆開了老人,那不是一張人臉,那是一張血淋淋的臉,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他麵龐上沾滿了無數的鮮血,鼻孔,眼睛裏麵都慢慢的往外爬著一種線蟲,還有些圓圓的線蟲正緩緩的自鼻孔和二朵爬進去,然後便是看見鮮血從麵龐上流了出來。


    線蟲這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蟲子,在淡水,海水,陸地上都是隨處可見的,這樣的蟲子是寄生性的病蟲,它也是在植物和人類中的動物的病原體,而線蟲中最為普遍的就是圓線蟲,主要是因為它的體軀呈現是圓形的,而又因為出現常常出現在糞坑中,又被稱為糞圓線蟲。


    老翁的眼睛裏都在不斷的冒著血液,望去極為的恐怖。


    餘亮差點沒被嚇個半死,這突如其來的樣子著實是非常嚇人的!餘亮借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那人的喉結在不斷的蠕動著,就像是有一隻巨大的蟲子爬到了喉嚨裏麵一樣。


    “這家夥竟然爬到喉嚨裏了?”


    餘亮大罵一聲,探出雙指就朝著老翁的喉結處插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老翁臉上的線蟲直接一躍,落在了他的手臂上,順著他的手臂正在慢慢的往上爬。


    他隻感覺滿麵瘙癢,忽然有個粗壯的線蟲子就要爬進他的鼻孔,餘亮不禁打了一個噴嚏,那些蟲子就被噴出去了一半,他感覺惡心極了,心中不禁在想,這回去得得好好洗個澡,這被這些蟲子爬著他渾身不舒服。


    他不禁在這船板上抖動了一番,身上蟲子倒是被抖了下來,而那些被抖下來的蟲子,附在船板上準備再次攻擊過來,哪曾想餘亮的身軀一抖動,以他為圓心,方圓半裏為半徑都出現了一場無形的氣波,氣波撕扯著人的衣角,就算是剛才那老翁好似都難以抵抗,在這氣波的威懾之下變得歪歪扭扭的。


    而那些線蟲子直接被一震飛天,數不清的線蟲被震的懸浮在半空中,看上去壯觀極了!


    “喝!”陡然,餘亮微微吐納一口濁氣,蟲子便是被震的飛了出去,落在了河水之中。


    原本不太平靜的夜,隨著蟲子墜落水麵的那一瞬間,逐漸的趨於平靜。


    餘亮耳邊不禁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聲音如同風鈴一般,聽上去那麽的空靈,好似幽冥裏飄蕩來的一樣,如鬼鬼魁魁低聲的嚶嚀細語,聽上去特別讓人心煩。


    他不知道這聲音是從何處飄蕩而來,也不知道又會在何處趨於平靜。


    他不禁掃視了四周,四周的夜已經是那麽的平靜,濃如墨的夜色,看上去令人捉摸不透,不知道距離此處多少裏的水麵上好似亮起了點點的螢火,好似幽冥的鬼火一般。


    突然,就那個螢火擦亮的地方,“彭”的一聲,一個龐然大物猛然蹦出水麵,那東西乘風破浪般快速的向著這邊衝了過來,宛如一艘快速的輪船要觸礁的樣子,靠近了,餘亮他這才看清楚,這是莫名的龐大大物,看上去高大兩丈,而他的身子竟然是一條一條的線蟲子所凝聚而成的,這家夥竟然沒有腦袋!


    再看看那老頭的身子竟然濃縮成一個球體的樣子,球體的表麵依舊被一層又一層線蟲給圍著,後來那球體的快速的向前的一滾,然後便是落在了那家夥的身上,充當了一個腦袋。


    餘亮大駭,喃喃開口,“七星線蟲屍”。


    七星線蟲屍,也稱之為七星煞屍,其實就是指一句幹屍在千百年之後出土被數以萬計的線蟲給侵體,或者一些剛剛死掉的,那些屍體因為處理不善,被線蟲給侵體了,也會變成這樣子,線蟲會自你的鼻孔,耳朵、嘴乃至你全身上下的七竅鑽進去,然後腐蝕你身體裏麵的各項器官。


    時間久了,這身體就會被線蟲給分了七塊,而這七塊再次凝聚在一起的話,那就變成了這麽一個怪物,其實這東西聽上去是非常懸乎的,餘亮也不知道怎麽滴,反正自從得到了那奇怪的念珠之後,這遇到什麽危險的奇怪,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能夠感應到其名稱以及一些屬性,他也曾懷疑過這玩意兒是不是有啥讀心術之類的?


    餘亮衝了過去,雙指就衝著那怪物的喉結處捅去。


    “這家夥的皮膚還真夠硬的。”


    餘亮甩了甩雙指,這戳在了他皮膚就像是戳在了鐵皮上。


    這個時候從船的另一側,翻出了兩個人影,這兩個家夥便是二狗還是老朱,兩人的腦袋上都是被沾滿了水草,身上衣服濕漉漉的,二狗眼神呆滯的打了一個激靈,這麽的冷的掉進水裏麵也真是夠滲的,他看著旁邊躺著如同死屍的老朱,打了寒顫道:“就你這貨色,還下去救俺!”


    說著他從內衣裏麵拿出一個大煙袋,“這煙袋都濕了!”


    二狗看到餘亮正在對付著那怪物,不由的嚇了一跳,差點沒有再次翻下去,餘亮雙手格擋住怪物的腦袋,這怪物皮膚也不知道是啥做的,這麽硬,不管餘亮怎麽搞,愣是不能弄傷他,而且這怪物的力氣特別大,他衝著二狗道:“你過來幫忙!”


    二狗晃著腦袋,不敢前去,誰和自己的小命兒過不去啊,不過後來他看見餘亮那快要支撐不住的樣子,才不舍的跑了過去,他顫顫抖抖的從腰間掏出一把軍刀,這軍刀還是剛才他在河底撿到的,他提著軍刀慢慢的靠近,然後一把戳在了那怪物的喉結處,一開始因為緊張,直接戳偏了。


    那怪物衝著他衝著他怪吼了一聲,他不禁罵道,“你多長時間沒刷牙了!”


    然後一把就戳了過去,這次果然戳進了那家夥的皮膚裏麵,那怪物艱難的嘶吼了一聲,直接倒在了船板上,死了!


    餘亮氣喘籲籲的拍了拍二狗的肩膀,“行啊!”


    他也是感覺到奇怪,這尼瑪自己的手指戳了半天沒屁用,這軍刀一刺就死了?這也太大的差別了吧,他可是自信自己的實力可比這軍刀強多了,難不成這是一把特殊的軍刀?


    二狗嚇得魂都散了,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看見這餘亮正打量他手中的軍刀,不由的抱緊了軍刀,“我告訴你啊,這是神器,你不得打主意,不然我晚上爬你媳婦兒床上去。”


    這家夥又開始耍起了無賴的本色了。


    餘亮笑了一番,然後踹了他一腳,“走吧,去劃船。爭取在天亮把這兒給了了,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在餘亮他們到達對岸的時候,這老朱倒是咳了一口水,逐漸的蘇醒過來,他醒過來之後,二狗對著老朱就是一陣鄙視,幾人在對岸搞了幾桶的石灰水就回去了,這村支書拿到石灰水又開始頤指氣使的吩咐人把這屍體的給粉刷一遍。


    雖然這過程之中肯定有一些村民不樂意了,但最後奈何不住村支書的威勢,然後十分不樂意的將那八具屍體給埋入了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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