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今天不把人給交出來,那麽我們今天就不走了。”錢郭橫掃了在他後麵的大部隊!


    這後麵都是些扛著鋤頭的農民,擦,這哪裏是來提親的,簡直就是在搶親的,不對,是在打全架。


    “你們不是人,你們都是些強盜!”蔡久直接急眼了。


    “強盜?嗬嗬。”錢郭冷笑道:“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當初你們看在這黑狗家有錢有勢的,加之你家丈夫又是欠錢,然後就吧自己的女兒給當出去了,你們當初訂下婚約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到有這麽一天呢?”


    當?這個肮髒的詞眼讓蔡久那個婆娘感覺很不爽。


    她從牆角拿著掃帚就要趕人,還說道,“你們這是在說什麽話,什麽叫做當?”


    錢郭被一個粗狂的男人給擋在了後麵,那個男人滿臉的溜須胡子,長得凶神惡煞的,感覺就像是他的保鏢!


    錢郭冷笑道:“難道我說錯了嗎?蔡久你好好看你的婆娘,為了抵債把自己的女兒給嫁出去,訂下婚約,這和賣女兒有什麽區別,你們現在說什麽你們是愛你們的女兒的,這句話你們不覺得可笑嗎?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當初,蔡久輸了賭債,欠了一屁股債,自家的農田都拿出去抵債了,也沒有還完,還有那麽多,這蔡久的婆娘也就想起了那個心思,不過當時他的婆娘想的十分的簡單,也沒有想到這麽複雜!請百度一下謝謝!


    誰會想到,當初本來很好的一件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呢?雖然說不上是什麽金玉良緣,什麽郎才女貌,但是她自己感覺還蠻配的。


    那時候,她的女兒出的伶俐,長得乖巧,走出去,十裏鄉村的人家無不說她上輩子祖墳上冒青煙了,生的女兒這麽好看!


    當然了,在那個時候,女子無才便是德,不像是現在,還需要將什麽學問呢,那時候你隻要長得好看,那就是你的資本。


    蔡久歎息了一番,他實在不好意思爬起來,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理虧,雖然這錢郭也有點讓這個討債鬼弄出去的想法,但誰讓這蔡久和他家有了一紙婚約,這張婚約就像是賣身契一樣!


    錢郭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那張婚約,“你們看看,我還怕你們毀約,所以特地將婚約給帶過來了,現在你們看看,這肯定不是我胡說吧,你們自己看著吧,如果你們今天不給我們這些人一個滿意的答複,那麽今天這事兒就別想善了,當然了,我希望你們能夠考慮一點,雖然這孩子已經死了,不過怎麽說對我們兩家來說都是一個喜事,希望不要在這個大喜日子上弄出什麽不好看。”


    “咱們鄉下人做什麽事兒都圖一個吉利。”


    蔡久搖了搖頭,擺擺手道:“也罷,也罷,紫蘇那孩子在房間裏,你們進去吧。”


    蔡久那婆娘立刻就不依了,衝著他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你這人怎麽這麽敗家?當初輸了賭債,我就不說什麽,但是現在你現在竟然要把我的女兒給嫁出去,還嫁給一個討債鬼,這件事兒說什麽我都不答應,你還是不是男人?”


    蔡久也是怒了,“你以為我希望嗎?紫蘇是你的女兒,難道就不是我的女兒了嗎?你個婆娘一天到晚的就會吵吵,你跟他們說去啊,當初你要是不訂下這個婚約,還有現在這檔子事兒嗎?你說我輸了賭債,賠了幾畝良田,我就想說了,難道我蔡久就真的這麽沒有用嗎?這件事情過去十年了,這十年時間了,我就算是去碼頭搬袋子,這麽多年也把賭債給弄了,現在還來怪罪在我的頭上!”


    ——


    餘亮和練珺瑤到這裏的時候,兩方的人還在為著那件事情吵的不可開交!


    陽光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但是雙方的戰意卻也是十分明顯了。


    餘亮直接走進來打了一個和場,“你們就別吵吵了!”


    錢郭打量了一下餘亮,“小兄弟,昨天在後山上我感謝你,但是今天這事兒和你沒有關係,這是我們村子裏麵自己的關係,希望你不要插手。”


    餘亮撇了撇嘴,視線聚集在板車後麵的棺材上,“那棺材裏麵是誰?”


    錢郭搖搖頭,歎息道,“還不是黑狗那孩子,要說這孩子也真是苦命的主兒,這父母被日本鬼子給無情的屠殺了,這昨天晚上竟然無緣無故的就死了。”


    餘亮一聽便是蹙著眉頭,他現在也算是猜出點什麽了,“能不能給我看看。”


    老迷信一聽就直接急眼了,“你想幹什麽?你這個混賬東西,人們都說了死者為大,你現在要開棺材算神門,他還是個孩子,我們能不能別這樣打擾一個孩子?”


    餘亮也是鬱悶了,這說起來,他就是想看看這黑狗是怎麽死了,怎麽落下了這個名頭嗎,而且你們這群人拉這這麽一口棺材在門口來鬧騰,有考慮過死者為大嗎?


    練珺瑤雙手叉腰,“老人家,我若是罵你了,你會說我沒有禮貌,但是我若是不罵你,我這裏心裏還是不爽,心中的這口惡氣估計是出不掉的,要不你給我想個主意?你說我是罵你呢?還是不罵你呢?


    老迷信一聽拿著拐杖在地上怒敲了兩下,“下娃娃,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為你這句話負責的!”


    餘亮將練珺瑤給擋了下去,“不要說話!”


    “這件事情,我也算是明白了,你們就是為了當年的婚約,現在人家死了,你們要來履行婚約,從某些程度上來說,你們這麽做確實有些不道義!”


    “我知道,你們可能會說我的年紀還小,而且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什麽關係,我完全可以不必插手這個事情,你們說對嗎?”


    餘亮掃視了一眼,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他繼續道:“但是我想,這黑狗的死,我們每個人都不想看見的,結陰婚這個事情,我管不了,我來說一個方法,你們看看這樣子可不可行,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在想個解決的方法,不是嗎?現在雙發都這麽僵持著,也不是個什麽辦法,你們說對嗎?”


    “小兄弟,你就說說吧,你能有什麽辦法。”錢郭開口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讓這件事情的主角說句話,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我們現在糾結了這麽長時間,也不是個辦法,要是正主兒本人不同意,我們這樣做就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正主要是同意了,你就算是阻擋那也是應該的。”餘亮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了蔡久。


    “行,就按小兄弟,你說的這麽辦。”


    錢郭一想立刻就答應了。


    他們那邊也沒有什麽反抗。


    蔡久起身,弓著背部走回了屋子,他這是去找他的女兒了。


    現在在外麵吵了這麽長時間,這要提親的對象都沒有看到,這著實是一個笑話了。


    啪嗒!


    突然,屋子裏麵傳來一陣破碎的聲音,接著便就聽見隱隱的哭泣聲!


    外麵的幾個人相視一眼,便知,這件事情可能出現了變故。


    屋子裏麵,蔡久呆呆的坐在炕上,雙手顫抖拿著一張書信!


    啪嗒!


    眼淚滴在了書信上!


    “紫蘇!”


    許久之後,他才喃喃開口。


    餘亮走進來的時候,看見蔡久坐在炕上不斷的抽泣著,不由有些疑惑,“你這是怎麽了?”


    眼尖的看到了蔡久手上的書信,餘亮將書信拿了過去,書信上的內容十分簡單,隻有簡簡單單的五個字:爸媽,我走了!


    雖然僅僅是五個字,不過意思卻是十分明確了。


    字體扭曲,寫的並不是很好看,想來應該是學習識字沒有多長時間。


    蔡久她婆娘走了進來,她一把奪過了那張書信,看了之後,她直接掐住了蔡久的脖子,不斷的搖晃著,“這都是你害的,你還我的女兒。”


    蔡久現在心情本來就不好,這被婆娘搞的更是有些鬱悶!


    “啪!”


    他直接抽了她婆娘一巴掌,“滾!你以為我想啊,當初要不是你簽下那個什麽狗屁婚約,會有今天這個事兒,說起來,這件事情你脫不了幹係!”


    蔡久那婆娘捂住了被打那麵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蔡久。


    “你竟然敢打我?”


    一場家庭戰爭,也就隨之而來。


    錢郭那方的過來了,也聽說了這件事情,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這件事情本來他們做的也有些不義道的!


    現在,紫蘇都不在了!


    潘蘭這個家夥本來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就是傳說中的潑婦,她直接說道:“恐怕這件事情是你們有意為之吧?我們怎麽知道,這紫蘇是不是自己離開的,還是你們把她藏起來。”


    蔡久不喜歡這個詞匯,雖然他一向不喜歡發火,性格上或許比一些男人要來的柔弱些。


    但是怎麽說,他也是個爺們,怎麽能夠容忍這麽一個潑婦級別的人在侮辱自己的女兒。


    “你在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我女兒她走了,我現在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你這張臭嘴再廢話一句,我真想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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