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霧泉再怎麽說,也是掌門。”流風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雙方一時談不攏,於是就此陷入了僵局。不過善月並不著急,自己光棍一個,耗得起!


    而清流派家大業大,最注重名聲,不是麽。


    果然,流雲道尊低頭與流風道尊商量,“師兄,再這麽耗下去,等其他門派聞風而來,咱們清流的麵子算是丟光了,以後該怎麽招收弟子!”


    “那也不可能真把身為掌門的霧泉,交給她吧。”流風緊鎖眉頭,一臉無語。


    “那是不可能的,掌門身為門麵,交出去同樣有失顏麵,不過師弟剛聽霧岩說,除了霧泉,當時在場的,不是還有一位女弟子嗎,把她叫來,一問便知。若其中真有因由,咱們也好告慰霧鬆小子不是。”


    流風一拍額頭,“我怎麽沒想到呢。”說完一個閃身,進了門內。


    霧泉看著兩位老祖交頭接耳一陣,接著又見流風老祖進了門內,頓感不妙。自己千算萬算,別到了這個節骨眼,出什麽幺蛾子啊~~


    如印證霧泉的擔憂一般,沒過多久,流風道尊回到山門前,手裏還提著一位女弟子,正是清雲。


    霧泉道君一看,暗道大事不好,難道終究棋差一著?


    且不管霧泉道君怎麽給清雲使眼色,清雲一概不知,愣愣地看著坐在劍陣裏的善月,雖已過三十多年,但那依稀可見的影子,清雲想忘都忘不了!


    而善月也睜開了雙眸,看著絲毫沒有變化的清雲,冷冷一笑,“好久不見。”


    清雲一陣毛骨悚然,想要說什麽,嘴唇一哆嗦,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流風道尊,瞪著清雲開口問道:“可認得她?”


    被化神老祖一瞪,清雲嚇得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期期艾艾道:“回~回稟師祖,認得…”


    “既然如此,老子也懶得廢話,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從實招來,免得你受搜魂之苦。“


    清雲看了一眼掌門~~


    最後一閉眼,把霧泉如何暗害霧鬆的計劃和手段一一道出。


    霧泉道君一臉灰白地跌坐在地,雙眼無神地看著清雲。


    流風道尊越聽越怒,等清雲一說完,想也不想,就一掌拍在她頭上,了結了清雲的性命。


    最後看著霧泉,“家門不幸,你還有何話可說。”


    麵對老祖的怒火,霧泉道君嚇得屁滾尿流,當著弟子的麵,連滾帶爬的來到流風道尊腳下,抱著流風道尊的腿痛哭流涕,“師叔,我錯了,是我一時糊塗,看我在這段期間為師門辛苦的份上,求您老人家網開一麵吧。“


    霧泉此時哪還有一絲身為掌門的風範,而一旁的霧岩則別開頭去,不忍直視。不管他會有什麽下場,到底還是一師同門。


    流風道尊看著腳下的霧泉,“利欲熏心,殘害同門,觸犯門規,還有什麽是你做不到的?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師兄~”流雲道尊剛想開口。


    就被流風道尊手一擺,阻止道:“門規不可破,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廢除你掌門之位和修為,關入黑風崖。”


    說完不顧霧泉如何哀求,抬掌拍中他的丹田;霧泉丹田一破,一身修為就此被廢,而原本中年的相貌立刻老化。


    看著此時贏弱不堪的霧泉,眾弟子紛紛低下了頭。作為一個修士,與其修為被廢,還不如死了算了。


    還沒等大家緩過神來,流風再度開口,“霧岩,監管不力,教導無方,現罰你在黑風崖思過一百年,你可有異議?”


    霧岩低聲歎道:“任憑師兄處置。”


    接著流風道尊又對霧岩道:“師弟,掌門之位的人選,就有勞你了,對了,還有參與此事的一幹人等都不要放過,等事情一了,你再去黑風崖,如何?”


    霧岩道尊點點頭,表示明白。


    等處理完這一切,流風揮揮手,將弟子們打發走,隻留下流雲道尊,這才看著善月。


    善月撤了五行劍陣,對著流風行了一禮,“既然師父大仇得報,可否請前輩讓我進去,看望他老人家最後一眼。”


    “應該的,隻是你~~”流風道尊還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開不可口。


    得了流風道尊的許可,善月再次踏入,時隔三十多年後的清流派;不顧周圍人的眼光,一路來到設立牌位的先靈堂。


    看著師父的靈位牌,觸景傷情,善月不得不閉上眼睛,忍住想要流下來的眼淚。


    待善月上完香後,跟在後麵的流風道尊忍不住再一次開口,“雖然對不住你,如今誤會也解除了,可願留下來?”


    “多謝前輩的好意,隻是我與清流的緣分已盡,再加上之前的不愉快,晚輩若留下來,恐再生事端。與其如此,倒不如好聚好散。”


    流風一臉惋惜,“你意已決,我也不再強求。這樣吧,等你哪天回心轉意了,清流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自己誌不在此,但既然身為化神道尊的流風,都這樣說了,自己若再不表示,反而落了下乘。


    於是拿出一塊無色令牌,往上麵滴了一滴精血後,交給流風道尊,“若有機會前往中域修真界,可拿此令牌去乞靈仙門找我。”


    流風道尊聞言大驚,中域修真界嗎?她是如何去的?不管路善月說的是不是大話,但能穿越十萬大山的,就值得令人欽佩。


    而流雲道尊直接開口問道:“你能穿過十萬大山?如何做到的?”


    善月笑而不語,最後看了眼師父的靈位牌,轉身離去……


    此間事了,善月準備前往路家村。


    這時,一道傳音傳來,卻是霧岩所為,說是處置清山道人的時候,發現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年的悸然,自己名義上的便宜師兄,偶然發現霧泉道君的陰謀之後,還沒來得及告訴霧鬆,就被派往曆練去了,霧泉擔心悸然留下證據,之後的一係列事情,包括被滅的路家村,都是霧泉一手策劃的。


    路家村雖遭了無妄之災,但同是凶手的霧泉,雖修為被廢,善月無可奈何。總不能再次衝過去找霧泉拚命吧,算了,事到如今,東陵一行,結果雖不能令人滿意,但總算是畫上了句號。


    接下來還有幾個月的時間,索性再逛逛東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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