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餘啟明和陳立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對麵男人這一句話便足以暴露太多的信息。


    首先,他們至今都沒有進入過店鋪的小飯廳裏,而且在進入店鋪之後也沒有和店鋪內部的工作人員有過任何的接觸,為什麽偏偏這個男人在陳立山與酒宴的迎賓交流結束之後就出現了。


    如果說這個男人隻是個服務員,甚至都是經理的話都沒有問題,可是真的飯店能讓廚師親自出來迎接客人?。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很明顯,這個廚師的出現有著特殊的意義。


    思考一下,如果餘啟明等人選擇的是參加正廳的宴會,那麽就應當每一桌的菜品都是相同的,且早就已經定下,這種情況之下,服務他們的自當是正廳酒席的迎賓,或者是店鋪的服務員。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廚師便應該不會出現了。


    而其如今既然出現,便證明陳立山應是拒絕了參加酒席。也理應如此,畢竟餘啟明算不得是這次任務的成員。最好的選擇自然是前去小飯廳,那裏不算正式場合,也應該不會有太多複雜繁瑣的規矩導致任務的難度提高。


    但是,做出了這個選擇難道就要廚師出現?


    這個問題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過,它卻讓給了餘啟明等人一個正當的懷疑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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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可能,這店鋪中的兩個場景其實應該是分開的。


    所有的正式的工作人員都隻是服務於正廳,而小飯廳的經營則全部都是由少許的幾個人完成,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出現廚師即老板的情況。


    雖然這解釋牽強,但也的確有可能。


    當然,能夠告知給餘啟明等人的信息也絕對不止這一條而已。


    如果按照剛剛的想法來計算,那麽陳立山在正廳中與迎賓人員的交流則理應不該被小飯廳裏的人知曉,畢竟兩個不同的店鋪沒有必要交換客人信息。


    但是,情況卻是他們還沒有進入小飯廳,廚師就主動出來了。


    這也就說明,其實他們的行動早就已經被監視了。這種說法或許不是特別貼合,以詭屋任務的角度來講,應是從進入店鋪開始,他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對後續產生了影響。


    陳立山拒絕了參加禮宴,也就導致他們隻剩下了唯一的選擇。


    所以,廚師剛剛才會問那一句,你們真的已經做好了決定了麽?


    不管王碩怎麽看,至少以餘啟明和陳立山的理解,眼下也隻能找到這一種解釋。而既然做出了選擇,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再觀察下去。


    陳立山隨即點了點頭,而這一次,倒是都沒用他和王碩將信箋當做門票就輕鬆無事地進入到了小飯館之中。


    隻是到了餘啟明的時候,情況卻稍有不同。


    還不及餘啟明跟上,便見得那自稱廚師的男人站在了門口,他眼睛上下地看了餘啟明良久,眼神更是詭異地不知在看些什麽,然後才不帶語氣地問道:“先生,請問您來小店是做什麽的?”


    餘啟明一愣,他下意識地想要說和陳立


    山王碩一起,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停住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身前男人的眼睛,可惜也並未從其中看出有用的信息。


    他皺眉思考了一番,又警惕地看了周圍良久,飯館裏的顧客倒是沒有再像之前那般有所異動,正廳裏同樣也沒有人注意到餘啟明身邊所發生的事,一切盡然是平靜的模樣,可是餘啟明卻總覺得哪裏不對。


    “決定?莫非剛才男人的話還有另一層含義?”他懷疑道。


    隻是眼下的情況並沒有給他驗證的機會,思考良久他也未得出答案,便隻好保守地說道:“是你們邀請的他們兩個過來的吧,我當時跟他們在一起,索性就過來陪著他們聚聚。”


    話音落下,隻見男人的眼底忽而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卻還不等餘啟明將其抓住便已然恢複得平靜。


    “好的,先生那就請進吧。”男人的回答沒有令人意外。


    說實話,就算是發生了這麽多詭異之事,餘啟明也並未擔心。說到底現在也不過是任務開始前的前奏而已,真正的危險自當不會在這個時候就出現。


    而且,他的心態也與陳立山王碩皆是不同,他本就不是這次任務欽定的執信人,尋常的任務規則怕是對他還不奏效。


    念及於此,他便大步走入了小飯廳之中,可奇怪的是,待到他進入,剛剛的男人反而離開了。


    他都沒有和其他人說過任何的話,接待他們的人便換成了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


    看女人的打扮,她應該同樣是店裏的工作人員,甚至仔細說起來,她和剛剛餘啟明等人在院門口見到的那個男人的打扮都相當相似。


    身上的白色服裝早已經沾滿了油漬,末端甚至還能看到有很老舊的血跡殘留在上麵,而她的口罩則黑乎乎的,不知道已經用過多少次了。


    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恐怕隻有女人所戴的口罩將其麵部遮的嚴嚴實實的,隻留出了眼睛的地方,還不足以讓餘啟明等人觀察到她的模樣是否和那個男人類似。


    但是,即便這般也足以令幾人反胃了。


    餘啟明倒不是個多幹淨的人,可這裏明明應該是個飯店吧,再怎樣也不至於到這程度不是。誒,就這種肮髒的程度其他的那些顧客是怎麽吃下去的東西。


    餘啟明的胃裏一個勁的翻江倒海,他甚至都忍不住要將不久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可越是惡心,他就越是忍不住向周圍看去,他倒是沒有忘記觀察其他顧客吃的東西都是什麽,誰知,那些擺在餐桌上的食物還沒引起他的注意力,卻讓他找到了餐館角落貼著的幾張健康證。


    看健康證的數量,這間飯館的工作人員應是有五個,或是因為時間太久所致,如今那幾張證件卡片上的照片都已經模糊了,隻是依稀還能夠讓人辨認出大約的身份,而上麵的一些文字也還清晰可辨。


    先說說共同點吧,這五張證件卡上都還清晰的文字為健康證的到期時間。


    這個不用多想,嗬嗬,就算是磨損的最差的一張,也早在兩年半以前就已經過期了。


    當然,餘啟明早就已經猜到了這一點,誰要是說這個飯館沒問題他鐵定第一個出來呼對方一嘴巴。


    至於證件的不同點其實也算不得太多,畢竟這些證件卡已經磨損得很嚴重,能夠得到些信息便已經很幸運了。


    由上而下,最上麵的一張是老板的證件卡,餘啟明等人猜的沒錯,這間小店的確是與旁邊的酒店分開經營的,而小店的老板也正是剛剛那個自稱廚師的男人。


    至於證件卡上其他的部分,則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了。看上麵的痕跡,多說也就能看出來老板姓吳,有著一個兩個字的名字。


    剩下的幾張呢其實也沒有太多值得人注意的信息,籠統地說起來,也就和老板的那一張差不多,隻是清晰的部分各有不同罷了。


    於是,餘啟明便也看了沒多久便將視線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可就在這時候,他驀地又停住了。


    他不自覺向前走了兩步,眉頭也跟著皺起,他的目光依舊注視在那些證件卡的附近,在那些卡片的最下麵,他好像看到了一些莫名的痕跡。


    “那裏還有其他的東西?”餘啟明不自覺地念道。


    沒錯,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一些半透明的凸起緊貼在台壁上,隻是由於距離太遠,且本就是模糊不清的模樣讓餘啟明一時不敢確定。


    他想要再向前靠近看看,可就在這時候,身旁已然傳來那女聲:“幾位先生,你們的位子在包廂裏,請跟我走。”


    是那個女服務員在說話,餘啟明呆愣地回頭,才發現其實陳立山和王碩都不知何時疑惑地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陳立山的眼神,餘啟明明白了什麽,他沒有說話,隻是快速地向後瞅了一眼,便又重新回到了服務員的身邊。


    沒等幾步,三人就跟隨服務員到了指定的地點,說是包廂,其實就是餘啟明他們之前在外麵看到的那個唯一的小房間。


    房間裏沒有其他人,有可能是何老四等人還沒到,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執信人並不是和他們選擇了相同的地方,不過說實在的,見這裏沒人,眾人反倒是鬆了口氣。


    應是還沒到任務開始的時間,待到餘啟明幾人坐下之後,女服務員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


    隻是在其離開之時,包廂的大門竟“砰”的一聲砸在了門框上,也不知到底是不是那個服務員自己做的。


    餘啟明臉色有異,他對著兩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又到了門邊。


    手臂用力房門卻無法打開,但他並沒有直接回來,而是耳朵貼在門上很久才終於露出幾分嘲諷之意。


    “我估麽著在任務開始之前,我們是無法離開這個房間了。”他聳著肩坐回到了座位上,然後又對上了王碩的雙眼,說道,“看來詭屋是不想給我們第二次挑選任務類型的機會啊。”


    王碩驚疑交加,他聽不懂餘啟明話裏的意思,自然更不懂餘啟明的態度。


    卻在這時,一旁的陳立山發話了:“餘啟明,你事先真的不知道這次任務的內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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