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這裏太過陰森潮濕,又或者是那叫了一晚上的門板與窗棱,總之眾人**未眠,淩宇的房間之中,陰陽正在閉目參禪,而鮑虎則在破爛的木質地板上打拳,隻有淩宇獨自坐在桌子前,思索著老夫人之前說的話。“到底是為什麽會這麽說呢?”淩宇不解的嘀咕道。


    “這有什麽?還不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鮑虎停了下來,活動了幾下筋骨,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他大大咧咧的坐到淩宇身邊,淩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之前匆匆趕過來,對於周圍的環境並沒有太上心,他決定明日一早好好在這龍魂古城內轉一轉。


    他看了鮑虎一眼,起身拍拍他肩膀道:“早些睡,明日一早還有事情要做。”


    鮑虎點點頭,向著自己那張破**走去,興許是剛才練功太過興奮,躺下的時候太用力了,原本就不是很結實的**板瞬間就塌了,摔了它一個七葷八素火冒三丈。


    “***,這什麽破客棧,這是睡覺啊,還是想要人命啊!我要找那老婦人說道說道去。”


    鮑虎齜牙咧嘴的抱怨著,這時參禪之中的陰陽突然開口道:“有因才有果,如果不是你太用力,**怎會塌?你種的因,所以才有這果,關那老婦人何事?”


    “你!!!”


    “早些睡,明日帶著錢去給她道個歉,鮑虎你來睡我的**,反正我也睡不著,我出去走走。”


    鮑虎沒好氣的瞪了陰陽一眼,然後走向淩宇這邊,這一次他可是加倍小心,生怕一屁股坐上去,**又塌了,淩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向左右兩邊同時看了看,發現房門沒有開啟的跡象,身影一晃人已落到一樓,此時那老婦人已經睡熟,手裏依舊拿著趕錐跟一個已經快要納完的鞋底。


    他小心的來到門前,將擋門的栓子取下,推開門走了出去,轉身手指挑動,門栓與門再次恢複原樣,好像誰也沒有碰過一樣,隻是那原本熟睡的老婦人眼角卻閃耀著異樣的光華。


    客棧臨近的這條街,晚上又冷又潮濕,幾乎看不到一個活人,就連打更的更夫都是遠遠的繞道而行,淩宇心想這可能是因為這個地方濕氣比較重,他也沒有多想,就徑直向著城中心走去。


    這一路走來,淩宇總能感覺到若有若無的氣息在窺探著他,現在這座古城之中,聚集了來自天南地北各個地方的人,要說沒有個防人之心,那是肯定要吃虧的。


    淩宇全然不在意,繼續向前走,走過幾條街之後,視野變的開闊了許多,而且周圍也變的亮堂起來,不過卻又一個事情讓淩宇怎麽也想不透。


    前麵燈火通明卻空無一人,邊上的攤子上還坐著鹵煮小吃,熱氣騰騰冒著蒸汽,隻是小販確不見了,周圍零零散散的散落著一些小物件,沿著街一直向前走,淩宇發現沿街的所有酒樓全都閉門謝客,門窗都堵的嚴嚴實實的。


    他再街口的一腳找到了打更人用的鑼跟燈籠,這讓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突然一股異樣的氣息猛的掃過他的身體,淩宇全身一激靈,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非要讓他形容的話,那就好比是大夏天突然背潑了一盆子冷水。


    可是當淩宇展開神識的時候,卻絲毫感覺不帶周圍有什麽異常,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站在街口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發現這座古城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首先說這酒樓客棧,這麽大一座古城沒有一千少說也有八百,可是他們幾個來的時候,卻沒有找到一間能夠住人的,而且讓他不解的是,這裏的住宿費用高的離譜,不管是豪華的還是簡陋的,價格都比其他地方貴了二十倍不止,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供不用求。


    而且淩宇注意到那些之前住進去的人,眼神之中總是帶著審視的目光,這目光之中還隱藏著恐懼與不安,而那些要住店的,根本就不談價格,隻要是有地方能住就行,好像今天住不上店,就會發生什麽不幸一樣。


    其次淩宇在來的時候,看到進入這裏的商旅全都行色匆匆,不管是出城的還是進城的都一樣,當時自己急著趕路,現在看來似乎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淩宇環顧四周,靜悄悄的落針可聞,街道兩邊的建築全都將門窗封死,加上這個空無一人的巷子,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猛的淩宇他們所住的方向,一道金光衝天而起,緊接著傳來一聲轟鳴巨響。


    淩宇看到空中有兩個人影在飛舞,似乎是在同什麽東西打鬥,淩宇神情一凜加快速度衝了回去,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卻隻看到陰陽於鮑虎二人,鮑虎肩膀出現幾個猙獰的齒痕,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陰陽的氣息有些紊亂,額頭上帶著細密的汗珠。


    一縷詭異的黑氣從鮑虎那被咬傷的位置出現,而且蔓延的速度極快,此時鮑虎半條胳膊已經完全失去知覺,慢慢變的漆黑起來,淩宇一指點在他的肩頭位置,神農靈氣瞬間噴湧而出,兩者圍繞著鮑虎的胳膊展開了廝殺,淩宇驚愕的發現,神農靈氣居然會占了下風,如果不是憑借著質量優勢,恐怕就算是神農靈氣也會束手無策。


    原本的神農靈氣遭遇這黑氣幾乎一碰即潰,幾乎毫無招架之力,淩宇隻得不斷將其濃縮,從靈氣轉化為起靈液,又給了他一顆解毒丹,這才一點點的將毒液逼出體外,豈料這毒素竟然如同活物,在離題的一瞬間,竟然反撲淩宇,一道金紅色的火光一閃,伴著哧拉拉的聲響,那毒素開始慢慢被焚燒。


    要知道這可是天炎神火,號稱焚盡天下萬物的祖炎,那團被逼出體外的東西,竟然還能夠與之抗衡,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何等霸道的屍氣,我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到淩宇的提問,鮑虎一邊咬牙忍受這非人的痛楚,一邊怒道:“我也不知道,晚上睡著睡著突然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撲上來了,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然後就成這樣了。”


    “那對方長的什麽樣子?”淩宇急忙再次問道。


    這一次鮑虎搖了搖頭,淩宇眉頭一皺看向陰陽,卻發現他也對著自己搖頭,於是又問道:“你們既然沒有看到對方什麽樣子,那方才的戰鬥是怎麽回事?”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是謹萱姑娘指揮我們得,她讓我們打哪,我們就打哪的。”


    “萱兒?”淩宇疑惑的問道,兩人一起點點頭,這時三個女孩走了出來,其中著黃衣琉仙裙的程瑾萱開口道:“淩宇大哥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些家夥好像來無影去無蹤,就好像是幽靈一樣,我之所以能夠判斷它們的位置,全都靠的它......”


    說罷程瑾萱將懷裏抱著的伏羲古琴擺在了淩宇麵前,淩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喃喃自語道:“看來此事實在是蹊蹺,等明日去城主府打聽打聽。”


    慕容玉兒走到淩宇身邊,仔細的打量著他,眼神中帶著埋怨,淩宇自然知道她是怪自己單獨行動,拉過慕容玉兒得手,輕聲道:“下不為例。”


    此時夢心走到鮑虎身邊,看著在神炎中慢慢消散的屍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這屍毒為何會有龍魂的氣息?”


    淩宇表情一凝,這才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這樣也就能夠解釋為何這屍氣能夠抵禦天火了,看來龍塚那邊一定是發生了重大的變故,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今晚大家都不要分開了,湊在一個屋子裏,門窗全都封死,明早起來直接去城主問個清楚。”


    次日清晨淩宇帶著一行人趕往城主府,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路上的行人特別少,大家都用躲避瘟神的眼光看著他們,這讓淩宇心裏很是不解,穿過了十七條大街,又過了九座橋,總算是來到了城主府所在的位置,可是大家在看到這裏的景觀時,表情出奇的一致,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原來這裏乃是前一片墳地,連綿起伏的墳丘一直延伸到城主府,而原本應該富麗堂皇的城主府,竟然破破爛爛很多建築都已經倒塌了,這裏彌漫著去一股腐爛的味道,能看到一些個頭跟貓那麽大的老鼠在墳丘間穿行。


    “這...我沒有眼花?這是城主府?不會咱們走錯地方了,我怎麽感覺這裏像是一個亂葬崗啊。”


    陰陽向前一步,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他嘴中念念有詞,眾人耳邊傳來緲緲佛音,往生咒伴著一個個佛篆向著四周飄去,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如同九幽一般的聲音從天而降:“何人敢在此處造次!!!”


    一股陰寒無比的力量瞬間覆蓋四周,將那些佛篆全部打散,陰陽麵色微微一變,顯然是受到了能量反噬,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高空之上,麵容消瘦乍一看就如同一具骷髏一樣。


    淩宇眉頭微微一皺開口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這城主府?還有你為何阻止我們超度亡魂,難道你看不出這裏怨氣衝天嗎?”


    那形如枯骸之人,飛身落到地麵,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們一行幾人,當他看到夢心跟慕容玉兒的時候,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貪婪,而他看到淩宇的時候,眼神中卻多了幾分忌憚。


    鮑虎見他眼睛一直在夢心身上轉來轉去,氣就不打一出來,手中光芒一閃,雙錘就出現在手中,一股驚人的狂氣環繞四周,指著對方吼道:“老狗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再瞎瞅老子就排爛你的腦袋。”


    豈料對方竟然笑了,而且笑得格外瘮人,他抬起頭來,深深的眼窩之中藏著兩顆狡詐的眼珠子,陰陽怪氣的問道:“你是要來挑戰城主嗎?”


    鮑虎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把雙錘往肩上一扛,罵道:“老狗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就算是有如何?”


    淩宇看著對方的眼睛,分明從裏麵感受到一種奸計得逞的感覺,隻是他隱藏得很好,淩宇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原本想要阻止鮑虎,讓他不要魯莽衝動,豈料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二話不說掄起渾圓雙錘就雜了過去。


    這個時候城主府方向升起一道血色光束,一個渾厚的聲音響徹天際:“龍魂城迎來了第九萬九千八百七十三次挑戰,勝利者將繼任龍魂城城主,請全城修士前來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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