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張雅笑了笑:“沒有什麽傷害,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嗎?笑話,我一個校花,追求我的男人很多,唯獨你,對我不理不睬,一個當初在我身邊的小同桌,一個和女生說話就臉紅的同桌,竟然敢不搭理我,所以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得到你,然後再甩了你,可是我無論多麽努力,你都不為所動……”說道這裏,張雅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她稍微停了一下,再抬起頭的時候,淒然中帶著報複的表情,說道:“可惜,我還是失敗了,你放心,以後我會答應學校裏的公子哥的追求,什麽酒吧迪廳,我早就想去了,為了你,裝這麽淑女,早就厭了,別以為你有什麽了不起!”“張雅,別這樣,你的世界還有很多東西,別因為我自暴自棄。”


    “笑話,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喜歡去酒吧,喜歡去蹦迪,還喜歡不停的喝酒,你管的著麽?”張雅的狀態有些癲狂。


    “張雅,你……”江西文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抱住我,吻我,我一定會好好的生活,否則,你不要後悔!”張雅發了狠。


    “不,我不會如此,這樣我們更加糾纏不清了。”


    江西文斬釘截鐵。


    “好,那你別後悔,張雅憤然轉身。”


    “別走,我不會吻你,也不會讓你自暴自棄,我送你回陽江!”江西文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張雅。


    卻冷不防張雅轉過身來,一下子緊緊的抱住江西文,踮起腳來,一下子咬住了江西文的唇,開始忘情地親吻起來。


    江西文用力推開張雅,這個漂亮的姑娘怒道:“就讓我吻你一次,不行嗎,吻完了,我就離開你。


    再也不見。


    你如果再推開我,我會做出什麽事來,我不知道,有可能會死。”


    話一說完,不容江西文回答,又一把抱住了江西文。


    用力吻了上去。


    江西文不敢推她,隻好雙手張開,任由她親吻著。


    張雅感受不到江西文地拒絕力。


    吻著江西文地唇越來越輕柔。


    漸漸地眼淚從眼睛裏滑落了下來。


    淚水落在了唇間。


    鹹鹹地。


    江西文也感覺到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做。


    隻能慢慢地收攏雙手。


    拍撫著張雅地背。


    想安慰她。


    他能理解張雅地感受。


    和自己地前世有一些類似。


    可又有一些不同。


    張雅比那時候地自己更熱烈。


    付出地更多。


    不像自己那麽內向。


    遠遠地躲著。


    可能這種付出地別離。


    會更心痛吧。


    或許是因為不忍心。


    又或者是想到了以前地自己。


    江西文地雙手稍微用了點力。


    把張雅抱得緊了些。


    張雅明顯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她地唇忽然離開了江西文。


    小聲卻有力地說道:“江西文。


    你這個混蛋。


    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喜歡你!我希望這個世界上所有地浪漫都在我們身上發生。


    你能這樣抱著我。


    我好開心。


    即使不能在你身邊。


    隻要你還存在。


    還能讓我做你地朋友。


    每天看著你。


    我都會覺得我地生活有意義。


    可是如果感覺不到你地存在。


    整個世界對於我來說。


    就像是一個空洞地宇宙。


    你一定覺著我這人怎麽越來越酸了。


    可我不覺得。


    這就是我心裏地感受。


    不管會不會被你認為幼稚。


    不要和我說什麽。


    你還有父母朋友之類地話。


    我知道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地債。


    這輩子老天讓我沒死沒活地去喜歡你。


    去愛你……”張雅地臉上帶著笑容。


    一口氣。


    嘰嘰咕咕地把這些話說完。


    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剛才地悲傷。


    可是不大一會。


    她地眼裏就溢滿了淚水。


    再次滑落下來。


    “張雅,是我不好,你別哭了……”“江西文,別跟我說這些,你不欠我什麽。”


    張雅快速抹掉了淚水,忽然靠近又親了江西文一口,很快離開了江西文的懷抱,咯咯笑道:“白菜頭,出來吧,別看著了,再看你不吃醋嘛……”江西文聽到張雅這麽說,微一愣神,就見門竟然被推開了,他明明記得剛才已經關了的,接著就看見蘇萊走了進來,和剛才張雅出現的時候一樣地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江西文。


    “……”江西文頓時感覺有些尷尬,忙說道:“別介,蘇萊,這麽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蘇萊關上了門,走到近前,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喜歡我嗎?”江西文看了張雅一眼,知道這兩人“串通”好了,隻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麽,這個時候猜也猜不出來,也不是商場談判,在感情上,他一向都沒有商場那麽果斷。


    既然蘇萊和張雅都站在一起,也都清楚了事情,他幹脆直言說道:“蘇萊,我不隻是喜歡你,我愛你,我以前也告訴過你。


    現在我再說一遍,我愛你。”


    “有多愛?”“得了,你們倆也夠酸的啊,白菜頭,要不要我回避?”張雅的臉色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半秒不到就恢複了盈盈笑意。


    蘇萊衝張雅咧嘴一樂,說道:“你要能承受的話,就留下來,今天我們姐妹非得好好治治這個江西文,看他能說些什麽。”


    “對!”張雅瞪著江西文說道:“這個混蛋害得我們都痛苦幾年了,非得挖了他的心,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個想腳踏兩隻船的花心大少。”


    “……”蘇萊和張雅地對話,更讓江西文摸不著頭腦,他隻能把自己地想法都說出來:“你問我有多愛你嗎,如果張雅剛才對我說的那番話都是真地話,那我愛你比她愛我還要深。”


    輪回了兩世,非重生之人不能體會之愛情。


    江西文心裏有些苦澀地想著。


    嘴上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忽然很不在意……”“行,不用說了。”


    蘇萊做了個禁止的姿勢,眉頭微微一蹙,淡然道:“你剛才吻了張雅,你必須對她負責,所以我要你學著和她好好相處,直到你愛上她。”


    “……”江西文怔住了,好一會才說道:“感情無法勉強。”


    蘇萊狡黠的一笑,問向張雅:“小雅。


    你是不是願意為江西文做任何事情,不問緣由。”


    “是……”張雅認真的點了點頭。


    “江西文,你不是說你愛我比張雅愛你還深嗎?”蘇萊重新看向江西文。


    這一下江西文知道她們要玩什麽把戲了,忙道:“因為我不會讓張雅去做殺人放火的事“我也沒有讓你去做這些事,而且我也不為難你,沒讓你立即喜歡上張雅。


    隻要你慢慢嚐試著接受她。”


    蘇萊的笑很靈動,卻讓江西文無法回答。


    “怎麽,不同意麽?”蘇萊繼續說道:“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以後就再也不見你。


    “……”江西文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三秒時間,不願意,我們一起都走……”蘇萊看著江西文,心裏卻在幽幽的歎氣。


    江西文看了看蘇萊,又看了看張雅,說道:“這樣的感情有意義嗎?”“強迫你喜歡當然沒有意義,但是教你慢慢適應直到你喜歡。


    那就有意義了。”


    蘇萊認真的說道。


    “白菜頭,都三秒了,他不願意。


    那咱們就走,這麽好地機會,讓他左擁右抱,還不樂意了。”


    張雅怒道。


    江西文微微一愣,隨即問道:“什麽左擁右抱?”“就是……”蘇萊似笑非笑的看著江西文:“就是我們兩人都做你的女朋友,當然對外保密。


    直到結婚前,再來由你決定。”


    “對不起,張雅。”


    江西文斷然拒絕,認真說道:“我不能接受,我隻愛蘇萊,如果蘇萊你要決定再也不見我的話,我不會放棄。”


    他的語氣非常懇“如果我結婚了呢?”蘇萊又問:“當然不是和你結婚。”


    “那……,我隻有祝福你,一輩子單身。”


    江西文斬釘截鐵。


    “可是這樣。


    小雅也要單身一輩子了。


    那不就是我一個人害了你們兩人,你想讓我良心不安嗎。


    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一點也不為我著想。”


    蘇萊撅著嘴,那樣子有些似是在撒嬌,卻讓江西文看得不禁一呆。


    麵對蘇萊,他一向說不過,即便是重生之後的現在,他再次沉默了,又一次重複了剛才地動作,看看張雅,又看了看蘇萊,“西文,你……”張雅走到了近前,和蘇萊相互對視了一眼,忽然吻在了江西文的左臉之上,幾乎同時,江西文感覺到了自己的右臉也被親了一下,不用問,隻有蘇萊。


    “西文,我們決定了,如果你不去試著接受張雅,那你永遠也無法和我在一起。”


    蘇萊跟著開口說道,接著又湊上去,吻了江西文的唇,不過隻是一瞬,也就離開。


    “現在你吻過我,也吻過她了,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你的女朋友了,當然我們不會同時出現在你身邊,以免外人看見,胡說八道!”蘇萊的語氣非常淡然,讓江西文聽不出她話的用意。


    “江西文,現在是便宜你這個家夥了!”張雅冷冷的看著江西文。


    幽然說道:“如果你剛才直接答應我們,願意左擁右抱,而不是那麽堅決的否定。


    那你現在一定聽不到我們說這些話,因為你沒有通過我們的考驗,如此花心地一個男人,不值得我們姐妹為你付出。”


    “那怎麽行,難道就這樣過一輩子?”“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如果到了結婚那一步,由你選擇,不能傷害我們兩人中任何一個,如何對我們的長輩談論這件事,也都由你負責。”


    蘇萊地眉頭一直輕輕地蹙著:“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價,不隻是因為你能在現代社會享受齊人之福。


    更是因為了你對張雅的態度,給她造成的傷害。”


    “可是……”江西文遲疑的看著蘇萊。


    “沒什麽可是地,如果你是不負責任的人,我們現在就都離開你,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見麵。”


    “蘇萊。”


    江西文認真道:“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我看不出你對我地感情,似乎就像你在為了我和張雅,而犧牲自己一樣。”


    “說你白癡,你還真是白癡。”


    張雅惱道:“虧你還說喜歡白菜頭。


    一點也不了解她的心思,她如果不喜歡你,怎麽肯做你的女朋友……,算了,我不說了。


    白菜頭,我先出門一趟。


    你自己說,你總喜歡把感情埋在心裏,卻總是教我該怎樣去對西文好,江西文你不知道,我這麽多年變換造型,改變自己,都是白菜頭教我的……”說道這裏,張雅無法在言語下去,她對這個姐妹,感激中又帶著埋怨。


    為什麽要為她做這樣的犧牲,她幽怨地看了江西文一眼,轉身就出了門。


    “小雅……”蘇萊想喊住張雅。


    卻被江西文拉住了手,“蘇萊,張雅說地是真的嗎?”“嗯……”蘇萊聲若蚊蚋地點了點頭,瓷娃娃一般的臉上竟浮現起一絲紅暈。


    “原來你是這麽的羞澀。”


    江西文笑道:“當初在煙雨湖邊,你救我的時候,那麽勇敢。


    那麽執著,張雅卻在一邊哭泣,這些都是事後我知道的,我以為你是個堅強的人,對愛情也會大方,而敢於追求,看來是我錯了……”說著話,江西文伸開雙臂緊緊的擁住蘇萊,開始的時候蘇萊還略有掙紮。


    不過很快就不動了。


    任由江西文抱著,臉色越發地紅潤。


    江西文看得呆了,忍不住就要吻上去。


    蘇萊忽然用手擋住江西文的唇,正色道:“西文,你如果要吻下去,就是答應我們的要求,以後不準再對張雅不好了,必須接受她。”


    聽到這個話,江西文地手微微鬆了鬆,“你們沒有想過將來嗎,說是讓我解決不能傷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心,可事實上,我很難理解你們的內心,雖然你們是好朋友,但現在可不是古時候。”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你隻管座選擇,和解決將來的問題。”


    看到江西文猶豫了,蘇萊離開了江西文的懷抱,“如果你無法去試著接受張雅,那也不要接受我。”


    “……”江西文皺眉沉思了片刻,點頭道:“好吧。”


    蘇萊微微一笑,重新抱住了江西文,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江西文地堅實的雙臂,蘇萊的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淚水之中有著終於能承認自己和江西文的感情的甜蜜,也有著為了朋友,要分享自己的愛人的苦澀,到底哪一個多一點,蘇萊自己也無法弄明白。


    好一會時間,江西文才送了開來,扳著蘇萊的雙肩,問道:“這樣對張雅公平嗎?如果我是她,我會覺得這是好朋友的施舍。”


    “正因為她不是你,如果我不這樣做,再這麽繼續下去會如何?”蘇萊臉上帶著幸福而淡雅地笑容說道:“難道你想著她放棄,然後我們在一起?你不知道她對你地愛有多深,你真的不了解,即使她能夠裝成瀟灑自如地離開,恐怕獨自一人的時候,也會每天傷心,這樣的生活即使以後安寧下來,也是一種麻木的安寧,她真的能做到單身一輩子,如果她這樣,我肯定不會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我最好的朋友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原本我想讓你們永遠在一起,可是你那麽狠心傷了她,她也知道你了你喜歡我,她也一定不願意獨占你,何況你還如此絕情。


    所以現在這個辦法,是我們兩個一起想出來的。”


    “那你呢?”江西文忽然問道。


    “我……”蘇萊遲疑了一會,“我不知道,我和張雅不同,我不會時刻去想著我們的感情,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有事的話。


    我願意為你去死。”


    “嗬嗬,這可不是你地風格,白菜頭也會說這麽肉麻的話了。”


    江西文笑道。


    “討厭,那你要問,又笑我這麽說。”


    蘇萊聳了聳可愛的小鼻子:“咱們的問題解決了,我去找小雅了,不理你了。”


    “等等,蘇萊,我有個事情一直想問你。”


    “嗯?什麽事?”蘇萊剛要轉身出門。


    又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江西文。


    “蘇青陽,蘇神醫是你爺爺嗎?”江西文認真道:“上回是你讓他幫了我?還有許劍,也幫忙了?”“呃蘇萊愕然了一會,才點頭道:“嗯,是的。”


    “……”江西文故做感動狀。


    “你怎麽了?”“感動的。


    我愛的女人也這麽愛我,太幸福了。”


    江西文笑道。


    “去你的!”說完話,蘇萊衝江西文調皮地笑了笑,轉身就離開了。


    晚上,江西文一個人躺在**,卻有些睡不著,幸福來得太快,在最難的時候,想不到就這樣給解決了,隻是心裏還很別扭。


    最糟糕的是,如何向兩邊的家長解釋,尤其是自己對張老爺子說過肯定的話。


    現在又要這樣,如果換做自己是張老爺子,一定會拿著棒子把自己狠揍一頓了。


    還有以後,如果真到了結婚的時候,又該如何,即便現在瞞了過去。


    到時候呢,別說三方地父母,就是自己也很難做到在愛著蘇萊的同時,去接受張雅。


    唉,算了,暫時不去想這些。


    江西文的習慣,想不明白的事情,絕對不去鑽破腦袋思考,時間一到。


    總會有辦法解決。


    很多事情在暫時無解的時候。


    不斷的去想,去猜測。


    其結果,反而會弄得更糟。


    事情解決了,元宵節,江西文被張雅要求一起回陽江過,他不答應也不行,在張雅提完要求之後,蘇萊就來了電話,又一次說道這件事。


    江西文隻好奉旨回家,他盤算著,回去也沒辦法一起過,元宵節是合家團圓的日子,下了火車,就各自回家了。


    “西文,想什麽呢?”張雅手托著下巴,撐在豪華城際列車的桌子上,歪著頭看著江西文。


    張雅身邊的一個男生,看起來也是個大學生,時不時的轉頭看著張雅,不過每次他地目光都閃爍不定,都在裝模作樣的從行李架看到下麵,要不就是看著窗外,慢慢轉移到張雅的臉上,隨後又看向窗外。


    不大一會,這個男生起身,可能去了廁所,又或者去要熱水。


    江西文身邊地位置上沒有人,他這個時候才回答道:“我在看那個內向的男生,想看你又不敢,挺有意思的。”


    “那是,人家都知道本校花的漂亮,隻有你,不知道珍惜。”


    張雅輕鬆隨意的說道。


    “唉,你看那邊,有個比你還漂亮的美女呢。”


    江西文地目光看向從走廊迎麵而來的方向。


    “甭看了,你成心戲弄本校花是不是?什麽麵瓜,你也看的上?”張雅沒好氣的回過頭來,發現走來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江西文……”張雅半笑著揚起腦袋,斜下鄙視著看著江西文,說道:“你就得意吧你,這麽臭我,我知道你想什麽,但是我就不說,你回家之後,就會明白了。”


    “切,你又不懂讀心術……”江西文樂道。


    兩人一路聊著天,自從那天之後,江西文和張雅相處起來反而輕鬆了許多,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親密,但是說話間,就似很好的朋友一般,愜意。


    兩個小時的車程很短,下車之後,張雅沒有想象地多說什麽,甚至連再見都沒有,看到一輛出租,就立即揮手招來,上了車就走了,末了留下一句話:“西文,咱們兩家方向相反,自己坐車去啊。”


    江西文撇了撇嘴,現在和張雅相處,他沒有太多地顧慮,所以無所謂是否一起。


    他伸手又叫了輛車,很快到了家。


    父親江宏一見到他回來,就說到:“去洗洗,準備準備。


    一會我們就出發。”


    “出發?”江西文很奇怪:“去哪?”“怎麽,小雅沒和你說嘛?”母親王亞楠一臉笑意:“你們不是一塊回來的麽,張老爺子一家和咱們家一起過元宵節。”


    “噢江西文這才明白,張雅剛才在火車上說地話,她是真地猜透自己在想什麽,所以才那麽說,原來她早就知道老爺子,或者是她主動讓老爺子給父母電話,邀請一起過元宵的。


    隻有自己還蒙在鼓裏。


    “呃江西文點了點頭:“知道了,就這麽去吧,沒什麽準備的,來之前我在墨都都洗過澡了,才幾個小時。”


    “行,那就走吧。”


    一家人帶上了禮物。


    出門打了車,去了市委大院。


    一路上,江西文在考慮一件事情,今天這次家庭聚會,會不會演變成雙方父母確認關係,如果是這樣,蘇萊的到來,恐怕會被認為是小三了,張雅應該知道這個,不會這麽做吧。


    正想著。


    車子停在了市委大院的門口,父親提醒江西文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三個人分別下了車。


    “西文,想什麽呢?”母親王亞楠說道:“張雅家你又不是沒去過,緊張什麽。”


    “嗯,我叫不緊張……”江西文一句話把父母都給逗樂了,江宏拍了拍兒子的腦袋,“行啊。


    學本山學的挺像。”


    說說鬧鬧間,到了張雅家處的院子,門衛認識江宏父子,而且張勇又提前打了招呼,他們直接進去了,到了樓下,按了門鈴,是張勇接地電話,客氣了幾句。


    一家人就都上了樓。


    張家的門是開著的,張勇夫婦就在門口迎接。


    張老爺子在沙發上見江宏他們來了,也起身迎接。


    “不用這麽客氣,都挺熟的了。”


    江宏笑著:“老爺子您坐,市長您也坐“到底是誰客氣喲,還帶了這麽多禮品。”


    張勇笑道:“咱們家又不缺什麽。”


    王亞楠接話道:“張市長,這東西,你們家一定沒有,是鳳凰嶺上帶下來的野生菌類,特意拿來給你們嚐嚐。”


    “鳳凰嶺的野生菌,好東西啊。”


    張勇一臉地稀罕,他常去陽寧考察工作,也經常在電話裏和江宏通話,在他麵前已經沒有了領導的架子,尤其這種家庭聚會,他是特別的隨意:“每次我去縣裏,老江你都杜絕送禮,以前我想要吧,鳳凰嶺上的山民又哪裏知道我這個遙遠的副市長,老江你下去做了縣長,又不讓人送禮,我沒時間親自去山上,想不到今天終於可以飽口福了。”


    秦舒跟著道:“不錯,不錯,那我現在就給你們下廚做去。”


    說著話,結果野生菌進了廚房。


    王亞楠笑道:“秦舒,我來幫你,老江和山民抄寫了烹調方法,我在家裏做過。”


    說著話也跟進了廚房。


    “前省委書記,市長,縣長,這樣的家庭聚會,兩位偉大的母親爭相下廚房,哪裏像官宦人家哦。”


    江西文插話道:“我要寫到書裏,恐怕都有讀者笑我不懂亂寫了。”


    他的一句話,把父親江宏,張勇和張老爺子都給逗樂了。


    “很多人都把當官的想的複雜了,其實咱們和普通人也沒什麽兩樣,就是工作地內容和其他人不同,回到家裏還不是個普通人。”


    張勇笑道。


    “是啊,張市長。


    老百姓總會把我們想的神秘,都是我們政府工作不透明,加上確實存在一批善於搞政治鬥爭又或者是貪汙受賄的官員,人都是有疑心地,這樣一來,自然會把我們想的複雜了,覺得我們時刻都生活在勾心鬥角,揣測人心的生活當中。”


    江宏把話題帶向了沉重。


    “是啊,小江。”


    張老爺子感慨道:“可是你我之力,無法扭轉,這是千古官宦之道,世界各地均是如此。”


    “但是自古以來,但凡好官,所治理的範圍內,總是一片歌舞升平。”


    江宏說道:“我不求能在向上升職,隻求陽寧在我卸任後的數年,仍舊能保持現在的風氣,那我就無愧於心了。”


    “好。


    老江,你還有這樣地熱血,在如今的機關幹部之中,真是很難找到的。”


    張勇不由得讚道。


    “張勇,別隻顧著說話,卻倒水給客人。”


    張老爺子說道:“我和小江聊幾句。”


    “你們說,我去……”江西文接了話,沒等張勇起身,自己就去了廚房。


    問清了水杯的位置,取了出來,倒上了兩杯水,自己和父親一人一杯。


    又給張勇和張老爺子的茶杯添了些水。


    “西文,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張雅這個時候才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笑意盈盈的說道。


    “小雅。


    怎麽說話呢,西文和咱們都這麽熟了。”


    張勇責怪道。


    “年輕人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張老爺子看了眼江西文,似乎麵有為難,顯然他不知道江西文和張雅以及蘇萊他們在墨都發生的事情。


    這次聚會或者是張雅用什麽法子促成地,他這樣看著江西文,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就是,爸,爺爺都這麽說了。”


    張雅得意道:“西文,他們大人說話。


    咱們自己去玩,跟我來。”


    江西文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張勇,笑了笑。


    “去吧。


    西文。”


    張勇點了頭,江西文隻好起身和張雅到了她的房間,雖然來了張家多次,進張雅地房間還是第一回。


    剛一進去,張雅就把門關上了,接著揚起頭。


    撅起嘴說道:“吻我……”“啊……?”江西文愕然。


    “吻我,否則我就出去和我爸媽還有爺爺說咱們已經正式戀愛了。”


    張雅挑釁似的說道,隻不過語氣中還帶著些許嬌嗔。


    “你想幹什麽?”江西文警覺道。


    “爸……”張雅不再客氣,直接喊道,不過話才出口,就被江西文堵住了嘴,當然是用唇堵上的,這次吻隻用了幾秒鍾,江西文想立即離開。


    卻被張雅伸出玉藕似地雙臂抱住了脖子。


    大概半分鍾左右。


    張雅總算鬆開了,笑道:“這還差不多。


    像個合格的男朋友。


    你放心吧,其實就算你不吻我,我也不會說出去的,那樣就太對不起白菜頭了。


    如果我爸爸媽媽知道了,特別是我爺爺知道了,那白菜頭再加入的話,他們就會覺得她很不好了,以為她在搶我的男朋友。


    你知道白菜頭的爺爺和我爺爺是多年的老戰友了,他們要是也因為這個事情……”說道這裏,張雅故意停了下來,“不過這些,都是以後你來解決的事兒了,和我們無關,我保證不會提前給你添亂就是了。”


    末了還咯咯的笑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江西文。


    “我地天呐!”江西文歎氣道:“以為你自從變得溫柔之後,就改了性格,想不到還和中學時候一樣,喜歡折磨人,看來你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啊。”


    “切,你不信我算了。”


    張雅沒好氣道:“過來看看我地房間,還是第一次有男生進我的房子呢。”


    “噢,這樣你爺爺他們不會誤會麽?”江西文不由得有些擔“放心好了,一會吃飯的時候,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一定不讓他們再誤會。”


    張雅自信滿滿。


    “怎麽說?”“那你就別管了,等一會可別感動的掉眼淚,有本大校花,這麽為你著想。”


    “那小生這裏先謝過了。”


    江西文雙手作了個揖,笑道,接著四麵看了看:“你的房間還真地挺……”“怎麽?”“小豬窩……”“你才是豬呢!”張雅惱道:“就知道你嘴你說不出好話。”


    “我的房間你去過了,一向沒收拾,是個野豬窩。”


    江西文哈哈樂道,“你著了粉雕玉琢的,怎麽也是荷蘭豬啊。”


    老誤會就是死循環了,我都說了要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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