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幾位道門中人手段著實殘忍,一聲跪下,劍氣暗勁應聲發作,在柳葉小腿處爆發,他雙腿傷口橫生,劍氣霸道肆虐!


    “撲通”一聲,雙足使不上勁,應聲而跪,卻見其男子陽剛氣概更甚,膝蓋尚未觸碰地麵,足下發力,竟又站起身形!


    “頑強的家夥,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道門中人見眼前之人實是頑強,也不願與他多做消耗,正準備以劍陣極招,終結他的生命,卻聞身旁踏步聲響,沉重無比,每一步踏下,山石驚懼,方圓之內,飛鳥竄逃,亡命奔走!


    “這是...”他們從未感受過如此龐然氣場壓迫,胸口如有積水未出,鬱悶至極,不及摸清狀況,驅使劍陣極致,登時四象震撼,八卦劍威,掃蕩來者!


    八卦劍陣被他們施展到極致,每個方位都衍生利刃寒芒,這些劍氣同出,威力不容小覷。


    強行施展之下,結果卻是...


    蕭寒玉站如泰山名嶽,麵對道門劍陣,足下一踏,身形未動,揮揮衣袖,一道白緞“咻”的飛出,在周身四處旋轉,竟擋去所有劍招攻勢,道門幾人驚駭之下,隻見麵前白影晃動,來不及瞧看,一道絕美身形,已躍空而至,在他們八卦劍陣中央一掌拍下!


    “啪!”


    八卦劍陣如海水泛濤,以劍陣中心為起始,波及八方四麵,又見蕭寒玉屈指輕彈,太極心受阻,劍陣瞬間崩潰!


    “你...你究竟是甚麽人!”劍陣被破,他們都受了不輕的傷,蕭寒玉的能力,讓幾位道門弟子震驚不已,隻見她轉身背對幾名弟子,紅唇微張,卻未說話。


    右掌揚起,五指速凝真氣,朝身後揮掌,但聞“咻咻”聲響過後,蕭寒玉回頭,緩道:“我不就是你們口中的妖孽麽?!”話語落下,五位道門弟子眼睛睜得老大,已然失去了生命氣息,而在他們每人的脖頸正中,可見留下一道劃痕。劃痕微創,未曾流血,卻深入脖頸,輕易的奪走了他們的性命。


    連柳葉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柳葉道:“蕭...蕭姑娘,你把他們都給殺了?”蕭寒玉道:“不錯。”柳葉又道:“這些人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也不應該傷他們的性命罷!”


    “哼...愚蠢!在這片神州,談所謂仁意,隻會將自己逼上死路,方才我若不殺他們,他們可會放過你我二人?”


    心中為蕭寒玉的實力動容一番,想不到她身受重傷,竟還有這等實力,也不知是哪座仙山弟子,轉念一想,又道:“蕭姑娘,你說的沒錯,如果你不殺他們,或許此時躺在地上的便是我們。但我仙界中人,千百年來,是以仁意為本,個個心存善念,方才如果放他們一馬,或許日後改邪歸正,也未可知。”


    “心存善念?”蕭寒玉匹自冷笑,嘴中呢喃:“仙界之中,多是卑鄙無恥之輩,隻不過他們借著誅魔除妖的名義,濫殺無辜,塗炭生靈,那些山中修煉的妖精,又何其冤枉,他們從未害過人,難道他們也該死嗎?為何仙界中人,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如果這就是所謂的仁慈善念的話,總有一天,我會讓仙界中人親自領會!”


    “蕭姑娘,你方才說...”蕭寒玉嘴中呢喃,柳葉聽的並不清楚,蕭寒玉回神,望了望柳葉道:“小子,你年紀輕輕,修為尚淺,許多人世間的東西,並不是以肉眼所能判別,這些你是不會懂的。”


    “沒錯,我是不懂,我隻知道殺人抵命,你方才在我麵前殺了幾位仙界同仁,這件事情若是被我師父知道,恐怕我都回不了登雲峰了!”此刻,柳葉已將近虛脫,他的真氣逐漸流逝,體力也消耗殆盡,受了如此重的傷,怕是要修養幾月,方能恢複。


    “臭小子,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的,憑你現在的狀態,我隻需動動手指,便能取了你的性命!”蕭寒玉朝柳葉身旁走來,一步一踏之下,將枯葉踩得“哢哢”作響,似死亡旋律,唯風聲伴奏。


    “你殺了我罷!”柳葉眉頭一豎,隨即閉上雙眼。


    “哦?”蕭寒玉右掌探出,一股真氣在他手中流轉,玉掌拍下,勁風逼人,蕩起柳葉滿頭黑發,柳葉心下一驚,這掌本該取了他的性命,掌速卻忽然由急變緩,一股能量由他天靈蓋灌下,他隻覺體內真氣沸騰,隨後一股暖流入體,頭頂絲縷青煙即出。


    這掌挪開,蕭寒玉轉過身,負手而立。


    柳葉瞳孔猛的放大,他雙腿,腰部,背部,全身傷痛,都減輕不少。


    原來蕭寒玉並未打算取他性命,並且還為他運功療傷。


    “小子,看在你一心護我的份上,這次我便饒你不死,下次再遇見,你我便是敵人了!”蕭寒玉揮揮衣袖,便自騰雲去了。


    柳葉由林中緩緩坐起,拍去身上沙土,望了望蕭寒玉離去的天空,眼神若有所思,他呆了一會,便自轉身,朝登雲峰方向而去。


    他雖有蕭寒玉為他運功療傷,但傷勢終究太過嚴重,一時半會是恢複不了的了,隻得緩步途行,待幾日後,身體恢複,便可騰雲駕霧!


    柳葉緩步踏出樹林,轉念想蕭寒玉依稀間說的那些話,忽然臉色大變,驚道:“難道她是魔界中人?!”這個念頭方才想出,便又立時打消了。


    師父常言,魔界中人,卑鄙無恥,冷血無情,蕭姑娘若是魔界中人,斷不能在六喪門救自己性命,這一番苦思,從青樓到此處,若不是她,自己早沒命了。


    “也罷,還是先回登雲峰吧!”柳葉晃了晃腦袋,便不去想那些,隻安心趕路。


    登雲峰上,仙氣依舊,靈力非凡。


    仙牢之中。


    “杜良,我被關押的這些日有沒有柳葉的消息?”


    “鬆月師兄,木長青與陸瑤已於昨日歸返,聽他們與掌門議論,柳葉怕是沒命回來了。”


    “甚麽?七日斷魂針不是隻會讓人癱瘓嗎?”


    “師兄有所不知,據說常人若中了此針之毒,七日之內得不到解法,便會全身腐爛,化作血水身亡。”


    兩道身形,站立仙牢內外,外頭的是杜良,牢裏的便是鬆月了。


    鬆月一聽七日斷魂針並非是讓人癱瘓的毒藥,臉色陡的一變,雙手猛擊在牢門之上,怒道:“好啊!虧我們還是多年好友,他竟敢耍我!這回完了,殺害同門的罪孽,我要如何洗清,恐怕就算是師父,也救不了我了!”


    杜良眼睛微眯,被鬆月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繼續說道:“師兄,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當時掌門在聽說柳葉出事後,臉色好像並未有多大變化,倒是紫衣真人與若曦他們,滿臉苦痛之色。”


    “此話當真?”鬆月緩緩吐了口氣,杜良繼續說道:“千真萬確。”鬆月又道:“那就奇怪了,對門中弟子,掌門一向公正,從未偏袒過誰,即便是看在無我真人的麵子上,他也不應該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我。不過以他的臉色來看,似乎這裏麵還隱藏著甚麽。到底是甚麽呢...”


    “師兄說的是,我也覺得奇怪,同門相殘本是我門中大忌,就說上次,柳葉中了你的毒針,掌門對你的處罰未免太也過輕,這次柳葉出事,他好像並未放在心上,難道是這小子甚麽地方得罪了掌門?”


    倆人苦思,並未想出個所以然來。


    “杜良,你確定掌門沒有當場允我定罪?”


    “鬆月師兄,我當時聽得清清楚楚,掌門隻惋惜了一句,隨後頭也不轉的離去了,你要信不過我此事可詢問喬華。”


    “好!這臭小子,連掌門都敢得罪,簡直是自尋死路!”鬆月忽然瞪眼,一副惡毒模樣。


    紫衣大殿之中,此刻聚集了數十名年輕弟子,他們都為柳葉的事情感到難受。


    “木師兄,陸師姐,你們真的確定柳師弟他...”自入登雲峰來,若曦唯將柳葉當做朋友,知己,想不到這番他下山去,竟出了這等事情。


    陸瑤微微歎息,,以無言來表達內心傷痛。木長青神色萎靡,對若曦道:“師妹,小師弟出了那種事情,任誰心裏都不好受,當時那種情況,恐怕生還的幾率很低。以卓鵬飛的性格,斷不會放過他,否則那天被釋放,暈迷在毒譚外的就不會隻是倆人了。”


    整個紫衣大殿,都處在噩耗之中,雖然柳葉對部分同門師兄弟來說,並不熟悉,但好歹雙方偶有交流,又都是紫衣真人門下弟子,眾弟子有血有肉,大家同屬一脈,自然為他惋惜。


    “對了,不知道你們可有注意,今日掌門得知柳葉師弟的消息,臉色好像有些反常!”木長青若曦等人心中苦痛,當時並未太過注意,身旁一位弟子提醒,倒是讓他們回想了起來。


    “說起來,這事確實古怪,也不知怎的回事。”


    “難道...掌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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