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澤朝龍遠做了一輯，龍遠隨即還禮，順著來的路離開地宮。
“知道的多了，想法就多了。所以有些事，俗世之人還是少知道為好。”弘澤解釋為何請龍遠離開。
蕭林點頭表示同意，就像地球的異能者一樣，他們這個群體行走在世間的不下數千人，但世人少有知曉者，甚至還一直在爭論異能者是否存在。
“我以仙識觀小友，小友命火明亮，但還未到仙的層次。”
“我不是仙。”蕭林不明白何為仙識，老實回答。
弘澤點點頭。“小友身無道韻，卻能擊敗雲炎，當真了不起。”
“道韻什麽的我不太懂，是在你身上飛來飛去的這些嗎？”蕭林指著弘澤身上的道道綠光。
弘澤詫異，他原以為蕭林當是一仙徒，但這話一出卻等於告訴自己他連仙徒都不是。
見其表情，蕭林隻道他在奇怪為什麽自己能屠掉紅袍仙，也就是弘澤口中的雲炎。“當時您說的這個雲炎已經身受重傷，我不過是趁其不備。”
“非老夫妄言，莫說身受重傷，即使是垂死之仙，也不是常人可以對付的。卻不知小友是如何做到的？”弘澤奇而問之。
蕭林想了想，決定稍稍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他對修仙也是有企圖的，隻是不得其法，眼前的弘澤正是一個能指導自己的人。就像老師看學生，學生天資聰穎，老師教的興趣也大不是。
況且雖然創龍國仙師未死，但他們也同樣需要自己的力量，這一點，這麽多天的所見所感放在那裏，難以作偽。所以蕭林並不擔心自己展示能力會有什麽不可控的事發生。
“仙師請注意看了。”
蕭林的身影如膠卷丟幀一般，突兀的消失，然後在五米開外的地方又突然出現。
弘澤一驚。“超速移動？不對，剛才確實有一瞬間我的仙識無法捕捉到你，咫尺天涯！”
想到了這個法術的名字，弘澤可把自己嚇了一跳。
“不，不是咫尺天涯。方才並沒有天地能量的變化，但除了咫尺天涯，又能是什麽？”
“或許，或許這就是咫尺天涯的玄妙之處。不至靈仙境無法窺視空間法術，靈仙境道韻內斂小世界初成所以波動甚小。不，不對。即使是道韻內斂的靈仙，也不可能在仙識之下與常人無異。這，這到底是什麽？”
弘澤徹底被蕭林弄糊塗了，他居然看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
一個凡人在施展咫尺天涯！靈仙境高手的標誌性法術！
連道韻是什麽都不知道，命火僅算明亮，這不是凡人是什麽！
“你是怎麽做到的？”弘澤喃喃問道。
“我也不知道，很久以前我就可以這樣移動。”蕭林答道。
“老夫孤陋寡聞了，隻恨我離開宗門太早，否則宗門典籍中對這種事情有所涉獵也不一定。”弘澤長長一歎。
若不是自己無奈之下青年時便離開宗門，何至於在古稀之年才能衝擊地仙境，一番蠻幹之下不僅衝擊失敗，還落得個必須借古木殘喘的下場。
若不是自己早早離開宗門，何至於今天看不出這蕭林為何能以凡人之體施展咫尺天涯。
“小友有此神通，地仙之下無人可留得住你。”弘澤既敬且佩。
“小友可答應龍遠留在帝都了？”
蕭林搖頭。“未曾答應，不過那個三國聯合慰訪團我可以與之盡力周旋。”
蕭林接著又道。“小友有一事不明，還請仙師解惑。在我看來，仙師可謂老當益壯，仙術神異，卻為何避世不出，平白讓帝國處於危難之中？”
弘澤無奈。“小友有所不知。我之前衝擊地仙境成了一半也敗了一半，現在隻能借宿於這古木之中，一旦離開這裏，便會身死道消。”
“其實我也並非完全不會留下，之前與龍遠國主那樣說，是不知道仙師尚在。”
弘澤眼下一亮。“小友這話怎講？”
“如仙師所見，小子其實就是一稍有特異的普通人。之前從雲炎那裏奪來一本手劄，研讀了一段日子，卻是看不懂。”
說著蕭林將紅色手劄從懷中取出，遞給弘澤。
弘澤大致看了幾眼，將之放在桌上。“雲炎修的是火係，我不甚精通。不過小友若有興趣，我可以講解一下修仙的要義。”
蕭林大喜，認真的作了一輯。“仙師這麽看得起我，小子感激肺腑。”
弘澤也是欣喜，他想不通為什麽凡人能施展咫尺天涯，但直覺告訴他，若眼前這蕭林聞道修仙，前途定是遠大。自己作為他修仙的啟蒙者，即使自己真不在了，他日蕭林也可照拂帝國，這樣，也可替他還清那幾十年前的人情。
“所謂修仙，看這手劄裏說的天花亂墜，其實無非是感應天地威能，凝練道韻以為引，臂使天地能量為己用。天地威能，變化莫測，但萬變不離其宗，法術萬種，不出五行之外。”
弘澤到底是修煉了幾十年的半個地仙，直將這修仙神奇侃侃而談。
蕭林屏氣凝神，細細聽著。僅一個開頭，似乎那扇神秘的大門已經透出一絲炫麗的光來。
“天地生陰陽，陰陽生五行，五行演化，又生出風雨雷電種種。陰陽五行，既是能量屬性也是能量層次。其中陰陽級為最，然後五行級，衍生法係再次之。五行中，火、金屬陽，木、土為陰，水居其中。待突破靈仙進入天仙境，五行能量升華達到陰陽級。其中火或金為尊是為純陽，木或土為尊是為純陰，相生三係相輔相成互為起始主末又成少陰、少陽。不過具我所知，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修得純陰或純陽法係的仙了。”
“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蕭林問道。“雲炎是火係的仙，如果他哪一日火係道韻積攢到了一個極致，量變引起質變，就可以成為純陽係的仙？”
弘澤想了想。“量變引起質變，小友形容的貼切，不過實際修煉起來卻不可能。”
“為何？”
“陰、陽之道，是五行法係的極致升華，要達純陽境須先修煉至地仙巔峰然後引五行入體，成體內小世界晉靈仙境，待小世界大成入天仙境再五行轉換獨尊火、金，如此方成純陽，當真談何容易。”
弘澤又道。“地仙罕有五行兼修者，是以晉升靈仙多借助外力引五行，所以即使靈仙小世界初現，但五行級能量多有駁雜是以對陰陽之道不過是剛觸及皮毛。要真正踏入陰陽級的門檻還得穩固小世界直至大成入天仙境。”
蕭林點頭，五行相生相克的說法中國古代便有，雖此五行和彼五行稍有不同，但弘澤說的也不難理解。
隻是如此說來，像他這樣的天生異能者又算什麽？靈仙有了小世界可以瞬移，難道自己有先天小世界？似乎又不曾感覺到體內有這種東西。
於是蕭林繼續問道。“照仙師的意思，五行相生可成陰陽，五行演化又是什麽意思？”
“這個不難。”弘澤不假思索的答道。“例如我方才說的風雨雷電，就是五行演化而生。其中變化雖說玄妙，但說到底不過是水中摻金，火中摻土之類。還有如力毒衍幻這些旁門，也皆是五行不純互相參雜的結果。”
“力毒衍幻？”
“專修力量，練到極致可一腳平山。以毒入道，毒仙一出，萬物凋零。衍，掐指算天，千裏神斷。幻，森羅萬象，迷迭無門。”弘澤不厭其煩一一解釋道。“這些便是演化而出的小道，還有其他一些。衍生法係雖威力不差但畢竟五行不純，想登絕巔難上加難。”
“那仙師您修的是？”
“以木為本，以土輔之。”
“木生火，火生土。您這個中間可少了一個火。”
弘澤老臉一紅。“老夫力有不能及，對於火係實在沒有天賦；在沒有火係中和的情況下強行衝擊地仙境，結果落了個如此下場。”
蕭林見自己戳到了弘澤的痛楚，心中有愧，便轉移了話題。
“看來這手劄便是講如何感應天地，凝練道韻？”
“這本手劄已是人仙境修行的典籍，對於凝練道韻之法描述的太過籠統，更多涉及的是如何滋養道韻，是以小友難以憑此入門。”
蕭林奇道。“仙師方才便說地仙，人仙。可是一種實力劃分？”
弘澤點頭。“正是如此。剛剛接觸修仙，還未凝練出道韻的稱之為仙徒；道韻未至四九之數乃為人仙，突破四十九道道韻便算入了地仙境，其上更有靈仙、天仙和金仙三大境界。入了地仙境，或繼續增加道韻數量或專心強化已有道韻，卻不好以數量定高下，另看命火的旺盛程度區分。”
“比質也比量？”蕭林忍不住插嘴。
“對！其實，達到靈仙境已是道韻內斂、初現體內小世界，無須再用道韻便可引動天地能量；根本不必觀其命火。”
“照您說的，那我豈不是可偽裝成靈仙？”蕭林靈機一動，自己的瞬移可不就成了裝逼不二法門。
弘澤善意笑道。“小友的神通雖有咫尺天涯的形，但你的命火卻將你暴露無疑。”
蕭林撓頭。“這倒也是。那請問天仙、金仙又是什麽樣的層次？”
弘澤搖頭。“天仙尚還聽宗門前輩們說過，天仙小世界大成，與天地呼應，舉手投足間的波動已然讓人不寒而栗。若要做個比較的話，天仙麵對眾多靈仙聯手或會戰敗，但靈仙之下，猶如螻蟻。”
“至於那金仙。”弘澤幽幽一歎，其色神往。“那是傳說中的至高境界，橫擊環宇，毀天滅天。隻可惜這方天地已經很久很久未曾聽聞金仙出世了。”
聽到這，蕭林想到了佛刹的話。“我曾聽一個小和尚說過，仙修長生、佛求來世。難道金仙也不能長生嗎？”
“長生…”弘澤神往之色更濃。“金仙壽命也不過十萬載，何來長生。或許金仙之上另有境界，卻是不曾聽聞了。”
蕭林將弘澤前後所說重新回味了一遍，心想弘澤仙師不過半隻腳踏入地仙境，隻怕對一些東西的了解並非百分百的準確，隻能算不錯的參考。
所謂無風不起浪，仙修長生之說在他看來絕非空穴來風，金仙之上多半更有玄奇，隻是弘澤層次低了且常年廝混於俗世，沒有這方麵的訊息。
如此說來，若要另得精髓，隻怕那四大絕境還是得走上一遭。蕭林心中暗想，或許王剛和乾婷就在這些地方也不一定。
一念至此，蕭林倒是突然緊張起來。王剛作為力量係能力者，尚有一些自保之力，乾婷萬一被傳送到這些地方，可如何是好。
轉念間蕭林又想到，當初自己和唐玹身處顏軍製造的空間牢籠之中，被傳送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兩人相隔不過數十裏。而王剛和乾婷當時是在牢籠之外，兩人的距離比自己和唐玹更近，如果也被傳送來了，應當相距不遠。
有王剛的照應，乾婷應當不會有事。
倒是顏軍這個圍觀看戲的竟也不見蹤影。
活該！蕭林暗罵。
“知道的多了，想法就多了。所以有些事，俗世之人還是少知道為好。”弘澤解釋為何請龍遠離開。
蕭林點頭表示同意，就像地球的異能者一樣，他們這個群體行走在世間的不下數千人，但世人少有知曉者，甚至還一直在爭論異能者是否存在。
“我以仙識觀小友，小友命火明亮，但還未到仙的層次。”
“我不是仙。”蕭林不明白何為仙識，老實回答。
弘澤點點頭。“小友身無道韻，卻能擊敗雲炎，當真了不起。”
“道韻什麽的我不太懂，是在你身上飛來飛去的這些嗎？”蕭林指著弘澤身上的道道綠光。
弘澤詫異，他原以為蕭林當是一仙徒，但這話一出卻等於告訴自己他連仙徒都不是。
見其表情，蕭林隻道他在奇怪為什麽自己能屠掉紅袍仙，也就是弘澤口中的雲炎。“當時您說的這個雲炎已經身受重傷，我不過是趁其不備。”
“非老夫妄言，莫說身受重傷，即使是垂死之仙，也不是常人可以對付的。卻不知小友是如何做到的？”弘澤奇而問之。
蕭林想了想，決定稍稍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他對修仙也是有企圖的，隻是不得其法，眼前的弘澤正是一個能指導自己的人。就像老師看學生，學生天資聰穎，老師教的興趣也大不是。
況且雖然創龍國仙師未死，但他們也同樣需要自己的力量，這一點，這麽多天的所見所感放在那裏，難以作偽。所以蕭林並不擔心自己展示能力會有什麽不可控的事發生。
“仙師請注意看了。”
蕭林的身影如膠卷丟幀一般，突兀的消失，然後在五米開外的地方又突然出現。
弘澤一驚。“超速移動？不對，剛才確實有一瞬間我的仙識無法捕捉到你，咫尺天涯！”
想到了這個法術的名字，弘澤可把自己嚇了一跳。
“不，不是咫尺天涯。方才並沒有天地能量的變化，但除了咫尺天涯，又能是什麽？”
“或許，或許這就是咫尺天涯的玄妙之處。不至靈仙境無法窺視空間法術，靈仙境道韻內斂小世界初成所以波動甚小。不，不對。即使是道韻內斂的靈仙，也不可能在仙識之下與常人無異。這，這到底是什麽？”
弘澤徹底被蕭林弄糊塗了，他居然看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
一個凡人在施展咫尺天涯！靈仙境高手的標誌性法術！
連道韻是什麽都不知道，命火僅算明亮，這不是凡人是什麽！
“你是怎麽做到的？”弘澤喃喃問道。
“我也不知道，很久以前我就可以這樣移動。”蕭林答道。
“老夫孤陋寡聞了，隻恨我離開宗門太早，否則宗門典籍中對這種事情有所涉獵也不一定。”弘澤長長一歎。
若不是自己無奈之下青年時便離開宗門，何至於在古稀之年才能衝擊地仙境，一番蠻幹之下不僅衝擊失敗，還落得個必須借古木殘喘的下場。
若不是自己早早離開宗門，何至於今天看不出這蕭林為何能以凡人之體施展咫尺天涯。
“小友有此神通，地仙之下無人可留得住你。”弘澤既敬且佩。
“小友可答應龍遠留在帝都了？”
蕭林搖頭。“未曾答應，不過那個三國聯合慰訪團我可以與之盡力周旋。”
蕭林接著又道。“小友有一事不明，還請仙師解惑。在我看來，仙師可謂老當益壯，仙術神異，卻為何避世不出，平白讓帝國處於危難之中？”
弘澤無奈。“小友有所不知。我之前衝擊地仙境成了一半也敗了一半，現在隻能借宿於這古木之中，一旦離開這裏，便會身死道消。”
“其實我也並非完全不會留下，之前與龍遠國主那樣說，是不知道仙師尚在。”
弘澤眼下一亮。“小友這話怎講？”
“如仙師所見，小子其實就是一稍有特異的普通人。之前從雲炎那裏奪來一本手劄，研讀了一段日子，卻是看不懂。”
說著蕭林將紅色手劄從懷中取出，遞給弘澤。
弘澤大致看了幾眼，將之放在桌上。“雲炎修的是火係，我不甚精通。不過小友若有興趣，我可以講解一下修仙的要義。”
蕭林大喜，認真的作了一輯。“仙師這麽看得起我，小子感激肺腑。”
弘澤也是欣喜，他想不通為什麽凡人能施展咫尺天涯，但直覺告訴他，若眼前這蕭林聞道修仙，前途定是遠大。自己作為他修仙的啟蒙者，即使自己真不在了，他日蕭林也可照拂帝國，這樣，也可替他還清那幾十年前的人情。
“所謂修仙，看這手劄裏說的天花亂墜，其實無非是感應天地威能，凝練道韻以為引，臂使天地能量為己用。天地威能，變化莫測，但萬變不離其宗，法術萬種，不出五行之外。”
弘澤到底是修煉了幾十年的半個地仙，直將這修仙神奇侃侃而談。
蕭林屏氣凝神，細細聽著。僅一個開頭，似乎那扇神秘的大門已經透出一絲炫麗的光來。
“天地生陰陽，陰陽生五行，五行演化，又生出風雨雷電種種。陰陽五行，既是能量屬性也是能量層次。其中陰陽級為最，然後五行級，衍生法係再次之。五行中，火、金屬陽，木、土為陰，水居其中。待突破靈仙進入天仙境，五行能量升華達到陰陽級。其中火或金為尊是為純陽，木或土為尊是為純陰，相生三係相輔相成互為起始主末又成少陰、少陽。不過具我所知，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修得純陰或純陽法係的仙了。”
“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蕭林問道。“雲炎是火係的仙，如果他哪一日火係道韻積攢到了一個極致，量變引起質變，就可以成為純陽係的仙？”
弘澤想了想。“量變引起質變，小友形容的貼切，不過實際修煉起來卻不可能。”
“為何？”
“陰、陽之道，是五行法係的極致升華，要達純陽境須先修煉至地仙巔峰然後引五行入體，成體內小世界晉靈仙境，待小世界大成入天仙境再五行轉換獨尊火、金，如此方成純陽，當真談何容易。”
弘澤又道。“地仙罕有五行兼修者，是以晉升靈仙多借助外力引五行，所以即使靈仙小世界初現，但五行級能量多有駁雜是以對陰陽之道不過是剛觸及皮毛。要真正踏入陰陽級的門檻還得穩固小世界直至大成入天仙境。”
蕭林點頭，五行相生相克的說法中國古代便有，雖此五行和彼五行稍有不同，但弘澤說的也不難理解。
隻是如此說來，像他這樣的天生異能者又算什麽？靈仙有了小世界可以瞬移，難道自己有先天小世界？似乎又不曾感覺到體內有這種東西。
於是蕭林繼續問道。“照仙師的意思，五行相生可成陰陽，五行演化又是什麽意思？”
“這個不難。”弘澤不假思索的答道。“例如我方才說的風雨雷電，就是五行演化而生。其中變化雖說玄妙，但說到底不過是水中摻金，火中摻土之類。還有如力毒衍幻這些旁門，也皆是五行不純互相參雜的結果。”
“力毒衍幻？”
“專修力量，練到極致可一腳平山。以毒入道，毒仙一出，萬物凋零。衍，掐指算天，千裏神斷。幻，森羅萬象，迷迭無門。”弘澤不厭其煩一一解釋道。“這些便是演化而出的小道，還有其他一些。衍生法係雖威力不差但畢竟五行不純，想登絕巔難上加難。”
“那仙師您修的是？”
“以木為本，以土輔之。”
“木生火，火生土。您這個中間可少了一個火。”
弘澤老臉一紅。“老夫力有不能及，對於火係實在沒有天賦；在沒有火係中和的情況下強行衝擊地仙境，結果落了個如此下場。”
蕭林見自己戳到了弘澤的痛楚，心中有愧，便轉移了話題。
“看來這手劄便是講如何感應天地，凝練道韻？”
“這本手劄已是人仙境修行的典籍，對於凝練道韻之法描述的太過籠統，更多涉及的是如何滋養道韻，是以小友難以憑此入門。”
蕭林奇道。“仙師方才便說地仙，人仙。可是一種實力劃分？”
弘澤點頭。“正是如此。剛剛接觸修仙，還未凝練出道韻的稱之為仙徒；道韻未至四九之數乃為人仙，突破四十九道道韻便算入了地仙境，其上更有靈仙、天仙和金仙三大境界。入了地仙境，或繼續增加道韻數量或專心強化已有道韻，卻不好以數量定高下，另看命火的旺盛程度區分。”
“比質也比量？”蕭林忍不住插嘴。
“對！其實，達到靈仙境已是道韻內斂、初現體內小世界，無須再用道韻便可引動天地能量；根本不必觀其命火。”
“照您說的，那我豈不是可偽裝成靈仙？”蕭林靈機一動，自己的瞬移可不就成了裝逼不二法門。
弘澤善意笑道。“小友的神通雖有咫尺天涯的形，但你的命火卻將你暴露無疑。”
蕭林撓頭。“這倒也是。那請問天仙、金仙又是什麽樣的層次？”
弘澤搖頭。“天仙尚還聽宗門前輩們說過，天仙小世界大成，與天地呼應，舉手投足間的波動已然讓人不寒而栗。若要做個比較的話，天仙麵對眾多靈仙聯手或會戰敗，但靈仙之下，猶如螻蟻。”
“至於那金仙。”弘澤幽幽一歎，其色神往。“那是傳說中的至高境界，橫擊環宇，毀天滅天。隻可惜這方天地已經很久很久未曾聽聞金仙出世了。”
聽到這，蕭林想到了佛刹的話。“我曾聽一個小和尚說過，仙修長生、佛求來世。難道金仙也不能長生嗎？”
“長生…”弘澤神往之色更濃。“金仙壽命也不過十萬載，何來長生。或許金仙之上另有境界，卻是不曾聽聞了。”
蕭林將弘澤前後所說重新回味了一遍，心想弘澤仙師不過半隻腳踏入地仙境，隻怕對一些東西的了解並非百分百的準確，隻能算不錯的參考。
所謂無風不起浪，仙修長生之說在他看來絕非空穴來風，金仙之上多半更有玄奇，隻是弘澤層次低了且常年廝混於俗世，沒有這方麵的訊息。
如此說來，若要另得精髓，隻怕那四大絕境還是得走上一遭。蕭林心中暗想，或許王剛和乾婷就在這些地方也不一定。
一念至此，蕭林倒是突然緊張起來。王剛作為力量係能力者，尚有一些自保之力，乾婷萬一被傳送到這些地方，可如何是好。
轉念間蕭林又想到，當初自己和唐玹身處顏軍製造的空間牢籠之中，被傳送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兩人相隔不過數十裏。而王剛和乾婷當時是在牢籠之外，兩人的距離比自己和唐玹更近，如果也被傳送來了，應當相距不遠。
有王剛的照應，乾婷應當不會有事。
倒是顏軍這個圍觀看戲的竟也不見蹤影。
活該！蕭林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