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回(5)宗弼政變掌大權,瀝重信使成細作


    話說偏將王橫見了耶律錞,哎呀這人認識呀,忙上前打招呼,並哈哈大笑,道:


    “耶律,你個大胡子,什麽時候全剃了?你,還認不認得我!”


    “你是,噢,王橫,救命恩公!”這下,耶律錞也認出王橫了。


    原來這耶律錞乃瀝重打一麵坡時帶隊的頭領。當時嶽飛調五十弓弩手援助瀝重。由王橫領兵。鏖戰之時,王橫曾奮不顧身,救過耶律錞。


    嶽飛見狀大喜,以為二人交好,事有轉機。他太想了解倒底信中何意,稱十萬火急?


    不料耶律錞死性,說瀝帥交代,要親交王三橫,說什麽也不給嶽飛看信。哎呀,任誰勸,那是完全沒用。


    王橫來軟的,又上茶水,又安坐椅。也有人準備來硬的,橫眉立目,刀槍在手。


    嘿,這人實在死性,是軟硬不吃。憑你黑臉紅臉,他的信,就是不往外拿。


    眾將一邊暗暗佩服夏人的忠誠,另一邊皆急得不行。要不是嶽爺的眼色,大夥早炸鍋了。


    “這樣,耶律。咱們變通一下。你告訴我信中大意如何?隻對我一人說。”王橫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輕輕說與耶律。


    “我不識漢字,不知信上怎麽說的。”耶律錞硬道。


    “一個字也不識?”王橫也搖了腦袋。


    “隻有很少很少,還是現學的,比如橫字。”耶律錞麵有愧色。


    “是這個橫字嗎?”王橫為了套進乎,那自己腰牌給耶律看。


    那耶律卻一時把個橫字也忘了。就說,


    “好像是,但我忘了,我拿信比一比。可有一樣,咱們隻能看信上第一行。


    王橫心想,一行就一行,總比什麽都不知道強。便一口答應。耶律錞心中,習武之人皆一諾千金。便放心折出信紙第一行,出示王橫。但見上書:


    ‘橫十萬火急速告嶽帥金軍拐子馬不’


    “呀,耶律,的確十萬火急。我能念出來嗎?”王橫見耶律錞搖頭,又說,“我小聲,隻念於你一人聽。”


    “你小聲點。”原來耶律錞也想知道信中所寫。


    王橫念了。又拿自己腰牌比對。那耶律錞雖然死心眼,卻不是渾人。見自己將軍要告速事的反是嶽帥,就幹脆讓王橫把全信看了。原來信上寫到,


    ‘橫。十萬火急速告嶽帥。金軍拐子馬不可與之爭鋒。宜敵進我退,敵退我追。否則傷亡巨大。可火阻。隻能一次。


    又,隨信附上燃香一柱,請嶽帥點了。問陽泉好。瀝重。’


    嶽飛與眾將聞信,皆大喜。嗬,原來拐子馬並非沒治。看來一物必有一物來降。高興之下,大家不禁感念西夏瀝重。看來與敵交戰,情報共享是太重要了。


    此時,人人再想到楊再興與王漬,個個實不免心中流血。


    嶽帥大賞了耶律錞,並請他帶給瀝帥一個藥方,親自送他出帳回西夏不表。嶽飛這才有了暫時對付拐子馬之法。


    但嶽帥對那柱香依然不解其意。


    先說嶽帥贈送的藥方可是不得了。原來當時突發了一種急性傳染病,這瘟疫致死率極高。大部隊動轍上萬人,傳上就非同小可。


    可惜的是耶律錞歸夏時,瀝重已領兵出征。最後她自己都染了這致命的病。


    再說戰場上,用了瀝重的招數,宋軍騎兵速度畢竟遠快於拐子馬陣,所以敵人基本上是摸不著打不上。拐子馬就沒有了殺傷力。


    可拐子馬隊一走,人家宋軍又卷土重來,把個陣地重新拿下。另外拐子馬也並非隨心所欲,想打哪打哪,這是怎麽回事?


    陽泉雖走,留了幾隻火風箏給餘化龍。雖然沒了火藥,但放到天空,人皆可見。


    金兵曾被這‘神火飛鴉’燒慘了,故談虎色變。遠遠見有風箏當空懸著,誰還敢往前走?


    嶽家軍僅此一個疑兵之計,就賺出不少的時間與空間。弄得拐子馬加上其他部隊疲於奔命。所以對於金齊聯軍而言,這個仗實在很難打。


    但金兀術心裏仍然非常不服。第一,他感到拐子馬的確厲害。宋軍絕不能與之爭鋒。隻是杯水車薪,拐子馬太少了。日後再戰,訓練更多拐子馬隊,必定天下無敵手。


    第二,如今真要是打不了嶽飛,要想全身而退,還要依仗拐子馬。那麽明日是再最後打一盤,還是轍兵,金兀術心中沒了譜。


    窗外,烏雲翻滾。偶露殘月,光線慘淡,照在金兀術猙獰的臉上。是夜,他失眠了。輾轉反側,一心想著這仗倒底還怎麽打?


    第二天升太陽的時節,可是很快就到了。


    (62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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