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


    作曲:張國榮


    作詞:林夕


    編曲:alexsan


    寂寞也揮發著餘香


    原來情動正是這樣


    曾忘掉這種遐想


    這麽超乎我想像


    但願我可以沒成長


    完全憑直覺覓對象


    模糊地迷戀你一場


    就當風雨下潮漲


    如果真的太好如錯看了都好


    不想證實有沒有過傾慕


    是無力或有心像謎像戲


    誰又會似我演得更好


    從眉梢中感覺到


    從眼角看不到


    彷佛已是最直接裸lou


    是無力但有心暗來明往


    誰說這算是情愫


    [似有心但無力,模糊迷戀你一場,是風雨下的潮漲。]


    一夜應無夢,又好像往事似電影片斷一般曆曆在目,不停輪回。


    暖暖清晨醒來,神思極累。轉頭要找亦寒,他正協助護士幫林沐風翻身,擦洗身體。


    不由得心中一寬,雖然爸爸仍然在昏迷中,似乎情況是逐漸好轉起來。臉上已經褪去了最初的慘淡的神色,變得從容而沉靜,好像並不是在生死線上掙紮著,而是酣睡在溫柔的夢鄉中。


    她站起身,整理好被褥。


    “醒了?”亦寒回頭,努努嘴,“江護士長送來了早餐。”


    床頭櫃上放著豆漿和生煎,江護士長真是細心備至。


    才想到江護士長,江護士長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三個人。


    陽光、方竹和楊筱光。


    “暖暖,你的男朋友和你的同學都來了。”江護士長對暖暖招呼。


    楊筱光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握住暖暖的手,緊緊地。


    “不要緊的,林叔叔不會有事情。”說著握住暖暖的手著了一下力,想要給暖暖無窮的信心。


    又勾起了暖暖心中的感激,眼睛氤氳起來,聲音澀澀地問:“你們怎麽都來了?”


    方竹說:“昨天我和筱光都抽不出空來陪你陪夜,便說定今早來看林叔叔,在門口正巧碰到陽光。”


    陽光站在女孩們的身後,淡淡的,和煦地對暖暖歉意地笑,壓低自己的聲音說:“昨天項目組的同事找不到做好的項目書,我隻得回去找給他,正好被老總抓去和客戶洽談,沒想到一談就到夜裏八九點,還要把項目計劃趕出來今天給到客戶那裏,醫院這裏過了探視時間怎麽也不讓我進來。打你手機,你手機不通。”


    暖暖掏出手機,果然處於關機狀態,這兩天總是心煩意亂地前後不著調。


    “沒有關係,我真的很感謝你們。”這句話,是暖暖對著他們三人說的,語氣沙啞得微微顫抖。


    亦寒不著痕跡地站到暖暖身後,目光掃過楊筱光、方竹,最後停在陽光的身上。陽光也感受到亦寒的注視,看向對方,微微挑了一下眉,再轉向有些無措的暖暖。


    楊筱光看到暖暖身後的亦寒,有些意料之中的驚喜:“汪亦寒弟弟,什麽時候回來的?”


    “楊筱光姐姐,我昨天回來的。”亦寒收回打量陽光的目光,回答楊筱光。


    “你這個回來就好了。”方竹頗安心地說,意味深長地看了亦寒一眼。


    亦寒向方竹點了點頭。


    病房門前有數條影子停留,怯怯的,沒有進門,在窗口前張望著。


    江護士長看見,對暖暖說:“你爸爸帶的研究生在外麵,想探病,胡主任說加護病房重地,不宜多人停留。”


    “多謝他們的關心了!”暖暖說。


    病房內的人都往門外望了望,亦寒微微“咦”了一下,暖暖看去。


    門外的幾人中,閃過一張秀美的瓜子臉,窈窕的身影。看見有人注意到她,低下眼眸,匆匆退出人群離去。


    “那人?”楊筱光眯了一下眼睛,覺得分外眼熟。


    “路曉是爸爸帶的研究生?”亦寒問江護士長。


    楊筱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猛然想起來。瞧瞧亦寒,再瞧瞧暖暖,最後瞧了瞧陽光。


    忍不住說:“可以湊成一桌麻將了。”


    被方竹狠狠掐了一下。


    ★☆★☆★☆★☆★☆


    暖暖記得認識路曉是在全區中學生藝術節上。


    那年,暖暖念高二。亦寒考入了北中,正在念高一。


    中學生藝術節的閉幕匯報演出是在二中新落成的莊嚴輝煌的大禮堂中舉行。


    “明天我要榮歸母校。”


    晚上,亦寒趴在暖暖的**做數學作業,胸下墊著枕頭。很多時候,他都與她在同一個房間內做作業,而他也習慣把寫字台讓給她。


    坐在床邊寫字台旁的暖暖把折疊式的台燈拉高,讓燈光能照到兩個人的範圍。


    “啥意思?”暖暖側頭問。


    亦寒翻個身,用右手支撐著臉頰,有點神秘兮兮地說:“明天我會回二中匯報演出。”


    “你?”暖暖放下筆,大感好奇,“你有表演嗎?”


    側頭凝神想了一下,“應該不是琴棋書畫中的任何一項吧?我們學校的的幾場比賽都沒有看到過你。”


    亦寒仰麵躺倒,雙手覆到腦後,嘴角輕輕一勾。


    “裝神秘!”暖暖嘟嘟嘴,繼續埋頭寫作業。


    燈光忽然閃爍幾下,“啪”一下滅了。


    “哎呀!”暖暖叫。


    “別急。”亦寒按下暖暖的肩膀,拉開房間的日光燈。


    “燈泡壞了。”暖暖湊到台燈前看。


    亦寒也湊過來,旋開燈泡。


    兩人鼻尖對鼻尖,研究眼前的燈泡。


    亦寒側下臉,看到暖暖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詭詐地笑笑:“林暖暖,你鼻子上發青春痘了。”


    “什麽!”暖暖趕緊捂住鼻子,拿起桌子上的小鏡子左看看右看看,一臉哭喪,“完了完了。”


    “燈泡裏的燈絲燒斷了,明天要買新的。”看到暖暖仍舊對著鏡子研究自己的小鼻子,“還要買去痘藥膏。”


    暖暖連連點頭表示讚同:“要的,要的。”


    亦寒收起壞燈泡,把台燈的cha頭拔下。


    “幸虧你明天沒有演出,不然可丟我和老爸的臉麵。”


    “去你的!”暖暖把枕頭砸向等著接枕頭的亦寒。


    方竹依然是老先進,校學生會幹部,協助老師藝術節活動的一些後勤工作,接待來賓的報道。


    禮堂入座的除了教育局的領導、各校的領導、家長代表、各校學生代表,就是二中的一些校班幹部。


    暖暖和楊筱光也在內,因為自己班有同學也參加匯報,小王老師帶著班幹部來加油鼓勁。


    方竹覷了個空跑來找暖暖和楊筱光小小閑聊一下。


    “我有看到你家汪小弟。”


    “他說他有匯報演出。”暖暖聳聳肩。


    “他表演什麽?認識他那麽多年,沒發現他有文藝細胞啊?”楊筱光一連說了一串,繼續問方竹,“他表演什麽?”


    “不知道,我又沒見過節目單。”方竹表示無能為力。


    “小八卦一隻,等下匯報演出就知道了。”暖暖說。


    “汪小弟身邊跟著一個小美女誒!學生會的男生看得眼睛都直了。”方竹補充消息。


    “你也是小八卦。”楊筱光迅速拖人一起下水,“我要見美女。”說著便要拖暖暖去後台。


    暖暖被楊筱光拖著來不及跟上步子,反身就撞到一人。


    又是陽光。


    眼睛清清澈澈,頭發順順地低下來,幹淨,簡單,格外清秀。手裏正拿著一卷數學卷子,看著撞在自己身上的冒冒失失的女同學,微微皺緊了眉頭。


    “誒!我們的數學課代表好勤勞。”楊筱光叫。


    “陽光,你怎麽不參加藝術節的節目匯報啊?唱歌唱那麽好。”方竹上前來,有些怯怯地,又大著膽子來問。


    陽光又皺眉,望著眼前的這三個女孩子。


    暖暖也皺眉,看了下方竹,又看了下陽光。眼前的這位陽光同學,依然是不那麽隨和的樣子。如果是亦寒,一定不會讓場麵這麽尷尬。


    最近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把亦寒和身邊的其他男孩子做對比。


    陽光果然勉強扯出一抹禮貌的笑,語氣淡淡地說:“我對藝術節沒太大興趣,數學考卷批改好了,楊筱光,這次你不及格,陳老師讓你等下去他辦公室。”


    “什麽什麽?”楊筱光驚聞噩耗,狠狠瞪著陽光,自覺被陽光在眾人麵前的直白傷害了她脆弱的麵子。被晾在一邊的方竹也不好受,臉上表情也極不自然。


    這個陽光,總能將本來很好的氣氛搞糟。


    暖暖扯開話題,也找台階讓大家下台:“我得去看看我們家汪亦寒同學到底搗什麽鬼。”


    說完拉著楊筱光和方竹走人,在拐進後台的時候,瞥見陽光一個人走向走廊的深處,一身的孤寂。


    後台的化妝間,人群嘈雜,各學校的演員在積極準備,有的化妝,有的排練。


    暖暖的目光輕易地越過眼前的人群,瞟到角落處的一個化妝鏡前麵的人影。


    亦寒穿北中的校服,深藍色的,顯出頎長的側影,彎腰,與跟前的一個穿似民族舞衣的女孩對話。白晃晃的化妝燈照在臉上,勾勒出輪廓分明的鼻線和唇線,疏淡的眉,明亮的眼,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神采飛揚。在暖暖心中熟悉到何時何地都能描摹出來的一個側影。


    他一直是一個漂亮的男孩子,從小就是。暖暖想。


    亦寒一回頭,也輕易看到暖暖。招招手,跑過來,雙手一叉腰。


    “你就穿這個表演節目?”暖暖指指亦寒身上的衣服。


    “是啊!”亦寒拉拉校服的領子,“我沒覺得什麽不好。”說著笑嘻嘻的,眼眸亮閃閃。


    同樣穿校服的男孩,這個比剛才那個要讓人舒服許多。


    至少對於暖暖,是這樣的。


    林沐風對他們的教育從來都少不了要讓周圍的人如沐春風,這樣的禮貌由內心出發,讓別人快樂,也會讓自己快樂。而亦寒,他把這一點做的特別好。


    “唱什麽歌?”楊筱光好奇。


    “等下你們就知道了。”亦寒故作神秘。


    “汪亦寒,你不介紹一下?”民族舞衣的女孩從亦寒身後從從容容地走出來。


    三個女孩眼前一亮,腦子裏冒出一個老舊的詞,叫做“光彩奪人”。


    巴掌大的瓜子臉,五官俊挺深刻,上了妝之後,眼神神采流轉,臉頰印輝。


    “同班同學,叫路曉。”亦寒介紹,“這是我們家林暖暖同學,她的同學甲和同學乙。”


    變做同學乙的楊筱光拽住亦寒的衣襟就要捏他的腮幫子,但亦寒個子老早竄的老高,和她已經不止當初半個頭的差距了,身子往後一傾,沒讓她得逞。


    路曉對暖暖甜甜一笑:“很高興見到你呀,汪亦寒老跟我們幾個同學提你這個姐姐呢!”


    暖暖覺得耳熟,略想了想,恍然:“久聞大名,當年市作文大賽的第一名啊!”


    路曉聽到林暖暖提起當年的榮譽,倒是有些羞澀了,眉毛一低,嘴角彎彎,lou出兩顆小兔牙:“我也記得你,寫作文的時候大半時間對著我們學校銀杏樹發呆。”


    亦寒湊過來說:“原來你對著銀杏樹發呆,也能發到全市第二名。”


    這隱性的恭維,把暖暖的身價一下子抬了上去,乍一聽,有絲毫不弱路曉這個第一名的架勢了。


    讓此時此刻的暖暖心裏說不出的受用,亦寒這個時候把一隻手搭在暖暖的肩膀上,左腳斜斜抵住右腳,並不避諱在眾人麵前和暖暖的親密,確定似的再問一句:“我說的對吧?”


    暖暖自覺對著這許多人的這樣的親昵有些不合時宜,看到方竹和楊筱光眼神帶出曖昧的笑來,而路曉的臉色稍稍僵了一下,大感不好意思,便格開亦寒手,說:“好啦,你別盡誇我了,我可等著看你的節目。”


    亦寒收回自己的手,忽而正經八百地對暖暖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路曉拉了拉亦寒:“馬上要輪到我們了。”


    亦寒對暖暖他們揮揮手告別,和路曉閃身趕去。


    “走,我們去前排看。”方竹帶她們從後台的小道繞去會場的前排。


    路曉和幾個同學果然跳民族舞,伴奏音樂是楊鈺瑩的《茶山情歌》,跳舞的女孩子們姣姣嫋嫋地邁開舞步,很輕快活潑。


    路曉是領舞的,姿態窈窕,纖纖小腰惹人羨慕。


    方竹說:“楊柳一握,千嬌百媚。”


    暖暖接:“眉眼盈盈外,楊柳小蠻腰。”


    算作驚歎之詞,旁邊的同學回頭,讚同形容貼切。


    一旁楊筱光接口:“好像無骨雞柳。”


    方圓一米內,全部哄笑。


    暖暖笑得打跌:“小蹄子饞瘋了。”


    方竹不知道從身邊哪個同學處坑來一把蝦條,統共塞進楊筱光的嘴裏,“噤言噤言,沉默是金。”


    楊筱光忙不迭吞咽嘴巴裏的蝦條。


    下一個節目是亦寒的。


    前奏一響,楊筱光差點噎到,手指指著台上,片刻之間也發不出聲音。


    “竟……然……是……《無心睡眠》!”暖暖不可思議,拖長聲音。


    亦寒拽拽地站在台上,麵前一座麥架,眼神掃了一下會場,停在暖暖她們處,得意地笑。


    開唱,動作全盤模仿了張國榮,這個時候的亦寒已經安然度過變聲期,聲音渾厚清脆,音色和原唱自然是不一樣的,但是韻律是極好的,自有他自己的特色。本就是高高帥帥的男生,舞動起來十分張狂瀟灑,因為身上穿著校服,更顯的落拓不羈。眼神配合歌聲轉到會場每個角落,幾乎每個人都被感染到,瞬間點燃了全場的熱情。


    楊筱光咽下最後一口蝦條,亦寒已經隨手拎起身邊的麥架順手舞了兩下,剛要張嘴尖叫兩下,就已經見身邊的暖暖把雙手隆在嘴邊,毫不矜持吝嗇地大喊了幾聲“耶”,自己也不甘示弱,跟著暖暖一起歡呼尖叫起來。


    最後唱畢,全場大呼“安可”。


    亦寒站定謝幕,感謝了該感謝的觀眾和老師,末了加一句。


    “今天,也同時是我姐姐的生日,祝她生日快樂!”說完朝暖暖眨眨眼睛。


    “這可真是驚喜了。”暖暖的確驚喜交加,兼感動。


    “汪小弟的生日禮物真不同凡響。”方竹驚歎。


    會演結束,表演的焦點是汪亦寒的《無心睡眠》,但是沒有得獎。區內一位老校長很有些痛心疾首,總結陳詞的時候說當代少年不應該盲目模仿港台的靡靡之音,影響身心成長,順道也把北中的舞蹈《茶山情歌》也狠狠批判了一下,最後得獎的是某校芭蕾《紅色娘子軍》。


    亦寒等暖暖一起離校,去二中的停車庫拿自行車回家。


    “你什麽時候會唱這歌的?”暖暖問,心中被意外的喜悅填的滿滿的。


    “在你還不知道的時候。”亦寒搖頭晃腦誌得意滿。


    “哈!慶賀我們汪亦寒同學從毛毛蟲蛻變為萬人迷一隻。”暖暖狠狠拍了亦寒一下肩膀。


    亦寒似乎並不滿意她這樣的評價,控訴:“你以為我想這樣出風頭?我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好啦好啦,今晚賞賜紅燒肉一大碗。”


    “要加目魚。”


    “要求真高。”


    “沒有我的督促,哪有你的進步。”


    “汪亦寒!”有人喚,是路曉,從他們身後跑上來。


    “今天跳得很棒。”暖暖先對路曉說,“文舞雙全的小才女。”


    路曉又害羞:“但是沒有得獎。”口氣遺憾。


    “老八股哪能欣賞九十年代的新青年藝術。”暖暖繼續鼓勵。


    “嗯!”路曉點頭,繼而說,“汪亦寒的表演也很棒噠!之前專場得前三的同學感冒了,臨時替上來的,沒有想到那麽好。刮目相看。”


    “我很感謝同學們挖掘了我的文藝細胞。”亦寒做感謝狀,惹笑兩個女孩。


    笑鬧一陣,路曉搖搖手和他們道別,背影遙遙地遠去。


    暖暖望著她的背影思索了一下。


    “她?是不是作文比賽之後被你自行車勾破裙子的那個?”


    “答對,眼力真好。”


    “真有緣。”


    “有緣做冤家,她是我們班的班長,罰我做了一個禮拜的值日生報那次裙子之恨。”


    “不過,她對你挺好的。”暖暖輕輕地說,心裏想的是那天看到的場景,其實,真是很浪漫很漫畫的。


    想著,搖搖頭,真是到了喜歡胡思亂想的年紀了。


    “去買燈泡和去痘藥膏吧!”亦寒熟絡地抓著暖暖的手,一起拐進二中的停車庫。


    買齊燈泡和去痘藥膏之後,亦寒跟著暖暖去新村周邊的無證小菜場,挑選豬肉和目魚片。


    亦寒在擁擠的人群裏推著自行車,看暖暖和小販們講價,側身擋在暖暖身後,和自行車形成一個三角,包圍住暖暖,不讓人群擠到她。


    暖暖犀利地講完價,拎著油滋滋的馬甲袋,順手遞給亦寒,亦寒隨手掛在車龍頭上,一氣嗬成。


    這是自小到大,兩人慣做的事務。


    到家,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大大的蛋糕。


    暖暖驚呼。


    “是元祖much。”


    旁邊一張生日賀卡。


    打開,林沐風俊秀的字跡。


    “願我們家的小公主永遠漂亮,永遠快樂!”


    亦寒已經輕輕打開蛋糕盒蓋,用手指輕輕挑了一點鮮奶,放嘴裏嘬。被暖暖打到手。


    “先洗手再吃東西。”


    但對這有布丁層的元祖much蛋糕也著實垂涎,不由吞了一下口水。


    電話鈴響。


    暖暖跑去接起來。


    傳來林沐風的聲音。


    “爸爸今天又要加班了,不能給你過十七歲的生日了,真對不起。”


    “沒關係,爸爸我給你留菜還有留蛋糕。”


    “你和亦寒吃飽些,好好做功課,早點休息。”


    “yes,sir!”


    亦寒從暖暖房間跑出來。


    “老爸換好燈泡了,還是節能燈泡。”


    “爸爸向來提倡愛護視力。”暖暖邊說邊穿上圍裙,亦寒自自然然在她身後幫她係好帶子。


    “紅燒肉目魚。”拉緊暖暖的裙繩強調。


    “曉得了曉得了。”暖暖拎起馬甲袋去廚房揮汗如雨。


    夜裏,留下大半個蛋糕,一塊一塊切好,有留給爸爸的,也有次日給自己和亦寒做早餐的,收好吃剩的飯菜,一一放進冰箱。


    回到自己房間裏,因為台燈換了節能燈泡,滿室的白熾光。


    亦寒趴在**做作業,佝僂著背脊。


    暖暖順手拿書本拍了他的背脊一下。


    “早晚會駝背。”


    說完坐在書桌前,拿出小鏡子,研究鼻子上的青春痘。唉聲歎氣。


    亦寒探過來。


    “歎啥氣,青春期荷爾蒙正常分泌現象。”


    “我青春的小臉,就這樣給我看顏色了。”說著用手掌拖住臉頰,無辜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亦寒望過去,暖暖的長睫毛一閃一閃,配上無辜的表情。


    燈光下,格外可愛。


    心中,莫名的情愫一圈一圈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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