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主會場的時候李果和鳥兒稍微碰上了點麻煩,李果走的是貴賓通道,為的就是不想和正門那些明星大腕們一起走紅地毯被記者拍照。


    可邀請函卻被李果在那件森馬的羽絨服裏放著忘記拿出來了,門口的工作人員又怎麽都不肯相信李果的話,誰也不肯相信一個這麽年輕的男人居然會是這次的貴賓之一。


    反正弄得都有些不愉快了,鳥子精甚至都有點發毛,耐心本來就不好的她,差一點就準備破門而入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李果隻能打電話叫紅紅下來接他。那兩個工作人員一看紅紅,那臉倒是變得非常快,一臉諂媚的恭送著李果走上了電梯。


    “這次我們是主辦方,是主場。”紅紅在電梯上和李果聊著天:“今天你得是主角。”


    李果嗯了一聲,看了看手上的表:“我現在要點什麽準備措施麽?比如說……演講稿什麽的。”


    紅紅摸了摸後腦勺:“那個倒是不用……就是等會酒會開始的致辭和剪彩,要你和老朱一起上台的,你隨便說幾句就可以了。老朱可是明星企業家,你沒什麽名氣,關注點大部分會在他身上。”


    “你錯了。”鳥子精晃著手指頭:“他可比什麽朱家牛逼多了,他一句話就能讓這朱家徹底完蛋。”


    說完,鳥子精還用肘子撞了撞李果的肚子:“是吧,是吧。”


    李果麵對著紅紅深邃的眼神,無奈的聳聳肩,然後攬住鳥子精的肩膀:“別聽她的,她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喜歡胡鬧。”


    紅紅當然點點頭,他雖然知道李果的身世許是不簡單,但是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隨便說句話就讓叱吒風雲的朱家完蛋。畢竟這年頭,有錢就能有一切。


    鳥子精朝李果吐了吐舌頭,儼然一副天真無邪小女孩的樣子,這演技硬是可以通吃金雞百花金棕櫚了。看慣了鳥子精穿個大褲衩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喝啤酒的李果,愣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來到大廳之後,因為酒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大廳裏隻有寥寥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做最後的調整和歸置,在見到紅紅之後,他們紛紛的點頭示意,表情都很冷漠,並沒有普通工作人員那種誠惶誠恐。


    “這些是我們的中層幹部,也可以說是打手吧。”紅紅帶領著李果走到貴賓休息間的過程中,給李果解釋著在大廳來回穿梭的男男女女:“都是高手。”


    李果頗為好奇的頻頻回頭張望,而鳥子精顯然對這些所謂的高手並沒有太多的興趣,隻是一路走一路用手夾著電信塞得滿嘴都是。


    一走進休息間,李果第一眼就看見翹著二郎腿的入春,正吊兒郎當的帶著一副耳機正在那聽著什麽東西,見李果進來,入春拔下耳機,直接使用外響。


    外響裏頭傳來的正是老朱和一個女人的對話聲。


    “你要辦的事都已經準備妥當了,你不必跟著我了吧。”老朱的聲音很慢,而且很沉,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凡事退一步,對大家都有好處。”


    而那個女人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聽不清,李果隻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句諸如“好啊、那可不行、再看”之類明顯敷衍的話。


    “這是什麽?”李果走到入春旁邊:“你在竊聽啊?”


    “竊聽風雲嘛。整棟大廈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入春得意的朝李果一仰頭:“我們的朱爺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李果皺著眉頭想了想:“能有什麽的,八成就是小蜜找上門,甩也甩不開了。”


    “大哥,你行行好。老朱是誰?世界頂級黑社會之一的頭頭,哪會有甩不掉的女人。”入春的笑容顯然是在嘲笑李果的幼稚:“乃伊做特,總簡單吧。”


    李果無所謂的聳聳肩:“萬一是有真愛情呢……”


    “有基才有真愛情。”入春不耐煩的打斷李果:“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他的異常,我懷疑跟這件事有關係,而且那個女人和老朱絕對不是平等關係,而是一種從屬關係,老朱在幫她幹活!這女人到底是誰?我得好好查查,能威脅到朱家,也就能威脅到我們。”


    鳥子精抄起一瓶農夫山泉就灌了半瓶子下去,並擺出一張嘲笑的表情:“李大少可不是那幫家夥能比的,能量大著呢,你怕什麽。”


    李果不置可否。


    但是不得不承認,入春的分析能力確實非常不錯,她通過老朱和那個女人簡短的幾句對話,並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就搞出了離事情真相很相近的分析結果,這絕對不愧她亞洲區情報負責人的名頭。


    另外一件休息間裏,老朱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麵對麵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和往常不同,這次老朱確實是坐在外麵。


    那女人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看著老朱,然後一隻手悄悄的翻起了笨重的金屬台燈的底座,裏麵一個黑漆漆的小球球格外醒目:“朱老板,我們被人竊聽了。”


    老朱當然知道,這種事當然是知道的,都快屬於公開的秘密了,一是為了安全考慮,第二也是為了更好的收集對手的各種情報和對話。所以老朱在說話的時候盡量都會挑選那種模淩兩可的用詞,並避免說一些**話題。


    隻不過……他倒是十分驚奇這個女人的能找到這個竊聽器,要知道這個台燈最少一百五十斤重,純銅打造,一般人別說單手拿起來了,就是搬都要廢老大的力氣。而且這玩意這麽小,這麽隱秘的東西,她怎麽能連找都不找就直接翻了出來。


    “我不喜歡被人偷聽。”女人衝著小球球說了一句,然後用力一掐,小球球直接碎裂。


    “我靠……”另外一個屋子的入春直接暴跳如雷:“這是挑釁!**裸的挑釁!”


    李果搖搖頭,走上去關掉了那個正在滋滋作響的竊聽器,然後拍著入春的肩膀說:“好了好了……”


    “討厭!”入春甩開李果的手:“怎麽會有這樣的高手……這絕對是教官級的反偵察高手。”


    李果嗬嗬一樂:“高手可有不少,你得有覺悟。”


    紅紅也是在一邊笑,一邊看表:“其實我對這種事一點都不在乎,我們有個神奇的頂峰,每次到有外人強行幹涉的時候,他一定會出現。”


    正在吃入春的奇怪小零食的鳥子精一聽,一口綠色的口水噴出體外:“不要這麽說……你那個頂峰其實……”


    鳥子精還沒說完,突然感覺李果在用手用力的擰著自己的屁股,再緊接著就是迎上了李果製止的眼神。


    李果當然知道鳥子精隻要張嘴就是屬於那種吐不出象牙的人,紅紅可是有一個堅定的、在他心裏充滿了分量的偶像,雖然這個偶像就是鳥子精本人,但是實際上這個事情並不能戳破,不然偶像的瞬間崩塌會讓一個信念堅定的人也跟著崩盤的。


    鳥子精蔫了吧唧的垂下腦袋繼續吃東西,她可是個聰明的鳥,知道什麽時候要聽話要乖,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肆意淩辱李果這根蔫黃瓜。


    “時間差不多了,我出去準備一下。”紅紅站起身:“等下我會來叫你。”


    說完,紅紅笑著看著鳥子精:“不管你認識不認識頂峰,但是我知道,他絕對比傳說中的更神奇。”


    是……是神奇,你絕對想不到你丫現在正在跟誰說話……李果想笑又不敢笑,可又得硬憋住笑……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紅紅出去之後,入春仰起頭看著李果,並指了指鳥子精:“鳥姐姐其實就是那個啥吧?你懂的。”


    李果和鳥子精齊齊一愣,然後互相看了一眼,鳥子精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麽知道?”


    “很簡單嘛,我叔公桌子上的照片。”入春歎了口氣:“我可以查閱資料的嘛,世界上哪裏會有完全一樣的兩個人,包括臉上痣的位置和身材體型,以及神態。如果這點對比都沒有,那我就白幹了。”


    李果捏著太陽穴,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入春這個天才兒童,自從李果知道入春是搞情報的之後,他就擔心過鳥子精曝光這事,可總歸還是安慰自己其實入春沒有那麽聰明。可事實上,古人雲:永遠別低估十九歲以下小朋友……“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入春雙手像一休似的揉著太陽穴:“就是一個問題讓我困惑很久。為什麽一個女人,對一百多年都沒有變樣子,甚至一點衰老跡象都沒有。後來麽,我隻有一個方向可以走了。”


    入春直起身子:“你不是人類,對不對,鳥姐姐?不會殺人滅口吧?我保證不說出去。”


    鳥子精和李果默契的捏了捏額頭,然後異口同聲的說出:“頭疼……”


    “你是什麽變的……我其實一直有相信有妖魔鬼怪的。”入春挽著鳥子精的手:“是不是蜘蛛精?還是兔子精?你這麽漂亮,應該是兔子精吧?”


    鳥子精眉頭皺了皺:“別吵,我還在想是不是殺人滅口呢。”


    而這時,大門突然被敲響了兩下,接著紅紅探進了一個腦袋:“晚宴開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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