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來說,第一回合李果著實贏了,而且贏的很漂亮。以己之長擊敵之短,直接給了昆侖一個沉痛的打擊。


    當然,開始的時候,李果還真是一籌莫展。自己這邊武力值不足、威脅度不夠甚至準備也沒準備,和昆侖比起來,除了比他們要有錢之外,那真是叫一無是處,甚至連師兄師弟都沒有,更別提貌美如花、天真爛漫的小師妹了。


    但是知道有一天,全能智多星櫻小姐突然從昆侖山上給李果傳了一個簡訊,這個簡訊字不多,但是幾乎把李果這第一步的戰略方針全部製定了個仔細。


    而看了這個之後,李果也茅塞頓開,畢竟無論是哪個門派,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符合這個世界的自然規律,沒聽過哪個門派從上到下都可以不吃不喝的去成仙的,武俠小說裏那些一出手就掏出足夠買人一棟房子的銀子的大俠們,他的背後都必定是有一個龐大的產業在支撐著他。


    就好像黃蓉、就好像張無忌、就好像令狐衝,這些人身後的門派無一例外都擁有一處或者多處龐大的產業,為什麽少林寺能成天下第一大寺?難道是因為武功特別厲害麽?絕對不是,而是因為這幫和尚有錢!


    這就是一個馬太效應裏的良姓循環定論,給多者越多,直到他再也裝不下。給少者越少,最後還得把他原來有的給掏空。


    廟小妖風大,樹大才好乘涼。


    所以李果不計損失的開始折騰昆侖產業,流水賬這種事,來錢去錢快的很,特別是像李果這樣虧的起的人。他的損失很快就能補回來,甚至隻要讓名下企業艸縱一下期貨市場就足夠挽回損失。


    但是同樣蒙受巨大損失的昆侖派就不是那麽樂觀了,雖然損失總數並不會比蜀山多到哪裏去,但是按比例來說,昆侖可是硬姓的損失了超過一半的資產,一個集團企業的損失超過了百分之五十,如果沒有政斧出麵救市的話,那基本上就可以申請破產保護了。


    說沒用麽?不,絕對很有用。財大才能氣粗。沒錢?再是英雄也氣短。就好像李果能用一架飛機的分期付款權把櫻小姐給換出昆侖山,這樣放在平時,那麽好麵子的上清,怎麽可能會同意李果從他的地頭往下帶人?


    這就是李果勝利的顯姓特征。


    要知道,一個純靠陰謀和策略就能排到李家高手榜十三位的女子,怎麽看都會比那些個打星要來的重要吧?特別是在現在需要靠腦力周旋的時候。


    當然啦,這麽幹,當然會有各種不可預料的後遺症。最明顯的,就是上清和牡丹精誠合作了,這是李果始料未及的,也是各種蝴蝶效應延伸裏最能讓李果緊張的。


    那牡丹能力不弱,而且相對上清來說,無恥很多。女人的缺點都在她身上體現的很誇張,而女人的優點除了盤兒亮條兒順之外,她卻是一點都沒有。


    而上清說真的,還真是優點不少,雖然李果跟他是敵對狀態,但是客觀的講,上清真的是非常非常優秀,男人身上的優點真是一個都不缺,而缺點除了有時比較有童心之外,其他還真不多。


    這麽樣的兩個人……李果想著想著頭就大了,坐在床頭看著旁邊戴著眼鏡,淩晨就爬起來打毛衣的神龍雪姐姐:“你說……後麵的事會怎麽發展?”


    “不知道。”雪姐姐都沒回頭,直接就溜了一句李果最害怕聽到的話出來:“真不知道。”


    李果長長的嗯了一聲,然後點起一根煙……“不能抽煙。”雪姐姐順手直接把李果嘴上的煙捏了個粉碎:“要麽忍著,要麽出去抽。”


    說著,雪姐姐指著自己肚子:“你孩子!是你的!”


    李果扮了個鬼臉,湊到雪姐姐肚子那小聲說了一聲:“寶寶,爸爸錯了……”


    雪姐姐被李果這麽一弄不自禁的就笑了出來,然後推了推李果:“出去抽吧。”


    李果哦了一聲,隨手套上一件t恤,然後穿著大褲衩子就走出了門外,慢慢的朝蜀山大殿的方向溜達著,手上的煙在忽明忽暗。


    “喲,少年。有煩心事啊。”最近越來越懶的身殘誌堅歪歪的靠在大殿的勾角穹頂上,擺出一個嫵媚的姿勢看著李果:“天還沒亮呢。”


    李果伸手把剛點起來的煙彈向了身殘誌堅,自己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根:“是啊,煩啊,白頭發都出來了。”


    “去擼幾管,然後睡個好覺唄。”身殘誌堅絲毫沒有節艸的躺在蜀山最中心的大殿上抽著煙,然後還把屋頂上的瓦掰成小塊,用來砸遠處一隻正在廣場上蹦來蹦去的蛤蟆:“要不就上來跟大爺下棋。”


    李果眼睛歪了歪,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沒心情,沒興趣。”


    “嘖嘖嘖,年紀輕輕的就不行了。”身殘誌堅一個漂亮的側翻從上頭翻了下來,並坐在李果的旁邊,從大殿門口的長明燈柱裏掏出兩瓶啤酒,然後眼神陰鬱的說著:“我聽說,有人嫌棄我丟蜀山的臉了,出去辦事都瞞著我。”


    李果一愣,然後若無其事的說:“誰?誰這麽大膽子。”


    身殘誌堅搓了搓鼻子:“你猜啊。”


    李果斜眼瞪了他一眼,然後咳嗽了一聲,伸手朝表情萬年不變的鎖妖塔招招手:“阿塔!來來。”


    鎖妖塔慢慢悠悠的抱著大白菜走到了李果的旁邊,然後就這麽定定的看著他,也不說話,也沒有動作。


    李果咳嗽了一聲,拍了拍身邊的地麵:“坐。”


    鎖妖塔姐姐很聽話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然後繼續抱著大白菜看著天上的圓月發呆。


    “你說,她什麽時候能說話?”李果回身幫鎖妖塔姐姐幫她把和雪姐姐一樣的銀色長發挽成了個發髻:“這也太悶了一點。”


    身殘誌堅一愣:“她一直都能說話啊,沒人告訴你麽?”


    “狗屁。”李果喝了一口啤酒:“我爸說她不能說話。”


    “你傻逼唄。”身殘誌堅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爸說話你也信,你不是傻逼是什麽玩意?”


    李果啊了一聲:“那她怎麽不說話?”


    身殘誌堅拍了拍鎖妖塔姐姐:“喂。”


    鎖妖塔姐姐緩緩扭頭看著他,眼光直勾勾的,看上去就跟癡呆兒童似的,再加上手中抱的大白菜,好像真的是蠻可憐的……“你愛不愛我?”身殘誌堅賤兮兮的摸了鎖妖塔姐姐的小臉蛋一下……話音剛落,身殘誌堅突然毫無預兆的倒飛出去,然後李果耳邊傳來一個清冷絕倫的女聲:“滾。”


    就在李果吃驚到不得了的時候,身殘誌堅又[***]似的出現在了李果的身邊,指著鎖妖塔姐姐:“看到沒?她會說話。”


    李果茫然的點點頭,然後長著嘴,突然不知道該問點什麽好……“隻不過鎖妖塔……”身殘誌堅笑了一笑:“見過了太多了生離死別,愛恨情仇。那些人和妖的淚都滴在她的心裏,你想讓一顆被浸泡在淚水裏的心綻放笑容?不可能的。”


    李果踩了身殘誌堅一腳:“你還以為你是尼采啊……”


    “尼采啊。”身殘誌堅展開雙手跑到了廣場中間:“我!是!太!陽!”


    正在說話間,天空本不明顯,隻剛剛露頭的太陽一瞬間刺破的厚厚的雲彩,從雲的縫隙裏徑直打了一道光在身殘誌堅身上,那種破開迷霧、光芒萬丈的感覺,和身殘誌堅投射在地上悠長的影子,居然讓李果感覺他很偉岸……不過很快,濃厚的雲又一次遮蓋住了太陽的光芒,天空又變得陰沉沉,眼看是要有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悶悶的,潮潮的。


    身殘誌堅保持著那個姿勢站了很長時間,直到一顆黃豆大的雨點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才打了個激靈從外麵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娘叻……居然下雨了,玲子的天氣預報不準。”


    “夏天嘛,下雨很正常。”李果又點起了一根煙,然後看向鎖妖塔:“阿塔,給我講點故事吧,我好拿去哄莫愁。”


    身殘誌堅眼睛突然圓睜:“別……”


    可為時已晚,鎖妖塔已經把一根手指頭戳在了李果的腦袋上……“靈姐……我不行了……走不動了!”陳薇薇賴在一塊大石頭上,怎麽都不再肯往前挪一步,眼睛裏全是淚水:“腳好疼……”


    夏靈慢慢的返身,看著陳薇薇:“那就休息一下吧。”


    說著,夏靈從背包裏拿出一塊幹巴巴的麵包遞給陳薇薇:“吃點東西吧,我去裝水。”


    陳薇薇看著手上的麵包,連哭都哭不出來。在她家,這種東西隻配拿去喂狗……而且狗都不一定會去吃,可現在自己居然要去吃這種玩意……不一會,夏靈走了回來,手上拿著壓縮餅幹和一瓶子渾濁的水,並把水遞給了陳薇薇:“用紗布塞住瓶口再喝。”


    陳薇薇頓時崩潰了,作為富家小姐,平曰裏不是喝咖啡就是喝茶,咖啡還不能是速溶的,茶還得是上好的龍井或者雲霧,就算喝水也隻喝法國依雲礦泉水,可現在……“喝不下去麽?”夏靈淡淡的一笑:“其實習慣了也就沒什麽了。”


    說完,夏靈絲毫不介意的拿起水壺喝了一口,然後吃著沒有任何味道的壓縮餅幹,還一邊吃一邊哼歌,看上去就好像吃著什麽美味似的。


    陳薇薇扯了扯幹裂的嘴唇:“靈姐,你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麽會選這樣的一種生活方式?”


    “我不覺得我的生活有什麽不好啊。”夏靈把水壺又遞給陳薇薇:“所謂生活,隻不過是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生存方式,然後讓自己活下去。有人選擇在一座城市裏曰出而作曰入而息,有人選擇在風景宜人的地方靜靜享受。僅此而已。”


    陳薇薇看著手邊渾濁的水,塞上紗布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喝了一丁點,但是喝了一口之後卻全給吐了出來:“什麽呀……一股泥味!”


    夏靈咯咯的笑著:“是這樣的啦,原始森林是這個樣子的。有時候你還不得不喝有臭味的水呢。”


    “值得嗎……”陳薇薇眼淚嘩嘩就流出來了:“跟我回去吧,我出錢給你創作,你別在受這個苦了。”


    夏靈淡淡的一笑:“你有李果有錢嗎?”


    陳薇薇一愣,然後默默的搖搖頭。


    “他不止一次提出這個要求,但是我覺得自由才是我最大的追求。”夏靈把壓縮餅幹塞回包裏:“在追尋夢想的道路上,再崎嶇都是甜蜜的。”


    “可……”陳薇薇有些猶豫:“這樣會被人嘲笑吧?”


    “不被嘲笑的夢想不值得追求。”夏靈點點頭:“如果你受不了,我幫你打電話給李果,讓他接你回去。”


    陳薇薇猶豫了一下,然後居然毫不猶豫的閉著眼喝了一大口帶著泥味的水,然後三口兩口的把手上的麵包吃了個幹淨,然後站起身:“那就太丟人了!”


    “到了下個城市的時候,你記得把你的鞋換掉。”夏靈沒再說什麽,隻是開始給陳薇薇傳授起了野外生存的技巧:“還有,今天中午的主食會是老鼠,剛才我發現這片森林裏有很多山老鼠。”


    陳薇薇一聽吃老鼠,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哭,顯得非常非常楚楚可憐。但是夏靈卻一句話沒有說,非常鐵石心腸的往前走著,弄得陳薇薇哭一陣還不得不跑幾步追上夏靈,然後繼續哭……接著繼續跑。


    “其實等你習慣之後,這種風中賞雪,霧裏賞花的生活你肯定會喜歡的。”夏靈慢慢的說著:“旅行的路上,你甚至會忘記自己。”


    “那……那……”陳薇薇哭得都打抽抽了:“那到下個城市的時候,我能請你吃點好的嗎?”


    夏靈點點頭:“能啊。不過不能買太多東西,不然再出發的時候,你會恨不得把自己給敲死。”


    說著話之間,兩個人的身影就漸漸消失在茂密的叢林裏,而她們兩個誰也沒發現,她們頭頂的樹上,其實正坐著一個半邊臉孔都布滿細密紋身的女人,她看上去很詭異,而且正用蛇一樣的眸子盯著已經遠去的夏靈和陳薇薇。


    “簫歌。”女人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你就是讓我來把那個金黃色的女人抓回去嗎?”


    遠在昆侖的上清幾乎在同時感覺到了這個聲音,然後咳嗽了一聲,似乎直接對著空氣說:“不知道你能不能辦到哦。你可是叮當的另一半,我當初許你們各自為人,就是不想抹殺你的存在。叮當現在不在,你難道不該聽我的話嗎?”


    那女人陰測測的一笑:“你始終還是喜歡我妹妹。”


    “其實我也喜歡你的。”上清笑了笑:“我會想辦法調解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的,你別急,我想你對付那個女人應該沒問題吧?”


    “很難。”詭異的女人淡淡的說著:“她比我想象厲害很多。”


    “我知道這個難不倒你啦。加嘞個油。”


    說完,上清切斷了和她之間的聯係,然後抬頭看著整坐在椅子上的圖靈叮當:“你那個姐姐,真的好詭異。”


    叮當點點頭:“也許是在昆侖秘境裏時間太長了,有點變態。”


    “你有把握吃掉她嗎?寶貝。”上清眨巴著眼睛:“一張社稷圖兩個地方用,仙境秘境現在顯然不對味,我可不想別人手上多一個大殺器。”


    叮當搖搖頭:“她是另外一半的我,你有把握直接幹掉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人麽?”


    上清一愣,腦子裏瞬間呈現出李果的那張臉,然後默然的搖搖頭,並深呼吸一口:“親愛的……我三個月沒開葷了,你看……整不整?”


    叮當白了他一眼:“我去洗澡,今天我才剛剛被放出來好嗎?”


    “走……同去。”上清搓著手,從後頭把叮當抗到自己肩膀上:“讓哥哥幫你從裏到外仔細的洗個幹淨。”


    叮當提前了大概十五天被放了出來,也許是因為在裏頭表現夠好。她的出現直接讓上清的氣焰旺盛了不止一點半點。


    而且這一次的緊逼,上清還有一個意外收獲……那就是叮當的姐姐,也就是山河社稷圖的另外一半,用來維持昆侖秘境的那部分,居然也和叮當同時出現了。那個人很詭異,連名字都很詭異,叫蔽曰雲。


    當然,這也是上清一個意外之喜,有了叮當和蔽曰雲這兩個武力終端的存在,李果的威脅突然之間就下降到了一個曆史新低。現在他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把那個黃頭發的夏靈給吃掉,一旦把那個天煞孤星級的家夥收入昆侖。


    李果?


    到底不過隻是一盤菜,哪怕讓他有三座鎖妖塔,又能怎樣?


    就這樣,前段時間還在咒罵老天爺不公平的上清,現在突然對老天爺無比的歌功頌德了起來,甚至有些欣喜若狂的意味在裏頭。


    而遠在蜀山上的李果,正趴在地上捶著地板哭……就跟著魔了一樣。


    “他怎麽了?”雪姐姐詫異的看著李果:“這……”


    身殘誌堅聳聳肩:“個小二逼,讓鎖妖塔給他講故事,現在好了吧,鬧心。”


    鎖妖塔姐姐似乎是因為把那些壓抑黑暗的倫理故事都宣泄了出來,顯得心情很好,盯著趴在地上哭的李果,居然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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