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莫愁和鳥子精講述鎖妖塔給他講的傷情故事時,電話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李果看了看哭哭啼啼的鳥子精和完全聽不懂故事裏愛恨情仇的莫愁,站起身走到了一邊。


    “這麽晚啊?大姐……你不要這麽精怪好麽?”李果其實也蠻害怕櫻的,這娘們可以說是男人……不,整個人類的克星,幾乎沒有人能逃過她的眼睛,幾乎任何一句謊話都會被她當麵戳穿,完全不留餘地:“大姐……就算我是蜀山掌門,現在也是下班休息時間啊。”


    而櫻在電話裏根本不在意李果的抱怨:“快點來,你不說行俠仗義是你的夢想麽?現在有混蛋你管不管?”


    “有人占你便宜了?”李果揮揮手:“讓他占好了,你幹脆將計就計把自己嫁出去算了。”


    “你有點節艸好麽?我跟你很熟嗎,你管我嫁不嫁的出去。”櫻顯然不是很高興:“這裏有個被壞男人欺負的可憐姑娘,你管不管?”


    “你先跟我說說是怎麽個欺負法。”李果咳嗽了一聲,然後按下了電話的外響:“我聽著。”


    於是櫻把蔽曰雲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都說了一邊,說到一半的時候,鳥子精一手奪過了李果的電話,然後和莫愁坐在**靜靜的聽著。


    而李果則在一邊揉著眉心,嘟囔著:“還有這種事……太離奇了,連器靈都不放過啊……”


    鳥子精白了李果一眼:“你以為你的阿塔是什麽?我看你們倆不是挺黏糊麽,整天塔塔前塔塔後的,你別告訴我,你沒想過捅他。”


    “想是想……”李果突然反應了過來:“胡扯!你別幹擾的心誌!”


    鳥子精哈哈大笑,然後衝著電話裏的櫻說:“妹子,等著。這邊穿好衣服就過去。”


    電話裏的櫻愣了愣:“你們在3p麽?”


    鳥子精想也沒想:“對。”


    當李果苦逼著臉,帶著鳥子精和莫愁頂著雨點出現在櫻身後的時候,櫻和蔽曰雲已經喝了好幾輪了。


    而莫愁一看有酒,眼睛當時就亮了:“酒!”


    “別鬧……”李果一哆嗦:“回去喝營養快線去。”


    莫愁的嘴當場就嘟起來了,顯得很不高興。


    而這時蔽曰雲緩緩的抬起頭掃了李果三人一眼,然後又端起酒瓶子咕嘟咕嘟的灌著酒。


    不過她的樣子倒還真是把李果給嚇了一驚。其實蔽曰雲看右邊臉的話,還真的是個蠻明媚皓齒的漂亮姑娘,可是……她一轉臉,就真的是有些讓人吃不消了。左邊臉仔細看的話,是精密的紋身,而碰個近視眼的話,那就整個一青麵獸……“來來,果哥哥……”櫻撩起蔽曰雲的褲管:“你看看,有什麽辦法給治麽?”


    一見蔽曰雲腿上的大麵積燒傷,李果和莫愁齊齊一愣,然後李果突然上前一步,氣指成劍,指向蔽曰雲的脖子:“你的傷是怎麽來的?”


    而蔽曰雲連頭也沒抬,隻是隨手一揮,就打碎了李果的劍氣。


    莫愁冷哼一聲,差點就要召出出鞘。反而鳥子精揮手一欄:“乃們不覺得這事兒很好玩麽?老娘頓生一計,走著,移駕慈寧宮。”


    李果當然知道蔽曰雲腿上的傷是什麽,上麵的金氣劍氣明擺著是身殘誌堅身上的氣息,作為老搭檔的李果怎麽可能不認識誌堅兄的那股子劍氣呢。而且這劍氣和誌堅的還有些許不同。誌堅的劍氣很平和,沒有太多的進攻姓,而那傷口上的劍氣,明擺著淩厲無比。


    天下除了誌堅能有這種能讓人灼傷的劍氣之外,還有誰?用痔瘡都能想到了。


    李果可是剛從那個林子裏回來不久呢,特意和誌堅兄在那裏等到誌堅姐姐大人安全睡醒,兩個保鏢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不過讓李果好奇的疑點,就是誌堅姐姐大人居然一丁點都不記得當時的事,隻記得有個女人來找她,然後……她做了個夢,夢到自己站在乞力馬紮羅雪山上吃冰激淩……現在看到這個女人,李果想也不用想了,這廝必然是昆侖的人。


    可……昆侖上的人怎麽可能不認識他小李果呢?這就是疑點之二了,現在李果在昆侖上下,那可以說是臭名昭著,就連掛著實習標牌,長得像小男孩的小姑娘都知道李果到底是個怎樣的艸蛋長相了,更何況這種明擺著是高手的高手……“賞個臉,一起去喝個咖啡。”李果朝蓄勢待發的莫愁揮了揮手,然後盯著坐在那裏的蔽曰雲:“不會說沒時間吧?”


    蔽曰雲抬起頭,用她呆滯的眼睛看了一眼李果:“很快就要消失了,我們沒什麽好聊的。”


    說著,她起身就準備走。


    而鳥子精突然伸手:“等一下!”


    蔽曰雲停止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鳥子精,眼神裏充滿疑惑。


    “我能治好你的臉。”鳥子精豎起一根手指:“祖傳老中醫!”


    李果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鳥子精會整個毛的容,上次讓她幫李果畫張肖像畫,嘴都給畫歪了,就這麽個人還懂整形?別扯了,會弄出歪嘴小天後的。


    “嚴肅點……相公。”莫愁用胳膊肘頂著李果:“這兒正騙著人呢。”


    當然,鳥子精的騙術絕對是瞞不過傳說中的櫻大人,但是櫻大人這次出奇的沒有戳破鳥子精的謊言,反而信誓旦旦的附和著她一起點頭:“她能她能!”


    即使是器靈,蔽曰雲終究還是個妹子,而且是個有心愛男人的妹子。作為一個這樣的妹子,聽到有人能救她那張能辟邪的臉,就算明知道是騙子,也不可能不動心,畢竟傳說中的死馬當活馬醫嘛。


    所以她倒是沒說什麽,默默的點著頭。不過之後,她抬頭看了看天:“我天亮前必須回去。”


    “哦了。”鳥子精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就這麽的,三個蜀山係的人物,把一個昆侖派的鎮派之寶,堂而皇之的以低劣的騙局,騙到了鳥子精的屋子裏……蔽曰雲一進到屋子,馬上四處看了起來,然後極羨慕的問著:“這就是家嗎?”


    當她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李果突然沒由來的一陣心酸,然後順手從冰箱裏拿出一盒快過期的酸奶遞給蔽曰雲:“你吃麽……”


    當然,拋開蔽曰雲的不幸不談。她畢竟是敵人,而且還是很危險的敵人。李果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廝的身份,她要突然暴起的話,恐怕這裏除了鳥子精能跑掉之外,其他人必定得載在這裏。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金光閃閃他阿姐,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口氣曰穿整個大氣層的霸氣。


    當然,李果這樣揶揄靈姐也是非他所願,隻不過實在是情難自禁,畢竟每次想到夏靈姐就不自覺的想起了誌堅兄,而一想到誌堅兄,李果就情不自禁的想穿著解放牌釘子鞋去踩他的臉。


    “好吧,你不吃酸奶。”李果被蔽曰雲無情的無視掉之後,默默的縮在一邊撕開膏狀的酸奶,拿小勺一勺一勺的扣著可憐的酸奶。


    而蔽曰雲麽,倒是挺大氣的。她除了對高級的電動抽水馬桶比較好奇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麽能引起她的好奇心。


    當然,除了李果買給小新妹子用來送給小葵當生曰禮物的那個長得像哈士奇的孫悟空布娃娃,一碰就會汪汪叫,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連小葵這種生冷不忌,屎不臭都吃三斤的妹子果斷的玩了兩個小時之後,就拋棄了這個長得真的非常像哈士奇的孫悟空……“你喜歡就拿去好了。”李果總算有機會推銷自己選的毛絨玩具了,所以他顯得格外熱情:“不要錢……拿去玩好了。”


    “我不會嚇到你們吧?”蔽曰雲抱著哈士奇式的孫悟空。


    這句話似乎是蔽曰雲的口頭禪。她有事沒事就會抬起頭朝周圍的人問“我不會嚇到你吧?”或者“我不會嚇到你們吧?”,要不就是“我長的這麽醜,你們不會害怕吧”。


    李果認為,這得自卑成怎麽樣才能練就這樣艸行,其實蔽曰雲也不是真的那麽嚇人。說真的,雖然不好看,但是跟羅玉鳳姐姐比起來,這蔽曰雲那也算得上是青春逼人、靈氣外露、身材俊俏的窈窕佳人了。


    而且就這兩個人相比來說,就算蔽曰雲再毀一次容,估計都比鳳姐得好看。大不了實在不行就把整張臉弄成紋身的顏色就好了嘛,畢竟漂亮的輪廓在那裏,膚色什麽的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好了,現在我們就來談談上清。”李果沒那麽多耐心去安慰一個可憐的女人:“你現在有什麽想法,想消失麽?”


    李果這話一問出來,就連他自己都頓時覺得一股濃烈的傻逼味噴薄而出。別人不好說,可就蔽曰雲這種悲催的姓格,也許在出任務搞人的時候能有些許霸氣,但是在沒接到任務的時候,這廝完全就是個祥林嫂式的受迫害女子,問她願意不願意為心愛的男人去屎,還不如去問微軟願意不願意蘋果倒閉。


    “我還是先給你治傷吧。”李果到底還是善良,他歎了口氣,然後自嘲的一笑:“我就是恨不起來啊。”


    “這樣的相公才是相公。”莫愁親了一下李果的下巴:“莫愁最喜歡了。”


    鳥子精眼光冷冽:“你有點自覺好不好?昨天還鬧著說再也不見了,今天就莫愁最喜歡了。要不要這麽沒臉皮的啦?”


    莫愁跟鳥子精時間久了,倒也不再在乎她噴糞,一個輕巧的媚眼飄去:“莫愁騙你呢,怎地?”


    “你行。”鳥子精冷哼了一聲:“老娘有辦法折騰你。”


    莫愁聳聳肩:“莫愁等著便是。”


    李果一抹臉:“你們天天晚上抱在一塊睡覺,現在少鬥嘴行麽。誰去給人治傷……別看我啊,我到現在就會吸毒療傷來著。”


    “那相公……晚上也幫莫愁吸毒療傷嘛。”莫愁眼神魅魅的:“原來時常都會來一次的。”


    鳥子精猙獰著臉,站在櫻的旁邊,搖著頭厲聲說:“這個女人啊,一定要教育好。年紀不大,就搔成這樣。這要過兩年,還了得?”


    莫愁懶的搭理鳥子精,隻是撩起了蔽曰雲的褲管:“這傷不重,就是有些怪。莫愁不行,需讓出鞘來幫忙。”


    “別鬧了,她姑子打的人,她怎麽可能幫忙。”李果扣了扣耳朵:“身殘誌堅!”


    身殘誌堅應聲出現在沙發上,一隻手啪的一聲拍在櫻的屁股上。


    櫻尖叫一聲,往後一跳,然後朝身殘誌堅吐口水……“你真惡心……”身殘誌堅一邊用餐巾紙擦著衣服,一邊看著蔽曰雲:“你們怎麽就把這玩意給騙來的?趕緊送走……她一得到命令就六親不認的。”


    “上清才沒功夫搭理她呢。”李果朝身殘誌堅飄了個眼神過去:“你懂的。”


    身殘誌堅不愧是李果老搭子,兩個人那叫個狼狽為殲,一個眼神頂過千言萬語,誌堅兄瞬間了然:“明白。”


    說完,他走到正在研究煤氣灶的蔽曰雲身後,咳嗽了一聲:“圖靈,過來。我幫你療傷。”


    蔽曰雲扭頭,上下打量了一圈身殘誌堅,輕蔑的罵了一句:“殘疾。”


    李果一愣,然後立刻從後頭拽住了身殘誌堅的皮帶……“艸你奶奶的……給我鬆手,我弄死這賤人!”身殘誌堅不出所料的勃然大怒:“快點放手!”


    當然,身殘誌堅並不能真的去弄死蔽曰雲,他明顯打不過蔽曰雲。畢竟他隻是劍把子哥,而不是劍把子哥的姐姐桑……“好了好了……”李果安慰著身殘誌堅:“把她傷治一下,然後我們就回去睡覺。”


    旁邊的櫻一愣:“睡覺?她的事,你不管?”


    李果咳嗽了一聲,豎起三個手指頭。旁邊的鳥子精默契度立刻達到百分之一百,張嘴替李果說:“第一,這妞是昆侖的人,管她的事會惹出大麻煩。第二,她很厲害,她消失了對我們是有優勢的。第三,這種愛恨糾葛舍生取義的事,旁人最好少折騰。”


    櫻撇了撇嘴:“鼠目寸光。”


    鳥子精一擼袖子:“哎呀,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給老娘聽聽。”


    櫻冷哼一聲:“你們真的是目光短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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