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雨珊無法回答楊震的問題,難不成她去問楊震剛才是不是把她給上了不成,隻得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噩夢,是噩夢,剛才我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咦,真是奇怪了,我怎麽會突然睡著呢?”


    聽著蘇雨珊近乎自言自語的奇怪,楊震強忍著內心的好笑,點了點頭道:“可能是你今天太緊張和操勞的緣故,沒事了,蘇阿姨,現在才九點多,你再睡會兒吧,鹿叔叔的情況很穩定。”


    “嗯。”蘇雨珊看看楊震,並沒有從他的臉上察覺出任何的異常,心下更是覺得奇怪之極,卻又不知道哪裏有問題,隻得輕輕點了點頭道,“嗯,你睡吧,我剛睡了一會兒,現在不困了。”


    就這麽簡單的幾句問答,尤其是楊震的一句“噩夢”將蘇雨珊心中的驚疑打消了百分之八十,剛才的事情自然跑到了爪哇國去了,楊震固然心下高興不已,但鹿青山的心裏就不是個滋味了。


    發生過的事情還能裝作沒發生嗎?難道破除之痛也能裝作若無其事嗎?還有那撞牆後額頭的劇痛也能強忍著嗎?鹿青山已經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了,總之是有著很多的疑問不能得到解答,甚至於他很想現在就坐起身來當麵質問蘇雨珊。


    鹿青山的心情很複雜,楊震和蘇雨珊都不知道,但卻瞞不過與他身體相連的儀器設備,警告聲登時再次響起。


    “啊。”蘇雨珊聽到儀表的告警聲,心下大驚,顧不上再去想剛才的那場“噩夢”,疾步來到床邊,緊張地朝鹿青山喊著:“青山,你怎麽了,青山,你怎麽了?”


    這不喊還好,蘇雨珊這麽緊張地一喊,確實發自本心,不過聽在鹿青山的耳中就不是滋味了。蘇雨珊的緊張和關心,是發自真心的,不過因為有了剛才的誤會認識,蘇雨珊的真心關懷就被鹿青山當做了虛情假意,如此一來,鹿青山的心情就更加激動起來。


    楊震也不明白鹿青山為何突然會如此激動,剛才他不就是擔心蘇雨珊會想不開嗎,非得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安撫下來,眼下自己做到了,而且做得很輕易,很成功,鹿青山為什麽會這麽激動呢?


    “蘇阿姨,你快去把護士和醫生喊過來。”楊震本想再按下呼叫器,忽然想到趙玉芹已經被那個假醫生迷倒了,呼叫器與服務器的連接也被切斷了,急忙抬頭看向蘇雨珊,同時抓住鹿青山的手,用力按了按。


    “哎。”蘇雨珊剛才已經亂了心智,聞言急忙應了一聲,也不想楊震為何不按呼叫器卻讓她出門喊醫生和護士,便匆匆出門而去。


    “鹿叔叔,你到底怎麽了?”蘇雨珊離開之後,楊震這才急忙問道。


    “她…她……”鹿青山一張臉憋得通紅,右手指了指門口方向,似乎是想說什麽,單隻是說了兩個“她”字,便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楊震大驚失色,這變故來得太過於突然,讓他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急忙用手在鹿青山的人中穴上不住地掐著,但是沒有什麽反應,而且,楊震突然發現,鹿青山的心跳圖顯示出來的線條慢慢地趨於平緩,顯然心跳正在減慢。


    即便楊震不懂醫術,卻也看出了是怎麽回事,肯定是鹿青山剛剛又受了什麽刺激,導致心髒再一次進行衰竭。可是,讓楊震實在想不通的是,剛才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為何鹿青山會激動若此呢?


    這時,房門打開,蘇雨珊急匆匆地衝在前麵,身後跟了一個白大褂以及一個年輕小護士。楊震雖然沒見過趙玉芹本人,但是在門口卻見了趙玉芹的照片,但這個跟著蘇雨珊來到的護士顯然不是趙玉芹,估計她還在某一個角落裏昏迷著呢。


    “啊”,這個醫生來到之後,先是看了鹿青山的心電圖,登時嚇了一大跳,急忙讓這個小護士采取急救措施,他則是掏出手機聯係手術室,以這個醫生的經驗判斷,鹿青山的這種情況必須馬上再進行手術。


    “青山,青山你一定不能有事啊。”看著這個醫生臉色的凝重以及那個護士熟練地對鹿青山進行急救,蘇雨珊的心幾乎被提到了嗓子口,淚眼如花地望著鹿青山,暗暗為他祈禱著,隻是,蘇雨珊不知道,因為這突然的激動,假裝昏迷的鹿青山已經再次陷入到了昏迷之中,根本聽不到她的祈禱之言。


    很快,手術床被兩三個醫生推了進來,鹿青山再一次被推進了手術室中,楊震與蘇雨珊則在門外等候著。蘇雨珊早已經哭成了淚人,站立不穩,若非是楊震攙扶著她的胳膊,恐怕她早已經倒在了地上。楊震心中也是說不出來是什麽感受,畢竟這一次鹿青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生還的可能性幾乎很微茫。


    因為有了剛才的事情發生,楊震已經將蘇雨珊認定是他的女人之一,雖然他心裏清楚,要想收服蘇雨珊,簡直是太難了,甚至於比讓莊夢詩忘掉文俊浩還要難,比讓秦茹雅放下矜持甘心做楊震的情人還要難,但是,既然錯事已經做下了,無論有多難,楊震都必須要補救成功。因此,鹿青山的死,將會是楊震收服蘇雨珊的萬裏長征的第一步,所以,楊震希望鹿青山挨不到下手術台。


    但是,因為愧疚和良心,楊震自覺對不起鹿青山,內心中又隱約希望鹿青山能夠熬過這一劫。現在鹿青山已經接受了楊震與蘇雨珊發生關係的事實,或許他醒來之後能夠對蘇雨珊的心境改變有一些推動作用呢,更何況,即便鹿青山能夠熬過這一劫,但閻王爺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原本是三個月,現在最多能有一個月就不錯了。一個月後,鹿青山還是要離世,但這樣或許會讓楊震或者蘇雨珊心中的愧疚少一些,對於楊震收服蘇雨珊或許很有幫助。


    楊震急忙給小鹿打了一個電話,讓聖戰洋子護著她來醫院一趟,這種情況下,必須要通知到小鹿,不然的話,若是鹿青山真的下不了手術台,恐怕小鹿會遺憾終生。


    哭了好大一會兒,在楊震的細細勸說下,蘇雨珊終究是累了,嗓子也啞了,哭聲也漸漸止住了。


    蘇雨珊不哭了,雖然她的表情有些呆滯,但楊震也鬆了一口氣,扶著她慢慢坐了下來,等候著手術室的結果,等候著小鹿的到來。剛才蘇雨珊沒完沒了地哭,他勸也勸不住,反倒是急出了一身汗來。


    男人身上的男人味最濃鬱的時候,也就是男人出汗的時候,男人味會夾雜在汗味中向外發散來,女人也是如此,女人味最濃鬱的時候也是女人香汗淋漓的時候。楊震與蘇雨珊挨得很近,楊震的身上的男人味自然輕易地就飄到了蘇雨珊的鼻孔裏,讓她芳心一醉,暗想,剛才就是這種味道,難道剛才真的是夢嗎?


    蘇雨珊突然問道:“楊震,剛才在病房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呃……,楊震沒想到蘇雨珊還對剛才的事情念念不忘,急忙說道:“沒發生什麽事情啊,剛才鹿叔叔的情況一直很穩定,咱們兩個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真的嗎?”蘇雨珊仍有懷疑,畢竟她的額頭現在還有些隱痛,若隻是單單睡著了,額頭怎麽會那麽痛呢。


    剛才蘇雨珊撞牆,頭破血流,若是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必死無疑。但楊震的接吻療傷之法能夠為蘇雨珊止血,能夠治療皮膚的淤腫,卻是止不住蘇雨珊額骨的疼痛,是以到現在蘇雨珊的額頭還在痛,這一點倒是楊震沒有想到的。


    楊震見蘇雨珊還有繼續不罷休地懷疑下去的意思,急忙反客為主道:“蘇阿姨,剛才你究竟做了什麽噩夢,我怎麽看著你的臉色有些不好。”


    這下子算是把蘇雨珊問住了,登時羞得紅霞滿麵,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楊震的問題,隻得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麽,就是…就是一般的噩夢,嗯,楊震,你再給小仙兒打一個電話,問問她到哪裏了?”這下子,蘇雨珊主動將話題岔開,轉到了小鹿的身上。


    楊震暗暗鬆了一口氣,竊喜地掏出手機,又給小鹿打了一個電話,得到的結果是已經來到醫院了,正在向手術室趕來。


    這麽一來,兩個人誰也不再開口說話,靜等著小鹿的來到,隻是蘇雨珊不斷瞅著手術室門上的燈,期待著鹿青山二次手術的結果。其實,這個時候,蘇雨珊已經隱隱有了一種預感,鹿青山這次是凶多吉少了,即便能下手術台,也絕對活不了太久。是以,現在她心裏已經開始在籌謀鹿青山的後事,以及鹿青山死後她們母女二人的生計問題,究竟是她自己單住還是跟著楊震、小鹿一起生活。若是沒有剛才那場“夢”,蘇雨珊十有八九會跟著楊震和小鹿一起生活,但是現在她更覺得自己單住會好一些。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樓梯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沉而厚實,絕不是女人的腳步聲,楊震與蘇雨珊的目光登時都被吸引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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