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雷湯是開元功臣,這是事實,但卻不是開國的元勳,也就是說,楊雷湯的功勞還不足以稱為大功勞,隻是他指揮過不小的小戰役罷了。因此,楊雷湯過八十大壽,身為華夏一把手和二把手的主席和總理,萬萬是沒有理由親自前來祝壽的,最多是讓警務員過來送上壽禮罷了,可他們偏偏都來了。


    震驚之後,楊雷湯馬上就開始思考這件突發事情的緣由或者後果,不愧是在華夏政壇打滾多少年的老政客,無論是定力,還是反應速度,都不是馬上就要競選軍委副主席的楊玉璞所能比,現在的楊玉璞,還沒有完全冷靜下來。


    主席和總理兩個人聯袂前來,祝壽肯定隻是名義,這其中必然會隱含著一些東西,是喜還是憂呢?


    若說是喜,隻有一樣,那就是楊玉璞競選軍委副主席的事情十有八九已經定了,可即便楊玉璞做了軍委副主席,也萬萬不到讓主席和總理一起來給他老爹祝壽啊,除非還有一種可能,楊玉璞是日後軍委主席的人選,不過這也太不靠譜了,先不說可能不可能,就這時間,也提早太多了。


    若說是憂呢,這個的可能性或許會大一些,那就是說,上麵準備對楊家動手了,時間就是在楊雷湯的八十大壽過完之後,可是楊家犯了什麽天大的事兒呢,竟然能夠驚動主席和總理親自出動。楊家的家規還沒有改,楊家的人沒有人敢犯事,若是有一點吧,那就是楊雷湯阻止楊夜去HS市,可這一點也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啊,就算楊夜去了,也阻止不了那場兩敗俱傷的局麵,最多多死一個楊夜罷了。


    楊雷湯歎了一口氣,顧不上穿壽衣,喃喃自語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快帶我出去迎接。”雖然是晚輩,但主席和總理的身份非同小可,相當於古時候皇帝和丞相聯袂去了一個二品大臣家裏。


    “老爺子,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啊。”楊雷湯剛剛來到院子裏,就見主席和總理聯袂含笑向他走來,一邊走,一邊向他拜壽。


    楊雷湯的眼光堪稱毒辣,但是卻沒有在主席和總理的臉上看到絲毫的異樣來,心下更是捉摸不定,嗬嗬笑道:“沒想到我這老頭子過一個小小的生日,竟然連主席和總理也驚動了,真是罪過罪過。”


    主席蕭元淩笑道:“老爺子可是咱們華夏的開國功臣啊,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能生活在這麽好的生活之中,全是依靠了像前輩這樣的英雄用鮮血凝造出來了,我們前來給老爺子祝壽,討一杯水酒喝喝自然也是應該的,這是我和韋總理給老爺子的壽禮,不成敬意,希望老爺子不要嫌棄。”


    蕭元淩的話音剛落,身後就有一個警衛員上前一步,手中托著一張畫軸,另外一個警衛員也跟著上前一步,兩人將畫軸解開,慢慢在老爺子的跟前打開。這是一幅鬆鶴祝壽圖,圖中有一隻仙鶴,嘴裏叼著一個大大的蟠桃,正向一座山峰飛去。那山峰之上長有一棵奇鬆,猶如黃山上的迎客鬆一般,隻是這鬆樹的上麵站了一個人,準確說是一個神仙,便是那南極仙翁,南極仙翁含笑站立,右手拄拐,左手平伸,似乎在等那仙鶴將蟠桃送上。


    仙鶴,奇鬆,仙翁,神峰,白雲,圖中的景物也不多,隻有這麽五樣,但經過妙筆生輝地這麽一搭配,整幅畫似乎像是動了一般,那仙鶴的眼珠在動,翅膀在動,白雲也在動,奇鬆的樹枝也在動,南極仙翁的笑容也動了起來,胡須似乎也在隨風飄動著,總之是一句話:活靈活現。


    韋宏升,華夏的總理,這是他的行政職務,除此之外,他還是華夏畫壇的大師級人物,他的水墨畫絕對堪稱國粹,每一幅都可稱之為無價之寶,絕對超過了曆代前人。不過是因為職務的原因,韋宏升的畫從來不流傳,每一次畫過之後,先在辦公室裏懸掛一段時間,然後就會燒掉。就連他的兒子,也隻是見過,卻沒有一幅韋宏升的作品,更不要說像今天這樣的場合將畫作為禮物送人了。


    韋宏升的這幅畫,絕對堪稱價值連城,但其珍貴之處還不僅於此,在這幅畫的左上角的空白處,還有一首詩。詩的內容還沒有看到,但是那龍飛鳳舞的蒼勁字體已經讓楊雷湯和楊玉璞驚呆了,這竟然是蕭元淩的親筆題詞。跟韋宏升一樣,在職務之外,蕭元淩是華夏書法界的泰鬥,如果說他的毛筆字稱第二的話,那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同樣也超過了前人,更是開創了一種蕭氏字體。


    求題詞比求畫要容易,畢竟字好寫,畫不容易成,但蕭元淩的題詞也是千金難求,因為他從來不題詞。有好幾次,蕭元淩到下麵視察,有些省領導故意擺下桌案,準備好筆墨紙硯,希望蕭元淩能夠題下一二字,誰想蕭元淩竟然連看也不看,更是不提題字的事。


    韋宏升親自作畫,蕭元淩親自題字,就連那首詩也是二人合作的(後來才知道),這是何等的榮耀啊。楊雷湯呆了,楊玉璞呆了,幾乎所有知道這一點的來賓也都呆住了,這到底意味著什麽呢,蕭元淩和韋宏升為何要對楊家如此高看呢,難道隻是因為楊玉璞有希望成為軍委副主席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楊雷湯不愧是經曆過槍林彈雨的人,很快就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急忙說道:“蕭主席,韋總理,這…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我…我實在接受不起啊。”


    楊雷湯說的不錯,無論是韋宏升的畫,還是蕭元淩的題字,更不要說二人合作的詩詞了,拿到拍賣市場上,絕對堪稱無價之寶。若是幾十年過後,他們兩個身故,那麽他們的真跡就更加值錢了,恐怕會倍增。最關鍵的一點是,這是兩人的第一次合作,或許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合作,因為他們都是很少出手的人,能合作一次,弄這樣一副鬆鶴祝壽圖來,絕對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試想以他們的地位,還能再有誰能讓他們下這樣的經曆呢。


    無論是蕭元淩,還是韋宏升,他們每天的工作都會被安排得很慢,正常人有周末,有節假日,他們未必有。就算是偶有休閑小空,隻怕他們也會抓緊是時間讓大腦和身體得到放鬆,而不是更加投入精力地去作畫和題字,甚至於是作詩。


    韋宏升笑道:“老爺子這是什麽話,今天您是壽星,您最大,沒有任何壽禮是您接受不起的,來時,我和主席還說呢,擔心這份禮有點輕。”作畫和題字,耗費的精力自然不同,傻子都能想象出來,肯定是作畫耗費的精力多,是以這句話也隻有韋宏升說出來才合適。


    當然,韋宏升這句話也有一個暗意,蕭元淩能聽得出來,但是楊雷湯和楊玉璞聽不出來,所有的賓朋也都聽不出來。他們兩個的合作《鬆鶴祝壽圖》固然是價值萬兩黃金,但是跟楊震答應給他們的太上老君煉製的仙丹相比,那就太不值錢了。


    “既然如此,那…那我就收下了。”楊雷湯一揮手,楊玉璞和崔謝敏急忙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從那個警衛員的手中將這幅《鬆鶴祝壽圖》接過,小心翼翼地將之收起,唯恐弄破了一絲一毫。


    “蕭主席,韋總理,請到客廳就座。”院子裏早已經擺好了各式各樣的茶點,飲料,水果,糕點之類的東西,凡是能進來的賓客,盡可隨便享用,這倒是有那種豪門貴族的大排場。不過呢,這是不需要楊家花一分錢的,華夏對待開國功臣,是有很多的優待條件,其中一個便是這六十大壽、六十六大壽、八十大壽以及百歲大壽的所有費用全都由華夏政府來出,表示對開國功臣的尊重。


    但是,這樣的壽宴曾經有過很多,除了那些元帥和大將之外,能讓國家一把手和二把手一起出席的,也就隻有楊雷湯的這次壽宴了,不但出席,而且還送下了這麽珍貴的禮物,花錢都買不到的。院子裏的食物和美酒都是極品,水果全都是新鮮之極,糕點也都是出自名師之手,但畢竟蕭元淩和韋宏升的身份太尊貴,不可能跟那些人一起在院子裏吃自助餐的,再說了,就算他們倆不介意,那些客人還敢說笑嗎。


    進了客廳,楊雷湯與他們兩個又是謙遜一番,最後楊雷湯不得已之下才坐了上位,蕭元淩和韋宏升則是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下手。下人上茶,上糕點,上水果,上飲料,總歸是外麵有的,全都給蕭元淩和韋宏升分別上了一份。


    不過,蕭元淩和韋宏升幾乎看也不看一眼,隻是輕輕啜了兩口茶,然後韋宏升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向楊雷湯問起:“老爺子,這一次老爺子八十大壽,乃是楊家的大喜事,怎麽不見楊震來到呢?”


    “楊震?楊震是誰?”楊玉璞送完《鬆鶴祝壽圖》,剛剛踏進客廳,就聽到韋宏升這一句,不覺一愣,暗想,雪兒和夜兒也沒來到,韋總理卻不關心,為何單單關心這個叫做楊震的,他是楊家的什麽人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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