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獨自與武林三大宗師級的高手纏鬥,自感力量漸漸不支。忽見江天雄出拳打了過來,忙推右掌迎去,借著江天雄拳的反力,一瞬間如燕子鑽上江府正堂的屋頂。


    夜叉站在屋頂上,俯視著眾位正道群雄,冷笑道:“沒想到整個中原的武林正道盡是些無能鼠輩,隻會以多欺少,枉談什麽江湖道義!”


    方雲華向上喊道:“對魔教妖人,不需要講什麽江湖正義。”


    方雲華話音剛落,便有下麵的群雄隨聲附和道:“今日我們大夥兒就一起上,滅了那幾個魔教妖孽,為武林除害。”


    夜叉在上麵仰天常笑:“哈哈哈,好個武林正道。下次再會你們,吃喝嫖賭,我們走!”然後幾人閃了出去。


    眾武林正道看魔教凶徒遁去,忙要去追趕。


    河洛大俠江天雄歎道:“唉!罷了罷了。眾位英雄且駐,還是先救治傷員要緊,日後再除那夥妖人不遲。讓諸位同道在老夫壽宴上受傷,老夫感到萬分慚愧!”


    武當掌門卓人清道:“江大俠不必自責,看這夥妖人是故意前來搞破壞的。近幾年來,天龍教聲勢逐漸壯大,況且他們素有奪取中原之意,我們還是要多加提防才是。”


    江天雄點了點頭道:“卓掌門說得有理,我等還是多加小心為是。”


    少林寺的無色大師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看那天龍教蠢蠢欲動,可憐江湖上又要刮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卓人清道:“我們既然身為名門正派,維護武林正義責無旁貸,我們當從長計議。”


    無色大師道:“卓掌門說得有理,降妖除魔,我們少林寺也全力相助。”


    江天雄拱手道:“若是有江某人能幫忙的地方,江某人定全力以赴。”


    說完,江天雄命人請大夫看傷買藥。眾群雄逐漸從江府散了。


    逍遙派三人走出江府,穀月軒道:“二位師弟,沒想到魔教門人竟會出現在江府壽宴,定是有什麽陰謀,我們還是回去告訴師父這件事才好。”


    東方未明道:“大師兄所言甚是。”心裏暗想,若師父希望對付天龍教,定會教自己一招半式比較玄妙的武功。


    荊棘笑道:“沒想到我們這個小師弟還是有些作用的。”


    東方未明聽得速來牙尖嘴利刻薄人的二師兄竟然會誇獎自己,又想起來二師兄在江府舍身相救自己,甚是感動,道:“多謝二師兄。”


    荊棘笑道:“你謝我做什麽,我覺得師父收了個廢柴對我還是不錯的。如果我可以用盡手段保護師弟的安全,定然是對我一大曆練。”


    東方未明暗想道:原來二師兄還是奚落自己沒本事,想那大師兄在江湖多有威名,江湖上人人稱讚;二師兄剛才在江府也是出盡了風頭;唯獨自己武功低微,被別人笑耍。而在穀中,師父又沒怎麽教自己功夫,隻是學習一些雜亂無用的技藝。想到這裏心裏甚是鬱悶,便向大師兄借了500文錢,然後辭了兩位師兄。自己往洛陽城酒館走去。


    未明走在路上,聽到兩位江湖人士在路邊閑談。


    “沒想到逍遙穀的人這麽厲害,竟在江府長了這麽大的麵子。”


    “是呀,尤其是那個叫荊棘的,是出盡了風頭。”


    “不過,還有個也稱是逍遙穀的,不會是冒牌貨吧。無瑕子怎麽會收這樣一般的弟子呢。”


    “是呀,無瑕子一定是老糊塗了,就是收了我,也比那小子強。”


    未明過去大怒道:“你們幾個背後說人壞話,算什麽英雄好漢!”


    一人轉身看了看他,認識是逍遙穀的東方未明,忙陪不是說:“我們是瞎說的,小兄弟不要往心裏去。”


    未明聽了,心裏稍稍寬慰了一點,卻又聽到另外一人道:“怎麽了,自己是窩囊廢,還不許被人說了,不服氣咱們可以比劃比劃。人家怕你們逍遙派,我半邊月胡飛可不怕你!”


    未明聽了甚是惱怒,暗想:這是公然地挑釁呀。未明畢竟年輕人心性,便道:“那我們就過兩招,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說完,二人便開始兩招,旁邊瞬時圍觀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第一個人勸道:“胡兄,還是不要惹事為好,你打輸了自是要吃虧,你要是打贏了定會得罪逍遙穀。穀月軒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倒不怕什麽;可那荊棘乖張怪戾,是個不要惹的家夥呀”。


    胡飛道:“今天就不和你打了,改天再請教吧。”


    未明心中氣未消掉,還想著拉著他切磋。這時候聽到後麵有人叫他。


    “這個不是東方兄嗎?”未明轉過身來,看是傅劍寒站在後麵向他打招呼。


    傅劍寒拉著未明去了酒館,要了四樣小菜並兩壇杜康酒。


    二人先幹了一杯酒,傅劍寒關切問道:“不知道剛才你為什麽這麽生氣,甚至要想和別人比武了?”


    未明歎道:“哎,那幾人背後說我壞話我倒還是不生氣。可我到逍遙穀有些日子了,可是師父道現在都不好好教給我什麽武功。說是我生氣,其實我是傷心自己,再逍遙穀也帶一段時間了,也沒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功夫!”


    傅劍寒撓了撓頭,舉起酒碗道:“這種事情想多了就頭痛,我們呢還是好好喝酒吧。來喝一杯。”


    未明看到傅劍寒隨身帶著一把不知是劍還是刀的武器被一塊藍布包著。問道:“不知道傅兄包裏放得什麽兵器。”


    傅劍寒道:“這是傅某的隨身寶劍。”


    未明問道:“為什麽傅兄用布包著自己的寶劍呢?”


    傅劍寒道:“劍乃凶器也,隨意露之不祥。”


    未明看傅劍寒像是一個用劍高手,便問道:“想必傅兄劍用得一定不錯吧,可否有機會讓在下看看眼界?”


    傅劍寒笑道:“我傅劍寒的寶劍是對付敵人的,豈能向朋友閃現;美酒才是招待朋友的,來來,多喝兩杯。”


    未明心想:這傅劍寒也隻是個愛好飲酒的酒徒。估計帶個劍也隻是唬人的。我還是不要點破的好。同傅劍寒飲了會兒酒,說些閑話後,出門便分開了。


    未明往洛陽城外走去,中途路過齊老和齊麗正在賣藝。


    那齊老在台上抱拳道:“來往的看管,世道艱難,我父女二人為了混口飯吃,特在此耍番拳腳。”


    齊麗應敲了下鑼,應和道:“耍拳腳。”


    齊老接著道:“這番拳腳可甚有來曆,乃武林先賢小蝦米前輩的成名絕技,野球拳法。”


    齊麗應和道:“野球拳法。”


    齊老又道:“這野球拳法看似雜亂無章,其實變化多端,威猛霸道。”


    齊麗又應和道:“威猛霸道。”


    齊老又道:“這賣藝呀,光說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說傻把式,又說又練真把勢。下麵讓我閨女演練兩招,大家有錢捧個錢場嗎,有人捧個人場,感謝各位了。”


    齊麗放了鑼,到了場子中間抱拳行禮,然後舞弄起拳腳來。


    下麵的多是看熱鬧的,一些沒老婆的漢子都大聲拍手叫好,妄圖吸引齊麗的注意。


    這時候,走來一位胖胖的公子哥,約二十多歲,後麵跟著四個仆人。那公子哥見了齊麗賣藝道:“我說齊姑娘呀,還是別在這裏賣藝受苦了。看你被這太陽曬的,我心疼呀。不如回去給我做個小妾,保管你吃喝不愁,你父親也能享福不是。哎呦,哎呦瞧瞧這小臉都曬黑了。”


    齊老道:“公子豪門大戶,我等小民高攀不起!”


    那公子哥道:“哎哎哎,齊老怕我虧待她嗎,放心了,我疼她還來不及呢。”說完哈哈大笑。


    齊老怒道:“若公子前來看藝,我們非常歡迎,若是為了其他,還是請便。”


    那公子哥道:“我是看齊麗姑娘水靈才來看的,誰稀罕看你們這花拳繡腿!”又向齊麗笑道:“齊姑娘,下去和我吃些好的吧。”


    齊麗道:“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領了。我還要在這裏陪爹爹賣藝,不能陪公子了。”


    那公子道:“小蹄子,別給臉不要臉,在洛陽城打聽打聽,誰要是得罪了我們杜家,誰就別想在洛陽城混。”


    “我呸,我講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那杜公子聽了,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一臉不屑。杜公子怒道:“你小子活膩歪了,你罵誰!”


    那小青年便是東方未明,正好路過碰見這個無禮的公子哥,看不慣便罵了起來。


    未明道:“誰應我罵誰。”


    杜公子怒道:“你小子竟敢給老子使眼色,看我不教訓你。”便要手下人迎去打未明。


    未明心裏正有火,便準備放開拳腳教訓那幾個人一頓。


    兩房正要動手。一個官差打扮的人過來,道:“你們幹什麽,想聚眾鬥毆嗎,小心抓你們進大牢。”這個官差是洛陽的捕頭,名叫李霸,管理城市治安頗有些手段。


    見有捕頭來,杜公子便懨懨帶人走了。


    未明和齊麗說了幾句閑話,便告辭出洛陽城回逍遙穀了。


    當夜無話,次日清晨無瑕子便召三位徒弟到院子裏說話。


    無瑕子道:“昨日的事情,軒兒已經給我說了,這天龍教蠢蠢欲動,怕是會危害武林安危,你們三個在江湖中行走,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荊棘道:“哼!天龍教有什麽了不起的,讓我碰到一個殺一個,碰到兩個殺一雙。”


    無瑕子怒道:“你們三個之中,最讓我不省心的就是你。總是惹事生非,不讓我安生一會兒。怎麽不學學你大師兄,讓我放心。”


    荊棘道:“大師兄四處賠笑說好話,這個討好別人的我可學不來。”


    無瑕子道:“你個逆徒,你知道江湖是什麽嗎,你懂江湖嗎。江湖上不隻是有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人熟了,江湖才好走。”


    荊棘暗想:這老頭子又要說教了,我還是少說些,免得不痛快。


    無瑕子看荊棘沉默不言,便先讓穀月軒和荊棘離去了,單單把未明留了下來。


    未明心裏猛然一動,暗想自己原來想得不錯。為了對付天龍教,師父一定會交給自己絕招。


    未知無瑕子留下未明做什麽,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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