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白青山又被木欣欣拉到了煉丹房中,當白青山再次抓住木欣欣的手煉丹時,他明顯感到木欣欣心不在焉,一個上午連著煉廢了幾爐丹藥。[]


    “你怎麽了,有心事?”白青山關切的問道。


    “沒事,有些累了。”木欣欣沉沉地說道。


    “累就休息下吧!要不這樣不會出丹的,隻會白白浪費材料,煉丹最講究心神合一了。”白青山不時的勸道。


    木欣欣點點頭,在一盤打坐以使自己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


    不知怎麽的,一早上她的心情就異常的煩躁,一直平靜不下來。


    片刻後,木欣欣再次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對白青山說道:“我們再試次吧!”


    白青山說道:“你的心情調整好了嗎?我可不想再次浪費材料。”


    木欣欣說道:“好了,這次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白青山說道:“那就開始吧.”


    這次木欣欣比前幾次要好多了,真氣隨這白青山的真氣在體內運轉,化作火焰在丹爐的四周燃燒著。


    “不要急,慢慢來,對,就這樣。”白青山一邊引導這木欣欣的真氣,一邊對她進行著指導。慢慢地白青山的真氣從木欣欣的體內退了出來。


    “成丹了”又是六顆上品的培元丹。


    木欣欣用瓷瓶收起了丹藥,卻沒有前日煉出丹藥的那股興奮的勁頭。


    在白青山告訴她這次是她自己練出的時候,她也隻是表現出一絲的驚訝。


    “白師兄陪我出去走走吧!”木欣欣哀求的看著白青山說道。


    “好吧,這幾日每天煉丹我也倦了,出去走走也好。”白青山說道。


    木家堡的後山,在他們上次來過的瀑布下的譚邊,白青山和木欣欣並肩坐在譚邊。


    兩人坐在這已經有好一會了,可是誰也沒說話。


    白青山知道身旁的女子心情不好,可他不知道她為什麽心情不好,想問可是又不敢,女孩的心事有時真的猜不透。他隻能不時將身旁的石子拋下譚中,看那泛起的一圈圈的水紋。


    木欣欣也沒說話,她有太多的話要問白青山,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問不出口。


    她靜靜的坐著,雙手緊緊地抱住雙腿,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腿之中。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朦朧的月色灑落在水譚之中,隨著譚水起伏蕩漾。


    “我是個苦命之人。”靜靜了半日,木欣欣終於開口說話,但她像是在和白青山說話,又像是自己和自己在說。


    “我爹是木家的旁支,修為也一般,我娘隻是個散修。她和我爹很相愛,可是他們這種身份在家族注定是不會有人注意的,當然也沒有人會出來反對他們的婚事。


    就這樣他們結婚,婚後他們不再去追求什麽修為,家族中的權力之爭,也和他們沒有關係,那段日子是他們最幸福的日子。


    後來我出生了,這一切都沒有了。我爹在一次家族和外人的爭鬥中不幸喪命了,原本他可以不去的,可他說他已經窩囊了一輩子,為了我,他不能再這麽窩囊的活下去。”兩行清淚掛在了木欣欣的眼角。


    “我娘隻是個散修,原本身子就不是很好,在聽到我爹的事後就一病不起,後來我聽人說她是煉氣煉叉了,傷了元氣,要服用丹藥才能康複。


    可是那時的丹藥很貴,我們又怎麽有錢買呢?我去求家主,可我娘隻是個外來的散修,家主又怎麽肯拿出珍貴的丹藥來救我娘呢?


    後來我娘還是沒能挺過去,我記的那是一個冬天,雪下的很大。我娘流著淚拉著我的手,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


    那一刻我卻沒哭。那一夜真的很長很長。”木欣欣埋在雙腿中的頭再次底了下去。


    白青山聽到了低聲哭泣的身音,他不知道怎麽安慰身邊這苦命的女孩,他隻能用手輕輕地撫摸的她的背。


    一陣抽搐後木欣欣又抬起頭接著說道:“那一年我十歲。好在木家堡還認我這個木家的女兒,她們給我飯吃,教我修煉。


    我知道他們隻想我長大能嫁到別的家族,換取一筆不太豐厚的聘金而已,這也是大多家族女孩的命。


    我的天賦不高,煉了幾年還是煉氣3層,不過家族也不急,他們也沒想我能成為高手。命運視乎開了一個玩笑。


    我十五歲那年,遇到了一個老道,他說我有煉丹的天賦,並交給我一些最基礎的煉丹的方法。開始我還不信,我想我一命苦的人有怎麽能煉丹呢?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懷著試試的心態,我偷偷地煉了次,竟然讓我煉成,雖然那是最簡單的清心丸,要知道當年要是我有清心丸,我娘就不會死了。


    那次我在我娘的墳前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後來家主不知怎麽知道我會煉丹,他把我叫了去,讓我當他麵煉了一爐,那一爐我也成功了,我至今還記的,家主捧著那幾顆丹藥哭的那傷心的表情。


    從此以後我在家族中的地位漲了,誰也不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我要什麽家主都會想辦法給我找來。前幾日,我終於煉出了培元丹,我知道我在家主的心中更重要了。”


    “這很好啊!”白青山說道


    “這好嗎?”木欣欣反問道。“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我會煉丹,我沒有朋友,這麽多年我沒離開過木家堡一步。你知道今日吳家的家主竟然為他小兒子來求親了。”


    “你這麽漂亮,有人來求親很正常。”白青山笑道


    “你當他們是看上我人嗎?他們娶的是煉丹術。我隻不過是從一個牢籠進入另一個牢籠罷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在一個熟悉的牢籠,至少木家對我不錯。”說完木欣欣站了起來,撿起身旁的一塊石子學白青山的樣子,將它狠狠的丟進了譚中,濺起一片的水花。


    “好了,我說完了說說你吧!”木欣欣望著白青山說道。


    “我有什麽好說的。”白青山避開木欣欣的眼睛。


    “說說你從那來吧!來這裏作什麽?我知道一個煉丹師要煉出丹藥,需要很多的材料,那不是你一個散修能承受的了的。求你不要騙我。”木欣欣的聲音已經變成一中近似於哀求的聲音。


    “我真的叫白青山。不過我不是散修,我出身於青雲宗。你至少還知道父母是誰,可我從來就沒見過我的父母,不過我有個好師傅。至於我這次來是找一個人。”


    “找人,是女人吧!她一定長的很美。”木欣欣黯然的說道。


    “有人來了。”白青山拉著木欣欣躲到來旁邊的一塊大石頭的後麵,並將一張屏氣符貼在木欣欣的背上。


    此時四個黑影來到了譚邊。


    “怎麽是他們。”木欣欣認出了來人。


    “誰啊”白青山輕聲的問道


    “是吳家的人,那個年青的叫吳翔,吳家家主的小兒子。他身邊的幾個人都是吳家的築基期的長老。


    那個高的叫吳利,那個矮點的叫吳春,還有那邊胖胖的叫吳豪。”木欣欣一一的將幾人指給白青山看。


    白青山順著她指的一一看去,吳翔煉氣七層,而吳利和吳春都是築基初期,可是看他們真元穩定,應該進入築基期有些日子了。而吳豪則已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不就找一個小丫頭嗎?還有我們哥三來,翔子自己來就可以了。”吳利不平的說道


    “老三會不會搞錯了,那丫頭真的會煉丹。”吳豪對吳春說道。


    吳春道:“家主已經查清楚了,不會錯的。他還親自去向木狄那老家夥為翔子求親,沒想被人一口拒絕了。”


    吳豪說道:“不識抬舉,我翔兒什麽人品,什麽身份,求她一野丫頭是看的上她,還不答應,還反了她。”


    吳利說道:“就是,沒有我吳家那有他木家,真是給臉不要臉。”


    吳翔說道:“三位叔叔不要動氣,我爹已經安排好了。還是先找到那丫頭再說。”


    吳利說道:“也是,明明有人看到她朝這邊來了,怎麽就找不到了,定是和那野漢子去拿快活了。”


    聽罷吳利的話幾個不竟笑了出來。


    木欣欣卻是滿臉的通紅,要不是白青山拉著她的手,她怕是早就衝了出去和他們理論。


    吳豪好像也覺得吳利說的有些過了,說道:“都不要笑了,翔子說說你爹是個什麽意思。”


    吳翔說道:“我爹能有什麽好辦法,還不是讓我們找到她,然後來來生米煮成熟飯。女人嗎!事後哭下鬧下給她點好處就沒事了。隻要她沒意見,木家那老家夥還能說什麽。”


    吳春說道:“辦法是損了點,不過倒是個好辦法。”吳豪和吳利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一旁的木欣欣卻是聽不下去了,漲紅了臉,站了起來,叫道:“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畜生,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說完竟向崖邊跑去。


    小丫頭想跑,吳利起身快步追來。


    木欣欣隻是煉氣五層,而吳利卻已經是築基初期的修士,兩人相差的不是一點。


    幾個呼吸之後吳利就追上了木欣欣,伸出五指就要抓她。


    就在這時,一把火紅的飛劍攔在他的麵前。


    吳利好在反應快,在五指將要接觸飛劍的那一瞬間,硬生生的將手收了回來,身子卻是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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