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聽到全剛明顯很是焦急的解釋,電話中倪文馨的哭泣漸漸地小了下來,最後終於完全止住,略顯猶疑地追問了起來。


    “當然了,這點小事兒我騙你幹嘛呀?不就是拆個房子……”一聽倪文馨還是不信,全剛這會兒當真是急了,說話間胸膛拍得啪啪作響,隻差點立巴四處尋摸些榔頭大錘之類的用直接用行動來說話了。


    “那……如果是我……我不小心蹭……蹭到你的背了,那又……怎麽辦啊?”聲音再次響起時,倪文馨語氣裏的羞澀已經多過嗔怒了。


    “嘎?”冷不丁地聽到對方問出來的話和自己這會兒急於證明的拆房子毫不搭旮,一時間沒回過神來的全剛脫口而出。話說完了才突然間反應過來。


    次奧,特麽的小丫頭剛才那句“真的?”,問的原來壓根兒就不關拆房子的事囁?


    心頭再次巨汗間,全剛渾身冷得一哆嗦,這回這臉,可真特麽丟大發了。


    “呃,這個……關於那胸和那背倆口子的這丁點屁事兒……咱倆以後再慢慢研究成不?要不,現在先把你給弄出……啊呸,給救出來行不?”


    “那好吧,你到浴室門口來吧。我退到裏邊牆角去,對準鎖頭,隻管用力踹就是了。快點啊,我等著呢……”說著,倪文馨已經掛斷了電話。


    “唉,這叫怎麽個破事兒啊?”一抹額頭上淌下來的熱汗,全剛歎息著連連搖頭,抬腿也就是幾步便走到了浴室門口。


    “我到了。你準備好了沒有?退到後麵去啊,越遠越好,最好是緊緊地挨著牆角站著,我這一腳的力道可不輕呢。冷不丁踹下去,這種質地的破門直接就得四分五裂木屑漫天啊……”一邊緊緊地盯著眼前閉合上的浴室之門,全剛聳了聳肩膀彎了彎腰,最後還叉開兩條腿左右呈弓步各壓了幾下,一連串的動作極為嚴謹,有鼻子有眼的倒是做得很像那麽回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碰著哪位國家隊的運動員,正在某場國際大賽上做著賽前的熱身。


    “行了,別擔心那些木屑的事兒了。傷不著我,你就當我戴了安全頭盔行不?重要是動作能再快點麽?我都擱這裏麵憋倆小時了……”一門之隔的浴室內,倪文馨很是有點傷不起的鬱悶聲音徐徐傳來。


    “呃……這就來了!”微微一怔,全剛這才發現自己騷包地實在有點不太招人待見,臉上一黑之後,說話間向後退了幾步,緊接著身形猛地向前一竄,下一瞬右腿已經猛地一跺地麵,借著那股從地麵傳來的強大反作用力,一腳便對準了浴室之門蹬了過去。


    “砰咚……轟……”並不怎麽結實的浴室門果然應聲而開,雖說並未如同全剛之前吹的那般四分五裂木屑飛濺,但確實是已經完全散架了。


    不得不說,全剛的這一記抬腿正蹬還是極為漂亮的。


    不過……似乎這力道用的著實是有點大了。太大了。以致於即便是在浴室之門悄然應而散架之後,他那身形猛竄過去的力道都還仍有大半的餘力。而且,此刻前麵沒有了阻礙的東西,龐大的慣性之下,全剛的身子立時便直接往浴室裏衝了進去。


    “啊……”顯然沒料到全剛會直接衝進來的倪文馨花容失色,全身赤裸的她驚叫中猛地雙手一個環抱擋在了胸前,不過立馬又覺得不妥……


    唉,倒黴丫頭這會兒手忙腳亂地完全慌了神了……


    不得不說,全剛的這一腳之力確實是誇張得有些驚人,之前那本就不太結實,裏麵根本就是中空的浴室門在這道駭人的巨力之下,完全就比紙糊的好不到哪裏去。對全剛這一腳踹出的力道所能造成的緩衝自然便是微不足道了。


    於是乎,木門應聲而碎的同一瞬間,全剛腳下踹出的這一腳之力頃刻落空,不但帶著他猝不及防的身體猛地衝進了浴室,而且,還是直接往浴室與門正對的那堵牆壁上徑直撞過去的。


    縱是全剛身手不凡,身體的靈活性也非一般的普通人可比。但,畢竟浴室內的空間也就這麽點大,從浴室門到對麵牆壁的這一點點距離根本就不夠驟然一驚的他施以其它的動作,以巧勁卸去這一踹之力。


    事實上,以他的反應能力,也不是沒有借助扭肩或是翻腰之類的動作改變這一踹之力原本徑直而去的運行路線的。不過……貌似整個浴室裏除了對麵的那堵牆空蕩蕩的看起來還算順眼之外,左側是馬桶和浴盆。右側是洗漱台和鏡子。相較而言,全剛倒寧願一頭撞在對麵那堵空牆上來得放心。


    身形破門而入的下一瞬,視線飛快地一掃浴室內的情形之後,全剛頃刻間便在腦中做出了決定,僅隻微微地向左側扭了扭肩頭,免得撞傷正擠在對麵牆壁右側的倪文馨之後,全剛雙臂一舉屈起一手抱頭一手環肋。護住了身體正麵的要害的同時,眉頭微微一皺,牙根一咬便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幕赫然便落入了自打那浴房門被踹開的一瞬間,便瞪大了眼睛一直緊緊盯著他的倪文馨眼中。


    腦內靈光一閃間,微微有些慌亂的倪文馨很快便明白發生了何事,也明白了全剛此刻雙手抱頭環肋動作所代表的含義。


    那一瞬間,一抹訝異的感動從倪文馨明亮的眸底一閃而過,緊接著,那對本就已經明亮得有些晃人的雙眸裏,突然間又因為某種攸爾泛起的堅定而更加絢爛了三分。


    這一瞬,倪文馨的身體動了,身材高佻的她雖說沒有練過什麽拳腳,但作為正統的模特出身,某些針對身體柔韌性的強化訓練項目她卻絕對是從不含糊的。正因為如此,倪文馨那看似柔弱的高佻身體竟在這一刻爆發出一種極強的靈活性的爆發力。雖然還遠遠地比不上專門的運動員,但較之一般的普通女人,卻絕對不是一個層次。至少,僅僅隻是在全剛的身體撞到牆壁之前微微向著右前方竄出半米,從側麵抱著他的身體稍稍減緩全剛的身體撞過來的巨大慣性,還是足能做到的。


    隻是,倪文馨顯然嚴重地低估了全剛的這一腳之力。


    “砰咚……”


    一聲沉悶的重物撞擊聲響起,兩個人的身體抱在一起撞到了浴室對麵的牆壁上。而且,更為悲劇的是,由於倪文馨半道截人,妄圖以她那倉促間組織起來的力量緩衝掉全剛巨力一腳的強大慣性,並且,當時的她自信得顯然讓人很是有點無語。居然認定了自己衝上去的力道能夠完全地將全剛撞來的慣性完全緩衝,或者……就是認為隻要能緩衝掉大半也是一樣的。剩下的一點點力道就算是仍然扯著兩人一起撞到牆上,應該也不至於怎麽疼痛吧……


    以上的種種,導致了倪文馨根本不是從全剛的側麵去阻擋他的身體。而是直接雙手一張,微微一彎腰便如同一隻野性十足的母豹一般,直對著全剛的身體衝了上去,並且在二人身體相觸的那一瞬間,倪文馨的雙臂猛地一摟全剛腰身的同時,肩頭更是往他胸前一撞,以一種摔角運動員近身角力的姿勢妄圖將全剛的身體阻滯停頓。


    直到驀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居然被全剛帶動著向後倒衝出去,緊接著,一聲沉悶的“砰咚”重響之後,整個後背攸爾驟然一痛之時,倪文馨才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弱小得是多麽地可笑。


    當然,同時泛上心頭的還有一種因為後背劇痛而驟然間自心底浮起的,對全剛的不滿和埋怨。


    “啊……你這頭蠢牛……”整個臉龐因為後背的疼痛而顯得有些扭曲,倪文馨咬著牙微閉雙眼,恨怨交加地從嘴裏發泄似地吼出一句咒罵。


    “呃……”亦是在這一瞬,一直緊閉著雙眼的全剛輕輕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後背緊緊地靠在牆上,雙臂亦緊緊地抱著自己,腦袋更是小鳥依人一般緊貼在自己胸前的倪文馨,還有此刻她那疼得都有些扭曲的麵孔,全剛頃刻間便傻了。


    之前的一瞬,緊閉雙眸的他早就已經做好了猛地撞上對麵牆壁的準備,整個身體的肌肉都已經在撞過來的同時緊緊地崩緊了,隻是……雖然耳中聽到了那力道顯然不輕的“砰咚”一聲悶響,但是期待中的疼痛感卻並沒有出現,反倒是有一種軟綿綿肉乎乎極為舒適的擠壓感驀地在她直麵浴室牆壁的整個前胸蔓延開來。


    就好似撞在了一堵棉花做成的牆壁上一般。


    不,簡直就比棉花做成的牆壁還要舒服,至少……更漫曖、更具肉感!


    全剛頃刻間便明白了那種比撞在棉花做成的牆上還舒服的感覺,究竟是來自何處了。這一瞬,心頭猛地一蕩的全剛立時便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隱隱沸騰起來。


    如此香豔的情境,倉促間任是哪個男人第一個感覺必是如此。這和人品純良與否,性情是否猥瑣沒有任何的直接關係。這隻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突然間發現自己居然親身體會了一次如此香豔的親密接觸時,思想上本能的條件反射而已。


    隻不過,下作猥瑣的男人在這種本能的條件反射之後,緊接著或許將會做出某些完全能以“卑鄙無恥”來概定的行為。而全剛,雖然一直堅信“男人本色”是天性,但他更信奉的卻是“本色男人,色亦有道”的準則。麵對因為試圖對自己伸出援手而受到傷害的弱女子,若是在這種時候都還能自心底升起趁機揩油的念頭的話,全剛自問以後也就不用再出門見人了。沒那張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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