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全剛這次被關到看守所,完全就是因為被韋婕給連累了。


    至少,心中的愧的韋婕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也正是因為這種想法,之前對於自己對全剛的感情還隱隱間有些排斥和不願麵對的韋婕,竟是借著這個機會徹底地化去了心中的鬱結,第一次,真正地接受了全剛的存在。


    此刻,一天不見全剛,而且還心憂對方可能在這裏麵吃了苦頭的韋婕可謂是望眼欲望,即便眼下已經身處看守所之中,但望著長長的通道,卻仍是恨不得立馬插上翅膀,能在下一瞬就看到全剛。


    與此同時,與梁醫二人在妙妙的醫務室裏早已經纏綿了一番的全剛此刻正好從醫務室的門時走了出來,身後,一身淩亂的梁醫在他的身體竄了醫務室之後,立刻便將房門再次關合,拖著爽得渾身發軟的身子一頭栽到辦公桌旁邊靠牆的床上,這一時半會兒的是不想動了。


    看到全剛出來,通道口守著的一名外牢一臉豔羨地抬頭看了全剛一眼,視線中自然猶還帶著一絲畏懼的神色。昨天晚上發生在天字第一號監室的事情眼下可是已經傳遍了整個看守所。


    心知眼前這位主可是能把霸龍都給收拾了,而且所長都得巴結的存在,這名外牢雖然一眼便看出了低著頭一邊從醫務室裏出來,猶還一邊係著褲腰帶的全剛在裏麵肯定沒幹好事兒,估計那整個所裏邊多少人朝思暮想的風騷梁醫已經叫人家給幹了,但是,心頭即便是再過羨慕嫉妒恨,卻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正好此刻今天負責通道內值班的那名獄警從另一側的通道走了過來,這名外牢立刻便走了過去,向他報道全剛已經檢查完畢從醫務室出來的事情。


    “嘿嘿,小子你行啊。梁醫可是我們所裏多少人都在想的帶刺兒玫瑰,居然這就叫你給弄上手了?牛!”從通道的拐角走了過來,早已經在心下暗存巴結全剛心思的這名值班獄警微微一掃全剛,立刻便看出了不對,心下暗羨的同時,臉上浮起的卻是一抹子欽佩之至的神色,說話間甚至還暗暗地向著全剛豎起了大姆指。


    次奧,這幫王八犢子。這也太黑了吧?老子擱所裏玩了女人,居然還誇讚囁?


    心下微微一愕,全剛心下立時便撇著嘴暗誹不斷起來,不過臉上卻自是不可能表露出來,也不多說,傻嗬嗬地衝著獄警笑了幾聲,模棱兩可的態度。


    “嘿嘿,難得出來一趟,要不要到哪個監室裏去竄竄門?”看到全剛對自己還保持著一絲距離,這名獄警想必也是深知打鐵要趁熱的道理,一邊陪著全剛向天字第一號監室所在的通道走了過去,一邊討好似地主動問了起來。這會兒正好經過通道口的天字第五號監室門口,這話兒攸爾間一傳入伏在牢門上的牢頭耳中,直接便把他聽傻了。竟是連向著全剛打招呼都忘了。


    特麽麽的,人比人氣死人啊。咱平時想到左右隔壁的哪個監室去竄竄門,哪次不是找著當天在通道內值班的獄警好說歹說,最後怎麽著也得塞過去一條大中華或是三五兩百的現金才能如願,這小子倒好,自個兒還沒張嘴,一旁的獄警直接就拍著馬屁似的主動問起來了。


    頃刻間,這名牢頭的心裏頓時便酸溜溜地一片,真特麽不是個滋味了。


    “嘿嘿,那倒不用了,反正也沒個相熟的。”聽到身旁獄警的主動示好。全剛心中一動,嘴上客氣著,但抬眼掃了掃這名獄警之後,卻仍是開口問道:“不過,如果方便的話,嘿嘿,能不能到女監門口看看啊?找個朋友認個臉兒。”


    “嘿嘿,你小子……”一聽全剛總算還是開了口,怎麽著也得承自己一個人情了。這名獄警心下一鬆,扭頭望向全剛的臉上立時便浮起了一抹子壞笑,說話間伸出手指衝著他遙遙點了幾下之後,一眨眼便道:“行了,正好我得到後麵的監區去傳個說,嘿嘿,二十來分鍾哦,有什麽事兒,聊去吧。聊完了回到天字第一號門口等著,我一會兒過來給你開門。”


    說話間,再次衝著全剛壞笑了一下之後,這名獄警甩著手裏的鑰匙哼著小調兒便向著後麵的監區通道走了過去。


    “嘿嘿!有點意思。”臉上壞笑一腆,全剛目送著獄警的背影自通道拐角消失之後,身形一竄,便自天字第三第二號監室門口掠了過去,直奔通道最頂頭的女監而去。


    僅隻三兩步,全剛便竄到了女監室的門口,剛想衝著裏麵招呼一聲,冷不丁地陡然便看到有個女人正以雙手撐著鐵門趴在牢門上,眼神迷離著呈四十五度上揚的角度向著鐵門隔著通道對麵的最後一扇玻璃窗向著天空眺望著。視線中沒有悲傷,也沒有絕望,有的,僅僅隻是一種彌漫到骨子裏的迷惘和麻木。


    這是一個極度美麗的女人,美得甚至超過杏姐,精致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微微上翹的小鼻尖,讓她看起來像個狐狸精,又似乎帶著一點華夏之外的血統。


    這個女人,是一個混血兒。都說混血兒中,一般優秀的長得都很令人震驚,眼前的這位,就絕對是一個能輕易給出說服力的絕對例子。


    冷不丁地突然看到這個女人,全剛小跑著過來的步子攸爾一頓,初始是意外,後來整個身子停滯了下來,怔怔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便完全是深陷在她那種極度震憾人心的絕美容顏上了。


    當然,驚鴻一瞥的驚豔之後,更動打全剛心靈的,則是這位美麗得如同精靈一般的女子眼眸中那道迷惘到極點的眸光,如同一隻在茫茫的大森林裏迷失了回家路的小可憐,讓所有見了的人忍不住都會心中猛地一揪。


    “嗯?”全剛的突然到來,顯然也讓這名女子猛地一驚,原來呆滯無神的眼眸微微轉動帶著一抹子疑惑移到了全剛的臉上。


    這不是外麵的大街上,也不是賓館的走廓裏,這是大牆裏的看守所,平時出現在這個門口的,除了獄警之外,隻會偶爾有些外牢罷了,而且,外牢身上都是必須穿著那種如同“黃馬褂”一般的黃色無袖牢服的,這也是將他們和看守所中其它的工作人員區分出來的一個標致。


    而事實上,即便是外牢,平時一般都是嚴禁隨意到女監室門口去聊天攀談的,即便是和哪個值班的獄警關係好而被允許,但若是冷不丁地被領導看到,那可是要大發雷霆的。畢竟,女監室裏也是一個大通鋪,裏麵關著這麽多的女犯,特別到了廈天的時候,一些女犯熱得不行,幹脆就上身赤裸,隻穿著一條小褲叉,若是不把這些外牢們管緊一點,到時候一窩蜂紮在女監室的門口,還像什麽樣子?


    因為此間種種,全剛此刻突然間出現在女監室的門口,確實是一件讓人極感意外的事情。隻是眼下雍懶地趴伏在鐵門上的這位女子,眼中最初的那抹子怔愣和疑惑閃過之後,竟是立刻便有一抹子清明浮顯了出來,眼眸微微一亮,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望向全剛道:“你是全剛?”


    這是一個心思細膩,思維敏捷的女人。就這麽一瞬間,便猜到了全剛的身份。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聽,正是昨天晚上與全剛聊過幾句的夜蛾。


    “嘿嘿,你是夜蛾?”雖然早已經從聲音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但是,或是因為突然間看到夜蛾令人驚豔的美貌,全剛顯然一時間猶還處於一種震驚之中,竟是顯得略有些局促地明知故問起來。臉上亦是浮起了一抹子尷尬的淡笑。


    而此刻,夜蛾明顯已經顯露出極濃興趣的視線,亦開始上下地在全剛的身上掃動了起來。


    “嗯?好濃的香水味啊。”未去回答全剛顯然多餘的問題,夜蛾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抽著鼻子將臉向著鐵門湊近了一些,嗅了幾下之後,臉上那抹子古怪的笑意頃刻便越發地濃鬱了起來,眨了眨眼睛望定全剛笑道:“剛才聽李管教說,好像是帶你去找那梁狐狸檢查身體,嘿嘿,這麽久才回來,而且還沾上了一身的騷味兒,你小子……不會是剛才把她給弄了吧?”


    說話間,夜蛾臉上浮起的那抹子古怪已經益發地濃鬱了起來,望向全剛的眼晴裏也閃動起狡黠的幽光,視線更是幽幽一掃,直接便落到了他的腹部之下。


    “呃啊,這個……”一聽到夜蛾嘴裏的話語,全剛整個人頓時便羞窘了起來,冷不丁地被人戮破,實在是有點兒難為情,不過,此刻更讓他感到震憾的卻是這一瞬間夜蛾表露出來的這種氣質。


    這種姿意而放縱的沉淪氣質。


    至少,在全剛的感覺中,像她這般,美麗得如同森林中的精靈少女一般的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表現出如此輕佻而放縱的一麵的。這些話語,和這種姿意豪放,縱情而無所謂的沉淪感覺,不應該出現在這樣一位靈氣逼人的女人身上。


    腦海中如此這般地感歎著,全剛一時間竟是有點呆了。


    “知道什麽是夜蛾嗎?”仿似看透了全剛心中的迷惑和不解,趴伏在鐵門上的夜蛾不知突然間從哪裏摸出了一包煙來,大中華,說話間伸手遞了一根給全剛,接著打著了自己手裏叨著的那根,一邊將打火機遞過來,一邊噴了一個圓得嚇人的煙圈,頹然一笑:“夜蛾,在黑暗中孤獨地飛著,渴望光明,追求光明,可是光明的背後,往往是撲火的結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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