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架勢,雄哥今天是來興師問罪來的?”冷冷一笑,察猜一臉鄙夷地扭頭掃了掃拓跋雄身側的十幾名馬仔,嘴角一勾接著道:“狂虎沒來麽?就憑這群廢物,好像有點不太夠看。”


    “切,你特麽一個廢物而已,能撈條小命就算不錯了,這麽大口氣,真當你還是以前的拳壇悍將啊?”撇了撇嘴,拓跋雄顯然沒把察猜的話放在心上,上回在月世界四層夜總會,他可是親眼看到察猜被廢掉的,眼下還能像個正常人一般筆挺挺地站著,都已經有點叫他倍感意外了。


    “兄弟們,給我上,打折了雙腿,給老子架車上,拉回去慢慢玩兒!”麵色一沉,拓跋雄陡然間一揮手,緊盯著郭彪二人的眸子裏迸閃過一抹凶芒。


    一聲令下,簇擁在他周圍的那十幾名馬仔立刻便撲了過去。一個個麵色狠厲,將手裏的精鋼鐵棍舞得呼呼生風,徑直便照著郭彪二人的下三路掃砸了過去。


    “哼!”郭彪眼皮子一抖,往後退了兩步一閃身便進了身後的一層大廳。他的身手雖也不錯,但畢竟不是察猜這種職業打拳的。好漢還架不住人多,手裏又沒武器,愣往前衝除非是腦子有病。


    倒是察猜卻竟是身形一晃,不但未退,居然還欺身衝進了十幾名馬仔之中,橫肘撞膝,彈腿砸拳,立刻便與這十幾名馬仔混戰了起來。職業拳手的實力在這一刻盡展無疑,甚至隱隱間較之受傷被廢之前還要厲害三分的樣子,眨眼的工夫便有兩名馬仔痛呼著被他踹飛了出去,看得拓跋雄差點兒意外地將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原以為和郭彪在一起的隻是一些混子罷了,拓跋雄來的時候壓根兒就沒帶他那幾名精心培養的黑拳高手,此刻冷不丁碰上實力較之當初更形精進的拳手察猜,隨行的這十幾名馬仔立刻就不夠看了。


    壓根兒就和人家不在一個重量級嘛。


    微怔了一瞬之後,拓跋雄倒也光棍,心知今天帶來的這十幾名馬仔奈何不了人家,眉頭一皺之後,冷哼了一聲竟是掉頭便走。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來來來……陪白爺我好生聊聊嘛……”腳下剛動,小洋樓的一層大廳裏突然間傳來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聲音不大,卻中氣十足,遠遠傳來,竟是震得耳膜都有些發癢的感覺,拓跋雄步子一顫,轉過身來時已是滿臉陰沉……


    “韋隊,是我,李西江。”躲在碩鼠那棟小洋樓百米開外,李西江一邊觀察著遠處小院的情況,一邊通過手機向韋婕再次匯報起來:“現在雙方已經打起來了,地址是北郊城鄉連接處的XX街XX號……”


    “守著,我馬上帶人過來。”電話那頭的韋婕精神一振,“叭”地一聲掛斷了電話。半句廢話都沒有。


    與此同時,碩鼠的小洋樓院內。


    白皮胖子輕喝一聲之後驟然出手,肥胖到幾近有些圓滾的身軀帶著一種極不科學的靈巧感竄入了正與察猜激戰的那十幾名馬仔之中,至少兩百多斤的肥胖身體仿似被飛吹起的飛絮一般,騰挪縱躍間僅隻幾個呼吸的工夫便將十幾名馬仔全都放倒在地,一個個要麽捂著胳膊要麽捧著臉,全躺在地上痛嚎著站不起來了。


    “郭彪,你這是打算和我徹底撕破臉皮了?”眼皮子一陣狂跳,此刻的拓跋雄悔得腸子都青了。之前早知道郭彪不知從哪裏請來了一位古武高手,拓跋雄還以為早走人了,沒成想這死胖子居然一直就和郭彪廝混在一起,賴在S市居然不走了。瑪勒戈壁的,瞧人家這身手,今天即便是把狂虎那幾名麾下的黑市拳手一古腦全帶來了,結果也隻有給人家送菜的份。


    “嘿嘿,雄哥最近似乎很健忘啊。”郭彪鼻間冷哧了一聲,橫了拓跋雄一眼後接著道:“莫非轉眼的工夫就把你自己剛才說的話當成放屁了?這會兒知道跟老子說臉皮了?先前兒領著這十幾個廢物衝進來的時候,喊打喊殺的你尋思什麽去了?”


    “和他廢這話幹嘛?直接綁了,正好讓老子擰進去當沙包玩兒去。”森然一笑,察猜說話間已經大步走到了拓跋雄身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清脆的大耳括子聲響起,拓跋雄被抽得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嘴角一抹腥紅淌出來,左半邊臉頰立刻就腫了起來,連牙都鬆了兩三顆。


    “呸!次奧,察猜,老子和你沒完!”張嘴吐掉滿嘴的血水,拓跋雄氣得臉都完全變了形,滿麵猙獰狠狠地盯著察猜。雙拳更是捏得指節都發白了,卻壓根兒沒敢還手。


    察猜的實力他是最清楚不過了,雖然還比不上狂虎,但絕不是他拓跋雄能討得了便宜的。


    “哎哎,你特麽怎麽打人啊?幹什麽呢這是?”正在這時,院門外坐在車上的秦少傑眼見拓跋雄被人抽了耳括子,一推車門便跳了下來,嘴裏一邊咋咋乎乎,一邊向著察猜走了過來。


    這小子原本也不想下車的,隻是一想人家雄哥剛剛還救過自己一回。這會兒見著人家挨揍,若是愣躲在車裏裝烏龜,縮著脖子不敢吭聲,那特麽也忒叫人看不起了。再說了,咱雖然不會什麽拳腳功夫,可咱有背景啊?看那白皮胖子剛才的動靜,顯然不是一般人,既然是修習古武的,怎麽著也不可能沒聽說過咱“古武秦家”的名頭罷?


    心下如此這般地一番嘀咕,剛下車那會兒心頭還有些惴惴的秦少傑立刻就定下了心來,胸膛一挺走到拓跋雄身側,站定後抬手一指,差點兒都戮到察猜的鼻尖尖上去了:“瑪勒戈壁的,哪冒出來的王八蛋?會幾手功夫了不起啊?有本事和我堂哥打去,一巴掌就能把你掀飛了信不信?”


    “還有你,死胖子……”手指頭一移,未待察猜回句圄圇話兒出來,秦少傑轉身便又盯上了前頭大廳台階上的白皮胖子,嘴角一撇便罵了起來:“不就特麽是個破玄初麽?得瑟個雞別毛啊?肥得跟頭豬似的,你特麽還愣裝蝴蝶?顯擺是不?玄初了不起啊?都特麽半截進棺材的年歲了,才混了個破玄初,死胖子你特麽腫麽還好意思顯擺?是我的話早羞得躲鄉下種地去了,瑪勒戈壁的,老子堂哥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玄初了,一把年紀的,你特麽連個十三歲的小孩都不如,還好意思得瑟呢?”


    靜!


    死一般的寂靜!


    這一通連珠炮似的斥罵一出口,整個院子裏的近二十號人,有一個算一個,完完全全地一齊陷入了呆滯之中.


    拓跋雄傻了.


    察猜也愣愣地張大了嘴巴.


    就連院子中央的地麵上,那十幾名鼻青臉腫翻滾著哀嚎的馬仔們,這會兒似乎也忘記了疼痛,一個個扭頭向著秦少傑望來,呆滯的視線中有一抹子相同的敬仰漸漸浮顯.


    至於那站在小洋樓一層大廳外的台階上,莫名其妙地被臭罵了一頓的白皮胖子,這會兒顯然也冷不丁地整個懵了.怔怔地望著趾高氣昂的秦少傑,臉皮子不受控製地抽動了兩下之後,這才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十……十三歲的玄初?你……你堂哥誰啊?”


    不得不說,沒頭沒腦地被人噴了個狗血淋頭,這會兒的白皮胖子顯然有點兒被罵得腦殼短路的嫌疑,傻乎乎刨根究底地問了起來。一時間竟沒一點兒發飆的意思。


    “死胖子,聽好了。我堂哥大名秦少辰,比我虛長兩歲,今年二十五,前年就已經晉入玄階後期了。比你強了可不是一點半點。”下巴一揚,秦少傑滿臉的得意,看向白皮胖子的視線中,那抹子鄙夷的味道越發明顯了.


    “秦少辰?二十五歲的玄後?”白皮胖子聞言再次一怔,皺著眉頭嘀咕了起來:“古武界什麽時候又出了這麽一號妖孽了?沒聽說過啊……”


    “次奧,小王八蛋,滿嘴跑火車呢?還堂哥呢,老子堂你一臉……”一聽白皮胖子的話語,察猜總算是回過了神來,立刻就將秦少傑的話語當成了訛人的屁話,勃然大怒間暴喝一聲,抬手便照他臉上抽了過去。


    “姓秦?”嘴裏仍自嘀咕著,白皮胖子腦海中突然間閃過一道靈光,抬眼一看察猜已經動上了手,臉色頃刻就變了:“察猜,住手!”


    “啪!”


    隻可惜卻仍然晚了一點,幾乎就在白皮胖子嘴裏這句“住手”喝出的同一時間,一道清脆響亮的大耳括子聲響便已經從秦少傑的臉上傳了出來。


    這一記耳光挾怒抽出,察猜用的力道顯然不小,猝不及防的秦少傑整個身體被抽得橫飛了出去,人還在半空時,半邊臉頰便已經腫得跟砣剛發好的麵團似的了。更有兩三顆和著血的雪白大牙伴著一些血水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與秦少傑的身體一起墜落在地。


    “妮……妮敢達窩?”手捂著臉蛋,秦少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說話間抬手指向冷笑的察猜。眨眼的工夫,竟是連舌頭都大了三分,話都說不圓溜了。


    “誤會,誤會……”看到秦少傑被一巴掌掀飛,出聲喝止不及的白皮胖子呆了一下,立刻便腆著臉笑著竄了過來,尷尬地搓的搓手問道:“小友姓秦,不知與秦恫凰秦老爺子是何關係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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