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僅隻黃階之境的猥瑣男人。


    除非,她是真的對這個男人動心了。


    這一切!居然是真的?


    一瞬間,一股子濃濃的怒火陡然間便自龍守恪的胸腔內蒸騰了起來。他的雙眼血紅,抬手一指全剛,陡然便暴喝了起來。


    “臭小子,老子要和你決鬥!”


    一聲暴喝吼出,此刻的龍守恪看起來血眼通紅,顯然早已經被胸中的嫉妒怒火燒得有些喪失神誌了。


    暴吼的同時,竟是身形陡然一晃,一拳便向全剛的胸前直轟了過去。


    全剛的麵色陡然一變,心頭實在有些莫名其妙的他頓時也浮出了一抹怒意。


    前番被龍守恪暗中下了黑手那件事,他心裏還沒解開疙瘩哩。今天在這裏驀然間撞見他,心下本就不太愉快,隻是一直糾結著龍哥對自己有恩,是領著自己進入修行之道的老大哥,算起來也算是半個師傅了。而這龍守恪顯然多半就是其親兒子,正是因為這層關係的原因,全剛雖然惱怒於上次被龍守恪暗算,但一時之間卻糾結著有些無奈,不知應不應該和他撕破臉麵成為真正的敵人。


    沒想到這邊他還沒有決之際,對方卻突然間再次發瘋,冷不丁地陡然便一拳向他轟了過來。


    不就是自恃玄階巔峰之境的實力麽?擺明了沒把老子放在眼裏嘛,想打就打,真當老子是盤隨便就能吃的菜了?


    心底帶著些許怨氣地嘀咕著,全剛鼻間冷哼了一聲,陡然間運轉起全身的真元之力,腳下一沉,立刻便凝勁向著龍守恪轟來的拳頭直擊了過去。


    這是要和對方正麵硬撞的意思了。


    本來,全剛深知自己僅隻黃階初期的實力,和龍守恪差了整整好幾個小境界,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要在以前,他縱是再自大,也是不可能如此魯莽地驟下決斷,和對方正麵相抗的。


    但是經過了上次被龍守恪以“龍家截脈手”暗傷,緊接著得到了沙萱丫頭的“伐毛洗髓丹”鍛體之後,眼下的全剛卻是莫名地有了些許的自信。


    他的經脈因那“伐毛洗髓丹”的藥力之故,其堅韌和寬闊的程度,早已是一般古武修行者的七八倍之巨。其中所能蘊含的真元,也多達一般修行者的數倍。


    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


    量變,是會引發本質上的區別的。


    雖然眼下的全剛僅僅隻是黃階初期的實力,但是,他在那次因禍得福,將體內的經脈巨幅擴充之後,每天夜裏便一直在勤加坐息,體內經脈雖然還未完全被凝練過的真元完全充滿,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以說,眼下的他雖然境界仍然是停留在黃階初期,但他體內經脈中的真元總量,卻是相當於一名普通的黃階初期修行者的數倍。


    這種古怪到極點的情況,在修行界的曆史上還未出現過,是以,眼下的全剛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沒有人知道,其真實的戰力,也根本完全就無法以其表麵上所體現出來的黃階初期來下定論。


    事實上,對於這一點,全剛自己心裏也沒有數。


    而眼下龍守恪一怒之際揮拳砸來,全剛之所以瞬間決定不閃不躲,反倒是正麵與對方硬抗,一方麵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他不允許自己退避,另外一個意思,就是想以這種方式來試一試他自己的真實戰力,看看麵對玄階巔峰之境的強者,他到底能撐到什麽樣的程度。


    “轟!”


    全剛和龍守恪二人的拳頭正麵對轟在一起。兩道巨大的力量相撞在一起,一股子無形的氣流迸發出來,隱隱間,似乎發出一陣隱晦的氣流滾動之聲。


    這一瞬間,全剛隻覺得手臂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道,與此同時,一抹子陰寒屬性的能量順著這股力道鑽進了他的拳麵,順著手臂的經脈一路洶湧著衝進他的身體之中,他頃刻便感覺整個身體都陡然一寒,麵色蒼白的同時,眨眼便倒飛了出去。


    “全剛!”


    “剛哥!”


    “叭嗒!”


    隨著瘦狗和夜蛾幾女的驚呼聲響起,全剛的身形倒飛出去,直接倒落在四五米之外的一片空地上。


    下一瞬,瘦狗幾人驚呼著衝了過去。


    “嗯?玄初?不對,還是黃初!不過,這力量!怎麽竟能與玄初相匹敵了?”一拳頭將全剛轟得倒飛出去,這頭的龍守恪臉上卻湧起了一抹了驚疑不定的神色,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用滿是狐疑的目光看向全剛。


    “咳咳咳!”


    數米之外,全剛在瘦狗的攙扶下已經從地麵站起身來。還未言語,卻首先咳嗽了起來。整個人麵色蒼白,隱隱間,身體都似乎有些發顫的樣子。


    這一拳與龍守恪的正麵硬抗所得到的結果,讓他的心裏頗為失望。


    果然與對方還是有著大的差距啊。居然一拳頭就被轟飛了。


    並且,對方剛才一拳所使用的拳勁裏,顯然又摻雜了某種古勁的“真元之力”,並且還是陰寒屬性的,這股陰寒的力道順著他的拳麵循手臂的經脈衝進了他的體內,眼下,全剛感覺整個身體都如同墜進了冰窟一般,雖然一拳之下身體並沒受什麽外傷,但體內卻顯然情況極為不妙,冷得連牙關都隱隱顫抖了起來。


    “嘿嘿,能正麵硬抗本少全力一擊,居然還沒死,你小子果然有些古怪啊!哦對了,上次似乎給了你一點小教訓,嘖嘖嘖,這才多久,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連我們龍家的截脈手都不怕,今天居然生龍活虎的”龍守恪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顯然憶起了上次在月世界四層夜總會樓道裏的往事來,看向全剛的視線立刻便更加古怪了,嘴角勾起了一抹子邪異的淡笑:“既然如此,想必今天本少轟進你經脈之中的截脈陰寒之力,你應當也是無懼的罷?”


    “嘿嘿,看在你能硬抗本少一拳不死,給你一個月的時候又何妨?”再次咧嘴一笑,龍守恪臉上的神色益發地令人玩味起來:“一個月之後,若是再不離開小飛,屆時,就別怪我當真痛下殺手了!抑或者,這一個月的時候,你能成長到足夠與本少一戰?哈哈哈!”


    大笑聲中,龍守恪在瘦狗和夜蛾等人的怒視中鑽進了那輛紅色法拉利,瞬間絕塵而去。


    “嘖嘖嘖,真看不出來啊,妙妙的黃初之境,居然能硬抗龍守恪的全力一擊而不死,你小子到底是什麽怪物?”秦少辰卻在此刻從別墅小院裏走了出來,滿臉古怪地在全剛的身上一番掃視,最後視線落在了他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龐上,搖搖頭歎息了一聲:“唉,可惜啊!經脈之中肆虐著龍家的截脈手陰寒之力,就算是再厲害,也算是廢了,撐不了兩天就得全剛經脈硬化,下半輩子就得躺床上過了,虧得那姓龍的還好意思說什麽一個月?真特麽陰險啊!唉!可惜啊可惜!”


    搖頭晃腦,一臉惋惜之色的秦少辰似乎對全剛徹底失去了興趣,轉身便又進了別墅的小院。


    “他他他!他放屁!”望著秦少辰的背影,瘦狗氣得緊緊地捏住了拳頭,就衝著剛才那句“下半輩子就得躺床上過了”,若不是自問打不過對方,上去了也是個送死,隻怕瘦狗早便氣得衝過去海扁了。


    “我們走,快!”


    抬眼掃了掃秦少辰的背影,顧小飛暗中一咬牙,臉上攸爾閃過了一抹子看似羞澀的神色,驀然間一扶全剛,轉身便向一旁的那輛保時捷卡宴走了過去。


    走到車前,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轉身又望向猶自站在小院門前的顧大飛,麵色一沉便喝道:“你還傻佇著幹嘛?還不走?”


    “我我!小飛,你們先去醫院吧,我!我得和郭總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我一會兒打電話和你聯係吧。”


    說著,仿似生怕顧小飛再說什麽一般,話罷之後他直接便轉身鑽進了別墅小院。


    “你!沒救了你!氣死我了!”一跺腳,顧小飛臉頰通紅地鑽進了車裏,瘦狗一腳油門下去,保時捷卡宴方向一甩,立刻便掉頭而去。


    “四位嫂子,我們去!去哪個醫院啊?”偷偷地掃了一眼擠在後排的四位美女,瘦狗猶豫著問了起來。


    此刻前排副座的全剛冷得牙關都已經顫抖了起來,看樣子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瘦狗自然是沒去問他。


    隻是,這一句“四位嫂子”一出口,後麵的幾位美女卻一齊變了顏色。


    夜蛾三姐妹自然是羞的,特別是蜻蜓,雖說已經決定了以後與兩位姐姐一起侍候全剛,以報答他讓三姐妹分離多年之後終於重逢,但是,此刻當著自己多年的好姐妹的麵被說出來,身為青澀女孩子的她,自然是羞澀難當了。


    至於顧小飛,就顯然是羞憤交夾了。


    此前當著眾人的麵說她喜歡的是全剛,這不過是為了讓龍守恪那家夥知難而退,才不得已想出來的一個辦法罷了。人家全剛這都還沒怎麽著哩,沒想到前麵那開車的瘦猴子,居然直接就打蛇隨棍上,賴上了她這個便宜嫂子。實在是太氣人了,真不是個好東西。


    一想到這裏,顧小飛立刻就沒有了好臉色,從後視鏡裏狠狠地白了瘦狗一眼,沉聲便道:“去什麽醫院啊?趕緊地,找個洗桑拿的地兒,要有幹蒸房的那種,不是公眾的,情侶套間的那種!還必須是大點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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