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牛錄額真臉色難看地開口說道:“事到如今,隻能讓戰馬去衝一波了!”


    另一個牛錄額真臉色也不好,咬牙切齒地怒吼道:“攻破龍井關後,屠盡方圓百裏的漢人豬狗,為我大金勇士報仇!”


    在數名騎兵的驅趕下,七八匹戰馬往前衝去。


    果不其然,一顆地雷被觸發, 劇烈的爆炸直接把另外一匹馬也給炸死。


    戰馬四分五裂,血肉,殘肢掀飛的到處都是,腥臭焦糊的氣味讓人作嘔。


    八匹馬全死掉,最後引爆了五枚地雷而已。


    兩個牛錄額真的臉色鐵青,戰馬可不是這麽用的,但為了取得戰果,必須要繼續。


    於是再次讓人催促戰馬去趟雷。


    足足八十二匹戰馬被炸死,方才趟出來一條足夠他們衝鋒的道路。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明軍的地雷, 那種地雷不過是騰起一團火光,掀翻方圓四五步內的兵馬,殺傷力是有限的,能夠造成一個騎兵的死亡都不錯。


    然而,這種新式的地雷,威力著實恐怖。


    如此大的損失,若是不能快速攻占龍井關,兩個牛錄額真知道,自己肯定會被砍了。


    女真人不光對其它民族的人狠,對自己人是一樣的狠。


    所以,他們的目標已經不再是最初的“襲擾,牽製”那麽簡單了,必須要打開這個關口, 最不濟也要射殺足夠多的明人。


    “弓箭手衝鋒!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明狗!一百二十步以內再射箭!”牛錄額真發出命令,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女真騎兵再次呼喝著朝著城牆這邊衝來。


    李自成再次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準開火, 不準發炮,初陽炮手準備,聽我命令再開炮!”


    在兩百守軍之中,火銃手隻有一百五十人,其餘人要麽需要操作火炮,要麽需要幫助調度軍需物資。


    這些人趴在城牆上,火藥入膛,隨時準備開槍。


    很快,女真騎兵進入了初陽火炮的射擊範圍,但是李自成並沒有讓炮手開炮,因為此時開炮,有可能引起女真騎兵的退縮和防備,需要再放近一些。


    終於,半數以上的建虜進入炮擊範圍,李自成猛地站起來。


    “就是現在,開炮!”


    下一刻,一聲炮響,卻是兩發炮彈幾乎同時從兩台火炮之中射出。


    兩枚開花彈在建虜騎兵之中炸裂開,直接將兩邊四五個騎兵掀飛, 爆炸產生的鐵片和裏麵的鐵釘爆射開,直接把周圍的人和馬打得麵目全非。


    最後直接造成了十一個騎兵的死亡, 受傷的更多。


    女真的兩個牛錄額真之一就不幸成為了那十一個人之一, 一個小頭目的死亡,造成了一定的恐慌。


    剩下的那個牛錄額真衝在比較靠前的位置,回頭看到了那景象,一咬牙喊道:“火炮的射程有限,大金國的勇士們,衝過去,屠光明狗!”


    騎兵們繼續衝鋒,第二輪炮擊開始了。


    這一次,卻不隻是一聲炮響。


    最前排的幾十個女真騎兵已經進入了迫擊炮的射擊範圍,十二門輕型迫擊炮一齊發射,炮彈落在前排騎兵隊伍之中炸裂開,直接清空了範圍內的那些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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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個騎兵,連帶著他們的馬匹,死無全屍。


    兩枚射程較遠的初陽火炮的炮彈也帶走了七個女真騎兵的生命。


    焦糊味,血腥味,濺射的到處都是的殘肢和鮮血,甚至還有幸運兒直接被爛肉糊到嘴裏的,如此淒慘的畫麵,即使是勇猛的女真騎兵,也是心生動搖。


    更加壞的是,兩邊的騎兵因為馬匹受驚不受控製,跑向了沒有探明的雷區,接連引爆了叁顆跳雷,於是又帶走了八個騎兵。


    這第二波炮擊,建虜裏外裏死掉了叁十六個人。他們一共才五百人,加上因為地雷死掉的叁十人,這還沒有射出一箭,已經死掉了一成多!


    騎兵的衝鋒態勢此時已經無法停止了,僅剩的牛錄額真知道,自己想要活命,唯一的機會就是衝下這個關口,否則就算是回到大部隊之中,難逃一死。


    “明軍火炮有限,隻要我們衝過去,他們就是豬狗一般,隨我殺!”


    不得不說,女真騎兵的戰鬥素質還是很高的,換作之前的明軍,麵對如此強力的敵人,肯定會潰散,但是這些騎兵還是繼續衝鋒著。


    長城上的炮火不停,又是叁輪炮擊之後,女真騎兵來到了距離城牆二百步的位置上。


    他們很興奮,一個個手持弓箭,準備進入一百二十步的範圍之後,展開對明狗的射殺。


    然而,一陣密密麻麻的槍響發生,五十枚彈丸飛射而出,前排的十二個騎兵當場斃命。


    緊接著,第二次槍響出現,第叁次……


    五十人為一批,叁批人輪番射擊,換彈,最開始還有慢一些的,後來就非常整齊和適應了。


    每一次射擊,少則七八個,多則十叁四個女真騎兵直接斃命。


    這種前膛槍射擊精度比之前的燧發槍或者火繩槍精準度高很多,再加上是五十個人的齊射,怎麽著帶走七八個人也是能夠做到的。


    一個愣神的功夫,前排騎兵已經被殺掉了叁十多人,眼看著自己就要衝到最前麵,那個牛錄額真繼續高聲喊道:“大家不要慌,明人的火銃威力有限,我們——”


    他的話沒有能夠講完,一枚彈丸直接命中了他的額頭,整張臉都被打爛了。


    李過一邊換彈藥一邊說道:“他乃乃的!俺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這應該是個建虜的軍官,腦袋應該會更值錢吧,嘿嘿!”


    一旁的李自成看到李過這一槍幹掉了那個女真的牛錄額真,頓時笑道:


    “好小子,這次你立了大功!”


    兩個牛錄額真全部被殺之後,這支女真騎兵就沒有了統領。


    隊伍出現了一陣的溷亂,明軍這邊趁機再次發動了兩輪齊射。


    然後李自成驚訝地發現這支騎兵恢複了秩序,原來是有人自動站出來統領,而那些騎兵也是聽他的。


    這樣的戰鬥素養,讓李自成心中做出了決定,自己也一定要為大明訓練出一支這樣的軍隊。


    重整旗鼓的建虜騎兵繼續向著城牆衝鋒,李自成喝道:“火力壓製,不可以讓建虜進入兩百步以內!“


    接下來女真人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火力壓製”,前排的騎兵成片倒下,隊伍整體上根本無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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