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永傑當然很快也得到了消息,馬上就覺得鬱悶異常,他們還沒到清水鎮就被人劫殺,還死了兩名保鏢;剛剛安頓好,就聽到了猊訇兵馬又要回來的消息,可謂是出師極為不利,當下便和範福商量道:“福叔,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不是也要離開?”


    範福雖然也覺得鬱悶,但他卻是見多識廣,知道這亂世中,各種假消息也是滿天飛,就是要如何真正地鑒別出這些假消息,雖然他有些懷疑這個消息,但這事事關大家安全,自己還是必須要十分慎重的,便對範永傑道:“少爺,我懷疑此消息有些水分,所以我們也不急著離開,但住在客棧中肯定不行,我們需要到附近民房中去借宿了。”


    範永傑當然知道住在客棧中就等於是告訴猊訇人說自己是外地商人,一旦住進了民房中去,自然要少許多麻煩,畢竟這裏不是剛剛被猊訇人占領,而且礦穀中人也沒有打出山區,猊訇人應該也不會挨家挨戶搜查的,當下便點頭答應道:“好,那我們就出去借宿,等過了這段風頭再說。”當下幾個人也就收拾了一番,牽著馬匹走到了街上。


    大街上很快也傳出了猊訇兵馬又要回來的消息,但這裏的鎮民早都已經習慣了,並不緊張;而這個鎮子在以前有不少鐵礦石商人的宅子,猊訇人管製後生意不能做了,商人們都離開了這裏,他們的宅子卻賣不出去,隻好雇些本地人在這裏看護,範永傑他們很快就找了個大院,以高價借住了進去。


    孔瑞正遠遠地跟著範永傑他們,見他們還不撤離,便想到了張遠誌的話,也真正驗證了富貴險中求的話。


    孔瑞就記住了範永傑他們住的院子後,又慢慢地走到了鎮子東麵田宅附近,四下張望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便也找了個地方呆著那裏,想看看這猊訇人是不是真的會再派兵馬前來,也想看看這猊訇人的駐地還沒有什麽其它事情發生。


    張遠誌和趙秀英出了鎮子後見後麵沒人跟蹤,很快就轉上了回礦穀的大路上;他們走回鎮子的時候就已經將向井和穀勇的屍體處理掉了,也處理了一下現場;這次回去,兩人又仔細抹去能看到的一切痕跡後,這才放心地向礦穀走去。


    一路之上,張遠誌不停地催促趙秀英快走,趙秀英也不反對,二人就急急忙忙向礦穀中趕去,現在他們二人已經相互了解了許多,自然說話時也都少了不少顧忌。


    隻聽趙秀英道:“張二哥,小妹一直有個疑惑,不知道張二哥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


    “趙姑娘不必客氣,有事盡管問。”張遠誌自然毫無問題。


    “剛才張二哥說猊訇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張二哥是如何知道的?”趙秀英問道。原來當時聽到張遠誌說猊訇人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也想起了當時和向井動手時向井也說了同樣的話,便覺得十分奇怪,但當時孔瑞在時她卻沒有問,隻是現在單獨來問張遠誌。


    “你們商量行動時,林兄弟去探查猊訇人時聽他們說的,隻是當真不知道這些猊訇人是怎麽知道的。”張遠誌也有些疑惑。


    張遠誌想到此事,馬上就想起了從向井和穀勇身上繳獲的東西,就從囊中將它們摸出了來,一邊走,一邊就仔細檢查起來。


    很快,張遠誌就從中找出了一個本子,隻見裏麵詳細地記錄了礦穀中許多人的姓名、職務、特點、相貌描述等等等,內容極其詳盡,張遠誌忍不住大吃一驚,他雖然知道猊訇人做事情極其細致,但卻沒有想到居然達到了如此地步,對對手的了解已經是到了極致。


    見到張遠誌臉色有變,趙秀英覺得好奇,便死纏著張遠誌要看那個本子;張遠誌擔心還有危險,對趙秀英道:“趙姑娘,回到穀中我再給你看,而且此事也非同小可,一定是要讓趙二哥他們都知道,不得出半點差錯。”


    “小妹就看一陣子,也不耽誤什麽,就給我看看嘛。”趙秀英卻堅持道。


    張遠誌雖然擔心,卻見到已經入山區很遠,又熬不過趙秀英的死纏爛打,隻好將本子給了她,口中對她道:“趙姑娘,切莫耽誤了趕路。”


    趙秀英口中答應,但一看到本子上記錄的東西,她腳步就放慢了下來,到後來,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東西,她就直接停了下來,看著本子上的東西,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幫猊訇人王八蛋,怎麽如此無恥,亂寫想些什麽?”


    張遠誌見狀,急忙催促她他道:“趙姑娘,回到礦穀中再看吧,小心還有危險。”


    趙秀英小姐脾氣上來,對張遠誌道:“到了這裏,還擔心什麽危險?”便不理會張遠誌,站在路邊,一邊看本子上的東西,一邊口中痛罵猊訇人。


    張遠誌心中著急,卻不能把她他怎麽樣,隻好四下張望,幫她放起哨來。


    趙秀英卻還在不管不顧地看了一會兒,也罵夠了,正要準備繼續向前走,突然就聽到張遠誌喊道:“魔修靈徒!快跑!”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張遠誌拉了她的手便跑。


    原來正是張遠誌遠遠看到半空中一個小黑點正沿著山中大路飛來,他知道肯定不是孔瑞回來,因為孔瑞在這一帶是肯定不會驅雲趕路的,那麽一定就是魔修靈徒了,當下拉了趙秀英便跑。


    趙秀英猝不及防,聽到張遠誌說有魔修靈徒前來便被他拉上就跑,連忙也回頭看了一眼,果然就看到一個黑點正快速飛來,應該就是在追趕他們,當下也不敢多想什麽,跟著張遠誌拚命向前跑。


    來者果然是一名魔修靈徒。


    他在半空中早就看到了山路上兩個人正在狂奔而逃,當下便加速驅雲,飛快地追了上來。突然,這名魔修靈徒也感到了一絲絲的法力壓製,他自然知道這山中有壓製法力的禁製盤,好在此處相距甚遠,對法力的壓製還是很小,當下就一咬牙,運足法力,加速追了上來,但隨著飛入山區越深,法力的壓製也越來越大,這名魔修靈徒的飛行速度也越來越慢。


    張遠誌邊跑邊回頭看,見到那名魔修靈徒的飛行速度慢了不少,知道應該是壓製法力的禁製盤起了些作用,心中放心不少,腳下卻不敢怠慢,拉著趙秀英拚命向前跑。


    那名魔修靈徒也感覺到對法力的壓製越來越大,心中焦躁,便抽出長刀拚力一揮,發出一道風刃,直接就向張遠誌和趙秀英劈來。


    張遠誌聽到風聲,知道不好,連忙拉著趙秀英向一旁躲去,那道風刃堪堪越過兩人頭頂飛了過去,二人都吃了一驚,奔跑速度也降下來不少;那名魔修靈徒見狀大喜,又接連發出幾道風刃,逼迫張遠誌和趙秀英不停地躲閃,而他自己卻不停地向前趕,很快就追上了他們二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張遠誌和趙秀英見對方已經攔住了自己,而且他們二人都知道猊訇魔修靈徒的厲害,也不知道那禁製盤對他的壓製到底有多大,但就目前來看,自己二人遠不是他的對手,當下就互望了一眼,打算同那名魔修以死相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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