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明芳一檢查玉簡,隻見裏麵從兩人組的到八人組的兩儀陣、三才陣、四象陣、五行陣、**陣、七星陣、八卦陣的核心陣法和它們的衍生陣法一應俱全,隻是靈師級的陣法是要比靈徒級的陣法變化要繁雜一些,就連忙對司馬鶴道:“師父,這些陣法同弟子以前學習的有些不同,弟子要花上幾天才能夠理解。”


    司馬鶴自然毫無問題,道:“明芳你也不必著急,畢竟雖然使用的傀儡是五階的,但主持、操控這些傀儡的人還是和你同階的,也可以將靈徒級的陣法先傳給他們,你也有時間研修後續的陣法。”


    範明芳一想也是,便道:“多謝師父指點。”


    實際上黃堅也知道這種情況,他對此事也有些頭痛,就幹脆將這個皮球直接踢給了範明芳,讓她自己去解決這對矛盾;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範明芳早已經將這些師兄弟們都發動了起來,大家集思廣益,很快就將這對矛盾解決的差不多了,隻是需要眾人多加聯係即可。


    收到了隕沙後,司馬鶴就馬上聯係了雲玨,請他幫忙煉製那些有靈性要求的器件,而且也讓雲剛跟隨學習。


    見到如此多的隕沙礦需要煉製,雲玨也是十分開心,當下就提出了可以免費給司馬鶴煉製一些其它器件;司馬鶴自然毫不客氣,將自己眼下無法煉製的器件都交給雲玨,請他幫忙;雲玨隻好也都接了下來,但一看到司馬鶴的煉製要求,他也不由得沉思下來,就打算要多做些準備工作,而且他也想趁此機會好好教導雲剛一番,更需要他也多做些準備工作。


    同梁方告辭後,孔瑞就到了一家印染坊,見裏麵印染好的布匹已經堆成小山,但銷路卻不是很好,賣出去的並不多。


    孔瑞大概計算了一下自己儲物袋中的空間,便找到了老板要求買他許多布匹,老板聞言大喜,連忙帶領孔瑞四下挑選,孔瑞知道那礦穀之中也有不少女眷,便各色布匹都買了不少,付了錢後,就讓老板將那些布匹堆在一旁,卻並不著急提貨,自己隻是拿了提貨單就走了。印染坊老板自然都沒有問題。


    從印染坊離開後,孔瑞就轉而向南,去到了他從段智那裏打聽來的一個鹽倉的所在,他知道這些猊訇人也延續了大炎國鹽鐵專賣的規矩,但多數鹽商已經變成了猊訇人,而不是原來的大炎國人,而且他也知道想買到大批的鹽也是極其困難的,就幹脆想到直接去鹽倉去偷。那些鹽倉現在已經都被猊訇人所控製,雖然都是些官方人員在看管,但卻沒有什麽高手在那裏,孔瑞在四周轉了一圈,看明了地形,就準備晚上動手。


    到了夜晚,孔瑞輕易地就進入了鹽倉,滿滿的裝滿了兩個儲物袋,這才轉身離開,直奔印染坊而去。


    張遠誌恢複神誌才不幾天,身體還十分虛弱,這天一早,張先生就過來照顧兒子,聽到了傳訊法陣盤的嗡鳴聲,張遠誌請父親拿來那個法陣盤,便努力打開信息一看,不由得喜出望外。


    見兒子蒼白的臉上現出了一片紅暈,而且興奮異常,張先生馬上就問道:“遠誌,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遠誌就將孔瑞傳來的信息告訴了父親,父子兩個都是十分開心,張先生忍不住流下淚來,他知道,一旦猊訇人對阿四米國開戰,那就是大炎國勝機所在;說不定羅斯國也會同猊訇人翻臉,那樣的話,他們黑虎山武裝流落在羅斯國的人也還是有可能回到大炎國來繼續抗擊猊訇人的,總的來說,整個大格局就會對大炎國非常有利。


    見到父親流淚,張遠誌也知道他是太高興了,正要出言相勸,就見趙秀英提著一隻餐盒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見到張先生父子如此,趙秀英卻嚇了一大跳,以為是張遠誌有什麽意外,導致張先生流淚,連忙又仔細看了看張遠誌,見他雖然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精神卻異常的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連忙問道:“張叔,您這是怎麽啦?”


    張遠誌正想回答,張先生卻搶著說道:“沒什麽,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傷感。”


    張遠誌愣了一下,不知道父親是怎麽想的,隻好默不作聲。


    趙秀英“噢”了一聲,她也不知道如何相勸,放下餐盒,就要準備將裏麵的湯拿出來給張遠誌,突然她看見張遠誌手中拿著傳訊法陣盤,就又問道:“張二哥,你怎麽拿著這東西,是有林大哥的消息嗎?”


    這次,張遠誌就直接對她說實話道:“是啊,林兄弟十天以後回來,也想請你二哥派幾輛大車去往清水鎮的路上接他。”


    趙秀英一聽,口中說道:“好啊,這麽說林大哥肯定給我們弄了不少好東西。我這就告訴我二哥去。”


    張遠誌正要說猊訇人的事情,卻見張先生給他使了個眼色,便會意地閉口不言;趙秀英見沒有別的什麽事情,就急急忙忙地出去告訴趙二關於孔瑞的事情去了。


    見趙秀英走了,張遠誌就連忙問父親道:“爹,剛才為什麽不把猊訇人要同阿四米國人開戰的消息告訴趙姑娘?”


    張先生卻不回答,反問張遠誌道:“遠誌啊,你以後是想去黑虎山還是想留在礦穀之中。”


    “孩兒當然是要回黑虎山了,我本來就是從那裏來的。”張遠誌一愣,還是說道。


    張先生卻歎了口氣道:“我老啦,也跑不動了,想要過幾年安穩日子,我看這礦穀倒是蠻好的。”


    張遠誌知道確實如此,雖然這礦穀中人並不如他們黑虎山的人對敵經驗豐富,但這裏的確是個好地方,人員的危險性也要小很多,父親年紀大了,呆著這裏肯定是比在孔家鎮要好很多,但自己畢竟和陳大牛一起並肩戰鬥多年,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留在這裏侍奉老父,當下就猶豫了起來。


    張先生又道:“若猊訇人和阿四米國開戰的消息傳出去,羅斯國也有可能和猊訇國翻臉,到那時候大牛一定會想著召回他原來在羅斯國的弟兄回到黑虎山,而且羅斯國可能也會回到從前的樣子,暗地裏幫助大牛他們;就像從前一樣,你們又要兩邊不停地轉移,而我是很難再回到孔家鎮了,隻能呆在這裏,若你回去了黑虎山,到時候我們父子又要。。。”說著話,他又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


    張先生原本是一個很堅強的老人,但大兒子戰死,小兒子重傷,他又在礦穀中過了一段相對安穩的日子,眼見小兒子傷勢未愈就可能又要分開,就又忍不住流下淚來。


    張遠誌一時手足無措,一著急,就忍不住咳嗽起來;張先生也趕緊擦幹眼淚,照顧兒子。


    張遠誌於心不忍,就對張先生道:“爹,那我就留下來照顧您。隻是大牛哥那裏如何解釋?也不能讓兄弟們認為我是個不講義氣的人啊。”


    張先生聽他這麽一說,也就放下心來,就胸有成竹地對張遠誌道:“這個以後再說,你先好好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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