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老和石堅當然知道孔瑞所說的冰火功就是陰陽訣。


    隻是聽他這麽一說,風長老卻更加吃驚了,那陰陽訣功法說起來簡單,但實際練起來也是很難的,尤其是要求一陣子練陰,一陣子練陽,稍有差池陰陽便不平衡,就會慢慢留下後患來。這孔瑞居然在同時練陰陽,一下子就將這最麻煩的平衡問題變成不是問題了,怪不得法力增加的速度極快,同時還能夠把平衡掌握得這麽好。


    風長老也知道沒什麽好問的了,就決定和石堅要回去,便和司馬鶴作別走了。


    一路上,石堅也十分好奇,問風長老道:“師叔,你說孔瑞這孩子居然沒有靈根,但弟子怎麽看他渾身上下罡炁十足,不像毫無根基的啊。”


    “這個我也覺得奇怪,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一路練到了後期靈徒。”風長老道。


    “師叔,你說此子能否進階靈師?”石堅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看呢?”風長老笑了笑,反問道。


    “弟子認為有可能。”石堅鄭重地點了點頭。


    風長老意味深長地道:“看樣子真是事在人為啊,天賦什麽的也不一定那麽重要。”


    石堅一聽,也仔細揣摩了一番,也點點頭道:“恭喜師叔,也是天佑我悟玄宗。”


    風長老笑了笑,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石堅又道:“此事的前半段還是交給方堂主,後半段再交給司馬師弟吧。”


    “如此也好,近期宗門中資源、聲望大增,我們就先以五十年為限,希望你進階真丹之後能夠看到又有其它成功的例子。”風長老道。


    “弟子知道。隻是那孔瑞一心多用之能萬中難有其一,不知道給他們什麽後續的功法。”石堅還是有些擔心道。


    “這個還是交給七玄靈慧大陣吧,功法的選擇就全仗祖師爺的保佑了。若那大陣也不能甄別的話,那就交給經天吧。但務必要注意保密,不得再有多的人知道。”風長老也知道沒有什麽好辦法。


    石堅點點頭,也就不再說話了。


    風長老和石堅回到了密境,馬上就讓宋經天將那易骨伐髓功的副本送到他那裏,再就又和石堅密語了一陣子。


    宋經天收到風長老的傳訊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就拓印了副本,又帶著自己悟出的注釋和從孔瑞那裏得來的感受趕了過去。


    隻聽石堅道:“宋師弟,這易骨伐髓功的確有效,不過我希望師弟可能要將此功法分做兩段,一段用作受傷恢複所用;另一段做為法力提升所用,也方便以後其他弟子的使用。”


    宋經天道:“多謝師兄指點,隻是眼下這部功法還不是為宗門所有,師弟還需要問過孔師侄。”


    風長老道:“你可以答應靈機山,可以用你藏經閣的任何五部典籍去換取。”


    石堅和宋經天一聽都不由得暗暗吃驚,風長老怎麽一下子這麽看好這易骨伐髓功,藏經閣中“任何”一部典籍就已經非同小可了,風長老卻說的是五部。


    宋經天聽他這麽說了,自然也沒有意見。


    原來風長老看過孔瑞的傷勢恢複情況,就知道這易骨伐髓功功法應該是能夠對許多受過傷的人都有效,雖然不能像那功法總綱中說的對法力的提升有那麽大的加持作用,但至少也能夠使人康複如初,自然是將它當做寶貝了,就連他自己也心動不已,也要打算仔細參詳一番,說不定對自己也能有效,這才從宋經天那裏將功法要了一份過來。


    司馬鶴也在想孔瑞沒有靈根的事情,但他卻沒有風長老和石堅那樣的修為、見識,隻是覺得奇怪,需要以後多多關注了,眼下卻看到了孔瑞的康複情況比想象中好的太多,便也動了心思,用這易骨伐髓功功法為自己醫治老傷。


    好在司馬鶴在從宋經天那裏就得到了所有宋經天注解好的功法,他本來也就有心,又要轉授給孔瑞,他自己要想練習自然就是輕車熟路了。當下他就將那後續的易骨伐髓功康複功法都教給了孔瑞,安排好一切事情,便也要開始練習那易骨伐髓功。


    很快,靈機山就傳出了司馬鶴要閉關三個月的消息,所有事務就還是都交給趙耀中等幾名核心弟子


    孔瑞最強的一次心魔被蘇韻的眼淚和風長老的法力壓製住後,他心底的心魔是一次比一次弱;身上的苦楚也開始慢慢地有所緩解,康複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了。


    蘇韻和其他眾師兄弟姐妹們看到這個情況,大家都忍不住開始歡慶起來。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孔瑞終於可以坐在床上了,手也可以動了;又過了一個月,孔瑞就居然可以下床走路了,雖然身體無力,但隻要能夠站起來,其它一切都不是問題。而這時,住在孔瑞院子裏的其他弟子們見到孔瑞已經不需要這麽多人陪了,便都樂嗬嗬地向蘇韻表示祝賀,就一起離開了,隻留下蘇韻一個人在院子裏照顧孔瑞,隻是定時就有人過來送飯菜來,很快也就走了。


    孔瑞見到院子裏就剩下他們二人,便忍不住拉著蘇韻的手坐在床上,仔細端詳著蘇韻消瘦的臉,道:“韻妹妹,你瘦了。”


    蘇韻也忍不住,就一把就抱住孔瑞,隻叫了一聲:“瑞哥哥。”便任由眼淚不住地流了下來。


    半年的掙紮,半年的康複,孔瑞就這麽九死一生地恢複了過來;而蘇韻也是勞心費神地照顧了孔瑞半年,幾乎是夜夜無眠、心力憔悴,二人隨著這兩句話,這麽一抱,他們積鬱已久的心情就這麽一下子釋放開來,二人相擁而泣了許久,這才分開。


    這時,孔瑞才把自己在外一年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蘇韻,也都聽的蘇韻是心驚肉跳,好在現在她的瑞哥哥就在她眼前,這才沒有覺得十分害怕。可是孔瑞經曆的事情也太多,他也是興奮異常,許多事情也都說得前不搭後,蘇韻也不管他,任由他東一句西一句地亂說。


    突然,孔瑞就提起了自己曾經在一戰之中就斬殺了一千多名猊訇人的普通士兵,就問蘇韻道:“韻妹妹,按說我是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可是那一戰我怎麽就沒有控製住自己,殺了那麽多普通人,你說師父知道了會怎樣處罰我啊?”


    蘇韻雖然有些心驚,他居然殺了那麽多普通人,但還是勸孔瑞道:“應該沒事的,瑞哥哥,你這次的重傷,也應該算是報應了吧,既然已經遭到的報應,就不會有其它事情了。”


    做為宗門中人,孔瑞當然知道自己斬殺普通人是有報應的,當然也就心寬了不少,卻還是有些後悔道:“那可是一千多人,說不定裏麵也有些好人的。”


    蘇韻哼了一聲道:“踏上我大炎國領土的猊訇士兵又有幾個是好人?即使是誤殺了好人,也算是殺雞給猴看吧,誰讓他們來侵占我大炎國?”


    孔瑞想想也是,殺了普通人自然是要遭報應的,自己也應該算是惡有惡報了;至於說殺了誰,真的就像蘇韻說的那樣,他們不來大炎國戰場上就什麽問題沒有,也是他們活該,孔瑞慢慢就淡忘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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