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到了大院中眾人就要下班回家的時間,何豐安卻突然下令,命令所有人到大院中集合,就連負責勤雜、清潔的人員也都不讓回家,同時也命令各個門口的衛兵加強警戒,不得有人出入。


    眾人以前也碰到過這種事情,知道是何豐安又要開始訓話,鼓勵大家精誠合作,為最後的勝利努力堅持下去。孔瑞和舒翰自然也在其中,所有人都是以士兵的坐姿,雙手背後,抬頭挺胸。


    何豐安果然就走上了院子中的高台之上,給大家講解了一番眼下的形勢,將大炎國的優勢、猊訇國劣勢,猊訇人對戰阿四米國的情況等等等等,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地講了足足一個多時辰。


    眾人覺得奇怪,這何大人今天怎麽講了這麽久還不放大家回家,但也不敢有人提出疑問,知道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裏聽何豐安繼續講下去。


    果然,時間一久,有不少人都已經堅持不住,忍不住都想活動一番,隻聽何豐安厲聲道:“如今國難當頭,多少我大炎國士兵在前線死戰,他們要是像你們這般,多坐一會兒就堅持不了,他們該如何打仗?如今你們還都是坐著,本官還是站著給你們訓話,你們難道覺得比本官還要累嗎?”又是批評教育地講了很多。


    又熬好了一會兒,果然就發現了有人實在不支,竟然變得狂躁不安,便忍不住要伸手從囊中要拿出東西來。


    孔瑞當然也馬上就發現了那個人的異常,而何豐安在高台之上,一眼就看到那個人的變化,心中卻多少有些失望,他知道那人就是這個大院中的一名雜役,大家都叫他老王,並沒有什麽很大的價值,便馬上指著老王,開口厲聲命令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坐著。不許動!”


    老王打了個激靈,還是強行忍住,不敢再動。


    聽何豐安又問道:“有沒有新來的?”


    孔瑞連忙站起來道:“報告長官,我是新來的。”


    何豐安指著剛才老王,卻命令孔瑞道:“你,給我坐在那個人身邊,給我看嚴了他,不準亂動,你也給我學著點兒,我們情報部門,也要像軍人一樣,這點苦都吃不得,以後怎麽辦!”


    孔瑞自然是裝作老老實實地坐在老王身邊,卻悄悄地放出神識,感應了一番老王的氣息。孔瑞隻覺得老王呼吸急促,心跳紊亂,像極了舒翰告訴他服用了丹藥後的那種情況,卻還是不動聲色,低聲對老王道:“老兄,我是新來的,千萬不要坑我啊!”


    老王卻好像沒有聽到孔瑞的話,終於忍不住從囊中摸出了一丸丹藥,吞入了口中。


    何豐安佯裝大怒,指著老王道:“你,為什麽連我的命令也不聽?居然敢亂動!”


    老王吞下了丹藥,很快便恢複了平靜,連忙起身道:“長官,對不起,在下身體有些不舒服,吃點藥就好了。”


    何豐安道:“平常也要多鍛煉身體,一個個若都是弱不禁風,難道我們要被其他部門看笑話嗎?”


    老王連忙道:“是!長官,在下一定勤加鍛煉。”


    何豐安又對孔瑞道:“那個新來的,本官今天晚上要加班,就罰你一起值守,連你的長官也一起罰。”


    孔瑞和舒翰當然都知道計劃,就連忙站起來道:“是!大人。”


    何豐安也不知道老王是不是唯一一個被猊訇人下藥的人,就又多折騰了半個時辰,見到確實沒有其他異常,這才將眾人放回家去。


    眾人一個個都嘟嘟囔囔,心中抱怨不止,卻也不敢說什麽,便各自散去了。


    何豐安的情報部門雖然重要,房間中卻也沒有設置什麽隔斷、禁製,孔瑞很快就探查完畢了所有的房間,除去何豐安的房間,其它還有五個房間被放置了監聽設備,舒翰的房間卻不在被監聽之列,何豐安和舒翰都暗中記了下來,卻都是暗暗驚心不已。


    辦完這些事情,也就到了半夜時分,孔瑞可以服用辟穀丹,自然是沒有什麽,何豐安和舒翰二人卻已經是饑腸轆轆,何豐安便對孔瑞道:“林賢弟,我們一起去吃點宵夜吧,順便也討論一下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孔瑞一想也是,道:“也好。今天收獲不錯,查出了內奸;也知道了哪些人被猊訇人監聽,以後的行動可能要順利許多。”


    飯桌上,孔瑞問何豐安道:“何大哥,今天那人是什麽身份?”


    何豐安搖搖頭道:“那人叫老王,隻是一個普通的雜役,應該沒有太多價值的。”


    孔瑞有些奇怪,問道:“一個普通雜役如何就能夠出入那麽多人的房間?”


    何豐安道:“這事說來慚愧,我們這些人房間衛生的打掃都是讓老王給操辦的,平時也沒有人監控他們的行為,沒想到就這麽一個人也被猊訇人給利用了起來。隻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老王,老王在我們情報部門服務了十多年了,居然也被猊訇人拉下了水。”


    原來這本來就是何豐安他們的嚴重過錯,他們那些高級長官們的房間都應該是由專門的內勤去負責,職務低的就由自己動手打掃的,但他們卻沒有嚴格遵守規則,居然讓一名雜役能夠進入這樣機密的地方。


    孔瑞心中雖然有些不滿,口中卻道:“看樣子要通過這個老王讓猊訇人上鉤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何豐安和舒翰知道情況的確如此,忍不住都陷入了沉思。幾個人隻是草草的吃了點東西,便各自分開了。第二天一早,孔瑞也佯裝去到情報大院值守,照例還是先到舒翰的房間中報到。


    舒翰已經知道自己的房間中並沒有監聽裝置,便連忙道:“林兄弟請坐。”


    孔瑞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也就不用客氣了,他剛剛坐下,就見到何豐安也敲門進來了。


    隻聽舒翰道:“何大人,屬下正要去請你,沒想到您倒親自過來了。”


    何豐安笑了笑道:“我那裏說話不方便,還是到你這裏來的好。”


    舒翰也不客氣,神色鄭重地道:“何大人,林兄弟,我這裏有個計劃,想和你們二位商量一下,看看可不可行。”


    何豐安連忙道:“舒兄弟請說。”


    舒翰道:“何大人,林兄弟,如果老王那裏沒辦法設下釣餌,我在想,不如我去做那釣餌。我就佯裝被那丹藥所控製,設法他們誘入彀中,正好一網打盡。”


    原來這舒翰也是一個勇決之人,眼見猊訇人到處為非作歹,自己家中也有親人命喪於他們之手,舒翰左思右想一個晚上,便想出了以自己作為誘餌,去引誘猊訇人上鉤,希望一舉將猊訇人在江雲城的地下組織全部殲滅。


    何豐安一聽,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呆了一會兒才道:“舒兄弟如此的話,你的風險太高,而且也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舒翰道:“何大人,我們眼下沒有發現什麽機會可擊破猊訇人的地下網絡,如果屬下這麽做,說不定還有一線勝機。”


    何豐安雖然極其舍不得他去冒險,但眼下形勢所迫,他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隻好道:“舒兄弟你是準備好了嗎?”


    舒翰是一臉的的毅然決然道:“何大人,屬下願意為大炎國盡忠!”


    何豐安歎了口氣,正要說話,隻聽孔瑞突然道:“兄弟認為此舉不妥。舒兄要去隻是羊入虎口,不會有什麽收獲的,反而會適得其反。”


    何豐安和舒翰道連忙問道:“林賢弟何出此言?”


    孔瑞道:“據兄弟觀察,那熊本本人就是一名中階煉氣士,自身修為不凡,而且此人使用此毒藥已經控製了不少人,定然已經很有經驗,舒兄隻是觀察了幾天那試藥之人的反應,想必無法將那毒藥發作時的反應演得足夠逼真,若是稍有差池,被那熊本察覺出來,舒兄反而可能被敵人所利用。”


    何豐安和舒翰對望了一眼,知道孔瑞所講得極有道理,自己還是有一些小看對手,若真要那麽做,極有可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舒翰連忙問道:“林賢弟可有何高見?從那毒藥的劑量來看,也就是這兩天就要用完了,若我們沒有一點動作,肯定就會引起那熊本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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